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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书籍名:《黄龙劫》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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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商议了细节,李玄便将新制的一件龙袍从箱子中取出,递给慕容必谦。
  他抚摸衣袍上绣着的金龙,微笑道:「可惜这件衣裳没有你身上体香,不然我就留在身边日夜相伴了。」
  「阁下自己不是有不少同色衣裳么,恐怕对这件衣裳也没什么稀罕。」提起黄龙主大逆不道的举动时,他像是十分轻描淡写。
  「明黄色乃是世间最美的颜色,相信陛下深有同感。不过陛下不必担心,在下并没有篡位的想法。做皇帝太累,看着你累,我都心疼了。」
  「在宫中说话,还请爱卿慎重一些,莫要出此狂浪言语。」
  对方直白的回答,让他扫去了几分疑心。像这种狂傲天生的男子,不太可能被人利用,他更像一个成大事者。如今国事倾颓,也不知有多少英雄打算揭竿而起。内忧外患,他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你对我终于放得下心了?」慕容必谦笑道。
  「爱卿若无要事,可去看看你的住处。」
  这是下了逐客令。慕容必谦也不愿多做纠缠,将他的衣裳用道袍包在一起,站起身道:「那我晚上再来找你下棋。」
  「朕累了。」
  「陛下开始沉迷修道之术,肯定要表现得热衷一些,否则会惹人疑心的。」
  「谁沉迷修道之术了?」
  慕容必谦笑道:「是是是,陛下只是对道家养生有些兴趣,对于炼丹小技不屑一顾。」
  看到李玄向来淡然的面孔上露出气恼的表情,慕容必谦不由哈哈大笑。
  在这深宫之中恐怕没有人像自己这么对皇帝了,估计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刺激。
  他向来知情识趣,不会触人楣头,知道自己没有为皇帝办好这件大事,皇帝必定看他没好眼色。于是晚上并没有去寻李玄,让他辗转思量,下次对自己的态度好些。
  皇帝赐了他一块玉佩,让他可以经过禀报通传后,觐见天颜,省去了他许多麻烦,另外还赐了两个太监,打扫他的住处。住的地方算不上寒酸,但也绝对不能称得上好。以两人目前的关系来看,皇帝还记得让人给他调派人手,已算得上忍耐力极好了。
  他也没多说什么,给两个太监送了两瓶医治头疼脑热的清心丹,便离开了皇宫。
  ◇◆◇
  李玄在寝宫沐浴更衣后,想起慕容必谦会再来,颇为烦闷,后来听说他出了宫,竟是有些忧心忡忡,担心这人放荡不羁,竟然忘了回来。他二十多年都在勾心斗角中度过,很难再信任一个人,他也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对慕容必谦这么信得过,或许是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在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慕容必谦来过后,他再也无梦了,情事后的不适也渐渐消除。
  半个月后,慕容必谦翩翩而来,深夜潜入寝宫之中,让他皱了皱眉,冷声道:「不是给了你通行玉佩了么,怎么还不告而入?」
  慕容必谦这次却是衣着简朴,神色颇有些困顿,苦笑道:「陛下莫非忘了么,现在过了子时,宫门紧闭了。何况如今大事未成,行事总要小心些。」
  李玄神色仍然没有放松下来,面对这个人时,他便情不自禁地肌肉绷紧,十分慎重。
  这次慕容必谦并没有亲近他,只道:「你交托我的事我已经准备妥当,陛下想几时动手?」
  「兵贵神速,自然越快越好。」
