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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遇袭(1)

书籍名:《诡案实录》    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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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正在瞎合计,刘千手一摆手打断了我的思路。他跟我和杜兴说:“上头给我电话了,让我临时接手一探组以及处理余探长死亡案,但有事还可使唤你俩先来。咱们这样,我和小莺负责现场,你俩和外面闲待着的几个警察一起在附近录录口供吧,看有什么线索没有。”我和杜兴一同应一声,这就分头行事。

  杜兴不管那个,出去后指着楼道里那些警察喝了一句:“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一探组的留下,剩下没事的先回家。”我一看他出头了,我也不用多说什么,正巧余兆轩家对面邻居没睡,门也没关死,留个缝,我就索性从这家入手。这邻居还是报案人。我就问他都看到了什么。据邻居回答,他晚上起来上厕所,觉得走廊有动静,有种很怪的啪啪声,他就顺着猫眼看了看,发现走廊没人,但余兆轩家的门开了个缝,里面还射出灯光来。他好奇地出去看看,没想到一打开门,发现余兆轩已经死了,尤其死得那么恐怖,吓得他当场都尿了。

  我听到这儿有点儿怀疑,心说这哥们儿没瞎说吧,胆子也忒小了,看个尸体能尿了?不过我顺着往下看了看,发现他穿的这身睡衣倒像是新的。我又琢磨那啪啪声会是什么,我能感觉出来,这响声弄不好是破案的关键。但光凭一个啪啪声,走廊里也没其他线索,我根本联想不出什么。接下来我又问了几个问题,但这邻居说不出有用的信息了。最后我只好无奈地跟他结束谈话。

  我又找到杜兴,问他那儿有啥进展。杜兴正在下面楼层盘问,他也是顺带着看谁家没睡就借机打听打听,可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俩这么折腾一个多钟头,一看实在是挖不到啥了,只好收工。刘千手和小莺依然留在现场,我和杜兴回了警局,寻思等明天一早聚在一起碰碰情况再说。

  我俩本来想回去就找个会议室睡觉,但跟值班警员扯了几句,他告诉我们,昨晚余兆轩抓回来一个疑犯,浑身白了吧唧跟个小鬼似的。我一听就明白了,不用说这疑犯就是那白人。我和杜兴也不困了,我俩一商量,不如去审讯室看看,跟白人套套话。这都大半夜了,再加上余兆轩那档子事,也没人在这时间审讯白人,那审讯室的窗帘也都拉上了,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和杜兴没急着进去,因为审讯室外面都会加一个摄影机,录制里面的情况。我俩寻思先看看摄影机,看那白人在干什么。

  没想到这一看可好,惊得我俩顾不上别的,急忙往审讯室里冲。这审讯室里有一组暖气片,为了给犯人供暖——毕竟犯人也是人,别冻到嘛——可这组暖气片倒成了白人自杀的工具。本来他双手都铐在椅子上,却不知道怎么弄的,他从手铐里挣脱出来,还对着暖气片撞死了。他撞得真狠,有一个暖气片都镶在他脑门里了,我估计啊,他是跑着往上撞的,这才有这么大的冲击力。

  杜兴气得直哼哼,但这能有什么法子,白人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再从他嘴里了解到什么。我还特意看了看他的手腕,上面血肉模糊,估计是退手铐时硬生生拽的。我有点儿迷糊,这白人既然有本事挣脱手铐,为何不趁机逃呢,非要死在审讯室里?难不成他知道什么超级秘密,觉得自己出去也是个死,不如早死早解脱?

  杜兴给法医那边打了电话,那边有值班人员,我俩配合着把白人尸体运走,剩下的也没我俩啥事了,就让这法医在审讯室检查一番吧。我和杜兴找了一间会议室,头顶头地睡在椅子上。我本想跟杜兴聊聊案情,但心里又一想,现在疑点太多,聊也聊不出什么,还是睡吧,保证精力才是真的。我在警局睡得很踏实,毕竟这里很安全。这期间杜兴好像出去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反正他回来时,我醒了一下。我也没在意,夜里上个厕所啥的不很正常吗,我一翻身接着睡。

