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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打回形

书籍名:《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作者:祁晴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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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忙不迭点头,“是的,妾身宁死不从,他便撕烂了妾身的衣服,说一定要得到妾身,不然就要杀了妾身…”香兰似在回忆一件极痛苦极难以启齿的事情,一直抽抽泣泣,将弱女子的楚楚可怜演绎得淋漓尽致!

香兰的这副模样让唐一鸣看了,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阮名扬千刀万剐,没判凌迟真是太可惜了,他自认为对阮名扬不薄,谁知阮名扬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居然要强占他的女人,想给他戴绿帽子,他暗下决心,趁等待行刑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折磨人面兽心的阮名扬,让他生不如死!

唐诗的余光瞥见了唐一鸣血红眼中汹涌的恨意,看来将阮名扬判了问斩还不解气,她虽然不知唐府的具体事务,但是对于唐一鸣把阮名扬当成下人使唤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阮名扬不是他唐家佣人,却被他一直呼来喝去,到了现在,反而不见他记阮名扬的半点好,难怪舅舅死后,他全然不记娘的好,任凭工于心计的韩映之将娘害死,也不闻不问,依然对韩映之*爱有加,估计他的心一定是从内黑到外的。

唐诗从回忆中走出来,看向香兰,这女人倒是不笨,知道这种事情,一向死无对证,你根本找不到证据,而且,按照最基本的逻辑,人都会同情弱女子,毕竟这世上只有男人强占女人的事情,总没有女人反过来强占男人的道理。

更何况,还有安梦瑶,吴妙晴和几个下人的证词,她们都看见了,此案看起来无懈可击,可是唐诗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一个陷阱,专门等着阮名扬往下跳。

再结合阮名扬的话,她心中明白了七八分,应该是香兰看唐一鸣上了年纪,力不从心,看上了阮名扬这个近水楼台,打算红杏出墙,将年轻力壮的阮名扬发展成为长期秘密*。

谁知,阮名扬不肯,香兰恼羞成怒,又担心阮名扬将事情说出去,所以反咬一口,这个女子,未料胜先料败,倒是连后路都设计好了,心机真是不输韩映之!

既有证人证言,铁证如山,阮名扬想要翻案,难度很大,唐诗却始终很平静,淡淡道:“那件被撕烂的衣服在哪里?”

香兰一愣,还有人问这个问题,一件撕烂的衣服还有必要保存吗?支支吾吾道:“这…这…”

唐诗微微一笑,“怎么了,不在了?这件衣服可是重要的证物,如果不在,就很难保证你说的是实情了?”转头看向钟大人,“大人,本夫人说的对吧?”

钟大人颔首,“少夫人所言甚是,人证物证一样不可缺少!”

香兰脸色一红,嗫嚅道:“不知道扔在哪里了,妾身去找一找!”

唐诗看着香兰,话却是对唐一鸣说的,“这件衣服至关重要,案子想要定案,光有证人是不够的,还需要物证,你若是找不回来,此案就不能定罪!”唐一鸣虽然做过提刑官,可是对办案过程基本是糊涂的,或者说,他也知道定案的程序,但是这个案子在他心中已经定案了,连查都没查,就直接判了阮名扬死刑,如此草菅人命,心中只有自己利益的人,就算是真的当上了高官,也只会是百姓的祸害!

香兰看着唐诗和钟大人皆是冷然的脸色,匆忙起身,进入内室四处翻找,其他的人都等候在外面,一言不发,空气沉闷,唐一鸣更是脸色铁青!

一刻之后,香兰捧着一件撕烂的衣服出来,哭泣道:“这件就是妾身那天穿的衣服,被那贼人撕烂了!”

唐诗站起身,接过那件衣服,“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这件衣服就是那天你穿的,然后被阮名扬用手撕烂的?”

香兰匆忙点头,“是的,那一天是妾身生平最屈辱的一天,妾身不会忘记,他见妾身不肯,便用手撕烂了衣服,企图强来,这件衣服妾身已经扔了,少夫人说是证物,所以妾身四处翻找,才找出来的!”

一旁的安梦瑶吴妙晴等人也点头,表示就是这一件,这下,连钟大人也不知道夏侯少夫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一件被撕拉的衣服虽是证物,可是又能说明什么?为何要这么认真?

唐诗看着这件衣服,绫罗和棉麻混合而成的材质,花色艳丽张扬,服色还很新,暗自摇头,有些人不作死就不会死,黛眉微扬,忽然提高了声音,“钟大人,如果阮名扬试图强占良家妇女未遂,依你来判,应判什么罪责?”