  慕容必谦轻笑了一声。一个喜欢弄权的男人,对下臣如此狠辣,朝堂的人若是知道,也不知多少人要寒心。李玄口口声声说是那臣子的不对,在他看来,成王败寇,谁是谁非对他来说都不关心。他现在只想要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上他的床。
  「想来陛下早有准备,不知今夜是否就能率兵前去?」
  李玄看他的神情,心知收拢兵权就在今日。禁军早就准备妥当,而这人也给他强烈的信心。
  「很好,一切就交给你了。」
  慕容必谦不由失笑:「陛下难道就不担心微臣是王家的人,带着陛下的兵马进入陷阱,然后一网打尽?」
  本以为皇帝会有刹那的犹豫,却没想到他微笑了一下,轻说了几个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许是皇帝很久没笑过,这一笑竟然无比柔和,让看惯了美人的慕容必谦愣了一下。
  ◇◆◇
  看着慕容必谦带着虎符离开,李玄掌心都是汗水。他手头上并非没有将领,只是他借着王家的势力登上皇位,身边的自然也都是王家的人,能信得过而又有惊世绝俗的武功的几乎没有。此人虽然武艺高强,却是不知兵法如何。
  决定一场战争的因素有很多,单单是将领的武勇还不足。所以他给慕容必谦的副将都是年轻沉稳而有谋略的,却是不知慕容必谦会不会用人了。
  这一夜似乎极为漫长,他心知围剿不成,禁军覆没的话,随时便会遇到对手的反噬,到时宫城失守,他这个皇帝也不必再当下去。
  快到天亮时,小德子来问他是否要更衣早朝,他心中不快,却是压了下来,也没有让人去城外打听消息。
  从他的谋划开始,后续的发生便已不再由他控制。
  「陛下久等了吧。」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门扉轻轻被人推开,慕容必谦带着门外的冷风进入,依旧是羽衣翩翩,星冠博带,一派仙人身姿。
  李玄的心登时回落下来:「你回来了。」
  他虽然还没开始说,但已胜过千言万语。李玄虽然暗恼他换了衣裳才来面见自己,让自己多担忧了一时半会,但让他道袍示人又是自己的意思,便没多说。
  「伤兵都得到救治了,死伤了不少,王家果然是硬茬子,准备多年。」
  这已在李玄的意料之中,他神色怆然,沉默许久才道:「朕会让人抚恤逝者的家人。」
  慕容必谦将一个纸包放到他面前:「走到街口,看到豆浆铺开了,想到你可能还没吃早饭,所以给你拿了两个包子。」
  包子是热气腾腾的,触手温热,李玄不由一怔。经历一夜血战,他竟然还有心思去吃包子。
  「我吃过了,味道还不错,豆浆不方便带,所以没给你带。」
  李玄在宫中什么没吃过,自然不在乎这两个包子,但毕竟是一片心意,于是吃了一口。毕竟是精神高度紧张,一时还没食欲,他虽然觉得不太好吃,但脸上也没露出端倪。也不知慕容必谦怎么看得出了,却听他吩咐身边的宫女道:「你去泡一壶茶过来。」
  热茶加上包子,舒服了许多。即使是逢迎的大臣,也未必能做得这么周到而又不露痕迹。
  「多谢。」
  慕容必谦的笑容依旧:「借花献佛,见笑了。」
  李玄点了点头。他十分不习惯有个人和他这么亲近,但如今慢慢接受,似乎也不如他所想的那么难过。
  「今天的早朝想必对你来说很是重要,我就不打扰你了。」慕容必谦十分知趣地请辞,自然又博得李玄极大的好感。
  
  随后的几天,慕容必谦时常出现,经常给他带些宫外的物事。虽然是小物,但对于很少出宫的李玄来说,却已是十分难得。
  朝堂后宫的事,让李玄烦心不已。承平候已然生擒,关在天牢中,从侯府中搜出来谋朝篡位的力证也让群臣无话可说。边关传来线报,王崇义已战亡,暂且由督军赵俊统率三军。
  王皇后穿着朝服为父伸冤,皇帝未置一词,但朝堂已悄然转了风向,多名大臣上了奏折恳请皇帝废后。
  王皇后虽然无辜,但她享用了王家的荣华富贵,却又从未劝过父兄收敛,自然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她穿着朝服谏言,所谏的还是王家的私事,已让李玄不能承受。这是连同王家把他架在火上烤,哪有半点贤妻的样子?
