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雕琢
有一块石板，非常的生气。它被铺在寺院里的院子，每天被别人踩来踩去。大殿里供奉的佛像，每天受万人敬仰，这佛像和石板是同一块石头上取下的材料，可是命运却千差万别。
石板心里很不痛快，就问佛像：“你看，咱们都是同一块石头上，取下的材料做成的，为什么你就受万人敬仰，我却被人踩在脚下，命运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比我幸运。”佛像说：“你只被切下就直接铺在地上，我却没有你那么幸运。我被雕刻家，又切又磨又凿，受尽了痛苦，身上被挨了数不清的刀子，才成为现在的模样。这些痛苦，不是你能忍受的，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你说，我怎么能不被万人敬仰。”
每一个成功的人，都要历尽很多的磨难，这些磨难使人成长，石头只有经过雕琢，才能成为被万人敬仰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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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其实他不叫小黑，因为长得黑，人家都叫他小黑。小黑原来有个富裕的家庭，他的父亲是个商人，被同伴欺骗，买了一块赌石，结果切开以后，什么也没有，他因为买赌石，花光了所有的家产，他就疯了。小黑的妈妈受不了小黑的爸爸疯疯癫癫，也离开了。小黑带着疯了父亲，艰难的生活。小黑开始带着父亲要饭，因为他小，也做不了什么事情，赚不来钱。很多人看着他们父子两个人可怜，给他们一些钱，也能勉强的活着。
那天小黑看见了，那个欺骗他父亲的人，那个骗子，那骗子其实也是一个商人，他也看见了小黑。
“给你。”那个骗子商人怜悯的给小黑丢过去十两银子，“你们看着也怪可怜的，拿着给你父亲买吃的吧。”
小黑把银子丢给那个骗子商人：“我们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怜悯，唯独不需要你可怜我们。”
“嘿，小子，你真不识抬举。给你银子是看在你们这么惨的份儿上，你以为老爷的银子随便给的吗。”
“我们这么惨，也不托您的福吗，要没有您机关算尽，我父亲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们一家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了，也挺好。至少没人惦记，没人算计。”小黑抬眼皮扫了那骗子商人一眼，又低头，不说话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老爷我抽你！”骗子商人抬手要打人。但是他被人拦下了，拦他的人是一个娇小的少女，少女看着娇小可爱，可是抓他的手劲很大，痛的骗子商人嗷嗷直叫。
“你欺负一个小叫花子，和一个疯子，算什么本事！”娇小少女说道。
“你放手，你是谁啊，你管得着吗！”骗子商人叫嚷着。
少女一用力，把他甩出很远：“我叫李幽蓝。你记住了，我就看不得你这种人，有点臭钱就得意洋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听说，你是靠骗了一个朋友，起的家。你什么东西，跟夫人我这叫板，你也不打听一下，夫人我是谁。”
“哼……哼……”骗子商人疼得直哼哼，“我听说你是有名的母夜叉李幽蓝，李夫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您了。您可别计较啊。”
李幽蓝在小黑的心目中高大起来，他一直很想痛扁这个坏蛋，这个李幽蓝一只手，就把这个坏蛋给摆平了，太牛了，太侠女了。李幽蓝身边站着一个小孩，这个可爱的不得了的孩子，跑到骗子商人身边，拿起商人的钱袋：“大叔，这些就当你给我们的精神损失费了。”
“你喜欢，你都拿走！”骗子商人一看，这就是明抢，赶快跑吧，要不一会连衣服也得被扒光。
看着商人落荒而逃，李幽蓝的儿子笑得很开心：“瞧他那熊样，丧家犬！”
“这个钱袋给你吧，这是你应该得的。”那小孩把钱带给了小黑。
小黑哭了，他要了这么久的饭，第一次觉得温暖。
李幽蓝看见小黑手拿着一个小木雕，很有兴趣：“孩子，这是你雕的吗？”
“是啊，很难看吧。”小黑不好意思的问。
“没有啊，很漂亮的。我觉得你很有雕刻的天赋，想不想学雕刻啊？”李幽蓝问。
“想是想，可是我爹爹是个疯子，我还要照顾他，给人家做学徒，赚不来钱，我和爹爹怎么生活啊。”小黑有些顾虑的说道。
“你可以到我的玉石场里去干活，到时候能不能学到技术，就看你自己了。”李幽蓝说道。
