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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倩然大婚

书籍名:《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作者:祁晴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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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沉鱼从宫中女人都仰望的凤仪宫搬到了尚德殿,这个地方已经许多年没人住了,处处透着阴暗潮湿的气息。

现在虽然是春天,可这里似乎是被春天遗忘的角落,春风吹遍了大地,偏偏没有吹到这里,野草丛生,雕花斑驳,多年无人清理,充满了风吹日晒的痕迹,陈旧的廊柱一摸上去,上面薄薄的外皮就开始哗哗往下掉,灰尘随着冷风飞扬,差点迷蒙了眼睛。

谁能想到,宫中还有这样的地方?自从登上皇后的宝座之后,郦沉鱼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到这里来,只有两个年老阴沉粗手笨脚的嬷嬷伺候,完全不复往日前呼后拥,宫人裙裾如云,随风翩转的威仪!

*铺粗糙,夜里根本就睡不着,不由得想起凤仪宫,想起那些宏伟华丽的宫殿,精美雅致的亭榭,碧波荡漾的莲花池,各色美丽的花木,再看看这里,一股辛酸悲涩从心底油然而生!

多年努力终成空,刚刚还在皇后宝座上俯视天下,转眼就命如草芥,郦沉鱼怎么也想不通,木偶明明在庭芳阁,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到了凤仪宫?

虽然她很清楚一向算计人的她,这一次被人算计了,可是以她对秦庄的了解,秦庄没有这种精明,没有这种智慧,此事不会是秦庄做的,只可能是端淑太妃的人做的!

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明白太低估端淑太妃了,在这一点上,她和父亲犯了同样的错误,以为一个先帝的过气妃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虽然端淑太妃在皇室威望极高,喜欢摆老资格,颐指气使,可那是因为皇上推崇以仁孝治国,才以母辈之礼对她,谁知这个端淑太妃居然有恃无恐,不知收敛,惹得皇上动了杀心,完全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郦沉鱼想不到这件事已经有皇上的默许,还会出现这样大的意外,她成了最大的失败者,在后宫拼杀这么多年,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完全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白白便宜了秦庄这个女人,若良儿立储无望,最有可能被立为皇储的人就是秦庄的儿子,这种憋屈感挫败感,如万千蚂蚁弑咬,让郦沉鱼夜不能寐!

在宫中,一朝得势,可以把所有人踩在脚下,一朝失势,却不再有人买你的帐,想起那天那些幸灾乐祸的眼神,郦沉鱼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剐,可如今她手中没有了利器,没有了权势,便只能徒增怨恨!

唯一的安慰是良儿虽然被贬为庶人,可还没有被从皇族中除名,若是从皇族除名,良儿这辈子就永无翻身之地,这或许是皇上对自己还有眷恋,于心不忍,还念着旧情,当然还有父亲的缘故。

夜色空茫,如今是真正的青灯孤影,只有良儿和她相依为命,日子没日没夜,郦沉鱼不是第一次被冷落了,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良儿小小年纪也和自己一样受苦,是她不能忍受的!

只要心中有希望,母亲受怎样的苦都是值得的,可如今希望也没有了,郦沉鱼如同一个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溺水的人,胸中闷痛,脚底冰凉,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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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风帽的人乘着夜色来到了尚德殿,郦沉鱼十分奇怪,心中警觉,难道是端淑太妃派来灭口的人?可是很快就明白不是,她在这里,生不如死,已经没有什么价值,还有什么好灭口的?

来人到了郦沉鱼面前,沙哑着嗓子,“娘娘受苦了!”

郦沉鱼惊异道:“齐公公!”

齐公公脱下风帽,“老奴参见娘娘!”

郦沉鱼看见齐公公苍老的容颜,本已经凉得透彻的心中,蓦然有了一丝暖意,皇上还是记得她的,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是存在的,最重要的是,她是为了皇上才动手的,而不是为了和别的女人争*,她相信,皇上的心不是顽石做的,到底是有她的,惊喜道:“是不是皇上派你来的?”

齐公公摇摇头,郦沉鱼身子一顿,满目失望,皇上今晚不知道又在哪个妖娆女人宫里留寝,哪里还记得她在这里受苦?

这就是帝王的无情,事情办砸了就被无情地抛弃,没用的棋子不需要留着,也不知道秦庄和宣贵妃两人现在不知道正用什么手段迷惑皇上,估计下一步就是废后了!

