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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风起云涌

书籍名:《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作者:祁晴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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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元帅和夏侯夫人均在正厅等待,还有夏侯倩然,龙崎王子,

龙崎王子看见姐姐和驸马爷一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回来得也太是时候了。

皇爷爷望眼欲穿,也没等到姐姐回国的消息,已经龙颜不悦,对龙崎的优柔寡断很不满意,开始斥责他,乾国皇族的王子,行事起来居然如此拖泥带水,瞻前顾后?哪有一点乾国王子潇洒果断的作风?

龙崎在皇爷爷的逼迫下,下定决心,此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姐姐如此坚决,他也只能先斩后奏,带着倩然假装先走,在姐姐放松警惕之后,暗中派人把姐姐和两个孩子乘夜劫走,要不然皇爷爷见他丢下姐姐,一个人回国,绝对饶不了他!

到时候就算姐姐不肯,也无济于事,何况孩子也带来了,木已成舟,只要回到乾国,一切自有皇爷爷压阵,他也不用担心姐姐会怪他,谁知他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就听到了驸马爷回来的消息!

夏侯倩然听娘说哥哥回来了,刚开始死活不信,直到哥哥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才睁大了眼睛,围着哥哥左看右看,踮起脚尖看哥哥的脸庞,正准备用手去碰看是真的还是假的,手就被哥哥一把捉住了,笑道:“你这丫头都快嫁人了,还这么没轻没重,没上没下?”

夏侯倩然被哥哥有力的大手握在手里,才知道是真的,忽然用力抱住哥哥,眼眶红了起来,泣不成声,“哥,你可回来了!”

夏侯砚轻拍倩然的后背,柔声道:“你如假包换的哥哥回来了!”

好半天,夏侯倩然才安静下来,欢快得像只小鸟,这半年,她一直在哥哥阵亡的阴影中走不出来,迟迟不能接受哥哥不在的事实,那样优雅若谪仙的哥哥,那样让她引以为傲的哥哥,怎么会就这样不在了?她经常哭泣,无数次从梦中醒来,拼命地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等到梦醒来的时候,哥哥就会回来了!

可能是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诚心祈祷,哥哥真的回来了,她喜极而泣,虽说有了小侄儿之后,娘的心情好了一些,已经在开始为她准备婚嫁之仪,可因为哥哥阵亡,本应该是带着无限欣喜的女儿待嫁之心,也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乌云。

何况,这段时间娘和阿崎又闹得很僵,阿崎要赶着回国,要把嫂嫂和小侄女小侄儿一起带走,娘坚决不允,她夹在中间也很难受,她自然是偏向娘这边的,哥哥已经不在了,她这个女儿也要嫁人了,还嫁得那么远,这短短时间之内的变故,娘怎么接受得了?虽然现在有父亲常常陪伴娘,可又怎么能彻底弥补娘心中的痛?

以前她盼望着可以开开心心地嫁给心爱的男人,是因为府中有哥哥,有嫂嫂,可是哥哥不在了,嫂嫂也留不住了,不仅如此,还有亲爱的侄女侄儿也未必留得住,她实在是心乱如麻,她是夏侯家的人,岂能不为夏侯府着想?

乾国皇帝她也是见过的,除了对待嫂嫂像个慈祥的爷爷之外,其他的时候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浑身充满一个帝王的霸气,夏侯倩然见惯了皇家威严,见大夏皇上都不会心底生畏,可是乾国皇帝却让她有一种从心底发出的敬畏!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哥哥回来了,这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了,真是太好了!

夏侯夫人看着儿子,喜欢得无可无不可,只要儿子能回来,以前的什么都不计较了,这段时间的痛苦煎熬,让她明白,没有什么有这个儿子重要,阿砚阵亡的消息传来之后,她无数次在心中祈祷,只要阿砚能回来,她这个做娘的,什么都愿意依着他,什么都愿意顺着他,尊重他的意思!

正在一片惊喜欢欣中,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端淑太妃,靖江王爷步履匆匆而来!

端淑太妃看到夏侯砚,一向雍容淡然的脸此刻也难掩激动,“哀家一接到姐姐的消息,就赶来了,真是太好了,阿砚,你终于回来了!”

“多谢姨娘关心!”