  等我再醒来时,都快7点了。今天警局挺热闹,没到上班点,外面就有人走动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睡,跟杜兴一起洗漱。要说这一夜天气变化真挺大,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刘千手也回来了,他还带了早餐,我们仨又在办公室吃起来。我和杜兴依旧老传统,油条、豆腐脑,刘千手仍吃着动物饼干。以前我不懂,现在一看,我能猜出来,这饼干一定是他女儿七七爱吃的,他现在吃有种想女儿的意思。

  我们还借机聊昨晚的案子。我问刘头儿有啥最新进展,刘千手把手机拿出来,让我俩看了一张图片。这是刚从小莺那边弄来的,这图片被处理过,拍的是余兆轩家客厅的一块地板,这上面有一个很怪异的鞋痕。鞋痕里面没有图案,只有一个大概的外轮廓。我心里奇怪,在印象里我还真没见过什么鞋的鞋底没图案呢,难不成这鞋是特制的?刘千手肯定了我的猜测,还继续说:“这鞋不仅是特制的,而且鞋底很有可能是双层的,看不出实际鞋码的大小。据小莺的估算,凶手体重在160斤左右,身高估计不出来。”我回忆着,锤王的个头是挺矮,但他身子结实,论体重的话,也该在150斤以上,但这个线索只能算旁证,定不了罪。

  杜兴又接话说了白人死在审讯室的事,刘千手点头示意他早知道了,又话题一转说起别的:“昨天余兆轩他们破了一桩毒品案,算上白人一共抓了三个人,白人是主犯,被带到市局来,另外两个都是马仔,被关在就近的派出所。既然白人死了,咱们只好把精力放在那两个马仔身上,看能挖出什么东西来。”我真想说一句,自己真不喜欢余兆轩的办事风格,既然抓了三个人,还整什么啰唆事,都带到市局来就得了,非得分地方关押。

  我问刘千手:“咱们是不是吃完早饭就去派出所问话去?”刘千手说不用,他先找一个心理专家去跟那俩马仔聊聊,顺便还找两个线人在派出所外等着,实在问不出啥就把马仔放了,让线人追踪试试。我一合计那也好,这就是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

  正当我们说到这儿时,冷青进来了。能看出来,他一宿没睡,眼睛都红彤彤的,面容有些憔悴。我对冷青印象不错,还招呼他过来吃根油条。冷青没胃口,他拿着一封信,打开递到刘千手面前说:“刘探长,这是我从余探长抽屉里发现的,你看看。”我和杜兴都好奇,也凑过去看起来。刘千手把信封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堆碎纸屑来,这纸屑有大块有小块。很明显上面写了字。刘千手挑了一块有代表性的,跟我们一起查看。

  我是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是啥字来,笔画密密麻麻还乱七八糟的,甚至我都猜测这不是汉字。刘千手懂得多,他看明白了,把这纸屑放下来,跟我们说:“这是重叠字,很难破解。”我头次听到这种说法,想了想也没明白具体什么意思。

  刘千手找来一张纸,用手挡着不让杜兴看,写了一个字出来。接下来他招呼我,让我用这支笔在他的字迹上也写两个字,要试着模仿他写字的样子。我看到了,他写的是刘千手的“手”字,我一合计,自己也别整那么复杂了,直接又在上面写了“李峰”两个字。等我弄完,刘千手又让杜兴去看,问杜兴能不能看出来他最先写的什么字。这可把杜兴难住了,他是正看、反看、斜着看,甚至还猜了几次,都没把答案猜对。

  我这下懂了,还插话说:“这些碎纸屑上一定有秘密,被余兆轩看完后又用叠字的办法遮盖了,如果咱们能破解出来这些字,就能得到有力的线索。”刘千手叹口气说:“难啊,这些字难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纸被撕得很碎,重组起来也很困难的。”

  我也头疼起来,而且市局里还真没这方面的人才,能破解这么变态的“密码”。但刘千手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我们带来了希望,他说这事要找省厅,那里的痕迹专家中,专门有研究字迹的,通过笔劲、笔压以及墨水的干枯程度来逐层剥离,还原字迹的真相。冷青一直听着,这时当先表态:“刘探长,这事让我来办吧,我现在就去趟省厅。”可刘千手却笑了起来,大有深意地摇摇头。