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带着疯父亲的孩子，来到了玉石场，开始了打杂的生涯，你开始劳动了，和大家一起赚钱，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小孩子一样看得。对于人情的冷暖，小黑看得很透，也很淡。每天的劳作很辛苦，做不好，那些大人们就会骂小黑，你怎么这样笨，什么都不会，要不是老板下命令，收下你和你父亲，我们才不会要你呢。什么都做不好的累赘！
小黑很生气，但也只能藏在心里，他清楚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自己还是小孩子。可是总有一天，小孩会长大，会变得很有用，会超过你们所有的人。小黑不相信自己一辈子就会这样，他想，他会靠双手，为自己开辟道路的。
小黑开始偷学那些雕刻师傅的技艺，自己用一些边角料，学着做一些小玩意。小黑想想自己有一天，也会雕刻出美轮美奂的玉雕精品，被世人称颂，赞美。但是理想和现实之间总很有距离的，这个理想实现的也很困难。小黑的疯父亲，自从来到玉石场里安静很多。他总是盯着石头，不停的看着，看着，就像这些石头里有他的灵魂一样，一动不动。那天他的父亲，看见一块石头，发疯似的，抱在怀里，再也不松手。因为他是疯子，没有人和他计较。这石头他一抱，就是很多年。
小黑很用功的做事，可是在小心，也有出错的时候，这天小黑犯了一个错误，摔裂了一只玉镯。厂子里的那些师傅们，很不高兴，把小黑给说的，一文不值。是人都有自尊心，你被人家说的一文不值，小黑再怎么忍也受不了了。他哭着跑了，数年的委屈，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全部宣泄而出。
小黑就那样的坐在玉石场外的河边发呆，望着那永远不知道休息的河水，他们是这样的快乐，肆意的奔向它么想去的地方。自己呢，永远在痛苦的漩涡中挣扎，稍不留神，就会被溺死。
“你怎么哭了？”小黑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漂亮的小孩子，他征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小黑。
“我没哭，你才哭了呢！”小黑最不愿意人家具的他软弱没用，打死他也不承认自己哭了。
“没有哭，那你脸上的那是什么，不是眼泪，就是眼睛尿的尿。”
“你的眼睛才尿尿呢。我这是眼泪！”
“那你还是哭了，你就是不承认。”
“行行行，我承认我哭了行了吧。”真是个较真的臭小子，小黑在心里骂道。
“你为什么哭呢？”
“……我才不告诉你。”
“你在这个玉石场子里，你是雕刻师吗？”
“还不是。”小黑的头垂的低低的，“我现在还不是，以后一定是！”
“那看你这么可怜，一定是在场子里混得不好。”
“你又知道了，我怎么混的不好了！”
“行了行了，不要生气了。我给你讲个故事，这可我父亲讲给我听的。”
“什么故事？”
“有一块石板，非常的生气。它被铺在寺院里的院子，每天被别人踩来踩去。大殿里供奉的佛像，每天受万人敬仰，这佛像和石板是同一块石头上取下的材料，可是命运却千差万别。
石板心里很不痛快，就问佛像：‘你看，咱们都是同一块石头上，取下的材料做成的，为什么你就受万人敬仰，我却被人踩在脚下，命运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比我幸运。’佛像说：‘你只被切下就直接铺在地上，我却没有你那么幸运。我被雕刻家，又切又磨又凿，受尽了痛苦，身上被挨了数不清的刀子，才成为现在的模样。这些痛苦，不是你能忍受的，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你说，我怎么能不被万人敬仰。’
我父亲说每一个成功的人，都要历尽很多的磨难，这些磨难使人成长，石头只有经过雕琢，才能成为被万人敬仰的佛像。”
“好像很有道理吗。”
“当然了。”小孩子忍不住得意起来。远处有人呼唤那个漂亮小孩，漂亮小孩转身跑了：“小雕刻师，我可等着你的佛像呢。”
那一刻小孩子的纯真的笑容温暖人心，也深深刻在小黑的心理。
“小黑，我听说你跑出来半天了，怎么不会去？”李幽蓝出来找小黑，看见小黑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慈爱的摸摸小黑的头。
“我正准备回去呢，老板。”小黑笑着，任李幽蓝牵着他的手，有很久没有感受到妈妈的温暖了。李幽蓝给小黑的感觉就是母亲的感觉。
“你呀，不就是被他们给骂了吗。骂就骂呗，又不会少一块肉，你看你气的，我知道小黑很努力，也只道小黑不是故意要打坏镯子的，人这一辈子哪有不出错的呢。这次错了，小心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我相信小黑一定能够做到的。”李幽蓝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老板，小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小黑的内心豁然开朗，笑得很耀眼。
