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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单独相处<三>
但眼前这小人儿却完全没有半点拘谨，可以说眼睛里只有吃的！
“芹菜炒的很好吃呀！”戚小山边吃边说，然后还夹了一些放到“老板”碗中，意思就是用“老板”的东西，贿赂“老板”，毕竟在人家手地下做事嘛！“多吃些芹菜，人家说对肠胃好的！”每次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劝他吃蔬菜的时候都会说的一句话。
申屠寒冀吃惊地看着碗里的菜，曾经有人给自己夹过菜吗，没有，爹娘从来未，手下从未，跟着他的女人从未……
“不喜欢吃芹菜吗？”戚小山担心地问道，他可不想马屁拍在马腿上。
伸出筷子就要夹回来。
申屠寒冀立刻用自己筷子挡住，声音没有起伏地说道：“别动。”
戚小山的手又缩回来了，脖子也缩了缩，整个人也缩回到椅子上，抱着碗只吃白饭。
申屠寒冀慢慢吃下夹在碗中的芹菜，心里也不确定自己在想什么，好像只吃下这几根芹菜就可以饱一样，难道大厨今天在菜里面加了糖？不对，他一向不喜欢吃甜味食物的呀！
碗里的菜吃完了，申屠寒冀才再看向桌子上的，这时才注意到戚小山委屈的模样。
眉头一皱，看不惯戚小山这副样子，想到可能是自己刚才的话吓到他了，这一点让自己很不满意，他不是都不怕自己的嘛！
想到也许戚小山不是怕自己，而是因为自己说话太冲而不开心……
申屠寒冀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戚小山碗里，不是看不出戚小山只吃那盘鱼的。
戚小山一看到肉，眼睛一亮，不过没有立刻吞下去，而是笑得比花还灿烂地看向“老板”，原来“老板”没有生自己的气。刚刚他还以为“老板”是那种不喜欢吃别人夹过来的菜的人，以为“老板”嫌不干净，但现在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于是乎，有自动认为“老板”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上司”。
面对戚小山过于阳光的笑容，申屠寒冀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头吃饭，不过扒了几口之后，便挪动了一下菜的摆放位置，很不巧地拿盘鱼便放在了戚小山的面前。
吃的差不多，戚小山的精神便恢复正常，人也话多起来。
“对了……”戚小山从嘴里拿出剔出来的鱼刺，然后继续说道：“刚刚我想问的是，我应该叫你什么呢？”他本来就是想问这个，而不是问能不能吃饭的，他心里如是想到，自己又不是只知道吃的人。忽略他听到吃就忘记别的事的行为！
申屠寒冀为了表示自己不是那种容易吃惊的人，所以没有抬头，只是手里握着筷子一时就没有动。
半天才说出一句“随便”。
为难的戚小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但认定面冷心热的“老板”，所以，戚小山也就更放肆了一些。
（所以，本来已经不用别人替戚小山擦汗的情况下，戚小山小朋友又把情况逆转回来了！不对，不叫逆转，叫作孽才对！不过，孽也是孽他自己！^_^！！小忒说）
戚小山笑了笑，问道：“我都不知道你们这里是不是也叫做阎王呢！好像有许多都是和我们那里不一样的，不过，毕竟是我们那边的人自己以为的，哈哈！”
这次不巧申屠寒冀筷子中间还夹着芹菜，所以一听到这句话之后芹菜就掉到书案上了。
半晌，申屠寒冀问道：“你以为我是阎王？”经过申屠寒冀大脑中缜密地加工分析，得出此结论。
戚小山仍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地说道：“我不是说，我也不确定你们是不是这样叫法，你也听过‘阎王’的叫法吗？你们这里也这样称呼吗？”戚小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
这次没有沉默很久，申屠寒冀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你以为你自己在岩洞里已经死了吗？”
戚小山一愣，心里有那种“这是什么白痴话”的想法，扒了一口饭说道：“怎么可能！我在里面都没有受伤，他们也没有来杀我，我怎么会死！”
这下可难住申屠寒冀了，他本来以为戚小山在岩洞里惊吓过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然后面对地府的情景，所以才会如此从容，但戚小山却完全知道他自己在里面的情形，也知道他自己没有受伤死掉，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让他以为他自己已经死去……
申屠寒冀又想到戚小山的资料里确实有说他在来此之前落水。
“你曾经落水？”
戚小山点点头，想着他们地府的人应该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也就没有什么疑虑。
“你以为你落水死去了？”申屠寒冀猜测，似乎已经惟有此才能说得通。
戚小山疑惑地抬头看着“老板”，觉得“老板”的话似乎有些奇怪。“不是应该死去了，所以才从落水中活过来？”
冷面威严形象着称的组织的主子，也免不了摆出张嘴一时没有闭上的白痴模样。
但组织的主子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可谓天生便不是普通人，所以也就愣了那么一下下。
虽然听起来绕口，虽然觉得心里的答案荒谬，但结果似乎只有那一个，似乎这一次申屠寒冀他再也不会猜错。
“你是说，你死了，然后，就变成落水的戚小山？”申屠寒冀慎重说道，听到自己说出的话也很是忐忑，也亏自己能得出这样的答案。
戚小山用没有拿筷子的手，放下勺子，挠挠头。“不对——”
申屠寒冀似乎松了一口气。就是嘛！哪有那种可能，自己猜得也太玄乎——
“我是醒来之后变成戚小山，后来听说戚小山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