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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书籍名:《诡闻录》    作者:李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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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车在交通工具尚匮乏的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实际上是客货两用车。有的人坐着这部车被送去抢救,就没有再回来。还有的人去世后,是这部车把他们送到火葬场或者墓地。因此在寻找喇叭无人操作状态下响的原因时,有人就联想到了他们。

  女谜

  一九六○年宿县深秋的一天。晚上二十三时许,尽管下着密密的面条雨,月光还是透过云层照射下来,天仍是显得很亮。从宿东煤矿筹备处往宿县城里赶的李君,在孤身一人走到既无村庄、也无行人的县园艺场附近时,看到前方路的右边坐着一妇人。妇人低垂着头,散乱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了脸。她穿件丝光蓝褂子,身下铺着一块布,一动不动地任凭雨淋。他感到奇怪:“这女人为什么一人坐在这里?”这么想着,在走到她跟前时止步说:“你这人干啥?”妇人不答,也不动。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想用手碰她一下,只是因为她是女的,手才从她很近的地方划过。他又说:“你把布拿上来,顶在头上。”妇人还是不说话,还依然蜡人般纹丝不动。他害怕了,头发刺棱一下竖了起来。他张大眼睛紧盯着妇人,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动作,后退着一步步离开她。在后退五六米,就要转身跑时,妇人却突忽仆地而失。

  受此惊吓,过了几年,他晚上还不敢从这里走。

  某老太

  一九九一年五月六日这天,淮北市相山的某老太,在下午又和儿媳妇吵闹一阵后,晚上睡前喝了农药。由于喝下的药量太大,她很快就昏迷了,并在昏迷状态下吐了丈夫一身,把丈夫身上烧烂好大几片。她被迅速送去医院抢救,但还是死了。

  她的追悼会是两天后在淮北殡仪馆举行的。除了她丈夫因伤住院未来之外,亲族们都到了。追悼会结束后,大家陆陆续续地上到他们开来的面包车上,准备回去。在先上车的人中,有某老太的小姑子。她一坐到座位上,就变貌变色地用某老太的声腔讲起话来。她说:“我得给你们讲清楚,不是我心眼小容不得人,儿媳妇吵我骂我我就去喝药,就去死,不是的,是她打我,是她在没人的时候打我。她不打我,我不会咽不下这口气。”其言凿凿,其色甚厉。本来就对某老太的儿媳妇不满的某老太的侄辈们听了这话,立即就要下车去揍她。某老太的次子在车门口拦住他们说:“我妈喝药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能只怨我嫂子一人。就是怨她,咱有话也到家再说。”有和某老太的儿媳妇关系近的见状赶忙下车,把车上的情况告诉她,她吓得从另外的方向躲走了。这时候某老太的小姑子还在说着,有人就劝道:“你讲的大家都知道了,会说她的。你妹妹身体不好,别老附在她身上了,你走吧。”她说:“不行,我得到医院把情况给老头子讲清楚,让他也知道。”有人说:“我们会给他说的,你别去医院了。”她坚持说不行。这样一来,本来要回家的车子,只好开去医院。到了医院,某老太的小姑子瘫着不能走,几个人架着她才来到某老太丈夫的病床前。她把刚才在车上讲的,哭哭哀哀,又说了一遍。某老太的丈夫说:“我知道了,既然已到这一步,你也想开点,别老憋在心上,你走吧。你不走,大家都不安。”这么一说,某老太的小姑子就住了哭,默默片时,转复常态。

