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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后位空悬

书籍名:《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作者:祁晴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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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薨逝,六宫尽哀,处处都是缟素挂枝和不绝于耳的哭声。

慈恩寺的僧侣法师在凤仪宫做法,为皇后娘娘超度,皇上也神色哀伤,宫人侍女们都哭红了眼睛,念叨着皇后娘娘生前的好!

文武百官都跪在灵堂之下,神色悲恸,沉痛哀悼!

唐诗低首跪在阿砚身边,他看着唐诗,眼中掠过一个快速而温柔的笑意,轻轻地拍了拍她纤削的手,以示安慰。

皇后娘娘以国礼下葬,全宫肃仪,无人喧哗,只听得到礼官悲戚的唱礼声和谁也听不懂的僧侣们的佛经文!

场面隆重煊赫,等一天的仪式完成,唐诗的身子就像散了架一样疲累!

好不容易捱到从宫中出来,唐诗所有的镇定和忍耐几乎全线崩溃,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

夏侯砚对上官嘉泽吩咐了几句,就抱着唐诗上了马车!

唐诗紧紧靠在他身上,想起宫中的那一幕,仍止不住的颤抖,伴随着皇后娘娘的下葬,一切罪恶都被掩盖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皇后娘娘真正的死因了!

唐诗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只轻嗅他温暖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心才彻底安定下来!

他见到唐诗的异样,并没有多问,到了夏侯府之后,将她一路抱回了寝居,为她解开白色外衣,扔到外面,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上,身子附了下来,温热薄唇落到她唇上,柔声道:“睡吧!”

见他要离开,唐诗却如同受惊一样,“阿砚,别走!”

夏侯砚哄道:“你今天太累了,听话,先睡一会,我去会儿书房,很快就回来!”

唐诗却拉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公务难道比我还重要?”

他哑然失笑,在她身边躺下,温声开口,“自然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唐诗嗔怒道:“明知道我有事,你也不问?”

他无奈一笑,“你今日在宫中遇见了那么多的人,女人家总会有些自己的心事,难道我要一一过问吗?”

唐诗认真点点头,不依不饶道:“对!”

他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意,“好吧,那我问了,你去皇后的灵堂干什么了?”

唐诗顿时无语,果然是对无话不谈的表兄弟,不过她也很想知道,靖江王到底知道多少,问道,“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他抚摸着唐诗的脸颊,*溺道:“你这个傻丫头啊,也不想想,我当时不在你身边,若不是景焕相助,你哪里能在皇后灵堂来去自如?人家景焕帮了你,你还以为能瞒过他?”

唐诗忍俊不禁,这靖江王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明知道她有所动作,故意视而不见,为她大开方便之门,不仅如此,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和紧张,还刻意闭上眼睛,让她安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起在凤仪宫那惊恐的一幕,唐诗依然心有余悸,将宫中看到的一切告诉了他,他眸光瞬间幽寒如井,“你确定?”

唐诗很肯定地点点头,“绝对不会错,正常死的人,和非正常死的人,面色是不一样的,皇后娘娘身份尊贵,若是有人想杀她,绝不可能用刀剑把她杀了,只能用杀人于无形的办法,才能掩人耳目,瞒天过海,最可能的便是毒杀,而且死后,这么快就上了浓妆,我便起了疑心,把她唇上的朱红擦掉之后,用夜明珠印在她唇上仔细看过,虽然内里的乌青色很浅,但是我肯定那是中毒的迹象!”

夏侯砚俊眸一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悦道:“以后切记不可如此冒险,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

唐诗心甜如蜜,嘴上却硬道:“你夫人这么聪明,断然不会有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他却冷哼一声,“是吗?是谁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吓得半死,一直战战兢兢地抱着我不肯放手?”

唐诗顿时羞赧异常,恼怒道:“夏侯砚,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可就不理你了!”

面对唐诗的凶悍,他只好举手投降,将唐诗揽到怀里,声音温柔怜惜,“我不是担心你嘛,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也应该为卿儿着想,她若是没了娘,以后我再娶的话,她的日子就未必好过了…”

唐诗狠狠掐了他一下,恶狠狠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对唐诗凶狠的眼神视而不见,气死人不偿命,“我也很想为你守身如玉,终生不娶,可卿儿不能没人照顾,于情于理,我都会再娶的!”

见唐诗要发作,他眼明手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邪魅,一脸坏笑,“若不想我再娶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得一直活着,否则,你要是挂了,我对天发誓,立马再娶,绝不含糊,你在九泉之下,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宝贝女儿被后娘欺负吧!”

唐诗忍不住笑出声,“你放心,我一定活得比你久!”