齐公公看着郦沉鱼失望的脸,劝道:“娘娘千万不要灰心,依老奴看,皇上对娘娘是有心的,那日端淑太妃咄咄逼人,一定要赐死娘娘,若不是皇上据理力争,现在娘娘哪里还能好好地活着?”

“好好地活着?”郦沉鱼惨笑一声,声音凄厉道:“你看看这个破地方,鬼都不肯呆的地方,也叫好好活着?”

齐公公叹息道:“老奴在宫中这么多年,起起落落的事情看得多了,老奴肯定皇上心中绝对有娘娘,皇上这些年对娘娘怎么样,娘娘心中有数,只是端淑太妃以先帝律例相压,皇上也是无奈之举,娘娘,你听老奴一句劝,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娘娘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二皇子着想啊!”

“良儿?”郦沉鱼喃喃道:“良儿现在已经是庶人了,还拿什么和她们争?”

齐公公道:“二皇子虽是庶人,可并没有被逐出皇族,到底是皇家尊贵血脉,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

这话让郦沉鱼心中有了些许的安慰,良儿真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要不是良儿救了她,现在她已经是一具尸骨了。

齐公公见郦沉鱼神色开始动摇,眼中又有了亮光,又道:“老奴受国丈大人所托,前来看望娘娘,请娘娘千万不要放弃希望,国丈大人在外面也会想办法的,一定会让娘娘早日离开这里!”

父亲?郦沉鱼一愣,道:“可是端淑太妃在,我怎么才能翻身?”

齐公公的族人和郦家的关系密不可分,在皇上的众多妃嫔之中,就郦沉鱼最尊重他,完全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看待,他也知恩图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见到郦皇后落难,便替郦国丈大人传个口信!

郦沉鱼在齐公公的百般劝慰下,终于重新燃起了斗志,利用皇上不多的*爱和亲情翻身,这是自己仅有的筹码了,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最后的一搏,反而把她推向了致命的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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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府。

烛光摇曳,夏侯砚正在书房看公文,唐诗从后面环住他,头枕在他肩上,自从他回来之后,只要有空,唐诗就和他在一起,惹得倩然都说,哥哥嫂嫂比刚成亲的时候还甜腻过人,难舍难分,唐诗莞尔一笑,他给予了自己一个男人能给予女人的所有*爱!

唐诗想到宫中的事情,轻声道:“郦沉鱼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夏侯砚的手轻轻按在唐诗的手上,眼睛透着冰冷锐意,“皇上并未废后!”

唐诗感觉到了他的异动,“也就是说皇上并没有打算彻底废除郦沉鱼的势力?”

他轻轻颔首,“如今在朝中,孟丞相,郦国丈,和夏侯府形成鼎立之势,孟丞相和郦国丈成为一派,形成与夏侯府的抗衡局面,这是皇上长期努力的结果,若是郦国丈突然失势,你说会有什么结果?”

唐诗明白了,“相比后宫之事,前朝的政局更为重要,在彻底压倒我们夏侯府之前,皇上是不会因郦沉鱼之事牵连郦国丈的!”

“对,若是他日郦国丈有功,郦沉鱼重新迁回凤仪宫都有可能,不过现在是别想了,只要有姨娘在一天,郦沉鱼就别想回凤仪宫!”

唐诗沉吟半晌,道:“郦沉鱼想除掉姨娘,我想应该是皇上的意思!”

“那简直是一定的!”夏侯砚的目光如同黑暗中的鹰隼,令人不寒而粟,忽然把手中公文扔下,转身把唐诗抱到他腿上坐下,与他对视。

寂静夜里,他缓缓道:“有些话,我想和你说!”

唐诗却堵住了他的嘴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不用说,事关废立,关系重大,你真想清楚了吗?”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起来,眼中复杂莫辨,自嘲道:“跟着我,果然是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唐诗俯身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夏侯砚看着怀中心爱女人,这样熟悉的容颜,在几年之前看到过,便在落入了心帘,无法忘记。

在京中,暗恋他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每当有他出现的地方,总有各种惊艳赞叹之声,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以得他一顾为荣,闺秀们云集的时候,面对满目芳香妖娆,他从未动过心,也从来没有要和谁在一起的念头,连一丝涟漪都没有过,他的心一直都是冰冷坚硬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如此与众不同,直至后来,在悄然无声之中将他的心偷走,再也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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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长达几个月的准备,夏侯倩然嫁往乾国,这是第一高门唯一的千金小姐的婚嫁之礼,端淑太妃主婚,贺喜的王公贵族道络绎不绝,场面极其煊赫隆重!