场子里有一个老雕刻师，技艺非凡。他有个得意弟子，偷了他的作品，冒充自己做的，在玉雕比赛中获奖了。老雕刻师质问他的弟子，为什么这样做。
“我不这样做，怎么能出名呢。我一辈子都活在师傅的阴影下，只要你不死，我哪有出头之日。我要一举成名，所以，你要给我让路，我才可以成名。现在，我是炙手可热的雕刻师。很多人都来邀请我，去他们那里。我不再是一个任人使唤的小学徒了。”那个弟子是这样的回答。
“我们雕刻师，有的时候，不是为了名声和金钱而雕琢。它是一门技艺，一门艺术。一块石头，在你的手里，变成一件美丽的玉石人物，花鸟……就像你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出生一样，在看着他，一点点的成长。我雕每一件作品，都是用我的心去雕琢，我从没有想过我的作品，可以为我带来多少名利财富。一旦你的心被染上了世俗的色彩，还会雕出绝世珍品吗？”老雕刻师说道。“你忘记了你当初学雕刻时的初衷，你已经不是我的弟子了。”
老雕刻师心里很难过，自己的得意弟子，变成这样子，怎能不叫自己难过呢。
“我说老家伙，你难过什么。不就少了一个徒弟吗，你再收一个好了。”李幽蓝拍拍老雕刻师的肩膀，说道。
“收一个，我哪收弟子去，哪有现成的弟子给我啊。再收一个，接着踩我往上爬。”老雕刻师说道。
“我说你这个死心眼儿，世上哪有那么多无情无义的人，你那徒弟，是败类中的精品败类，你为这么个东西生气，值得吗。”
“也是，你说我为他生气，不值得。”
“我说，你看小黑怎么样，收下他吧。”
“就那个黑黑傻傻的孩子，他行吗，我看祖师爷就没有赏给他这口饭吃。”
“老家伙，你没见过小黑的雕刻，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有天分。”李幽蓝有些生气，拉着老雕刻师就去场子里面。因为是深夜，场子里面没有人，可是竟然有亮光。
老雕刻师看见小黑子再有一些边角料，偷偷练习雕刻技巧。
“你看看人家孩子有没有天分，你们这些人，只会看表面。”李幽蓝撇撇嘴，说道。
老雕刻师轻轻的走到小黑的身边，拿起一个观音：“小黑，这个是你做的？”
“是的。”小黑看见有人发现他在偷偷学艺，很不好意思。
“明天你跟我学吧。”老雕刻师说。
“我们雕刻师，制作玉石，切，磋，琢，磨，是玉石器必用的程序。切，就是解料，解玉，要用无齿的锯加解玉沙，将玉料分开。磋，就是用圆锯蘸砂浆修治。琢，就是用钻，锥等工具雕琢花纹，钻孔。磨，就是做后一道工序。用精细的木片葫芦皮，牛皮蘸珍珠砂浆，加以抛光，使玉器发出凝脂状的光泽。”
小黑细心地听着老雕刻师的话，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
“一块玉要做成玉器 ，首先要相玉，相就是看，然后再琢磨，依据玉石的质量，和外形，在确定用它来做什么东西。”
老雕刻师举着一块玉石，问小黑：“你看看，这块玉石的形状，感觉像什么？”
“像馒头！”小黑非常肯定的说。刚说完，小黑就被打了一巴掌。
“臭小子，就知道吃！”老雕刻师的胡子一撅一撅的。
“用笔墨等线条，在玉上把你想雕刻的东西画出来，这叫划活。小黑。你在画什么？”老雕刻师看着小黑，再拿着笔墨，画着，画的那是什么，没看出来？
“师傅，我在画龙，我要雕龙。”小黑很认真的说。
“龙？这分明是蚯蚓吗！”老雕刻师面部神经开始抽搐……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当年的小叫花子，如今已经长成大人。当年画蚯蚓的孩子，如今很熟练的再雕龙刻凤。老雕刻师更加的老了，成了玉石场的老古董级人物。小黑的爸爸，还是天天抱着那块石头，发呆。时间的变化只有在这个疯子的身上没有任何体现，他永远停在自己时间里。
皇室要举办关于玉石的鉴玉大会，李幽蓝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老雕刻师也不会错过这机会，要一雪前耻，击败他的那个前弟子。小黑当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很想在大会上一展身手。
问题来了，他们需要玉质上乘的玉石，来作为材料。每个雕刻师都在努力着，李幽蓝尽量的帮着他们。
“小黑，想参加比赛吗？”李幽蓝问。
“想啊，可是我有点心里没底，不知道自己要雕什么。”小黑说道。
“雕什么，小黑你想想，其实你已经在雕琢了，”李幽蓝说道。
“我已经在雕琢了？”小黑不解。
“每个人呐，都是一个雕刻师，他们在自己雕琢自己的人生。你的人生将会怎样，看你怎样来雕琢自己，好于坏，善与恶，全在你的这双手中，你把它展现给大家看，展现属于你自己的人生。”李幽蓝笑得很亲切，小黑每次看看她这么亲切的笑容，就会想起母亲。
小黑的父亲，把石头给小黑：“切开，我的赌石里有珍宝。”