  怕针

  二○○二年夏季一天中午一时许,某建设公司在凤台县张集煤矿搭建的临时建筑的一间屋子里,疯了般冲出个只穿着裤头背心的年轻女子。女子在门前的院子里边狂奔乱跑,边操他声,声嘶力竭地反复喊着:“俺家盖了两层楼,有一个儿子一个闺女……”突兀的喊声惊动了住在院子里的所有职工,已经午休和尚未午休的都到院子里来了。看着这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展身露体,大家的第一感觉是她中了“邪”了。包括女子丈夫在内的几人试图将她拉回室内,几次都被她挣脱。在这情况下,人们也就不再顾忌,抓胳膊抓腿地把她硬抬着弄回室内。到室内后她还是大喊大叫,众人使尽了法子,也制止不了。有人说用针扎手指肚行,就去找来了大针。为了将她镇住,还请来他们单位一位身体高大、相貌威严的李姓人士。李姓人士高声喝道:“再叫我着油锅炸你!”女子不理,依是号叫不息。李姓人士又说:“把大针给我!”他从拿针的那里接过大针,伸手抓住女子的手腕,就要对着她的手指肚扎下去。这时女子说:“我走。”只见她身子一倒,呼呼睡了起来。

  事后人们得知,他们住地附近的村庄,是有一家人盖了两层楼,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只是孩子的母亲被水淹死了,其坟就在女子的屋后。

  茶杯

  一九九八年年初一天下午三时许,在淮北市某中学一教研室里,突然,一张空着的办公桌上的瓷质茶杯,啪的一声自爆,碎成几块。爆炸声很响,把老师们吓了一跳。他们纷纷离座,向那碎茶杯围过去。

  茶杯是位身罹癌症的女教师的。女教师长住医院,已一年多未到校上班了。而最近,有关她病情恶化的坏消息,又一个接一个地传来。她茶杯的异常,使为她担着心的老师们,更加不安起来。而就在这时,电话响了。一位老师颤抖着手拿起听筒。电话是从医院打来的。她被告之,她那得了绝症的同事,于几分钟前去世。

  箸刺目

  盐城人吴某三四岁时的一天下午,正熟睡的他被母亲叫起来吃饭。他虽然起来了坐到桌子前,实际上迷迷糊糊的还没醒困。他母亲没注意到这,把一碗米饭放到他面前,把筷子往饭上一插,就走了。走没一会儿,打瞌睡的他在头猛地下坠时,竖起的筷子正好戳到他一只眼上。这只眼自此失明。

  顶桌子

  灵璧县沈庄小学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建时,用的是没收地主的宅第。年轻的女校长惧夜间院大人寂,不敢独居,就叫两个女学生给她做伴。一天晚上,她到办公室去了,两个学生来后就先开门进了她的房间。她们刚擦亮火柴去点煤油灯,忽听桌下嘣的一声响,紧接着摆放在桌上的脸盆、茶缸、碗筷等生活用品,又随着桌子的升跳震晃,哗啦啦一片响动。那情景,就像是有人用棍由下向上,猛顶桌子一样。两个大怖,许久不敢出声。校长回来后,她们担心她害怕,没把这事给她讲。

  自撞枪口

  皖北某市某家,周末邀请亲友小聚。时任某单位公安科长的户主值夜班回来后,把装着手枪的上衣往床上一扔,到街上买菜去了。在已来的客人中,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在客厅下棋。户主十二三岁的儿子先是观棋,后自己去玩了。他走进卧室,见床上有件衣服,顺手一拿,觉得很沉,往口袋里一看,是支手枪,喜出望外,就掏出来把玩。玩了一会儿,对着墙上的一点,反复地瞄起准来。因他不知道枪是子弹上了膛的,瞄了一会儿后,就扣动扳机。可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在客厅下棋的孩子不知何故,突然离开棋盘,跑进卧室,跑的方向与户主儿子瞄准的方向,成十字交叉。在他跑到枪口前的瞬间,枪正好响了。子弹射中他的头部,他当即身亡。

  狗服毒

  安徽宿州界内一户农家养一狗一猫。一天中午一家人吃排骨,猫和狗都争着吃主人丢弃在餐桌下的剩骨。狗凭着自己身大力强,想独占先机,但猫却仗着主人的偏爱不让,狗就愤怒地对它发出威胁。猫大骇大叫。家主大声叱喝狗,并踢了它一脚,把它赶走。狗不情愿地蹲到一旁,无奈地任由猫吃。