夏侯倩然几乎是以公主之仪出嫁,凤冠霞帔,牡丹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身披金丝薄烟翠金纱,发髻上插着珍珠碧玉簪,俏丽动人,八名贴身婢女陪嫁,侍从无数!

夏侯夫人见爱女远嫁,又是心疼,又是舍不得,夏侯倩然眼眸晶莹,撒娇道:“娘,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夏侯夫人理了理倩然的妆容,爱怜道:“多给爹娘来信,爹娘舍不得你!”

唐诗将龙崎叫过来,“阿崎,倩然是我妹妹,回国之后,你要好好待她,绝不可负她!”

龙崎爽声道:“姐姐,你放心吧,就倩然那个性,要是真受了什么委屈,还不马上跑回来告状?”

唐诗忍俊不禁,将一对玉佩送到他手中,“这是一对同心佩,一个给你,一个给倩然,夫妻同心,不离不弃!”

龙崎看去,雕工精美,巧夺天工,成色极新,定是姐姐新近吩咐名家雕刻的,和姐姐在一起快一年了,现在分别,像他这样粗线条的人物也不免有些伤感,“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还没等唐诗说话,龙崎就调侃道:“姐姐如今心中只有驸马爷,哪里还记得皇爷爷?”

唐诗佯怒瞪他,“回去之后替我问候爷爷,以后有空了我会去看望爷爷的!”离别总是伤感的,尤其是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夏侯倩然拜别了父母兄长之后,唐诗扶着一身红彩嫁衣大红盖头的倩然出来,送上了鸾车,低声道:“我和你哥哥以后会去看你的!”

夏侯倩然的声音带着哭腔,忽然附在唐诗耳边说了一句话,让唐诗怔然了许久,嫣然一笑!

热闹的场面持续了整整一天,那些观看夏侯府小姐出嫁盛况的百姓迟迟不肯散去,还在争相传说名门千金的婚嫁之礼!

唐诗正在招待宾客,夏侯砚却来到唐诗身后,轻声道:“倩然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唐诗笑意盈盈,故作神秘,“不告诉你!”

他看唐诗心情很好,低声戏谑道:“我可不喜欢你对我有秘密,如果不告诉我,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唐诗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道贺宾客,立时脸颊如同火烧一般,嗔怒地看了他一眼,快步转身离去,心中却如同浓蜜一样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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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在满室烛光的映照下,他慵懒侧卧,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看,外裳已经脱去,只着一件丝滑白色寝衣,颀长的身体侧卧,眸底水色氤氲,旖旎无限,唐诗看的暗暗摇头,什么美人是祸水,美男子才是祸水,而且是祸水中的祸水!

唐诗看得色心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他迎了上来,笑容*,“现在该告诉我倩然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如此开心了吧?”

璀璨星光映进他墨色双眸,华彩炫目,看的唐诗目不转睛,如实道:“倩然说,娘说我是个好儿媳,好嫂嫂!”

他忍俊不禁,“我还道是什么大事,就这样一句,就让你开心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唐诗不悦地瞪着他,骄傲道:“你懂什么?这是娘对我的认可!”

他轩眉一挑,“这倒是,娘这么固执的人,能对一个人改观确实难得!”

自从他回来之后,娘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了,给他们留了更多的时间相处,唐诗忽然道:“我总觉得公公和娘之间的关系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不以为然道。

“公公以前很少回府的,基本都在军中,自从你阵亡之后,公公反而经常在府中陪伴娘,我觉得那段时间公公和娘之间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的目光斜斜地看了唐诗一眼,“你整天在想些什么?”

唐诗见自己心中见不得人的小九九被发现了,连忙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今天看到姨娘,面色红润,还好没有让郦沉鱼的阴谋得逞,真是想不到她如此聪明的女人也会有头脑发昏的时候!”

“她也是做了足够的准备的,也有足够的勇气,只是低估了对手而已,成王败寇,做什么不需要冒险?只不过有的人赢了,有的人输了而已!”