靖江王爷两步上前,先是不敢置信,继而迸发出喜悦的光芒,一字一顿道:“阿砚!”

夏侯少将军的归来引起了比当时阵亡更大的轰动,夏侯夫人一面去寺庙还愿,一面在府中大宴宾客,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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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午后,和风习习,夏侯砚慵懒地躺在杏花树下,眼睛上盖着一本书,惬意闭目,四周鸟语花香,浅草泛绿,还有醉人的琴声,悠扬悦耳,如鸣佩环,湘灵清韵,轩后遗音。

一切舒适得令人昏昏欲睡,忽然,盖在眼睛的书被人拿开,光线一亮,看到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他唇角勾起,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真有绕梁三日连绵不绝之感,我陶醉得都到忘了琴声已经停了,有夫人的感觉真好!”

唐诗莞尔,在他身边躺下,自然地钻到了他怀里,“你回来之后,府里每天都是贵客盈门,娘更是高兴,每天都举办宴会,现在府里可没以前那么清净了!”

夏侯砚微微一笑,道:“这些人把我当成稀奇动物,每天都要来参观,寻求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之法!”

唐诗忍俊不禁,“第一高门的少主可不是谁都可以见到的,如果真有的话,我也想知道呢!”

夏侯少夫人诞下嫡长孙,现在少将军又死而复生,夏侯府上下是一片欢腾,很快就又将迎来嫁女之喜,本来是被人同情的夏侯府,如今忽然三喜临门,因为少将军的归来,所有灰暗的颜色都变成了明媚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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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江王行苑。

端淑太妃带着一众宫人侍卫而来,没见到景焕出来,道:“王爷在哪里?”

“回太妃娘娘,王爷在后院凉亭!”一名侍卫恭声道。

端淑太妃心下了然,去了后院,远远地看着景焕站在寂寥春雨中,接过刘嬷嬷送过来的伞,挡住了景焕头上的雨丝,心疼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淋雨?”

景焕见是母妃,微微笑了一下,“母妃怎么会来?”

“听说你这几天感染了风寒,岂能不来看你?感染风寒了怎么还在这里淋雨?”端淑太妃不悦道。

景焕点点头,到了一处避雨的凉亭,看到景焕眼中的失落之色,端淑太妃对他的心思岂能不明白?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怕是要一江春水付诸东流了。

端淑太妃的声音温婉,在雨夜格外温柔,“景焕,你的心思母妃明白,可阿砚已经回来了,你也就收了这些吧!”

景焕手心一凉,半晌才道:“阿砚是我兄弟,他回来了,我当然高兴,可是…”

“可是这样一来,你和唐诗就没可能了,是吗?”端淑太妃接了上去。

景焕默然不语,端淑太妃叹息道:“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就算阿砚没回来,唐诗也不会答应你!”

初春的夜,有些寒凉,面对母妃关切担忧的眼神,景焕的声音低沉,“我知道她不爱我,可如果她不嫁给我,就要被迫回乾国去,我相信她会留在大夏,会这样做的,现在阿砚回来,我不知道是应该替她高兴,还是应该替自己惋惜?”

端淑太妃看着寂静夜空,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答非所问,“大宛名马,天下良驹,价值连城,我们大夏国一共就两匹,宫里留了一匹,你知道为什么母妃没有把另外一匹赐给你,而是赐给了阿砚?”

“我知道,母妃向来有识人之明,御风这样的名马,需配良将,若是落在把骑射当成是玩乐之道的人手中,那才是埋没了!”

端淑太妃轻轻颔首,“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良马虽好,可不是人人都能驾驭得了的,御风当初被送到马场的时候,体型俊美,彪悍异常,可以日行千里,疾驰如风,多少王孙公子想据为己有,一个个都跃跃欲试,可每一个都被摔得鼻青脸肿,从此心生惧意,唯有阿砚以卓绝的骑术驯服了它,良马有灵性,你说哀家不赐给阿砚,应该赐给谁呢?”

景焕若有所悟,端淑太妃又道:“有些东西,需要缘分,就像阿砚和御风,当时大家都以为阿砚阵亡了,这么好的坐骑不能继续驰骋沙场,实在可惜了,可问题是,没有人能再驾驭御风,不是说没有功臣良将,也不是说没有骑术过人之人,而是……御风只认阿砚这一个主人,它无法和别的将士之间达到这种人马合一的默契,你明白吗?景焕,留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在你身边,你以为这真是对你,对她好吗?”