“那是,祸害遗千年!”他正色点点头。

“夏侯砚!”唐诗一字一顿道。

他忽然捂住了唐诗的朱唇,叮嘱道:“阿诗,这件事,除了你和谢浩远知道之外,切记不可再对任何人提起!”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唐诗看着他并不意外的神色,问道。

凉风飒飒,吹得窗纸哗哗作响,他轻笑道:“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不过我想我迟早会知道的,如今后位空悬,就看花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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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薨逝的第三日,命妇们又去往慈恩寺为皇后娘娘祈福。

唐诗乘这个机会去找了秦庄,秦庄神色悲戚,叹道:“皇后娘娘也是可怜人,她膝下无子,太子之位迟早是别人的,她守着六宫之主的位子,也未必那么牢靠!”

唐诗屏退了左右,“姐姐说的是,如今后位空悬,姐姐膝下又有瞻儿这个皇子,何不努力一试?”

秦庄声音低婉,“前段时间,皇上专*郦沉鱼一个人,可是没过多久,康亲王爷反叛,郦家和康亲王爷的母妃是远亲,被牵连,所以郦沉鱼被打入了冷宫,如果郦沉鱼在的话,以皇上对她的*爱,她是最有可能承袭皇后之位的人,可如今她在冷宫,最有竞争力的就是我和宣贵妃,不过宣贵妃后台比我硬,资格比我老,我并没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唐诗握着庄姐姐的手,微微一笑,“事在人为,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姐姐不可轻言放弃,何况宣贵妃此人心机极深,像郦沉鱼这样精明的女人也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上,姐姐万不可小觑!”

秦庄点点头,“你放心,我知道的,我也好几次差点中了她的招,这段日子,我和她同时协理六宫,她处处压我一头,若是她成了皇后,我和瞻儿在宫中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唐诗放下心来,“还有,姐姐也要提防郦沉鱼,当年姐姐被打入冷宫,尚有起死回生的机会,如今郦沉鱼也不过是在冷宫,连封号都没有降过,以她的手段,断然不会轻易放弃!”

秦庄深以为然,“我知道,你放心吧!”

两人并没有多少时间说话,仪式又开始了,很快就回了各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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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太后,一国皇后的相继薨逝,在朝野带来了极大的震动,一时动荡不安!

此时,朝廷钦天监算出大夏肃杀之气太浓,触怒了上天,所以降下责罚,有谏官上奏,恳请皇上停止杀戮的步伐!

皇上沉吟良久,便采纳了朝中大臣的建议,该满门抄斩的改为首恶必办,其他的以观后效,该斩首的改为流放,该流放的改为抄家,该抄家的直接赦免,当时和康亲王爷有牵连的重臣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小鱼小虾,无关轻重,放了,也显得皇恩浩荡!

此令一下,众多朝臣都松了一口气,康亲王爷在京中纵横这么多年,每日上朝下朝,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接触。

康亲王爷刚刚反叛的时候,皇上只要查到和康亲王爷关系密切的,一律杀无赦,整个朝堂上下人心惶惶,连平日和康亲王爷多说了几句话的人都吓得魂飞魄散。

现在终于好了,笼罩在京城上空多日的阴云终于逐渐散去!

很多人在这一场政治风云中莫名其妙地丢了身家性命,也有很多人因为皇后娘娘的突然薨逝而幸免于难,比如说,步青云!

经过大理寺地毯式的排查,终于查出了步青云曾经为康亲王爷做过事,查出了步青云和康亲王爷的关系,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连谢浩远都查得出来,更何况专司办皇家要案的大理寺?

本来已经入狱的步青云难逃一死,但是皇后娘娘的阖然长逝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步青云被赦免,从大理寺大牢被放出来的时候,恍然若梦,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进了大理寺大牢的那一刻起,他本以为此生休矣,谁能想到,还有柳暗花明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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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景德殿。

皇上正在闭目养神,齐公公悄然无声地送来一盘精致糕点,正准备躬身退下,皇上缓缓睁开了眼睛,淡淡问道:“谁送来的?”

齐公公忙道:“回皇上,是丽贵妃娘娘亲手做的,说以前皇上说过很好吃,所以就差人送来了!”郦沉鱼虽然被打入了冷宫,可是皇上念及旧情,并没有剥夺她的封号,更没有降级,所以宫里上下依然称她“丽贵妃”。

郦沉鱼在宫中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网此刻派上了用场,虽然人已经在冷宫,可是想要办什么无伤大雅的事情依然不是难事!

皇上淡淡“嗯”了一声,齐公公忙伺候皇上用点心,皇上吃了一口,微微赞道:“不错,沉鱼的手艺又进步了!”

齐公公观察着皇上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是啊,丽贵妃娘娘也真是有心!”

皇上又吃了两块,问道:“大理寺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齐公公忙道:“回皇上,据大理寺查到的消息,郦家和贤德太妃是远亲的关系,所以平日丽贵妃娘娘和康亲王爷走得是近了一些,不过除此之外,大理寺再没有找到郦家参与康亲王爷谋反一案的证据!”

皇上轻轻颔首,“这样啊!”

“是,皇上!”涉及到谋反的案子,纵是齐公公也不敢多言!

大殿沉寂良久,皇上忽叹道:“朕总不能把所有和景晖有过关系的人都杀了,现在,连上天都降下责罚了,连皇后都去了!”

