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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书籍名:《赤龙奴》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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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霆落在床上,只觉得陷入一圈白云之中,柔软无比,赤龙主的动作看起来虽然粗暴,却没觉得十分疼痛,但他心绪紊乱,完全不如表面上的镇定。
  岛规上早就写得清楚,不可与岛外的人纠缠不清,妄言情爱,否则便要打为贱奴,身受牲畜所辱。
  龙宫岛神通广大,即使赤龙主有意帮他隐瞒,他和琴儿之间的关系却仍然会被其他四个岛的龙主知道。到时他不能再为血蛟,而只是贱奴之身,便连赤龙主也不可反悔,除非出示那早已被他吞掉的赤龙珠……
  其实被打为贱奴他也无所畏惧,但被牲畜所辱,他却宁死也不能忍耐。
  然而他此时却是万万不能死,只要他一死,裴五要栽赃陷害他便更是容易。即使有秦掌柜为他作证,但秦掌柜毕竟是徐家的人,别人自然不会相信他。说到底琴儿是裴五少夫人,徐家若是堕了声名,也不必在金陵做生意了。
  就在他心思百转之时,那红衣女子端了盘子过来,盘子十分沉重,除了手铐脚镣之外,还有绳索皮鞭等等,显然是用于调教不听话的货物。
  徐元霆头皮发麻,待那赤炼行礼告退之后,低声对赤龙主道:「龙主,徐某人佩服你光明磊落,和岛上的人截然不同,却不知几时得罪了龙主,还请龙主示下。」尽管他不可能再当血蛟,但若是赤龙主开恩,他赏的这一顿排头却是可以不吃的。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惹恼了赤龙主,竟让他脾气大变。
  「你现在服软也来不及了!」赤龙主冷笑道,「你这么聪明,怎么看不出这是个骗局?那裴五眼巴巴地就是想祸害你,你还送上门去!我早就告诉你,那家人你少招惹,裴五夫人要是想自杀,当年和裴五成亲时就自杀成了,怎么还拖到现在!如今偏偏怎么自杀都会被人救下,你难道就没有半点疑心?」
  「住口!琴儿不是这种人,不许你侮辱她!」徐元霆气得发抖,胸口急促地喘息,他此时浑身不能动,即使穿着衣衫,却也像是完全展露在赤龙主面前,让他想起十五年前被绑在床上,露出背脊,被刺下妖艳的刺青……不知是恐惧还是惊讶,这一刻和十五年前竟是如此相似,他的身影也像是逼到悬崖尽头,无路可行。
  不同的是,赤龙主完全不像他亲生父亲那仿佛毒蛇似的目光,反而像被踩了一脚似的大叫:「我侮辱她?若是她没嫁也就罢了,如今她都嫁给了裴五,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什么心思?连一个有夫之妇你都想动手,人家夫妻吵架,与你何干?你跑上门去,是想劝架还是火上浇油?这世上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多的是,你怎么就偏偏瞧上她?」
  徐元霆不知怎地,在气势如虹的赤龙主面前竟觉得抬不起头来,只辩解道:「我和她之间早就没了儿女私情……」
  「放屁!你当我眼睛是瞎的么?」赤龙主余怒未消,连粗话也骂了出来。
  他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转过身去,在那红色漆盘里挑挑捡捡,想胡乱找些器具,教他老实一点。但那镣铐是给新货物所用,内里并没有加棉被牛皮等以防磨伤之物,反而是一副狼牙手铐,内嵌短而尖锐的铁齿,以防货物过多挣扎。
