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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书籍名:《恐怖无距离——传达室的保安》    作者: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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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在那座精神病院里,我从那丈夫和妻子的疯话中,(没错,是丈夫和妻子。因为后来大家发现那个姓李的保安队长死在房间的床上,脖子上两道紫印,不过致命原因却是他的心脏突然破裂。而妻子赤身裸体的缩在床下,嘴里一直喃喃着“怪物,怪物”,于是人们就把她也送到了丈夫在的那精神病院里),得出了大概情况。

  不过装潢规矩里倒没说过不能把墙涂成红色,所以我这点问心无愧。当然也没人说能把墙全部涂成血一样的红。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经验告诉我们,往往你害怕什么,就来什么。验收那天,房主---就是那别墅老板,大力拍着我的肩膀,“好,小张手艺不错,看这墙上,几朵红玫瑰画得多象啊,有水准。”

  我腿一软,当时就矮了半截。谁画玫瑰了,居然还夸我画得逼真?不就是一面简单的红墙么,咋硬看出玫瑰来了。我怎么看不到?这墙上,到底涂得是什么鬼东西。

  但帐都结了,人家新房子我总没道理说些晦气话扫人家兴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只能求上帝保佑我顺顺当当了,希望那两桶漆不要跟我做怪。

  当天夜里,我睡得正迷糊,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就是那别墅的主人--尤总。我猛地一个激令,坏了,出事了。

  出乎意外,电话那头尤总倒不是我想得那么暴跳如雷,或者是胆战心惊,而是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小张,你给我墙上涂的是什么?”

  我脑子嗡的一下,立刻结巴起来,“尤总,是这样,你知道,装潢上,那个乳胶漆是白的,当然……当然红的更环保,红的那叫,那就不叫乳胶漆,叫……”我自己闭上了嘴,知道说下去估计自己也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估计电话那头尤总也是听得一头雾水,沉默了半天,吐出一句话来:你明天早上来我公司一下。

  啪,电话挂了,我翻来覆去看着天花板,只希望这个黑夜没有尽头。

  但,天,还是亮了。

  熬到了八点钟,我穿上西装出发去尤总的建筑公司,一路心里忐忑不安是可以理解的,但更不安的事,似乎从出发开始就有人注视着我。

  你有没有一个人在黑暗中走夜路的经历,或者半夜起来在灯亮不了的旅馆里上厕所,对,就是那种觉得被人注视,但猛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的感觉,叫人心里发毛。

  丫的,这可是白天啊,我暗骂了一句。

  “汪汪,汪汪”,突然觉得身边什么东西在蹭我小腿。我低下头,晕,哪来的京叭狗,更要命的是……你见过狗笑吗?这京叭狗就长了一张天生的笑脸。笑的骖人,还拼命的咬我的鞋跟。

  “晦气,“我暗骂一句。望望四周没人朝我看,左脚轻轻一勾,满指望那京叭狗会成个滚地葫芦,不料……那狗居然一个人立,向后翻一个跟头,我眼都看直了,险些闪了自己的腰。

  那京叭狗依然人立着,突然对我说:“有狗你老前?”吓得我连退几步,定了定神,睁大眼睛看那地上的狗。那京叭狗这回倒没人立,气定神闲的看着我,笑着说“有狗你老前?”

  我的吃惊大家可想而知,狗咬人不算新闻,狗骂人那可就是爆炸性新闻了,可我还是把握不准它是不是在骂我,“什么有狗你老前?意思在我老人家的前面有只狗?这倒挺象英语里的倒装句了。“停,停,现在不是考虑这狗说的人言是什么意思,而是为什么这狗会说人话把。”逮住它,“我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逮住老子就发了。”

  我正准备扑过去,那狗一直微笑着看着我,却似乎也感觉到我的意图了。退后几步,忽然,做了一个动作,一个我以后经常在噩梦中惊醒的动作。

  那个京叭狗看着我,忽然张开了嘴,嘴越张越大,30度,45度,90度,很迅速的张成了180度。

  也许您在这看我说感觉不到,我当时可吓得要发疯了。您想象一下,狗嘴的上颚和下颚翻成了一个平面,两行口涎顺着嘴角流到了地上,“汪”,忽然,从它张开嘴后能清晰看到的喉咙管里叫了一声。

  我揉了揉眼睛,没错,不是幻觉,太阳下我看得比谁都清楚。何况……旁边几个行人也惊叫起来:“天那,那是什么,快看那狗,好可怕啊。”原来不是我一个人看到。

  狗嘴翻成了原状,又成了那张讨厌的笑脸。再盯了我一下,“有狗你老前?”,说完踏着小碎步悠闲的跑开了。这回打死我也不敢动逮它的念头了。

  “有狗你老前?”?!我忽然不由自主的想,这话似乎好熟悉啊,可怎么就是不明白,我以前当然不可能听过这么没逻辑的话,可怎么就是觉得熟悉呢。

  八点半了,不能再拖了,狗也好,狼也好,那个尤老板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老虎,我甩甩头,小跑起来。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扑”,一团鸟粪落在我衣服上,“靠。”,我立刻站住掏出面纸擦拭,“扑,扑,“眼镜上又落下两团,这也太邪门了,我抬头看去,一只乌鸦正在我头上盘旋。