母妃的话景焕岂能不明白?只是他不想去明白而已,低声道:“我也没奢望过可以达到那种程度,我身边的女人很多,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和我达到这种心照不宣的程度,我欣赏她,也爱慕她,也知道她对我是欣赏,是关心,但不是爱,可是人和人毕竟是不一样的,姨父和姨母当初也并非两情相悦,现在不也相敬如宾吗?”

端淑太妃忽然脸色一变,“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风言风语?”

景焕一怔,见到母妃闪烁的眼神,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景焕!”端淑太妃蓦然提高了声音,“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以后绝不许再提!”

景焕看到母妃声严厉色,道:“母妃,我没有旧事重提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就算开始不爱…”

“那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就算是证明你说的是对的,又能怎么样?”端淑太妃没等景焕说完,就打断了!

景焕涩然一笑,“就算是吧,有些时候自欺欺人比面对现实要好!”

见到景焕黯然的脸色,端淑太妃心底一软,神色缓和了下来,“爱情就是这样,有的人输给了时间,有的人输给了命运,你很喜欢一个人,最终却没有得到,这只能证明你和她的缘分还不够深,感情不是权势,权势可以通过努力得到,感情却不一定,尤其是唐诗这样的女人,她和阿砚走到今天,实属不易,这份感情弥足珍贵!”

“母妃早知你的心思,却从来不说什么,是知道你能掌握好分寸,不让母妃担心,以前阿砚在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和他们很好吗,如今,阿砚回来了,你可以依然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关心唐诗,体现你皇家王爷的气度!”

景焕黯然良久,才道:“多谢母妃提点,儿臣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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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砚归来,在朝野也引起了不少的震动,那天,夏侯砚来宫中觐见皇上的时候,皇上看到他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风度翩翩,如倜傥玉树,皇上心绪十分复杂,暗忖他命怎么这么大,上天怎么没劈死他?

皇上也是做戏的高手,虽然心中憋了一肚子火,可是依然满脸笑容地祝贺少将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必成国之栋梁!

皇上虽然表面上对夏侯砚诸多赏赐,可是在夏侯砚的官复原职这件事上却诸多搪塞,一直找各种理由压着不办,虽然很多人心中腹诽,可是君心难测,也不敢在明里说皇上的不是!

这天,端淑太妃来到皇上的御书房,一番寒暄之后,开门见山,“皇上,夏侯砚归来,皇上却迟迟不下旨让其官复原职,却是为何?”

皇上清了清嗓子,一脸的道貌岸然,“太妃有所不知,夏侯砚能活着回来当然是太大的喜事,只是,只是…”他做出为难之色,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皇上道:“钦天监测算过,地动山摇是上天降下的责罚,惹得上天震怒,触犯了天条,所以才给朕警示,告诫朕不可杀伐太重,以免生灵涂炭,朕看这件事还是再等一段时间,若是以后上天不再怪罪,朕不但让夏侯砚官复原职,还会官升一级,太妃大可放心!”

真是漏洞百出的谎言,端淑太妃冷哼一声,“上天震怒?夏侯砚是奉旨平叛,就算真的是上天震怒,也是在怒皇上,而不是夏侯砚!”

皇上将手中的笔重重一扔,语气中有浓浓不悦,“太妃,这朝中大事,你一介女流怎能干预?”

端淑太妃早料到皇上会这样说,根本不接这个话茬,反而淡笑道:“景晖叛变,宫里不知道多少无辜之人惨死,连太后姐姐也含恨而去,难道皇上就没有识人不明用人不当之罪吗?”

皇上脸色剧变,放眼整个皇宫,只有端淑太妃一人敢用这种口气和皇上说话,他怒而起身,“你……?”

“哀家有说错吗?”端淑太妃面对皇上的指控,毫不让步,“皇上识人不明,殃及后宫,夏侯砚奉旨平叛,就算真的是惹得上天震怒,地动山摇,要追究起来,也是皇上的错!”