  赤龙主将镣铐提了提,只觉得沉甸甸的,随手扔在一旁,又拿起一根黑色皮绳,但又不知怎么用,正想扔掉,却发现徐元霆面色古怪地瞧着他,心上一股怒火又涌了上来,剥了徐元霆的上身衣裳,胡乱将他绑了,这才解开他的穴道。
  他还是第一次用绳索绑人,不得其法,但好在常常出入赤龙岛,也曾见过被绑着施刑的情状,倒也像模像样。但看到徐元霆似笑非笑的神情,却又忍不住气恼。
  在此人眼里,这些刑法都不伦不类罢,原本他并不想献丑,免得被徐元霆耻笑,无奈点穴太久不利气血运行,而用镣铐他又有些舍不得,只能胡乱绑了,倒像是在绑粽子似的。
  他绑得并不太紧,徐元霆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绳索看起来普通,但实际上绞了乌丝和牛筋,如今已是浸湿了,过两个时辰干后,便会更深地嵌入皮肉里。
  也不知这赤龙主是不是故意,绳索绕过前胸时,只压过左边乳首,却不与右边平齐,左边的乳珠被摩擦得发红,右边却是勒在了肋骨上,更是令他不耐,小幅度挣扎了一下,左边的乳珠火辣辣地发疼,却仍然不能让绳索移位半分,反而让两股绕过囊袋的绳索更深地嵌入,可怜的性器被两根绳索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赤龙主看到他倒在床上,黑色的皮绳缠绕在他身躯,背上赤红的刺青更是妖艳,不由得眼前微微一花,似乎依稀看到了父亲将他绑缚着,使针刺在他背上的情景,一股说不出的妒意涌上心头,本已滔天的怒火又浇了一盆沸油。
  他心情不悦,说话自然是难听之至:「你动来动去,该不会是想就这么解决了吧?血蛟大人千娇百媚,又做这种撩人之态,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地痴恋于你。」
  徐元霆气势逼人,普通人见到他时,先畏他三分,这才注意他的容貌,何况在那十几年中见过他容貌的人只有他自己,琴儿虽然深爱于他,但爱他的人并没有如赤龙主说的「前仆后继」。
  他反唇相讥道:「赤龙主此言,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赤龙主脸色变了一变,看了他半晌,「哼」了一声道:「你既然是我手下双蛟之一,便是我的人,我岂能看着你勾三搭四?」
  徐元霆随时随口这么一问,却是不相信赤龙主会对自己垂青。
  两人相识已有十几年,赤龙主若是钟情于他,总不可能十几年都没动静,还给他吃了赤龙珠。这段时间相处,赤龙主虽然温和许多,但只怕也是心怀愧疚的缘故。
  这世上的人,但凡手中有权,便忍不住作威作福,赤龙主虽说只是生在龙宫岛,养在江湖,但他毕竟还是赤龙主,仍然改不了龙宫岛上的做派,一见他违了岛规,就心头火起,要惩罚于他。
  想到自己下半生都会被这赤龙珠控制,徐元霆脸上更增寒意:「多承龙主抬爱,属下此时已是贱奴之身,不敢妄称血蛟了。」
  赤龙主这才想起,徐元霆意图篡位,早就不是血蛟,要再让他复职,只能用赤龙珠让诸岛主同意。可是赤龙珠已经给他吃了,要等到下一颗赤龙珠炼制出来还要好多年,到时徐元霆只怕已被人践踏得尸骨无存。
  可是……仍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方法让他不致降为贱奴,但其中却有一个极为为难之处。如今徐元霆对他冷漠无情,他自然更不可能用这种方法。
  反正现在暂时不会回岛,这件事到时再想办法解决也无妨。
  他神色古怪,嘴里却是闲闲地道:「贱奴便贱奴罢。反正我也不在乎。只要我点了你伺候,别人也不能跟我抢。但贱奴的规矩要严厉得多,你都知道的吧?」
  岛上以贱奴为最下等,贱奴在等待承恩雨露时,只能跪坐着,双手背负在身后,挺胸抬头,姿势若有不对,便有蚌部的管事皮鞭伺候,若是主子忘了垂青,在旁边跪得昏过去的都有。
  赤龙主无心岛内事务,凡是涉及到细节,便对徐元霆说这句「你都知道的吧?」,徐元霆也不知是怒是笑,气道:「这种事情都是蚌部管辖,属下一概不知。」