  他废了后,却没将人放到冷宫,只关了王贤妃的禁闭。
  由于他心情郁郁,自然晚上也不再找人侍寝,时常听闻承平侯在天牢里破口大骂,说皇帝残暴,连兄弟都杀,将他过往种种难堪之事俱都抖露出来,恐怕以后他的本传中会被人记上一笔的了。
  先皇不管束后宫,却让他来承受兄弟阋墙的流言。一时间朝臣战战兢兢,群妃伺候他时,也都是心慌意乱。这个时候慕容必谦常在晚上找他下棋,甚至时常开解他。
  他自知双手沾满血腥,如今朝政根基已稳,不必再多杀人,但不管他怎么做,恐怕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个残暴无情的人。旁观者事不关己,自然可以肆意评断。对他来说,是非功过,只由人说。他要尽量在位时间长些,才能做更多想做的事。
  「皇帝在想什么?」慕容必谦摩挲着手中的白子,微微而笑。
  「朕打算将王家流放到幽州去,承平侯先留着。王将军的人头未见,朕总是放心不下。」
  「斩草不除根,陛下难道不都杀了?」
  「想必你也认为朕心狠手辣吧。」他微微苦笑,「很多人虽然死在朕的手中,但归根结底,都是他们自寻死路。」
  他所说的话,慕容必谦自然不信,笑道:「此乃朝政之事,微臣不敢妄议。」
  对这个放浪不羁的男子,他现在渐渐能适应和他的相处之道,甚至觉得有一个这样亦敌亦友的人在身边,是他一生所幸。只除了……每月一次注定的肉体纠缠,让他至今还未能接受。所幸慕容必谦从不提起这件事,而整整三十天过去,算来今日便会做梦,李玄不由得踌躇了。
  一边是绵延不绝的春梦,一边是将春梦化为现实。对这个年轻的帝王来说,都是不愿面对的选择。
  慕容必谦当然明白他的心思,放下手中棋子:「陛下心思已乱,这局棋我看已不必再下了。」
  李玄心知自己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于是用了恳求的语气:「朕当日对你无礼,向你道歉。这春梦的毒……能不能帮朕解了?」
  「非是陛下得罪了微臣,是微臣心仪陛下,所以才用了点心思。」慕容必谦从容道,「陛下不要再想了,这珠子做出来,就不是为了解的。」
  慕容必谦直白地说着心仪的话语,让李玄竟是不知如何面对对方热烈的目光,他站起身来,想往床边走去,早些把这件事办完,脚下却像有万钧,移动不得。
  倒是慕容必谦上前相扶:「陛下要就寝了吧?容臣与陛下抵足而眠如何?」
  李玄竟是不知挣脱好还是不挣脱好,慢慢被扶着在床边坐下。
  慕容必谦为他脱了靴子,解了外裳,看到他面上微红,不由好笑,口中却是温言道:「若不是喜欢陛下,也不至于千辛万苦,为陛下闯入承平侯府。事隔多日,陛下却未曾问过我一句是否无恙,我心中十分不好受。」
  此人武功如此高强,竟然还要人问他欺负别人时,是否安好无恙,让李玄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朕对当时境况并不知情,还请天师见谅。」
  「陛下,请叫我必谦。」
  「……必谦。」
  这个名字一唤出口,李玄便觉得彼此之间弥漫的一种气息像是发生了变化。慕容必谦解了他内里的衫裤,此时还没到严冬,房间里尚未烧起地龙,天气冰凉,他却发觉自己身上不断地出汗。
  慕容必谦嘴角翘起,他本来就俊美,又总是在微笑,让人一不注意就撤下心防。「侯府中有个精于暗器的高手,我原先箭伤未愈,所以中了他暗算,一枚银针刺到掌心。你却问也不问,现在想起来还隐隐生疼。」
  他语气中带了点撒娇的意思,李玄不由苦笑,只好认命地被他脱光了衣裳。慕容必谦挟恩图报,他也没办法,何况毕竟是欠了他的。不过他也没忘了慕容必谦的风流,每次有宫女偷看慕容必谦时,他都会报以微笑。
  每当想起这一点时,他就会有种说不出的不快。
  「必谦这么说,会让我以为,必谦对我有意。」
  他的声音十分优雅,目光看着慕容必谦,慕容必谦面色不变,轻笑道:「我就是对你有意啊!你不会一直不相信吧?」
  他抬起李玄的腰,十分体贴地在他腰下垫了一个枕头,让他的臀部抬起适当的高度,这才分开他的腿,手指对方的穴口,慢慢做着扩张。
  尽管不是第一次面对,李玄仍觉得有些窘迫,于是用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若当真对我有意,又怎地会对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慕容必谦一怔,听他的话说得淡然,便放心了许多,轻笑道:「你自己后宫三千,怎么还有立场在意别人是否花心?」
  李玄面色微微一白,毫无说服力地回道:「朕……朕自然与别人不同。」在和嫔妃们相处时,嫔妃们虽然争宠,但也只不过因为他是皇帝,是宫中权势最高者。
  但一个俊美男子出现,而他又刻意放纵宫人对这个男子的青睐,还能将全副心思放在他身上的已所剩不多。所有人都深信君王无心,自然也不会有人把感情放在他身上。
  他看待自己也便如种马一般,不会对她们有过多感情。而这种憋屈的感觉,又如何对慕容必谦言说?