齐公公平日和丽贵妃关系不错,看皇上开始动摇了,只是欠缺一个合适的理由,忙道:“皇上英明,皇上特赦政令一下,朝野欢呼呢!”

皇上又闭上了眼睛,朝政内部需要稳定下来,才能集中精力将叛逃的景晖余党一举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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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皇上正在御花园散步,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哭着跑了过来,“父皇,父皇!”

自从郦沉鱼被打入冷宫之后,郦沉鱼的儿子二皇子景良便交给脾气温和性情敦淑的玫妃抚养。

皇上一看景良脏兮兮的小脸,弯下身子,心疼道:“良儿怎么了?”

景良可怜兮兮地看着皇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父皇,我想母妃了,让我去见见母妃好不好!”

皇上忽然冷脸道:“你母妃犯了错,被关在冷宫,不能相见!”

景良却哭闹不止,“父皇,他们都笑话儿臣,说儿臣是没娘的孩子!”

皇上脸色一怒,“谁敢胡说,看朕不劈了他?你的母妃是玫妃,谁说你是没娘的孩子?”

景良毕竟年纪太小,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直哭闹,“父皇,玫妃不是儿臣的母妃,儿臣没有这样的母妃…”

皇上正待生气,玫妃匆匆忙忙赶来,“请皇上恕罪,臣妾没有看好二皇子!”

皇上冷脸道:“连个孩子也看不好,真是没用!”

玫妃见皇上生气了,忙跪于地上,叩头不止,“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以后一定好好教导二皇子!”

景良忽然高声道:“父皇,这个女人不是我母妃,她只会打我骂我,儿臣不要跟着她!”

皇上大怒,冷冷地看着玫妃,“玫妃,朕这么信任你,才将二皇子交给你来抚养,你居然虐待二皇子?”

玫妃拼命摇头,“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哪敢啊?自从皇上将二皇子放在臣妾宫中抚养之后,臣妾每日都是尽心尽力,唯恐有一丝闪失…”

“你胡说,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巴不得我早点死!”景良大声道。

玫妃真是百口莫辩,“皇上,臣妾怎么可能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呢?”

景良唯恐皇上不信,立即擂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道道红色於痕,“父皇你看,这就是这个狠心的女人打的!”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於痕,皇上怒不可遏,“你真是蛇蝎心肠,对一个小孩子也能下这种手?”

玫妃目瞪口呆,都忘记了辩驳,支支吾吾,“臣…妾…臣妾没…有…”

“够了,这分明是鞭痕,一个小孩子还能冤枉你不成?你以为小孩子的心和你一样黑吗?朕就是看你贤良淑德,谁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让朕太失望了,传朕旨意,将玫妃将为贵人,闭门思过一个月!”

玫妃立即哭出声来,死的心都有了,低估了一个孩子的手段!

景良抱着皇上的腿,哭道:“父皇,儿臣只要母妃,儿臣好怕,她们都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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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

郦沉鱼抱着景良,欣慰笑道:“良儿,你真是辛苦了!”

二皇子摇摇小脑袋,“只要母妃能出冷宫,儿臣什么都不辛苦!”

“快让母妃看看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景良骄傲地将手臂拿给郦沉鱼看,“外公送来的这种药水果然有效,看着伤口吓死人了,却一点也不疼!”

郦沉鱼叮嘱道:“良儿,你要记得,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

景良认真点点头,“母妃,你就放心吧,我不喜欢和那个玫妃待在一起,真是讨厌死了!”

郦沉鱼一笑,将景良紧紧地抱着怀里,“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你铺平道路,现在所受的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

景良地贴着郦沉鱼怀里,“母妃,孩儿都知道,父皇什么时候来接你出去啊?”

郦沉鱼看着这简陋冷寂的冷宫,微微笑道:“应该快了!”

“皇上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惊醒了郦沉鱼。

她急忙推开景良,唤来一名宫女,“快,带二皇子从后门出去,千万不要让皇上看见!”

景良小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郦沉鱼瞥见皇上明黄色的衣袂,忙整装出迎,“罪妾参见皇上!”

皇上上前一步,扶住了郦沉鱼,“爱妃受苦了!”

郦沉鱼心知脱离苦难的日子来了,却不表露出来,“想不到到了冷宫,皇上还能屈尊降贵地来看罪妾,罪妾蒙皇上不弃,此生无憾!”

皇上看着昔日华美锦绣五彩缤纷的郦沉鱼今日一身简素,荆钗布裙,别有一番风味,含笑道:“朕都查清楚了,你郦家和景晖谋逆一案并无关联,委屈爱妃了!”

郦沉鱼立即泪如雨下,跪在地上,“皇上圣明,臣妾一家忠心耿耿,对皇上之心,天地可鉴,如今还了臣妾一家的清白,就是让臣妾立即去死,臣妾也心满意足!”

皇上笑道:“朕哪里舍得你去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皇上!”郦沉鱼嗔道,声音恢复了以前的柔媚无骨,酥软甜美!

皇上哈哈一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朕这不是来接你回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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