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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忠奸

书籍名:《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作者:祁晴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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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许多将领忿忿不平,可打在徐将军身上的一顿实实在在的军棍还是让大家彻底闭了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仗打输了,还可以再赢回来,可若是堂堂三军统帅的夫人,在这些铁血军人的面前死于非命,他们的脸往哪里放?还谈什么顶天立地,保家卫国?

夜晚,夏侯砚召纳兰宏逸进帐,一言不发,只是与他对饮,这对多年的好兄弟,此刻有难得的默契!

看着少将军脸上暗沉之色,纳兰宏逸宽慰道:“少将军不必多虑,夫人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夏侯砚自嘲道:“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这么窝囊,自己的母亲居然被叛军抓了,传出去不知道多丢脸!”

纳兰宏逸无言以对,忽然迟疑道:“将士们苦战这么久,才有了今天的战果,要是撤军的话,我担心会伤了军心,因为若是大军一撤,我军几乎全线崩溃,再说,元帅怕是不会同意撤军!”

夏侯砚摆摆手,“何尝不是?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若是我不撤军,他们就会杀了娘,我们身为军人,能开疆拓土,保家卫国,到头来却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至于父亲,不用担心,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他不会干涉我,康亲王爷太了解我父亲了,若是此信送到父亲那里,父亲绝不会撤军,可是我就不行了,那毕竟是我娘,我不能不管!”

纳兰宏逸重重道:“此计真是歹毒!”

夏侯砚饮下一杯酒,叹道:“我担心的是就算撤军三十里,他们也不会轻易放了我娘,因为用我娘能这么容易地要挟到我,他们尝到了甜头,更不会轻易放弃,只怕是要我和父亲自刎谢罪,才肯放了我娘!”

纳兰宏逸眼眸忽然眯起,颔首道:“莫非少将军还有别的计划?”

夏侯砚看着杯中灯光潋滟,淡淡一笑,“果然瞒不过你,我的确另有计划,今夜单独召你进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

纳兰宏逸的酒立刻醒了,神色一凛,“少将军准备怎么办?”

夏侯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看着眼前巨大的舆图,“我不喜欢受人威胁,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次我偏偏要兼得!”

“请少将军下令!”纳兰宏逸立即单膝跪地!

夏侯砚背对着他,声音铿锵,字字入耳,“叛军以为抓了我娘,我就一定会乖乖听他们的话,要是这么容易就范就不是我夏侯砚了,明天一早,我命大军假意后撤,迷惑叛军,他们见计划得逞,必定会放松警惕,入夜之后,我亲率两千精兵偷袭敌营,你轻功好,你的任务是趁乱查出关押夫人之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务必要救出夫人,只要夫人脱险,我率大军会立刻反扑,杀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纳兰宏逸心如潮涌,表面上却道:“原来徐将军受军棍之刑是迷惑敌军之计,少将军一举两得,果然好计策!”

夏侯砚道:“兵者,诡道也,撤军必定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不下点狠手,拿亲信开刀,叛军怎么会相信我是真的有意撤军?记住,此事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知道的人越少越少,若是叛军得知我并无妥协之意,夫人就危险了,此事只许胜,不许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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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道:“我就觉得奇怪,夏侯砚怎么会这么轻易妥协?我们和他打交道多年,我也觉得这不像他的性格,原来是另有打算!”

康亲王爷不屑道:“想的太简单了,我要让他这一次的偷袭,有来无回,你去准备下,安排好弓弩手!”

“是!”高城神色匆匆而去!

康亲王爷踱着悠闲的步伐,绕过一道屏风,看向被绑住动弹不得的夏侯夫人,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微微一笑,十分客气道:“夫人受委屈了,相信你也听到了,你的宝贝儿子很快就要来陪你了,你也不会孤单寂寞了,真是想不到,抓住了你,引来了一个夏侯砚,这笔生意真是稳赚不赔!”

夏侯夫人嘴唇紧闭,偏过头去,一句话都不说,多看他一眼就觉得是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康亲王爷见状笑道:“我就不信夏侯尚的心是铁做的,夫人在我手中他不动心就算了,难道儿子在我手上他也不动心?”

夏侯夫人实在忍不住了,冷冷道:“你不会得逞的!”

他忽然贴近夏侯夫人,轻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夏侯尚可以不管你,可是夏侯砚却一定要管你吗?”