皇上深知端淑太妃手腕也过人,在皇室有相当的势力和威望,不可小觑,要不然也不敢这样和他说话。

两人都不语,御书房里面的空气令人窒息,冰冷到了极点!

皇上看着端淑太妃雍容华贵的脸,又想起上次到嘴的鸭子飞了的事情,那个守寡美貌的唐诗,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跑了,他十分郁闷,可并不是很着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得到了唐诗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才不担心唐诗张扬出去,她不会那么傻,*门前是非多,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是唐诗耐不住寂寞,反过来利用美色*皇上。

谁知,正在他兴致勃勃地准备实施新计划的时候,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夏侯砚死而复生了,皇上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御书房呆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夏侯砚的归来绝不仅仅只是意味着他没办法把垂涎三尺的美人揽入怀中了,更意味着他已经占据优势的格局又要动荡了,因为夏侯砚的阵亡,军机处的很多人见势不妙,纷纷倒向郦国丈麾下,此时,郦国丈和孟丞相两人联起手来,已经形成和夏侯府对抗的实力!

夏侯元帅凯旋归来之后,皇上以体恤府中遭了巨变为由,让他长期在府中休养,让他位列三公,明升暗降,打算暗中蚕食侵吞他的兵权,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的时候,夏侯砚忽然回来了,让那些原本在摇摆观望的朝臣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更重要的是,让夏侯元帅有了振作的力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必定不会继续沉寂下去,打乱了皇上的全盘计划!

现在端淑太妃又来逼迫他给夏侯砚官复原职,皇上和端淑太妃打交道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很清楚,若是自己不答应的话,她很可能策动朝臣,逼他颁发《罪己诏》,说这一系列的上天震怒,罪魁祸首是他这个识人不明的天子,他苦思良久,痛定思痛,最终妥协了,“好吧,朕就依太妃的意思!”

“皇上圣明,哀家先回宫了!”端淑太妃怎会不知道皇上心中汹涌的恨意?在深宫权谋中争斗出来的人,都只能把恨意视而不见,恨不能解决问题,权势才可以!

皇上看着端淑太妃离去的背影,怒不可遏,这老太婆真是欺人太甚,上次要不是她搅局,现在唐诗已经成了他的人了。

她根本就是故意不让他得到唐诗的,目的是为自己的儿子牵线搭桥,唐诗不仅仅是一个年轻貌美惹人遐想的*,能在*上满足男人的需要,更重要的是政治上的意义,现在乾国支持十三皇弟,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唐诗?如果唐诗能偏向他,就能把邻国的力量争取过来,让景焕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是现在一切全泡汤了,皇上越想越气,没有心思看奏折了,下达了让夏侯砚官复原职的圣旨之后,怒气冲冲地从御书房出来,到了凤仪宫,一脸阴霾!

郦沉鱼见到皇上来本来很高兴,可是看着皇上不善的脸色,便小心翼翼笑道:“皇上又有什么烦心事?”

巧儿端来一杯芳香四溢的茶,郦沉鱼轻轻地吹了吹,递到了皇上的嘴边,温柔道:“皇上请用茶,消消气!”

皇上忽然一把接过瓷杯,狠狠地摔到地上,茶水溅得四处都是,不仅把郦沉鱼吓了一跳,还把所有的宫人都吓得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害怕一不小心就波及自身,被手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皇上要了性命。

郦沉鱼挥挥手,她们如蒙大赦般全体退下,郦沉鱼看皇上一直龙眉深蹙,猜到了大概,上次唐诗在龙腾殿的时候,端淑太妃忽然莫名其妙地去了,郦沉鱼就知道,皇上不可能得手了,那几天皇上的心情不好,动不动就发怒!

她心知肚明,决定帮皇上圆了心愿,她是一国之后,下懿旨召唐诗进宫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关键是怎么瞒过端淑太妃的耳目,顺利把唐诗送到皇上龙*上去。

在宫里,为了讨好皇上,把自己的贴身美貌宫婢送到皇*上去也是一种邀*的方式,主仆两人齐心协议邀*,总比单打独斗要强,更何况,要是皇上全了多年的心愿,必定对她大加赞赏,说不定皇上感激她,能把秦庄那边的*爱夺回来!

