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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容忽觉自己有些不对,将他叫回这里来,自己却又要走;可是此处却是真留不得的,当下也含糊其辞:“
55、暂离 ...
你替我向大少主说一声,过几日我得了空,再来请罪。”
话已至此,付涵芳点了点头,叫人送他们出去。
出了大门,谢轻容见方圆站在外头,已经备好了车马,谢轻容令文翰良先上车去坐好,自己去问方圆:“胡为庸是当真没钱了?”
“是。”
果然如此!胡为庸这混蛋,活到如今,脸皮越发厚重起来;如今竟然真的跟她讨钱用,全是胡闹!谢轻容头疼得慌:“那你也没钱了?”
方圆听到这句问话,面上露出惊恐神色:“什么?属下的钱是属下的!”
谢轻容头更痛,当下闷哼一声,也上了车,不再看这已然被带坏的下属。
“走吧,去找胡为庸。”
“是。”
在车内刚坐下,只听文翰良不解发问:“好好地来了几天,怎么又走了?”
“难道你还喜欢这儿?”
谢轻容可是一点都
文翰良张口欲言,想想又吞了回去。
谢轻容觉得好生奇怪,从来不见他这样,便问:“是怎样呢?”
文翰良道:“我只是觉得,这里同以前……家里很像。”
他不说是宫中,只称是家里,显见得人大了,也比从前谨慎懂事。
听到这句话,谢轻容隐隐也觉的确如此,难怪她下意识里不愿多留,原来是因这个缘故。
谢轻容摸摸他的额发,道:“翰良想家里么?”
文翰良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两眼发光。
“将来……我跟舅舅送你回去便是了……”
文翰良听到这话,捉了她袖子:“母后也一块儿回去么?”
谢轻容难以回答,当下只笑。
文翰良又问了一次:“你也一块儿回去么?”
谢轻容不答,却反问道:“若是你回去了,别人都说我不好,你怎样呢?”
文翰良道:“我不觉得母后有什么不好。”
轻声一笑,谢轻容把文翰良拥入怀中,却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叫传说中的【过渡章节】……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可以抓一下的,细节产生美。
56
56、心事 ...
却说谢轻容正是不知如何将话说与文翰良之时,却觉马车一停,正要掀帘问是何事,只听外间方圆道:“君座,到了。”
谢轻容下车一瞧,此处正是闹市,前方一处,正是一家客栈。
“胡为庸啊胡为庸,我可真想将你剥皮拆骨……”
轻声说着这话,谢轻容往谢轻汶那里去,预备同他一块入内;却见谢轻汶似乎是若有所思,她十分奇怪,便问:“大哥,你在想什么?”
谢轻汶道:“我在想,今儿我们走的时候,付涵芳看起来有些奇怪。”
“他哪一日不奇怪?”
付涵芳在江湖上的名声虽是不错,对私交相好者却是原形毕露,不说丑态百出,总而言之也是个任性至极的人物。
谢轻汶又道:“我还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谁呢?”
“付涵芳……还有个妹妹,你可曾见过这个人?”
谢轻容“啊”了一声。
原来数日来觉得有什么欠缺,此刻才想起来,却是不止是一门之主不在,而且还未曾见刀门之中,有人提起付涵芳之小妹。
任是闺阁弱质女流,也不至于深藏如此;再回想当日在那名为“玉露风清”的小院,更是心生疑窦。
极少听得付涵芳提起他的小妹,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多年相识,他也从来不曾对谢轻容多提他大哥,也不提他与自己的师姐是有婚约在身的。
师姐自幼跟随在师父身旁,这婚约又是从何而来?
谢轻容如今细想起来,样样都是咄咄怪事。
她扶额轻叹,谢轻汶便揽住她肩:“再急着想,此时也未必有头绪,来去先找胡为庸。”
这倒是,谢轻容便与他一起入内,方圆已经在前方看住文翰良等候,四人一齐踏入那客栈之中,厅堂之中热闹非凡,人满为患,方圆道:“他就在——咦?”
他手指之处,并不见胡为庸人在。
谢轻容挑眉。
方圆便去问那前台算账的掌柜:“那里坐的一位客人如今去哪了?”
掌柜抬头一看,想了一想:“那位有钱的大爷?方才坐了会,像是要等人,等了一阵似是没等到,便回楼上厢房里去了。”
方圆依言回禀,又道:“墨先生住的是最好的天字房。”
谢轻容听完,捏了捏手指,道:“无妨,我们亲自去接他吧,方圆前方带路。”
说完,一摔袖,便往楼上去了。
方圆只得上前去指路,一路到了天字房,门窗紧闭,谢轻容只觉奇怪,听得里头仿佛并无内息之声,犹豫再三,一掌拍开大门,只见里头果真空空如也,唯有地上,三四道血痕,一张梨花木椅断了一根腿,凄凄惨惨地歪在一旁。
谢轻容既惊且怒,在她身后看到此情此景的谢轻汶道:“怎会如此?”
方圆入屋中,查探一番,别
56、心事 ...
的痕迹再也没有,似乎并未如何打斗。
而胡为庸的人,是被杀,是被劫,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