钟大人沉思片刻,“回少夫人的话,根据本案的案情,若是依下官来判,脊仗二十,刺配充军十年!”钟大人也觉得唐一鸣判得过重,明显超出了合理的范围,这句话又似狠狠一巴掌打在唐一鸣的脸上,唐一鸣眸光凌冽,紧紧盯着唐诗,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质疑他的审判结果,他的威严何在?

唐诗轻轻点头,话锋忽然一转,“如果证明阮名扬是被人冤枉的,此案另有别情呢?”

此言一出,香兰的身子立即抖了一下,竭力保持着原告的痛苦,“妾身没有冤枉阮名扬,妾身是受害者,差点就被他那个了…”

钟大人没有理会香兰,看向唐诗,如数家珍,“如果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阮名扬是被人冤枉的,按律阮名扬无罪释放,冤枉陷害他人之人,罪加一等,杖责一百,流放沙洲岛!”

香兰并不知道沙洲岛是什么地方,唐一鸣却是知道的,沙洲岛是大夏国最恐怖的流放之地,流放到那里的犯人在岛户人家里面做工,受尽虐待,饥寒交迫,要么被迫害致死,要么饿死,要么投海自尽,寻求一个解脱,总之一句话,死路一条,而且在死前还会受尽虐待!

唐诗淡淡一笑,“多谢钟大人!”

钟大人心里明白了几分,看来这夏侯少夫人是铁定要为这个阮名扬出头了,只是,夏侯少夫人是如何从这件被撕烂的衣服上看出破绽的呢?难道事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香兰*阮名扬不成,恼羞成怒,反咬一口?

钟大人毕竟见多识广,深知一切皆有可能,香兰还这样年轻,看起来和唐一鸣的女儿-夏侯少夫人年纪差不多大,而唐一鸣却已经显了老态,这样年龄差距很大的老夫少妻,欲求不满的少妻转而*年轻气盛的阮名扬,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这少妻选错了人,阮名扬不肯。

唐诗冷冷走到香兰面前,一字一顿道:“你在说谎!”

香兰一惊,看着唐诗那双明明清明澄澈却似一口古井幽深的眼睛,争辩道:“少夫人何出此言?妾身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情愿天打雷劈!”

唐诗冷笑道:“本夫人马上就可以证明你在说谎,你就等着天打雷劈吧!”

唐诗命云姨将衣服送到钟大人面前,“钟大人你看,这种布料,丝绸混合棉麻,而且,衣服还很新,并没有经过多次水洗,一般人怎么可能用手撕得烂?”

这下,连唐一鸣也神色一凛,不会吧?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件衣服!

钟大人恍然大悟,为了保险起见,他立即命两个衙役去找来一件同样布料同样成色的衣服,两人同时用力,左右撕扯,却怎么也撕不开!

这一幕,让香兰的脸瞬间成了灰白色,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细节,这件衣服是她自己拿剪刀戳烂的,为了给阮名扬定罪留下佐证的,真是失算!

唐诗看着衣服虽然撕烂,可是细看,那上面仍有半截半截齐整的缺口,冷冷丢到她面前,“这是你自己剪得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穿透了过来,香兰脸白如纸,兀自狡辩道:“不是的,不是的,妾身没有,这件衣服是阮名扬撕的,人证物证俱在…”

钟大人怒道:“胡说!本官命两个壮年衙役都撕不开,区区一个阮名扬怎么可能将一件衣服撕成这样,你分明是在说谎!”

香兰顿时语塞,她生平哪见过这种场面啊?吓得身子都开始哆嗦起来!

钟大人目光如炬,看向香兰,“说,这是怎么回事?”

唐一鸣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也急忙过来仔细查看这件衣服,也发现了看似凌乱的衣服上面,依稀有齐整的缺口,不像是被撕烂的,倒更像是被剪开的!

香兰低下头去,哭得更大声了,声声控诉,“少夫人也是女人,难道不知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的羞辱?少夫人不但不为妾身做主,反而诬赖妾身,那天的事情,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难道她们都在说谎?”

唐诗冷冷看着香兰,若不是嫌唐一鸣年老体衰,官职低微,这香兰岂不是又一个韩映之?淡淡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撕烂这种料子的衣服,一般人徒手根本做不到,就算勉强有人做到,也得非常非常用力才行,当时你穿着这件衣服,拼命挣扎,你的肌肤这么娇嫩,所以阮名扬在撕扯的时候,一定在你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勒痕,现在时间也没过几天,相信你身上还有於痕吧!”