夏侯夫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康亲王爷好心解释道:“对夏侯砚来说,夫人死了可以再娶,娘却只有一个,同样,对夏侯尚来说,就算夫人不重要,儿子却只有一个,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放心吧,夏侯砚很快就要来救你了,我已经为他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让你们母子好好聚一聚,不用客气,好好享用!”说完,扬长而去!

这些话在夏侯夫人听来,如同万箭穿心,颓然无力,因为她的顽固,因为她的偏执,本来可以在京中繁华之地享尽殊荣,颐养天年,膝下一对可爱的孙女孙子,如今不但把自己推入了魔窟,还亲手把儿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不知不觉,一行清泪流了下来,此刻,说不悔是假的,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

此时,恨不得把那个伪善的长宁千刀万剐,她曾经的确希望长宁入府,这样唐诗就可以不用独占阿砚,因为她的私心,她被人骗得体无完肤,一股深深的悲凉从脚底升腾起来,蔓延全身,一片冰凉,眼前仅有的光明也开始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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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晚,三更时分,所有人全是一身黑衣,黑铁长剑,躲在敌营之外,借着长长的枯草,避过哨兵的视线。

夏侯砚道:“周将军,你带人去夜袭敌军前营,宏逸,我派人给你做掩护,你尽快查明夫人关押之地,切记,这只是调虎离山之计,只要我们这边一得手,立即撤退,不可恋战!”

“是!”纳兰宏逸和另一名将领齐声道,话音一落,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寂静的夜晚突然起了喊杀之声,还有熊熊火光,划拨了天际,夏侯砚等人在原地等候,在等得火急火燎的时候,纳兰宏逸终于回来了,面带隐隐兴奋之色,“末将已经查明夫人关押之地!”

夏侯砚看在眼里,神情微动,眼底有深深失望一掠而过,“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周将军那边坚持不了多久了!”

“是!”

一道道黑影像暗夜中的鬼魅一般跟随着纳兰宏逸,沿途杀了不少哨兵,到达一处幽暗森严的军帐之时,纳兰宏逸道:“少将军,夫人就在里面!”

“好,我们进去!”

纳兰宏逸的身形正准备跃起的时候,夏侯砚忽道:“宏逸,我娘真在里面吗?”

纳兰宏逸的身形一顿,狐疑道:“少将军…”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给我拿下!”不及纳兰宏逸动手,左右两边像影子一样的人已经飞快地制住了他,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纳兰宏逸惊道:“少将军,这是……?”

夏侯砚冷冷地盯着他,“带回去,我还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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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亲王爷看着外面的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嘲讽笑道:“兵者,诡道也,夏侯砚行声东击西之计,实际上早已落入我的团团包围之中!”只要夏侯砚一踏进那个地方,四周弓弩手就会启动,到时候,就是夏侯砚有万千本事,也插翅难逃,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康亲王爷正在等到生擒夏侯砚的消息,可等到的却是一片刀光,几个黑影从帅帐上方入,帐内卫士不多,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面一道血痕,外面的侍卫又调去抓夏侯砚了,赶过来需要时间!

康亲王爷神色有异,“夏侯砚,你怎么来这里的?”

夏侯砚无声而笑,“纳兰宏逸是你的人,我哪里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其实我早猜到我娘被关押在王爷的帅帐里面了,王爷猜疑心这么重的人,好不容易抓来了我娘,自然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康亲王爷面对雪亮的剑,面无惧色,“就算猜到了又怎么样?杀了我你也出不去!”

话音一落,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蓦然冲了进来,杀气凛然,夏侯砚立即和他缠斗在一起,后面的几位将士立即带着被困许久的夏侯夫人冲了出去,夏侯砚保护着他们边站边撤,等到康亲王爷的大量侍卫赶过来的时候,夏侯砚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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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宏逸被两名士兵押了进来,此刻满身狼藉,只有神色依然坚毅如故!

大帐中流淌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夏侯砚缓缓开口,“你们都下去!”

其他人退了下去,两人对视良久,昔日那种无话不说坦诚以待的兄弟情分再也不复存在,只有一片难捱的静默!

夏侯砚慢慢走近纳兰宏逸,看似平静的话语中隐藏着隐隐杀意,“自我开始带兵的时候,你就一直跟着我,你和嘉泽不仅仅是我的左右手,更是我的好兄弟,我自问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为什么要背叛我?给我一个理由!”