  赤龙主脸色一暗,恨恨地想踹他一脚,却又怕不慎弄伤了他,恶狠狠地看着他半晌,只见漆黑的绳索绑缚着徐元霆的上身,他上半身几乎是不能动了,身体陷在被子里,腿上的锦缎长裤却还没褪下,遮掩着他下身的性器。
  他曾经摸过那个时而柔软,时而粗壮的地方,不管是哪种状态,都让人觉得一种极致的优美感受。那仿佛是天鹅的脖颈,骄傲而美丽。
  赤龙主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手指慢慢摸上了他劲瘦腰间的裤带边缘,小腹处和腰间毫无一丝赘肉,却也不会让人觉得肌肉贲张,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不好美色的赤龙主也不由得心动。
  他的手指一挑,解开了徐元霆的腰带,徐元霆的目光一直在跟随他修长的指尖,看到此处,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早就知道和赤龙主私下相处没什么好事,但这并非他所愿,被赤龙主从裴府中拖出来,他也早就认命。按照岛规,若是和岛外的人私相授受,便要处以广寒之刑,那刑罚光是让人一想便不寒而栗。赤龙主不计较,已是他宽宏大量了。
  广寒之刑听起来风雅之极,其名源自月上有广寒宫,广寒宫内有玉兔捣药,所用的自然是玉杵。这广寒之刑却是以人为臼,将草药放置其中,再用水车连着特制的细杵来深深捣入,直到草药在人体内变成了温热的药汁,发挥各自的功效。这些药剂大多是无解的春药,药性猛烈,弄不好就会叫人血脉寸断,七孔流血而亡。
  两人在情事上已有多次交欢,多一次也无妨,只不过这一次被绑得很难看,更让他觉得狼狈,不由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感觉绳索比刚才更紧了些,显然是这浸了水的绳索在慢慢收紧,徐元霆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
  发觉徐元霆的呼吸变得浑浊,赤龙主原先凌厉的气势也稍稍收敛,脸上的表情也似乎随着情色转浓而变得温和许多。
  「不是做了很多次么?怎么还这么紧张……」感觉徐元霆浑身都由于他的碰触而绷紧,赤龙主不由得有些抱怨,没注意他气结的表情。
  除了他们最开始时赤龙主的纵欲外,别的时候徐元霆都是被赤龙珠控制,情不自禁地发情,对他来说,没有赤龙珠时的情事印象,只停留在最开始那几次的痛苦不堪和一地血迹。
  赤龙主小心翼翼地褪下了柔滑的锦缎裤子,露出依旧垂软在中间的尤物。成年男子的性器微微泛红,握在掌心里,似乎能感受到蓬勃的生命气息。
  被握住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徐元霆不由微微喘息,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若是未解情欲他还能克制,但和赤龙主两个人厮混了一个多月,身体已经习惯了被人爱抚时的感觉。
  他鼻端闻着赤龙主身上男子的兰麝香气,感觉他指尖在套弄着自己的性器。浑身的血液都已似乎往下涌,令人羞耻的地方,青筋已渐浮凸,泛出美好的颜色。
  赤龙主忍不住笑道:「若是裴夫人肯多等你几年,大概这时摸着这里的,就是她了罢,可惜啊可惜,才三年就等不住了,非要嫁人不可。」
  他的声音十分轻柔,但听在徐元霆的耳里,却像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只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这是怎么了?
  琴儿身受重伤,生死未卜,他竟然在这个时候会被情欲之事迷得头晕目眩!
  难道这十五年居住在龙宫岛,耳濡目染之下,改了他的喜好,改了他的穿衣习惯,竟然连这等羞耻之事也让他司空见惯,并且甘之若饴?