唐诗颔首,端淑太妃是她最佩服的人,是她见过的最有智慧的女人,遇刚则刚,遇柔则柔,通透干练,该留情的,不逼你于死地,该狠的时候,绝不留情,唐诗从来没有见过可以把分寸把握得这么好的女人。

见到唐诗眼中的钦佩之情,夏侯砚忽笑道:“不如我大发慈悲,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唐诗立即来了兴趣,可是看到他神秘兮兮的模样,故作冷淡道: “又在故弄玄虚,我才不稀罕呢!”

唐诗的小心思被他全然看在眼里,揶揄道:“不想知道就算了,我可是看在你是我同*共枕的女人的份上才告诉你的,这可是我们夏侯家族的秘密!”

这么神乎其神?唐诗立即迫不及待道:“快说,到底是什么秘密?”

夏侯砚却故意卖起了关子,“刚才是谁说不稀罕的?”

唐诗捏住他的鼻子,威胁道:“说不说?”

夏侯砚却不理她,又开始看书,像是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吊足了唐诗的胃口。

就在唐诗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他终于一字一顿道:“姨娘是父亲的初恋*!”

唐诗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这…这…”

夏侯砚用手中的书轻轻敲了唐诗的脑袋,“收起你脑中那些龌龊的想法!”

女人对这种事有天生的好奇,唐诗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姐妹争*,相互算计,就像自己当初和唐涵一样?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此事除了当事人,也就只有我知道了,景焕可能知道一些,不过不是很清楚!”

“倩然呢?”

夏侯砚反问道:“你觉得她能守得住秘密吗?”

原来如此,唐诗追问道:“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父亲在京中可是赫赫有名的高门公子,不过这些东西你大概是不知道的,你可以想象我在京中的名声,就能窥见一二了!”

唐诗揶揄道:“又开始自吹自擂了!”

“是吗?那刚才是谁看我看得连眼睛转不动了!”他笑得一脸魔魅!

唐诗佯怒道:“言归正传,快说正题!”

“好吧,娘和姨娘的娘家是宋家,也是名噪京城的望族,当年宋家姐妹,美名无双,父亲名冠京城,丰神俊朗,父亲喜欢的是宋家妹妹,可是后来却阴差阳错地娶了宋家姐姐,也就是娘!”

“那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唐诗越来越奇怪了,难怪她一直觉得公公和娘之间的关系很淡漠,自从夏侯砚“阵亡”之后,两人的感情才好起来!

“其实娘也是无辜的,她原来对父亲和姨娘之间的事并不知情,是在嫁入夏侯府之后,才隐约知道的!”

“啊?”这的确让唐诗意外,按照豪门之中最基本的逻辑,姐妹两人喜欢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喜欢的是妹妹,姐姐不甘心,自然要使用各种手段将喜欢的男人弄到手,导致姐妹反目!

“父亲和娘成亲之后,姨娘入了宫,娘和姨娘虽然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可性情却大不相同,娘是名门千金,心高气傲,满怀憧憬地嫁入夏侯府,谁曾想到会受到丈夫的冷落,难免心生不满!”

唐诗花了好长时间才彻底消化这件事,果然和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样!

夏侯砚看着唐诗迷茫的神色,道:“你难道没发现,娘和姨娘感情一直很好?”

唐诗颔首,“是啊,当初以为你阵亡了,娘病倒了,姨娘经常来府里看望!”那种感情根本不是伪装出来的,端淑太妃恐怕也是一个不屑于伪装自己的人!

“毕竟血浓于水,而且娘也是不知情的,只能说天意弄人,娘闺名宋婉心,姨娘闺名宋雪心,当初与你娘谢微雨并称京华三大美人,这件事是夏侯府和宋家的秘密,自从父亲和娘成亲之后,后来父亲把心思都放到军中,直至有了今天的地位,不过这些年过去了,再大的芥蒂都已经放下了!”

唐诗颔首,饱经岁月沧桑的人对感情的领悟果然比自己高深,难怪有一次,姨娘看见公公给娘披上披风的时候,眼中竟然有欣喜之色。

夏侯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唐诗,“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此事无人再敢提起,今天告诉你,彻底满足你的好奇心吧!”

他的目光让唐诗笑得极其不自然,讪讪移开了目光,狡辩道:“我也是夏侯府的人,有权知道夏侯府的秘密!”

他忍俊不禁,“好了,现在你知道了,该伺候夫君就寝了吧?”轻轻一挥手,室内立即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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