纳兰宏逸此时才明白,少将军早就怀疑他了,昨天晚上是设局试探他的,昂然抬起头,“少将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夏侯砚坐了下来,淡淡道:“我们也总算兄弟一场,临死我会给你一个明白,你自以为无懈可击,实际上在很早的时候就露出了破绽!”

纳兰宏逸黯然良久,忽然自嘲道:“很早是多早?我知少将军聪明过人,可我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可疑之处,为什么少将军还要怀疑我?”

多年同生共死的兄弟,马上就要阴阳两隔,夏侯砚看着台前的黯淡烛光,声音悠远,似回到了过去,“你和嘉泽都是机敏过人之人,虽然你隐藏得很深,不过再完美的伪装也禁不起岁月的考验,你的破绽就是在阿诗的身上!”

少夫人?纳兰宏逸抬起头,“我不明白!”

“有的时候聪明过头了,反而容易在最常见的事情上露出马脚,因为阿诗的出身,我和她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在没有把握之前,我不会张扬出去,这件事连我父母都不知,而你是唯一的知*,我和她的每一次见面,每一次联络,你都了如指掌,可是这些事情康亲王爷怎么会知道?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别的原因!”

纳兰宏逸脸色微沉,他以为这是小事,少将军这么多年不见对任何一个女人假以辞色,却唯独对唐诗不同,所以这件事他禀告了康亲王爷,可就是这样的小事,却引起了少将军的警觉。

静默中,夏侯砚的声音又传来,“他若是知道我喜欢唐诗并不奇怪,可是为什么他连我们在哪里见面,我们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都清清楚楚?这件事,你怎么和我解释?”

纳兰宏逸移开了目光,无所谓笑道:“既然少将军早就对我生疑了,为什么不杀了我,反而一直留我在这边,不加防范?莫非是为了试探我,比如像昨天晚上?”到底是跟随夏侯砚征战多年的人物,行迹身份已经败露,气势却一如往昔。

夏侯砚并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我并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我宁愿是别人,也不愿意是你,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愿相信是你背叛了我!”

纳兰宏逸笑了一声,“纳兰宏逸真该感谢少将军的全心信任!”

“可是你让我太失望了!”夏侯砚的声音蓦然变得凌厉,一道剑光攸地逼近纳兰宏逸,“我给你过机会,毕竟你效忠的主子已经日薄西山,气息奄奄,若是你弃暗投明,我会既往不咎,过去的事一笔勾销,可你却始终执迷不悟,为了那些死去的将士们,我今天留你不得!”

“能死在少将军手里,宏逸无话可说!”纳兰宏逸闭上眼睛,神色决绝!

夏侯砚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此刻却无比陌生,一字一顿道:“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誓死效忠他?”

没有预想到的剧痛传来,纳兰宏逸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不辨喜怒的少将军,一字一顿道:“康亲王爷的母妃贤德太妃曾对家母有救命之恩!”

夏侯砚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但是纳兰宏逸了解少将军的表情,就是让他说下去的意思!

“当年家母是宫中一名低级宫婢,在皇后寝宫-凤仪宫做事,有一次冒犯了皇后,要被处死,当时的贤德太妃不过是个小小婕妤,在姹紫嫣红嫔妃如云中,自身尚且难保,可是她心底善良,看家母可怜,在没有任何话语权的情况下,向皇后求情,恳求免家母一死!”

夏侯砚轩眉斜挑,嘴角噙着一抹冷冷笑意,“这就是你要把一生奉献给他的理由?”

“不仅仅如此,后来家母到了出宫的年龄,她不是什么有权势的宫女,只得了些微薄的遣散费,又是一介孤女,几乎无处可去,在临别前,去拜别后来的贤德太妃,感谢她的救命之恩,那个时候,贤德太妃已经诞下康亲王爷,不过先帝子嗣众多,贤德太妃一无显赫的娘家,又无深浓的圣眷,诞下皇嗣,也没有太多的恩*,更没有太多的私有,可仍然馈赠了许多银两给家母,让她安身立命,若不是有了这些银两,家母出宫之后,也不知道会在哪里沦落!”