  他抬起头,艰难地看着赤龙主,低声道:「龙主,我想去见见琴儿好么?那裴五既然如此卑鄙无耻,我只怕她当年嫁给裴五,并非情愿。她伤成那样,我真怕她出事……」
  「她她她!你脑子里难道只有她?」赤龙主登时变得十分粗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知是快感还是痛楚顺着脊椎涌上,汗水从额上冒出,徐元霆不由得呻吟起来。
  赤龙主冷冷一笑:「舒服么?原来你可以一边心里想着一个女人,身体还对男人有反应,我是不是应该把那女人带来,看看你现在这般淫荡的模样!或许你会更有快感也说不定!」
  仿佛受到极大的羞辱,徐元霆挣扎着要从赤龙主手中挣脱,但他的命脉被赤龙主握住,上身被缚,再多的抗拒也像是被钳住七寸的蛇在扭动。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我非……」他一时情急,忍不住便语带威胁,但他拿捏不到赤龙主的任何把柄,反而被他喂了赤龙珠。
  想到他此生处处受制,被赤龙主玩弄在股掌之中,不由心如死灰。
  赤龙主见他为裴夫人情急,不由神色更怒:「你要怎样?哼,她拼了命自杀,不就是想见到你吗?惦记你身上的这根吗?你没发现她在城郊见到你的第一眼,眼睛都直了?她是后悔吧,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多等你几年!」
  赤龙主冷冷地笑了一下,「说起来你当时消失了三年,她大概是当你死了。三年啊,坟上的草也很高了,她也安心去嫁人了。」
  徐元霆嘶声叫道:「住口!不许你侮辱她!」
  「侮辱她?」一丝轻蔑浮现在他脸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既然当初就放弃了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回头?」赤龙主气得浑身血液逆转,不由怒急攻心,胡乱翻找了一下床边的榻几,却是装满了镣铐皮鞭,根本没看到润滑用的膏药在何处。
  原来这个据地只是囤积货物之用,极少有龙主亲自到来。而蟒部的头领没资格污了货物的清白,都是送到岛上再调教,因此膏药极少。
  赤龙主找不到合用的物事,心下着恼,他原本是火爆性子,一怒之下一脚将那榻几踹翻了,按住徐元霆,胡乱抚摸了那柔嫩弹滑的臀部几下,便用手指去摸那柔软的密穴。
  除了赤龙珠毒发时徐元霆会允许他亲近一晚上,别的时候两人却是什么也不干。但七天一次,几乎整个晚上都纵情声色,密穴已开拓得十分合用,就是隔了几天,私密处仍然柔软滑嫩,又温热紧窒,即使赤龙主没多少经验也知道,此乃人间极品,世间再也难求。
  「你这里真是比女人的还软,裴夫人若是摸到了,只怕也自惭形秽罢,哼,或许我真该拉她来摸摸,看她怎么还有脸和你在一起!」赤龙主手指轻易按入了狭窄的甬穴,以利于自己更容易进入,一手胡乱套弄着原本就已蓄势待发的下体,几乎没用多久,那性器就已粗大起来。
  赤龙主汗水从额上冒出,动作自然更为粗暴。
  他又提裴夫人,无疑是在徐元霆的伤口上撒盐。徐元霆又羞又怒,但面对眼下的赤龙主,他就是连解释也是不愿,一脚踢向他,喝道:「滚开!」
  他上身被绑,双腿却还能自如。但他的反抗在赤龙主面前果然是十分可笑,才抬起一脚,脚踝就被赤龙主扣住,一边拉着他的大腿压到胸口,一边拍打着他密穴旁浑圆挺翘的双峰。
  赤龙主冷冷道:「你以为现在还由得了你吗?」
  无力反抗的狼狈让徐元霆羞耻得闭上眼睛,不愿多看这样的自己一眼。他不敢相信,赤龙主竟会变得如此可怕。大概多年的游历仍然无法改变他血管里留着的可怕血液。
  赤龙主性烈如火,徐元霆早就见识过老龙主的脾气,两人一脉相承,年轻的赤龙主也常被他气得暴跳如雷。他还以为这段时间赤龙主转了性子,变得沉静许多,没想到仍然暴躁易怒。
  「混帐!放开我!」感到臀部被抵住,滚烫的分身正试图进入那个狭窄的甬穴里,徐元霆连呼吸也开始急促,他再是沉稳镇定,想到在赤龙主寝宫里被他强迫初次承欢,便会从心底生出一股惧意。赤龙主果然说得不错,那次粗暴激烈的性事刻在了他的骨髓深处,让他从身体里无法自如地反抗他。
  红色的帷幔似乎已将他的眼睛染成血色,一股浓烈的恨意和悲伤涌上心头。他这一生,似乎所有的抉择都错了,他已能预感到自己卑微而无力的未来:苦苦挣扎着求生,被这年轻人玩弄,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恣意凌辱。
