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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回：是猫非虎
水月公子手下没有停，仍然是美妙的背景音乐，好像就是在告诉戚小山就是他弹的不是别人一样。
戚小山站在门口，犹豫了要不要直接出去，说自己进错地方了，然后水月公子开口了。
“很失望吗？”慢悠悠的声音，慵懒十分，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神情。
戚小山立刻忍不住摸摸脸，好像在说那么明显吗？
戚小山傻愣愣地看着水月公子继续弹琴，站在那里不前不后，听着听着倒是听进去了似的，上辈子姐姐会弹钢琴，弹琴的时候他会坐在旁边听着，他倒是从来不动手的，家里人也没有让他学的，似乎琴键可能长出牙咬他一样……大姐还会问他想听什么，可以点歌的！
但是，现在弹琴的这个——
戚小山想听的歌曲水月公子也不会弹，而水月公子都会些什么，也就是这边的流行歌曲，戚小山也不知道呀！
不过，更重要的是，戚小山点歌了，水月公子也是会的，但水月公子会不会给他弹呀！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一曲终了，水月公子看了一眼戚小山，然后站起身，起身向外走去，戚小山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水月公子，而对方没理会他。门开了一扇，水月道：“让枝儿弹。”摆摆手，那两人就退下了。
戚小山探着头好奇地看着，似乎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水月公子支开了那两个人是不是要跟自己有话说？
水月回过头，懒洋洋地白了他一眼。“坐。”
戚小山知道这是跟自己说的，左右找了一下，在水月公子旁边有个看起来舒服的软榻，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虽然一般情况下，这种雅座应该不是给自己坐的，但是这里只有这里能坐，又不能坐在地上！
又看了水月公子一眼，戚小山谨慎地坐在软榻的边上，小心翼翼的，好像只要水月公子一开口说不能坐，他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跳下来！
戚小山态度可谓从未有过的小心谨慎，连面对正常人都会害怕的组织的主子之时，都不会有这种态度……所以现在著名的戚小山过的可真是窝囊呀！
要是申屠寒冀知道戚小山居然对一个小官楼的老鸨态度如此恭敬敬畏，肯定会吐血的！要说戚小山一看到他的时候，可就没有怕过，所以这要让他如何承受！
而要说反应的话，相比较而言，七解的皇帝应该会更加强烈一点。第一次跟申屠寒冀见面的时候，戚小山还以为这位是死后面对的阎王，已经是死去的人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戚小山当然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害怕了！但是跟谢玄天相识的时候，戚小山是知道了那位是个皇帝，态度也很不在意，谢玄天当然会吐更多的血！
但是戚小山是猫而不是虎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那种时刻是有申屠寒冀在身边的，有靠山的，天塌下来也有人擎着的，现在可不同了，这个水月公子……像个狐狸，懒狐狸，有毒有利爪的狐狸！
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看着水月公子，好像等候发落。
琴声在别处响起，戚小山忍不住搓着双手，局促不安，因为水月公子看着自己，没有骨头似的偎依在琴边托着头一只手无意识一般抚摸着琴看着他。
“来问消息吗？”水月公子好听的声音问道。
戚小山立刻点头，其实就是随便逛过来的，倒不是真得着急了。
“估计人已经出了穹海，不过离运城还是很远的。”
“噢……”
气氛还真是沉闷呀！
“呵呵……”
戚小山抬头，不解水月公子为什么笑起来。
看着戚小山茫然的表情，水月似乎更开心了，那戚小山就更茫然了，不良循环，结果水月笑得完全的花枝乱颤，颤掉所有叶子一般！
“哈哈……呵呵……算，算了，唉！”
戚小山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人也不正常，忍不住暗中挑眉，戚小山觉得来到这里之后总是碰到一些莫名奇妙的人！
“唉！真是白痴，什么都不懂！真不知道是传言有问题，还是根本是假的！”
水月公子又说着戚小山听不懂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那个家伙‘夏公子’对你怎么样？”水月公子的口气终于正常一点了，也问了比较普通的问题，不过说“夏公子”三个字的时候态度有些奇怪。
“嗯，嗯，不错……”戚小山能说什么，猜想着这个水月是在问哪方面的问题，毕竟水月公子是老板，肯能会问一些关于“职业”方面的问题，大概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也许是问夏公子有没有虐待自己吧！虽然自己没有碰到过那种事，不过在申屠寒冀的“栽培”下，有些事情不懂也会了解一点！
“哼！当然不错，你这回不担心唐少爷会把你怎么样了！”
戚小山一惊，难道水月知道？！
此刻他只能不动声色，看这水月是什么态度！
谨慎地看着水月，倒让水月又笑起来。“不用那么紧张，有银子赚，其它是本公子是不会管的！”
戚小山稍稍放松了一些，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水月，觉得这个人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自己的房间有监视系统？那么先进吗？一会儿回房间之后到两边的房间去查看一下，要是有可以从小孔里看自己房间的，他一定要堵上！要是有什么不雅的动作被看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