帐外北风呼啸,只听得到纳兰宏逸的声音沉沉,“后来家母被家父看上,娶入府中,生了下我,父亲的正室病逝,把家母扶了正,家母常和我说,她老人家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拜贤德太妃所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贤德太妃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一定要报答她的恩情!”

“所以康亲王爷找上你的时候,你就一口答应了?”夏侯砚淡淡道。

“是!”纳兰宏逸掷地有声,“而且……家父也得到了康亲王爷的各种提携!”

夏侯砚似笑非笑,“难道你母亲就只教你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也要誓死效忠,没教会你别的?康亲王爷是什么人,别告诉我你一无所知,这些与你生死与共的将士们是什么人,别告诉我你一无所知,兄弟相携的情谊终究抵不过一件陈年往事,他们这么信任你,你却在背后这样出卖他们,也包括我,你昨晚查出来的所谓关押夫人的地方早已经布满了陷阱和弓弩手,只要我们一进去,就会被射成刺猬吧?”

纳兰宏逸不敢直视少将军的眼神,避开了目光,漠然道:“如今我无话可说,任凭少将军发落!”

夏侯砚利剑一挥,锋利的剑刃立即刺破了纳兰宏逸的颈脖,殷红的血瞬间流了出来,却感受不到痛,嘴角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笑意!

夏侯砚忽然停止了动作,声音寒凉,“罪孽不能因为有原因就可以被赦免,这些年你出卖了不少军中绝密,不过念在你也为大夏杀了不少敌人的份上,你的功过是非,我不想再追究!”

纳兰宏逸蓦然抬起头,看着少将军冰冷的眼神,惊道:“少将军你…?”

“给我滚,若是下一次再让我看到你,就是你殒命之时!”夏侯砚转过身去,不再多看他一眼!

纳兰宏逸苦笑,对着夏侯砚的背影重重一拜,“宏逸不但辜负了康亲王爷,也辜负了少将军,更辜负了这么多的兄弟,根本无颜回到京城,少将军保重!”

徐将军看着纳兰宏逸的背影,摇头叹息,“这个年轻人,假以时日,必定也是个将星一般的人物,真是可惜了!”

夏侯砚静默半晌才道:“我对他真心相待,全心信任,康亲王爷逃窜之后,我给他机会,希望他迷途知返,过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可到头来他是这样让我失望!”

徐将军道:“少将军无需难过,军中容不得情,是他自己没有把握,怪不得谁!”

夏侯砚唇角弯起,转移了话锋,“徐将军的伤势可有大碍?”

徐将军笑道:“区区五十军棍,我还挨得起,既揪出了内歼,又救出了夫人,比什么都值了!”

夏侯砚微笑,不过提到夫人,幽寒的眼中掠过一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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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砚再次来看娘的时候,看着娘染了风霜的脸,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句,“娘,父亲让我派人送你回去!”

夏侯夫人一怔,道:“此去京城千里之遥,他都不想见我一面吗?”

夏侯砚道:“前线战事紧张,军务繁多你也看到了,军情变幻莫测,我们每天都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父亲实在是无暇分身!”

夏侯夫人一怔,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么多的惊吓,他却连一句慰问都没有,怅然一笑,“是我自作孽,我要是不轻易相信长宁,要是能多留个心,今日就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也不会因为我死了那么多人了,你们心里都在怪我对不对?”

换了以前,娘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示弱的话,不过此时,夏侯砚也只是淡淡道:“过去的事情真的那么重要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一直都放不下?为什么一直视阿诗为抢走你儿子的敌人?”

夏侯夫人面色喟然,“我……”

“这里危机频现,娘还是速速回京去照顾孩子们吧!”夏侯砚转身看着墙上的舆图,不再说话!

一提到孙子孙女,夏侯夫人的眼中有了一抹光亮,脚步颤了一下。

夏侯砚知道娘的担忧,“姨娘已经把孩子们接到宫中照顾,娘不必担心!”

夏侯夫人从阿砚的漠然中看出了他对自己的疏离,她一生刚强,从来没有在人面前示过半分软弱,可是此刻,却只有无尽的悲伤,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丈夫不想见,儿子不想说,本来可以好好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可是如今这一切,满目苍凉,又怪得了谁?

寒风从门外吹进来,吹出心底的凉意,夏侯夫人心底一阵阵剧痛,繁芜而岑寂,无助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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