香兰狡辩道:“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妾身身上早就没有了,怎么会有痕迹?”

钟大人及时出声了,“这个好办,本官立即让仵作前来一验,就算於痕消失,仵作也能查验得出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香兰心下慌乱,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看向安梦瑶和吴妙晴,“安姐姐,吴姐姐,你们都可以为我作证,那日分明是阮名扬想要强占妾身,你们都看见了!”

安梦瑶和吴妙晴本身就对香兰这个小狐媚子没什么好感,此时更是幸灾乐祸,安梦瑶不紧不慢道:“大人,我可是只看见进门的一幕,进门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胡说!”

钟大人看着香兰的慌乱,已经彻底明白了,“来人,传仵作,给香兰验身!”

香兰身上哪有啊?吓得魂飞魄散,忙站起身来,拼命后退,“不要,不要!”

唐一鸣想阻拦什么,却被钟大人呵斥住了,“唐大人,本官在查案,你身为原告的至亲,本应回避,却还在此阻挠本官,到底是何居心?”

唐一鸣不敢造次,求救的目光看向唐诗,谁知道唐诗并没有什么表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香兰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钟大人看着香兰闪闪烁烁的眼神,怒道:“你做贼心虚,满口谎言,莫非想愚弄本官?”

钟大人此时已经看出来了,夏侯少夫人和唐一鸣不和,他见过世间百态,也见怪不怪,案子是怎么样的,就怎么审。

香兰看到钟大人发怒严肃的脸,吓得魂飞魄散,磕头不止,语无伦次,“请大人恕罪,是妾身自己剪的,阮名扬一直骚扰妾身,妾身无奈之下…”

钟大人早已不相信香兰的满口胡言了,高声道:“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啊,给我先杖责三十,大刑伺候!”

“是,大人!”左右一声高吼!

香兰看到那厚重的板子,早已吓得失神,慌慌张张,“大人明鉴,妾身的确是说了谎,妾身…!”

香兰并没有经历过什么世事,不是什么老姜,搞宅斗算一把好手,可以一到这真刀真枪的地方便没了硬骨头,一见要用刑,看到那样的刑具,很快就一五一十地招认了。

唐一鸣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把香兰给掐死,他自己的妾室红杏出墙,让他丢尽了脸面!

真相大白,阮名扬无罪释放,香兰即刻入狱,这下是真的铁证如山了,唐一鸣更倒霉,因为办案糊涂,不问是非,屈打成招,胡乱定案,险些酿成人命大案,被追究责任,直接从县令降到了普通办事人员,除了有一份固定微薄的俸禄之外,差点一无所有。

唐一鸣几乎万籁俱灰,没想到活了一大把年纪,算计了一辈子,却在*之间,被打回了原形!

他原本是一个小小秀才,薄有家私,捐了个官职,再加上本人又善于见风使舵,钻营起来是把好手,好不容易做到了通判,费尽心机娶到了谢微雨之后,更是一步登天,步步高升,直至做到了四品大员,可惜世事弄人,到了如今,竟然什么都没了!

唐诗对唐一鸣的下场并不同情,若不是色心泛滥,得意忘形,不知廉耻,无耻地娶一个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小姑娘,哪会有今日之果?

娘曾经说过,当一个人的德性承受不了他的富贵的时候,总有一天,这富贵会给他带来灾难,这话用在唐一鸣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就算夏侯府提拔唐一鸣,他如愿成为高官,以他的个性,只怕会收受更多的银两,纳更多的小姑娘入府,享尽齐人之福。

像他这样的人,娶到了娘这样的千金小姐,这种运势一辈子有一次就不算少了,曾经舅舅提拔他,他不知感恩,舅舅过世之后,很快在官场角逐中惨败下来,如今还不知反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怪罪别人不提携他。

唐一鸣脑子的确够聪明,却没有智慧,智慧和聪明是两回事,智慧是一种境界,包含德性,唐一鸣足够聪明,却没有智慧,因为他缺乏德性!

唐一鸣看到唐诗的车驾渐渐远去,本想立刻追上前去,可是一想到夏侯少将军的警告,他只得生生止住了那颗不甘不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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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

安梦瑶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发髻凌乱,上气不接下气,“少夫人请等等!”

唐诗听到声音,吩咐停下了车,掀起车帘,“有什么事吗?”