  所有人都只会从自己的角度看待问题,纵是偶尔为别人设身处地想过,已是难得的体贴。
  「有什么不同?就因为你是皇帝,所以整个后宫都是你的,不容别人觊觎,是不是?」黄龙主倒并不生气,手指在他的甬穴中搅动着,忽地在一个熟悉的地方用指腹按压了一下,几乎是立时听到了对方的喘息声。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李玄闭了闭眼。
  在他可见的范围内,他还是不愿意这个人一边和自己上床,一边对别人投以满含情欲的目光。
  「你这个理由不错,我接受了。」慕容必谦轻笑道,「如若有一天,我也坐拥三千佳丽,你也不要置喙才好。」
  「只要有这么一天,我还记得今日之约的话,我会办到。」李玄自然不会相信慕容必谦有这么一天,如果真的有的话,恐怕是来生了。但即使如此,他也会尽量接受对方的难处。此时听到他言下之意,竟似答允自己不与宫人牵扯,心登时一松。
  慕容必谦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李玄看着他的笑颜,心中虽觉怪异,但此时慕容必谦握着自己坚挺的性器,往他后庭的密穴挺身而入。
  钝痛感传来,他皱紧了眉,强忍着下身的不适,让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进入得更深。
  慕容必谦自然看出他的紧张,手指轻抚他的眉心,像是要将之抚平:「陛下不要总是皱眉,皱得多了,这里会深陷,面容就会显得越来越严厉。」
  李玄的面庞终于舒展开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可是下体的肿胀充盈感让他无法完全应付慕容必谦的问题,一句话说得气息不稳:「你年纪……轻轻,偏有这许多计较。」
  「我是说真的,陛下今年二十七、八了吧?正是巅峰转为颓势的年纪,若是不好好保养,很快就有鱼尾纹了。何况还要应付后宫。」
  李玄轻笑了一声。他应付后宫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先前担心王家,所以只挑了母家在四品以上的妃嫔来侍寝,一旦有了龙子的嫔妃,他便不再翻她们的牌子,自然也是为了平衡后宫势力。恐怕没有一个君王会像他这样事事小心,连自身欲望都摒弃了,哪里还会在乎相貌是否苍老?
  此时慕容必谦已开始抽动在他身体里的肉棒,硬物被柔软的肉壁包裹着,拖曳起来都像被黏滞了一般,让慕容必谦更是快活,恨不能狠狠抽插个百十遍。
  这具身体虽然不是他最满意,但却偏偏让他无法放下,也不知是甚么原因。二十七在龙宫岛上或许还算华年,但在岛外却早就过了遴选弟子的年纪。
  等到李玄眼角长出皱纹,他肯定没兴趣再和他上床了,到时李玄夜夜都做春梦,又上了年纪,恐怕真的活不了多久。
  他顿了一顿,说道:「为了陛下能长享极乐,我们以后能长久厮守,还请陛下随微臣修习一套武功心法。」
  李玄看他说得认真,心中好笑,正想回绝,慕容必谦的手指轻搭在他的下腹处,登时一道热气从肚脐下三寸的地方传来,让他下体所受的刺激更甚,浑身一个激灵,几乎便要将体液射了出来。慕容必谦却抢先一步,握住他的前端,用自己的一字巾扎紧。