  下午,这家人锁上院门下田干活去了,家中只剩下猫和狗。过约半小时,邻人某听到从其院中传出猫的惨叫,就过来趴在门上顺着两扇大门的间缝往院里看,见狗正掐住猫的脖子撕咬,就高声喊着想制止狗。但狗置之不理,还是口爪并用,将猫撕噬得肚肠大开,一命呜呼。

  邻人见狗杀死了猫,并没有马上走开,他想知道狗还要干什么。只见狗平静地蹲在猫的尸体旁,看着它死了的样子。看了一时,走进室内存放农药的地方,衔了瓶农药出来。它将农药立着放在地上,用两只前爪抱住瓶子,用牙咬住瓶盖拧起来。拧了几次,瓶盖与瓶体分离了,就抱起药瓶,把瓶口送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不一会儿,一瓶药除少量的滴洒之外,都被它喝了下去。由于喝下的药量太大,还没回到它那常待的地方,就摇摇晃晃地晕倒在地,过没多久就死了。

  晚上,这家人下田回来后,邻人把所见告诉了他们。他们知道,这是狗中午吃了亏,对猫实施的报复,也明白它服毒自尽,是怕再受责罚。他们在对狗如此通人性而吃惊之余,还对因惩戒狗不当而酿成的后果,懊悔不迭。

  变猪

  一天,宿县城关镇张某等几个十八九岁小伙,从该镇东方红电影院看完影片《白毛女》出来时,约是晚上十点。他们沿胜利路西行,到安徽省第三监狱后面,几个人停下商量一会儿,决定到北边三四里处的鱼塘逮几条鱼吃。一行人带网来到塘边,看到整塘的鱼都大张着嘴将头露出水面,就像天气不好时,鱼由于缺氧而造成的“翻坑”一样。所不同的是鱼的密度太大,几乎是头靠着头地铺满塘面。有人要下网,张某止住说:“平时不是这样的,等一会儿再说。”他们等了一会儿,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从塘对面沿着塘中心的一条小路,向他们走过来。几人慌忙蹲伏到草丛中躲藏。那人走到他们面前时,扑通一声跌倒,跌倒的瞬间变成了一头猪。他们吓得跳起来拔腿就跑。跑了一程,停下说:“现在我们再到鱼塘去看,如果塘中间没有路,就说明我们见鬼了。”几人折回鱼塘,见其鱼失,人失,猪失,路失。

  看豆子

  一九五八年的秋收时节,萧县某人民公社的一生产队,一天派甲、乙、丙三青年夜间到田里看收割好的豆子。傍黑时分,甲和乙一起往目的地去,就在要到的时候,听到从离他们不远处的一片坟地里,传出老年人的呻吟声和咳嗽声。这声音在薄暮初降、万籁俱寂的野外,显得格外的清晰与响亮。他们以为是丙先到了,在给他们开玩笑,就说:“别出洋相了,出来吧。”

  但是没有回答。他们就往坟地里去找,想把他们认为藏在那里的丙逮住。坟地里连着有十几座坟,他们逐个搜索了一遍,没见丙,又以为他躲到豆禾堆里了,就逐个豆禾堆地找。可把所有的豆禾堆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丙。他们又环视四周,也没见哪里有人。他们有些慌了,开始意识到刚才那声音不是丙弄出来的,丙还没有来。

  他们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站累了,就坐下,满脑子想的,还是那老者的呻吟声和咳嗽声。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看见丙背着席子和被子,远远地从西南方向来了。

  他们没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丙,怕他也跟着害怕。他们以防露水为名,用豆禾和席子搭盖了一个简易小屋。只是睡觉时,他们两个睡在里面,让丙睡在门口。此后未闻他异。