  冷青积极了一把,却这么直接地就被刘千手否了,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挤着笑说了一句“好”。刘千手把纸屑全倒回信封里,推给我和杜兴说:“你俩去趟省厅。”刘头儿这种做法让我有些尴尬,毕竟冷青还没离开呢,显得多不信任人家似的,但我也能理解刘头儿。我俩跟他是兄弟,这么重要的线索当然由我俩跑腿要妥当些,而且冷青在一探组的人缘不错,要是留下来帮刘千手,也能起到好的作用。

  都说老爷们儿做事别婆婆妈妈的,我也挺干脆,接过信封揣到兜儿里。杜兴比我还着急,他扭头看着窗外来了一句:“这雪可太大了,平时开车去省里还得六个半小时呢,今天要去,七八个小时都打不住,咱们还是立刻动身比较好。”他也不吃早餐了,拽着我就走。可我还没吃饱,我也不管那个,反正刘千手有饼干吃,我不客气地把那几根没吃的油条全打包带走了。我俩迅速下楼,领了一把车钥匙,赶往警局后院。

  赶巧的是,这时候小莺开着一辆警车回来了。我看到这一幕挺好奇,心说这丫头是法医啊,她怎么出警了呢?我和杜兴跟她关系不错,都凑过去聊了一嘴,小莺解释说:“刘探长让我带着心理专家去派出所审问犯人,这不刚完事才回来吗。”我顺嘴问了一句有什么进展,小莺一摇头,说派出所把犯人放了。我知道这是开始执行第二步计划,让线人出动了。

  我俩也没太在乎犯人的事,而且小莺这车里面被暖风烘好了,我和杜兴索性就换了这辆车开了出去。我俩直奔高速,但有时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俩运气差,高速因下雪刚封上。我望着那封闭的栏杆直摇头,杜兴更是气得一拍方向盘。他拍的位置稍微偏了点,还让警车鸣了下喇叭。本来这一喇叭没什么,却让前面停的车有了反应,一个看着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从车上走下来,来到我们车前,对着杜兴那边的玻璃敲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咋回事,但我心说这司机挺横啊,敢过来挑衅警察。杜兴把车窗摇下来,问了一句:“咋了?”那司机急忙赔笑,还笑呵呵地拿出一包烟来,解释说:“同志,不好意思,我的火机坏了,车里点烟器也不好用,能不能借个火?”我心说原来这事啊,就把我的火机递给他,还强调一句:“拿去用吧!”

  估计这司机是个老烟鬼,烟瘾憋老半天了,他急忙点着吸了两口,那表情说不出来的享受。我看这人挺有意思,站我们这儿还不走了,杜兴有啥说啥,对他“喂”了一声,又问一句:“还有啥事?”那司机盯着远处看了看,莫名其妙地说:“雪大,不好走,我看今天适合在家待着。”而且更怪的是,他说完扭头走了,留下我和杜兴直犯迷糊。

  我留意到了,他盯的那个方向正好是去省里的方向,我突然觉得,他这看似古怪的话,难道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一个司机这么简单。我想追下去问,但那司机回去后就迅速把车开走了。这期间杜兴也在寻思,我就问他怎么想的。

  杜兴没说啥,指了指我的鼻子,啧啧两声。我不知道他咋这举动,还特意照镜子瞧了瞧,心说我鼻子上没什么东西啊。

  杜兴又有了新计划,跟我说:“咱们走小路,等开出一段再看看。”我心说也只好如此了,等到下一个市再去高速碰碰运气吧。这警车是新配的,里面带专门的GPS,我就把它打开了,还定了位。

  按照GPS的提示,我们去省厅有好几条路能走,其中最近的一条路,我以前都不知道。我还让杜兴看看,杜兴看完也好奇,说他这段时间没少研究附近道路,准备追贼用,但也不知道有这条新路。我一合计GPS可是科技,不可能弄错,就建议杜兴抄近道。

  可这近道抄得惹上麻烦了。我们整整开了一上午,按照导航提示也没走错,却越走越荒凉,最后眼前还出现一座大山。我们望着这山都愣住了,心说好嘛,这GPS抽风了,合着它说的近道是让我们翻过这座大山啊,尤其这山上看起来也没啥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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