  「陛下要记得功法运行的步骤,每次交合时都顺着经脉运行,女子修行可以斩赤龙,男子修行便可养精血……」
  他用指尖滑过李玄的小腹胸口,注入一道道内力,在李玄经脉中运行着,最让李玄受不了的是,他的下体还在缓缓抽送。
  当慕容必谦的指尖划过他的乳首,他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竟是射了出来。
  「才运行到一半你就忍不住了么?」慕容必谦忍不住摇头,「你身体真是太虚了,上次让你多练练外功,你也没放在心上,是不是?」
  他每日忙于政事,又不会出宫涉险,怎么会花时间在练武上。此时被慕容必谦数落,不由面颊通红:「大约是我许久未曾临幸嫔妃之故……」
  「那也不该是早泄的理由。」慕容必谦摇了摇头。
  被这两字评语,李玄不由得有些灰心,竟觉得十分对不起慕容必谦的一番好意:「我以后必定抽时间练武就是了。」
  后庭处还插着慕容必谦的硬物,他说话都是有气无力,只能看着慕容必谦将巾帕绑得更紧,那根可怜的小东西被紧紧束缚住,让他感到有丝疼痛传来,却是不敢呻吟。
  慕容必谦一言不发,抬起他的腰抽插了好一阵。快感不断涌上,身前的性器却是无法勃起,他心知慕容必谦定是生气,也不敢出言让他慢些。
  开始时他忍不住张口喘气,但到后来已忍不住惊呼出声。
  「慢些……必谦……朕,我受不住了……」
  慕容必谦面沉如水:「不听话是不是该罚?」
  「该罚……」他认命地承受慕容必谦的冲刺,只觉得自己定是身体变差,才会连这点性事都承受不了,慕容必谦就是故意要折腾他,他也只好认了。
  「好,你说的。」慕容必谦扣紧他的腰,终于将自身精液完全倾注入他的身体里。
  李玄只觉得自己腰都要被他折断了,只能按着腰,不敢吭声,等着慕容必谦消气。下体的浊液不断顺着甬穴吐出,穴口仍然在不自觉地一张一合,像是舍不得那粗大的性器,身体竟然感到一种奇特的空虚。
  慕容必谦穿了衣裳便将他扔在床上,转身离去。
  他心知惹怒了慕容必谦,想叫他站住,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必谦也是为了他好。
  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由得一阵甜意。
  或许真的如必谦所说,二十七岁以后身体便是从巅峰转下,所以只不过是些许情事,他便觉得身体的负荷极大。不过在三年前的第一次欢爱时却比现在凄惨得多……
  难道是因为三年前是他的初次?
  这个理由他从未在书上见过,即使是皇宫中私藏的春宫图,也不会描述这些细节。倒是史书中说了不少佞幸,大多是色衰爱弛,没有好下场。他待必谦自然不会如此,可是必谦和他的关系,却又并不是皇帝和男宠之间这么简单。
  还在思索之时,便看到必谦去而复返。
  李玄不由得露出欢喜之色:「你回来了?」
  不知何时起,这个翩翩郎君就能牵动他的一喜一怒,让他不再如往日那般淡然。
  慕容必谦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走到他面前:「你刚才不是说任罚的么?所以我去取了些东西。」
  原来刚才的狂热情欲竟然还不是惩罚?