再说,夏侯砚不在了,她没什么好顾忌的,虽说夏侯元帅是个人物,可是守寡的儿媳妇和别的男人*的事,夏侯元帅这个当公公的怎么好意思过问?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皇上?夏侯元帅就算心怀不满,也不能说什么,可是夏侯砚忽然回来了,想起他看似儒雅温润实则狠戾凌冽的眼神,她不得不收了心思,这个瘟神暂时不能得罪!

在郦沉鱼的百般抚慰下,皇上才怒色稍缓,“朕这皇上当得处处让人掣肘,真是太窝囊了!”他阴沉着脸说了端淑太妃的事情!

郦沉鱼彻底明白了,笑道:“皇上,眼中钉肉中刺的确让人如鲠在喉,难以下咽,既如此,皇上何不想办法拔去这根刺?”

皇上眼中一道精光瞬间闪过,虽然最近*爱秦庄比郦皇后多,但是遇到什么事情,他还是喜欢到郦皇后这边来,因为郦皇后说出的一些话能时不时让他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眼睛眯起,“皇后是说……?”

郦沉鱼低声在皇上耳边说了一番话,皇上大喜,激动地抱着郦沉鱼,“皇后要是能帮朕解决了心头大患,朕立即册封良儿为太子!”

郦沉鱼大喜过望,等的就是皇上这句话,上次父亲来宫中的时候,无意中跟他提到了一种苗疆巫蛊之术,可以杀人于无形,郦沉鱼当时没当一回事,只当以讹传讹,神乎其神的江湖骗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用打什么仗?直接用这种邪术不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了吗?现在想起来,还得好好去了解一下,若是能利用这种办法帮皇上除去心腹大患,就太好了!

郦沉鱼心中有了主意,就势倒在皇上的怀里,风情无限,嗔笑道:“君无戏言,皇上说的话可要算数!”

上次良儿和宫女们厮混这件事情,皇上一直没有正面和她谈过,她心中也一直忐忑不安,秦庄从皇家别院回来之后,一直恩*不减,让她愈发心惊,之前辛辛苦苦的努力打了水漂,和秦庄的关系又恢复了以前的冷淡,秦庄仗着皇上的*爱有了底气,对她这个皇后也多有不敬!

若是皇储之位被秦庄的儿子夺去了,皇上百年之后,她郦家怕是要灰飞烟灭了,权力的孤途上,从来没有退路。

皇上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笑道:“朕什么时候骗过皇后?只要能助朕除掉这个碍眼的老太婆,朕马上就下旨立二皇子为皇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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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郦沉鱼紧急召父亲进宫,顾不得寒暄,立即屏退了下人,劈头就问,“父亲上次说的那个苗疆巫蛊之术是真的还是假的?”

郦国丈很快就从女儿口中知道了皇上的承诺,只要能除掉端淑太妃,他的外孙就可以荣登太子之位,以后郦家就世代专享荣华富贵。

最近还有一件事让他下定了决心,他的宝贝公子郦文轩在乡下呆得十分无聊,乡野之地,虽然僻静,可说很想念想念父母,想念姐姐,想念外甥,一直嚷嚷着要回到京城来。

郦国丈也觉得自己堂堂国丈,女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让宝贝儿子在偏安一隅的地方偷偷摸摸地躲着,见不得人,也太窝囊了,其实以如今他手中的权势,和皇上对他的倚重,只要对皇上说文轩的病已经好了,恢复了神志,回到京城谋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

可是唯一的障碍是夏侯府,只要有夏侯府在,就不会允许文轩堂而皇之地回到京城,所以父女俩很快就达成了一致,为了郦家,为了文轩,也必须要这么做!

由郦国丈去全权联络这件事情,郦沉鱼也是将信将疑,但也只能去试了,想派刺客去刺杀端淑太妃是想都不要想的,也只能用这种无形的办法!

若是此举能成功,郦沉鱼想除去的可不止端淑太妃一人,除去了其他的眼中钉,她的皇后之位就高枕无忧了!

郦沉鱼惬意地想着,幻想着皇上允诺的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心中十分鄙夷秦庄,用尽狐媚手段绑住皇上,可皇上到头来还不是离不开她?关键时刻,只有她才能帮到皇上,而不是秦庄那个伪清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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