  见我抬头望去,乌鸦也不飞了,就地落在旁边的电线杆上,冷冷的盯着我。我还从来没被一只鸟这样瞪过,要说感觉把……感觉那就是一……鸟人,真的,怎么看那眼睛都是有灵性的,我一点都不怀疑它马上就要对我说话。

  不过……我弯腰拾起一石子就要砸过去。今天已经够霉了,我可不想再听乌鸦对我说什么。乌鸦查觉到了我的意图,“刮刮”叫着飞了起来,然后直线向我冲了过来,狠狠的在我头上凿了一下。

  我啊的大叫一声,想抓住它,可它溜的比烟还快,眨眼又回到了电线杆上,看着我猛然叫道:油蝈立牢铅,油蝈立牢铅。

  我打了个寒噤,站住了,它,不对,是它们,到底想对我说些什么?

  手机响了,一接是尤总的,“小张你到哪了?”“是尤总啊,我就到,就到。”我慌忙合上手机,玩命的向前奔去,临走不忘看了一眼那乌鸦。

  乌鸦立在笔直的电线上间,缩着头,铁铸一般站着,鸟眼悲哀的看着我。

  跑不上二三十步远,忽听得背后“哑——”的一声大叫;我悚然的回过头,只见那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这场景怎么眼熟……晕,想起来了,是鲁迅的药一文中最后的场景,记得那里面有个人被人家用馒头蘸血吃了……血……血一般的漆。天哪,我到底招惹了什么。

  我脑中一片混乱,不知不觉就到了尤总的办公大楼前,推开转动门,迎接我的居然是……

  一只拖把!

  我向东,拖把也向东;我向西,拖把也向西,我忿然对那拖地的女工说“大姐,你是拖地还是拖人啊。”

  那清洁工缓缓的抬起头来。

  妈呀!

  我吃惊并不是因为这女工长的有多丑,而是她脸上那种表情。一种咬牙切齿痛恨的表情,好像不是她拖把挡了我的路,而是看到我故意踩死了她孩子,还在尸体上跳舞一样。我看看四周,没人,也就我看到她表情了把。

  我忍不住想问:大姐,至于吗?貌似我不认识您那,干吗做出这么吓人的表情来。可女工的一个动作打断了我想问的话。她猛地放下拖把,贴近我耳边,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拾起拖把就走。

  我愣塄的站着,忽然大叫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真的明白了,原来,什么有狗你老前,什么油蝈立牢铅,它们和刚才那女工在我耳边说的话一样,那是一句:油锅里捞钱。

  很普通的一句话,人们常用来骂我们这些生意人的一句话,难怪我耳熟。

  可不至于这么鸟飞狗叫人抱怨的都来骂我这句话把,带着疑问,我走进了尤总办公室。

  室里尤总正在玩弄一支万宝龙签字笔,听我进来,头也不抬,问:小张你知道我最喜欢闻什么味道?

  我还真没准备进门就回答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说“美酒?”尤总不抬头,笑着摇了摇头。

  “女人?”我继续猜,尤总不抬头,继续笑着摇了摇头。

  我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汽油味?”很多人都喜欢闻汽油味道的,尤其是喜欢冒险的男人,我估计这次不会错了。

  尤总抬头看了看我,笑着又摇了摇头。

  我咬了咬牙,说了出来,“血腥味。”脑子里浮现出曾经油漆工头给我打电话时那种带着哭腔的声音:“老板,那不是漆,是血啊!”我发现自己说话也开始带哭腔了。

  尤总随手把签字笔一扔,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朝我招了招手,我也站了起来,却没敢过去。

  “过来,怕什么?”尤总打开了身边的大保险箱,让我过去。

  我靠近一看,“喝”,箱子里全是钞票啊,有捆好的,有散落的,密密麻麻,我看得面红耳热,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鼻尖。

  尤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陶醉的说:‘你闻到没有?”

  我也跟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好像只有点旧报纸腐烂的味道,只好摇了摇头。

  尤总朝我看了看,继续的深吸了一口气,“难道你没闻到钞票的馨香?”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闻到了,不过不是我的,没感觉。”

  尤总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边说,“年轻人,要感觉到自己钞票的馨香,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数不清的风险和陷阱等着你闯,就好像……”

  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说,“就好像……油锅里捞钱。”

  尤总突然睁大眼睛看着我,脸色变得和发过水的鱿鱼一样惨白。他退后几步,猛的从办公桌里掏出一把手枪顶住了我脑门,希斯底里的大叫: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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