  李玄一怔,心中不知怎地有些惴惴不安:「是什么?」
  慕容必谦揭开盒子,里面却是一段儿臂粗细,三寸多长,如白蜡状的物事,比白蜡要有几分光泽,但比玉又少几分通透。
  「这是海中所得的一种奇特的玉珊瑚,原本是白色,但若接触过稍高的温度后,再碰触空气,就会变为黄色,所以只能用一次。」慕容必谦平淡地道,「把它塞到你后庭,明天戴着去上朝,不许私自取出来。」
  李玄一听,知道慕容必谦特地告诉自己这玉珊瑚只能使用一次,就是禁止自己取出来。若是强行要取,慕容必谦必然会知道,到时他还要想出什么方法来对付自己,不由得眉心发胀:「一定要用么?我以后照你的话去做就是,这……这东西也太大了些。」
  慕容必谦露出几分笑意:「还不如我的大,能适应我的话,也一定能适应它的。你第一次用这个东西,或许会有些不惯,明天你下了早朝,我便在寝宫等你。」
  意思是他要亲眼看着玉珊瑚变色了。
  李玄看了看天色,现在只不过四更天,早朝过后都快到午时了,即使朝臣无事禀报,也不知要耗费多少时光才能早朝结束。
  「能不能换种方式?若是被朝臣看到了,我还有何面目为君?」
  慕容必谦神色颇为不悦:「不是说君无戏言的么,难道陛下要骗微臣?」
  当李玄要和他平等相交时,他却适时地摆出了君臣之道,令李玄颇为无奈。
  慕容必谦又柔声劝道:「陛下,你性事上经受不住刺激,正是要好好调理一番。我已将经脉图绘出,稍后和陛下好好说说怎么运功,陛下费些心思,以后我们才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长长久久这四个字打动了李玄。想要伴在他身边的人很多,但都居心不纯,不是同道中人。而这种相亲相近的感觉让他食髓知味,竟是不想拒绝慕容必谦。
  「好吧,明日你定要在寝宫中等我,不然我就不等你了。」
  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李玄终于妥协。
  慕容必谦露出欣慰的笑意,戴了一双素白手套,才捏起白珊瑚的一端,往他后庭放入。
  密穴还未完全合拢,又被轻轻启开,却已是又红又肿。
  待白珊瑚将要完全进入后,慕容必谦捏开了珊瑚尾部,其中竟然藏有机关,掉下了一条流苏,想必是预防他身体被折腾得虚弱无力,无法排出白珊瑚,便可借助流苏轻轻拉扯。
  慕容必谦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段丝带,系住了他前端垂软的性器尾部,两个小球也被缠绕束缚着,几乎无法勃起的状态。
  他不解地看着慕容必谦,慕容必谦已道:「怕你不慎泄得太多,伤了身体,所以只好委屈它了。我出门匆忙,带的东西不多,只能勉强如此,却是不能完全防止陛下泄了阳气。所以还请陛下自制一些,不要穿裤子了。」
  不穿裤子还叫自制?
  李玄目光稍稍抬起看他,却见他从容道:「怕陛下忍不住,所以不穿裤子的话,精水难免会落到地上,被人看到。陛下想到这一层,便会自控一些了。」
  李玄支撑着坐起,只觉得内壁中的那玉珊瑚状的东西十分柔滑,重量也介于白蜡和玉石之间,坐卧时摩擦到敏感之处,冰凉之中偏偏又能搅动他的欲望,让他冷汗涔涔。他此时心思已乱,分不清慕容必谦说的是真话还是胡扯。
  慕容必谦拿了经脉图给他看,一一指出运功要点。
  那图上只画了一个赤裸男子,上面标着穴道和细小的线。
  这是龙宫岛的弟子们修行的双修功法,不但交媾时能运行,平时勤练也有驻颜之效。只不过」双修」云云,必定刺激皇帝内心敏感之处,免不了要怀疑到他的身分,所以他只说是养生功法。
  他给李玄解说,照着先前的方法用手指轻轻按着李玄身上穴道,李玄只觉得被他摸到的地方又软又痒,身体中热血奔流,齐齐向下身涌去,纵是被丝带绑住,欲望也逐渐开始抬头。
  他不由得按住了慕容必谦的手,嗓音微颤地道:「必谦,不必再教,我……」
  慕容必谦也看出他有了反应,也没再多言,反倒关切地让他多注意身体,不要只顾着一时快活。
  李玄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快要早朝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慕容必谦极是认真地道:「既然快要早朝了,请让微臣帮陛下更衣。」
  李玄推拒不得,只好答应,让他取了衣袍,给自己穿上。
  那白珊瑚初初进入,还不觉得怎样,毕竟还不及慕容必谦的性器那么粗大,但放得久了,又有自身重量,竟是不断地想要滑下来,只能绞紧内穴,以免掉落,难度自然又高上许多。
  穿了衣衫,已觉得气喘吁吁,双腿虚软无力,只能扶着慕容必谦的手。好在不用穿裤子,否则他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必谦脸上虽然没有厌烦的神色,但没了那种从容的微笑,于是劝道:「你回去吧歇歇吧,束发梳头这种小事我让他们来做就行。」
  慕容必谦这次倒是答应得十分爽快,并说定会回来等他,便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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