  挡子弹的银元

  民国三十七年的一天,国民革命军某部余姓连长,奉命率部驰援武汉一地的对日作战部队。在路过一个镇上时,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睡在地上哭,哭得悲痛欲绝,就上前去扶起她,问她何以这样伤心。老太太从身上掏出两块银元说,她是做茶叶蛋、五香花生米的小买卖的,前面过去的部队有两个老总拿出这两块银元给她,把她所有的东西全买了。她以为能赚几毛钱,很高兴。谁知回家给人一看,银元是假的,她这几年的积蓄一下子就全没了,今后的生意也没法做了,生活立马成了问题,便在这里哭。余连长听后从身上掏出两块银元说,老太太别难过,我用这两块把你那两块换过来。老太太接过钱,连连给余连长磕头,余连长说不用,就把老太太的两块银元,顺手放到军装左上方的口袋里,追赶部队去了。他的部队到了前线就和日军接上了火,由于其作战勇猛,战术得当,很快就将当面日军击垮,使整条战线稳定下来。时值炎夏,他连所在师的长官为慰问他们,给他们连送来了西瓜。余连长同连里其他几个军官一起吃西瓜时,副连长看他左上方口袋有个洞,洞周围有烧焦的印痕,就以为他中弹受了伤。欢快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然而经检查,各处都好好的,他只是感到左上胸有点压痛。再一检查口袋,发现正对着心脏的部位,是真中了一枪,但子弹打到银元上了,将银元打了个圆涡形凹坑。大家问他为什么把银元放在这里,他就把与老太太换银元的事讲了。余连长平时为人就豪爽善良,此次因施善得救,换银元的事,很快就作为佳话,在部队传开了。皆叹善人者得善。都表示要学习余连长,多做好事善事。

  女声

  一九九七年初冬的一个傍晚,经常在淮北相山公园爬山健身的张某,从电视塔下到山下的山坳时,天已经麻麻的要黑,淡淡的晚雾也已在空中飘起。他按照习惯的返回线路往钓鱼台走着,忽然听见身后三五米处有人对他说:“天都快黑了,要下雨了,你还不快回去吗?”

  说这话的像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声音清晰而又满含着关切。他下意识地驻足往回看,没见到有人。他好生奇怪,又扩大范围看了看,还是没见人。经多见广的他不甘心,干脆不走了,把目光放到四五十米远,对周围各处环视着搜索。他搜索了好大一时,也是没见有人。

  联想到以往的类似传闻,他心里不免有些发毛,步伐不由得加快起来。到家后把这个情况给夫人讲,他夫人说,她也听人说过,在傍黑又有雾的时候,好出这样的事。

  圆头兽

  一九五五年夏季的一天晚上,泗县长沟区前刘庄一带电闪雷鸣,风暴雨狂。该庄一户人家的主妇范氏带着她不满周岁的儿子睡在堂屋里。堂屋北墙偏西处有扇二尺见方的窗户,床就铺在窗户的下面。因为有孩子,煤油灯是点着的。约二十时许,范氏怀中的孩子突然哭个不停。范氏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就给他作检查,但全身各处看了几遍,也未见哪里不好。就在她不解地停住手时,一抬眼见床前的巴斗里站着个妖怪。妖怪全身长着长毛,圆头,两只闪着凶光的圆眼长在额头上。它两手扶着巴斗的沿,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她大骇,一把拉过被单把孩子和自己蒙上。这样一来,孩子的哭声更大了。睡在南屋的婆婆和睡在西屋的丈夫刘振奎不知出了什么事,都隔着风雨大声喊叫着询问。紧裹在被单里的范氏怎么也不敢回应。过了一会儿,风雨停了,她听到有撕裂的响声。响声没了后,她撩开被单角向外窥看,见妖怪没有了,而挂在窗户东边墙上的从灵璧县城买来的钟馗画,却被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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