  发觉到他身体的僵直,赤龙主连进入的动作也十分干涩。他不由得颇为不耐,用力分开他修长的大腿,拍打着他结实的臀部,却在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时,神色不由一凝,手上的动作稍稍一停,神情便有些怪异。
  就在这一时之间,他已强行挤入了那紧窒温热的甬穴里,几乎没到顶端。极大的欢愉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被柔软的肉体包裹着,身体里激沸难止的血液也似乎稍稍平静。
  正值壮年的男子散发着诱人的成熟气息,他抱紧他的腰身,开始缓慢地抽送。
  怀中的男子在被刺穿后就已放弃了挣扎,双腿大张着,露出极为淫靡的姿态,任由他攻城掠地。满足了内心的征服欲本该是志得意满,但看到他空洞的表情,赤龙主却有些心惊。他倒是情愿徐元霆拼死挣扎,也不愿意看他痛苦的神态。
  看着怀中的男子俊美无匹,赤龙主忍不住低下头去,呷着他柔软的耳垂。被这么一逗弄,徐元霆的怒火反而被激起,他忽然像垂死的鱼一般挣扎起来,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你何苦生这么大气!」赤龙主皱着眉头,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却没有将他推开,只是用手抚摸着他的背脊。
  面对不合作的血蛟大人,赤龙主的心里渐渐有些不舒服涌上,这种不舒服比肩膀上的痛楚更要让他不适,分身被狭窄湿热的内壁挤压得不知是难过还是痛快,他忍不住用力挺身穿刺下去。
  仿佛撕咬的野兽一般,赤龙主撞击得越深,他便咬得越狠。可是赤龙主看起来单薄瘦弱,身上肌肉却坚逾铁石,他咬在赤龙主的肩膀上,唇齿间已带着血腥气息,赤龙主却眉头也不皱上一皱。
  感觉下身被用力地一顶,徐元霆咬着牙关,让自己不要发出呻吟,被赤龙主按着发泄了许久,身体忠实的反应却是骗不过自己,他的眼角不由得有些湿润,下体的快感一波波地顺着赤龙主的冲击袭来,连尾椎骨的末端都在战栗。习惯性事的身体无法抗拒刺激后的反应,下体的软垂不知何时已变得坚硬.
  「给我滚!滚!」他厉声大喝,声音却已有些许破裂,仿佛渐渐被撕开的身体,在赤龙主面前翻来覆去的露出自己最无助最凄惨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赤龙主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要将自己的分身从他身体拔出,便要起身退开,但两人最近一直交合不断,徐元霆尽管不愿,但身体早就习惯了赤龙主,在他退出时,内壁不受控制地收缩,像是不舍那火热分身的离去。
  赤龙主退出时被阻隔这么一下,时间已是来不及,分身才出了密穴就已喷射而出,尽数撒在徐元霆劲瘦的腰腹上。
  徐元霆又是气恼又是羞耻,即使他再不肯承认,但这么尴尬的情形有一半的责任还是要落在他的身上。
  被绑缚住上身的俊美男子赤身裸体,被自己的淫液浇洒了下半身,露出性感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一幅令人热血贲张的春宫图。
  这香艳的一幕让赤龙主的喉间微微一动,神色间的狰狞可怖消失了许多,就连套弄徐元霆下体的动作也变得温柔了几分。
  徐元霆冷冷地看着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微微发颤,这明显示弱的表现让他更深地痛恨自己,却是无能为力,任由着被他扶在怀里,握住自己脆弱而坚挺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着。
  性器的刺激让他承受不住快感,呻吟出声,他低哑的声音取悦了赤龙主,卖弄着种种技巧,想看他在自己的伺候下露出满是情欲的表情。
  高潮的一瞬很快就到了,徐元霆有些茫然,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刚才竟然不顾身分地呻吟,性事后的虚脱让他再也无力,看着自己的白浊喷射而出,沾染了赤龙主的右手。
  赤龙主用干净的左手抱着他,随意地将另一只手的污浊抹在皱巴巴的衣服上。
  徐元霆半躺在他怀里,被绑缚住的酸麻和下体撕裂的疼痛传来,他都已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强迫的性事虽然极为痛楚,但令他最不能忍受的却是这种对尊严的凌辱,那是龙宫岛上的人对下属毫无怜惜的践踏。
