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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三个大字,却还在牌匾上熠熠生辉。
后来谢轻汶封侯,太祖要赏宅院给他,他却念旧,推辞不受;宰相爷去世后,谢轻汶与谢轻禾也还是住在这里。
还记得攀过里面的假山与树木,捉过蚂蚁,也掏过雀窝。
四年来,谢轻容大概从来没有回到这里,所以她并不知道这里已经是如此破败的景致。
所以在她心中,此处还是乐园。
戚
10、宰相府 ...
从戎站在一旁看,见有几个老仆人,自外间归来,自一旁的侧门进去;他便闪身躲开,不让别人看到。
他内心酸楚又感慨。
乌衣巷犹在,叹王孙兮不归!
皇后娘家失势已是不争的事实,无人能改,若谢轻容不是皇后,便是一人谋反,罪诛九族——
其实戚从戎一直都知道,自己恨的并不是文廷玉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是这天下之大,能护着谢轻容一世安稳的,只有文廷玉一人。
可是,他也并是不如此简单罢休的人物。
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颈项上,挂的那块寒玉,那玉雕工精湛,刻的是一双飞燕。
他叹息一声,起身上马,再不回头。
这时候忽然变了天,乌云蔽日,藏尽光芒,一路沉着脸回到家中,早有下仆迎了出来。
戚从戎镇定自若地重换笑颜。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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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皇后生辰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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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戚从戎回来得正是好时候,皇后生辰在农历五月初五,巧得很,恰恰是端午。
皇后生辰,从来都是从简庆贺的。
也不是她一个人如此,皆是因为原来太后在宫内的时候,体恤百姓,命此等小事不可铺张浪费,自太后起,到宫中的贵人主子们,皆是一样。
都说太后仁德,皇后娘娘深感如此,但是么……
太后都去西山礼佛半年有余了,适逢皇后娘娘生辰将至,宫中今年也如往年一样,自一月前便开始预备。
连文廷玉都好心情,特特来问她想要什么。
得了便宜就卖乖的谢轻容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文廷玉一问完,她便扯着皇帝的袖子不放手:“再不给点好的,本宫明儿自个回家过去。”
回得家去,好歹能吃顿饱的;那些什么礼乐宴舞,觥筹交错的场合,她往那里一坐,除了扮作端庄贤淑,忍受那些个自以为忠臣的家伙自暗处送来的白眼,全无作为。
文廷玉也乐得宠她,寻思着反正太后不在,让她痛快些好,于是便笑盈盈地护了袖子,把她抱在怀里,问她:“那依你说,又要怎样?”
谢轻容想了想,道:“不要那些人给我白眼。”
文廷玉含笑不语。
谢轻容似乎受了很大鼓励,笑着又道:“宫里没意思。”
文廷玉变了脸色。
谢轻容就不便再说下去,暗地里翻了几个白眼,只听文廷玉道:“人太贪心了便不成样,两样只能选一个。”
谢轻容伸出两只手,笑着抱住了他的脖子,道:“我选第二个。”
果然是她会做出的选择,文廷玉假装忧愤:“宫里哪里不好?”
谢轻容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皱皱鼻子,眉毛一拧:“闷得慌。”
“哪里闷?”
谢轻容反问:“文廷玉你觉得哪里不闷?”
被这么一问,文廷玉就怔住了。
是啊,到底哪里不闷呢?
每日天未亮便起早,换了龙袍,登那太极殿,看群臣俯首,为这天下之事,日夜悬心,年纪轻轻,就怕第二日醒来,会看到双鬓染霜。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笑意,指一直案桌上那堆得山高的奏折,示意谢轻容看。
然后自己端了一杯茶,吹凉了正打算喝。
谢轻容看了,点头叹道:“不错……你会累死。”
“噗——”
文廷玉身前茶雨,皆是为谢轻容所洒。
谢轻容正自得意,忽又觉得凄苦:“转眼本宫都十六了,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要红颜老去,鬓霜平添……”
文廷玉略去她说的那些废话,严肃指正:“你今年十七。”
好一个糊涂的皇后,自己年纪都不记得。
谢轻容柳眉倒竖:“哪里是十七?十六!”
文廷玉道:“就是十七没错。”
他哪里会记错这
11、皇后生辰 ...
些事?可谢轻容却瞪眼看他,仿佛将她说老了一岁是天大的罪过。
文廷玉正要哄她,忽听赵妃来请安,已至门前,两人忙坐正了身子,不再嬉笑。
庆端午,划龙舟,食粽子,端是佳节。
幸亏皇后的生辰是那端午节,文廷玉既然应承了下来,自然守信,力排众议,决定在端午佳节,以及皇后生辰之日,于宫外龙舟之上庆贺。
奈何那端午于宫外泛舟之事被谢轻容知道,她却道:“皇上……你好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