小黑看着自己的疯父亲，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说话。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被人家骗，花尽财产，买了一块什么都没有的石头。
“切开，这里面有珍宝！”
“切开！”
小黑接过自己父亲所谓的珍宝，他切开了那块石头，一块上好的美玉，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小黑的父亲，看见美玉，激动不已，双目圆睁，两手颤抖：“我说里面有珍宝，里面就有！我的石头里面有珍宝！”突然小黑的父亲狂笑着，狂笑之后，又大哭不止，他疯狂的举动吓坏了所有的人。
“雕吧，儿子。父亲不是个好父亲，这么多年，拖累你，父亲被自己的心魔给迷住了，对不起了孩子。”
“父亲，没有关系的。我其实没有怨恨过你，我很高兴，我能出生子在这个世界上，也很高兴，你是我父亲。假如，没有你，也没有我。我从没有觉得，你拖累我。”
“儿子，你跟我来。”
小黑的父亲，带着小黑，走出玉石场，走到远处的一个小寺院里面。寺院挺荒凉，里面只有三个和尚。
“你看，这石像，美吗？”小黑的父亲问。
“美。”小黑看着大殿里面的石像，是一尊佛，雕刻的很精美。尤其是佛的笑容，慈悲，圣洁。
“雕这个石像的人，是个和尚。他要做一个佛像，他问玉石场，要一块大石头。雕刻师说，你会雕佛像吗？和尚说，我不会。雕刻师说，那你还要雕佛像，你什么都不会，你怎么雕？和尚说，我用心雕。当和尚雕成佛像的时候，雕刻师惊呆了，问和尚，你是怎么雕成的？和尚说，因为我心中有佛，我看石头就是佛。”
“谢谢父亲的教导，我明白了。”
“明白就走吧，父亲要在这里出家。以后你要好好做人，要有宽大的胸怀，不要像我一样。”
“我知道了父亲。”
小黑回到玉石场以后，开始自己琢磨，他想着哪些帮助过他的人，李幽蓝像母亲一样的笑容，那个给他讲故事的小孩，纯真的笑脸，老雕刻师看似严厉，其实很心软。还有那些骂过自己，自己曾恨过的人，他突然觉得，所有的人其实都好可爱。可爱的就是一尊尊菩萨，有慈悲菩萨，有欢喜菩萨，有庄严菩萨，有光明菩萨……
鉴玉大会开始了，所有的雕刻师，都拿出了自己的宝贝，展示给大家。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一尊特大的佛像，是一块非常大的玉石雕刻而成的，他们称为玉王。雕刻这个佛像的人就是老雕刻师的前任弟子，他和那个骗子商人，一起花重金，做了这了佛像，他们很有自信可以夺冠。皇上与皇后，带着文武百官，仔细鉴赏每一个作品，不时发出一声声的赞叹。有其他们看到这个特大的佛像，围着看了很久。
“真乃玉王也。”皇帝说道。骗子商人和那雕刻师一听，高兴极了。
他们转到老雕刻师的作品面前，看了很久，醉八仙，雕得很精美，无可挑剔。
“真乃神手也。”皇帝说道。李幽蓝和老雕刻师一听，高兴极了，这是皇室对老雕刻师的技艺的肯定。
小黑的作品被放在角落里，皇后眼睛好使，一眼就见到那有一尊千手观音，拉着皇帝，到那里去看。
皇帝皇后看到这尊观音，惊呆了。美，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得美，看见她，你就会觉得看到自己的母亲，看着她的笑脸，你就会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想扑倒慈母的怀里大哭一场。
“你雕的？”皇帝问小黑。小黑点点头。
“你见过太后？”皇帝问到。
“没有。”小黑说道。
“可是你雕的这尊观音，分明就是已故圣德太后，我的母亲。”皇帝激动的说道。
“陛下，小人刚雕好的时候，每个看见这尊菩萨的人，都说，这尊菩萨是他们的母亲的样子，问小人见没见过他们的母亲。”小黑老实的说道。
“真是神了，很好啊，小伙子。雕像有名字吗？”皇帝赞叹的问。
“没有。”
“就叫众生母好了，来人，把这尊观音供在护国寺里，这是国宝，给朕看好了。”
李幽蓝，老雕刻师，还有小黑一听，十分高兴，他们赢得皇室的肯定，多么难得的殊荣。看见没有，我的人生，我自己雕琢的人生，以后我还要好好雕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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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被派去采买东西，看见路上有个少了一只手的乞丐，觉得很可怜，给他一些铜板。乞丐抬头看看小黑：“我不要你的怜悯，你把钱拿走！”
小黑仔细一看，乞丐就是那个骗子商人，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不要？”
“不要！”
“你真坚决。”
“打死我也不要，”
“那我拿走了，”小黑弯腰想捡走他给那乞丐的钱，那乞丐用那只好手，捂住钱。
“我还没被打死呢，没打死就要！”
小黑忽然觉得这人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