  发现怀中的人过于安静,赤龙主端详了他半晌,皱了皱眉,目光在触及到他身上的绳索时,露出了疑似尴尬的神情——他刚才竟然完全没想起还有这回事了。
  赤龙主试图揭开已嵌入肉体的绳索,却发现绳索已然绷紧,几乎完全不能解开,不由微微一惊,用手一拉,却像是摩擦到了徐元霆身上的敏感处,让他微微一挣,脸上却仍然毫无表情。
  赤龙主也不敢再拉,用剪子全都剪断。本来这乌金绳索不可能轻易弄断,但赤龙主内力到处,这根可捆绝世高手的乌金索便报了废。
  绳索摩擦处已蹭坏了皮肉,连背上的赤色蛟纹刺青也稍有损伤,赤龙主颇有悔意地抚摸了一阵,略有埋怨地道:「你若是不激怒我,我自然也不会这么待你。」
  吃元霆一言不发,他全身已完全麻木,身上因血脉不畅,变得一块红肿一块青紫,煞是难看,偏偏赤龙主还能抱在怀里不放。
  若他此时手中有剑,早就刺死了赤龙主,但他浑身无力,在赤龙主面前,便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
  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却是慢慢闭上眼睛。
  赤龙主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按摩着身体上瘀血的地方,道:「你已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能再和别人勾三搭四?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徐元霆哑着嗓子道:「面子?龙主还有面子么?龙宫岛仿佛蛮夷一般,连侍寝的人也可以父子承继,令人恶心之至,还会提面子二字,真是好笑。」
  通常下一任龙主升任之时,前任龙主的紫蛟都会被罢了位分,再尊贵也只能待在自己所在的小院里,也不似徐元霆一般,手握大权十余年,连赤龙主都有所避忌。从人伦上说,儿子玩弄父亲的同房丫头都是不该,如今还视为自己囊中之物,实在令人不齿。
  赤龙主微微一笑:「元霆明知我从不将世俗礼教看在眼中,却还一提再提。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在意吧?」
  徐元霆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有心反唇相讥,但就这刚才那句也是一怒之下才出口,说不出更难听的话。在无耻上,实在没人比得上走过大江南北的赤龙主。
  他心中憎恨,手上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缎面的被单。
  赤龙主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下床整了衣裳,转身便出了门。
  这一次性事过于匆忙,他连衣裳也未曾脱,此时自然十分方便。像是买春的客人春宵一度过后,紧紧裤腰带扔了钱就银货两讫了。
  赤龙主出了房门,仍觉得心情很是不好。即使他占了口头上的便宜,也没让他觉得开心。刚才的交合在他强迫之下发生,虽然徐元霆到后来也到了高潮,但毕竟十分不情愿。
  从来没有过一个人让他如此牵肠挂肚,不想他难过,不想他不高兴,也不想他和自己吵架。嗯,吵架也没什么,但是不想互踩痛脚地吵,每一句都像刺在心上。
  要恢复两人之前的融洽,也许是不可能了。
  也不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猪油蒙了心一般,只想死命折腾他,让他越丢脸越好。
  难道自己竟然是在嫉妒那个病怏怏的裴夫人么?这个念头在脑海间一闪而过,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裴夫人虽然算得上好看了,但只有好看而已,有什么用?哪里比得上自己聪明,比得上自己武功高。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和个女子比武功比才智实在是不像话,但也不可免俗地沾沾自喜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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