安梦瑶忙邀功似的道:“奴婢一看就知道那个香兰不是什么好人,每天打扮得跟个狐狸精似的,身子一扭一扭的,奴婢早就看出来是她*阮名扬,还是少夫人英明,揭穿了她,奴婢佩服!”

云姨怒道:“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安梦瑶一脸的为难之色,“云裳姐姐,这种事情,奴婢又没有证据,说出去了,又有谁会相信呢?”

唐诗冷笑,如今安梦瑶见唐一鸣没什么指望了,身份几乎等同于平民百姓了,脑子倒是转得快,连自称都变了,成了“奴婢”!

夏侯府的下人身份都很高,夏侯府的高级丫鬟身份胜过一般府邸的嫡出小姐,像许嬷嬷这样的人,虽是下人,可是走出去,谁不给几分面子?

云姨是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如今的身份也远远高于安梦瑶,安梦瑶倒也懂得识时务,飞快地转换了自己的身份!

安梦瑶看见唐诗一脸漠然之色,谄媚谦卑笑道:“少夫人,这府中刚刚被香兰那个狐媚子害得遭了难,如今我们也请不起丫鬟和下人了,这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唐诗始终不动声色,一言不发,等着她说下去。

云姨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和我们小姐有什么关系?”

安梦瑶十分可怜,哀求道:“奴婢也只能把雅儿送到别人府中去做丫鬟了!”

云姨太了解安梦瑶是什么人了,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诡计,冷笑道:“若是你以为我们小姐是夏侯府的少夫人,庶妹却在别人府中做丫鬟,这样就可以打我们小姐的脸的话,你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我们小姐和你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安梦瑶忙摇头,眼圈一红,“云裳姐姐,你真的误会奴婢了,奴婢是想,在哪家府上做奴婢不是做奴婢?倒不如在熟悉的人府中做奴婢,你也知道,雅儿粗手笨脚,从未出过门,我是个当娘的,自然放心不下!”

说完,她偷偷地抬了抬眼,小心翼翼试探道:“夫人生前也一直都很疼爱雅儿,常夸雅儿聪明懂事,求少夫人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让雅儿到夏侯府去做奴婢,只要有一口饭吃,不饿死就行,奴婢一定会感激少夫人的大恩大德!”

安梦瑶的话说得很动听,却没有打动唐诗,唐诗却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如冰,看向安梦瑶,吓得她后背一凉。

“不要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忽然,唐诗的一句话就拆穿了安梦瑶的狼子野心,“若你想你的事情在本夫人身上重演,可就大错特错了!”

安梦瑶手紧得发白,脚底升起一股凉意,恐惧地看着唐诗,咬牙道:“少夫人你误会奴婢了,奴婢哪敢有那个心啊?雅儿毕竟是少夫人的庶妹,奴婢只求她不饿死就行,断然不敢有别的妄念,请少夫人明察!”

唐诗不屑道:“就算唐雅想近水楼台先得月,重复她娘的道路,也只能是痴人说梦,你要知道,我不是我娘,少将军更不是唐一鸣,实话和你说吧,唐雅这种资质,进夏侯府只能做最低级的粗使丫鬟,你还以为可以近身服侍少将军,顺利接近少将军?”

安梦瑶心惊肉跳,色若死灰,忙假笑道:“怎么会呢?少夫人真是说笑了,雅儿只是想寻个安身之处,怎会有那种非分之想?”

唐诗忽然提高了声音,“安梦瑶,都是老熟人了,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不要在此试图愚弄我的智慧!”

“真的不是!”安梦瑶急了,“少夫人,你听奴婢解释!”

“好了,这府里都是些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就不要在此虚与委蛇了,相信唐雅也和你说过了吧,少将军说过,在我府中,若是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人,立即杀无赦,若是你们不知死活,我可不保证你们能不能活着出来!”

说完,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安梦瑶,“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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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诗哄卿儿睡了之后,夜幕降临,也不见阿砚回来,都已经让人去府门口看了好几次,还是不见他的身影归来。

云姨劝道:“小姐,少将军今日兴许有事,所以晚了,看菜都凉了,不如先用膳吧!”

唐诗摇头道:“再等等吧!”

夜色越来越浓,忽然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还有纳兰宏逸的声音,“奉少将军令,请少夫人即刻入宫!”

唐诗还未答话,云姨急道:“入宫干什么?”

纳兰宏逸声音急切,“皇后娘娘薨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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