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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武举留下的龙脉图 (5)

书籍名:《金咒》    作者:狼牙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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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知道青岛的一些事情,玩得挺投机。武冬梅在门口就喊刘牧栋。刘牧栋问:“二嫂,叫我干什么?”

  武冬梅不屑地说:“你大哥要求当着大家的面清点一下你爹留下的东西,看样子要分家呢。”

  刘牧栋说:“那都是他们男人家的事情,再说有什么好分的,不是有杜管家吗,直接问他就行了呗。”刘牧栋舍不得手中的笔,又描了一下,摇摇头端量一下。

  武冬梅对这个小姑子还是挺有耐心的,笑笑地说:“杜管家管的是外账,你爹的东西都是你爹自己管着的。你这个丫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愁吃不愁穿的,家里的事情你倒是不操心,你爹说不定给你留个好东西呢。”

  “真的?也是,我爹说不定给我留个好东西,那我得去看看,是不是都放在咱家的密室里,我爹也是,就一个屋子,非要搞得神神道道的。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秘密,我得去看看。”刘牧栋扔下笔,就要跟着武冬梅走。

  红英问:“你不画了?”刘牧栋说:“过会儿再说。”

  刘牧栋喜颠颠地跑到了堂屋,两个哥哥正等着她,她一进来就问:“大哥,爹留下什么秘密?”

  刘牧国不高兴地说:“老三,怎么就知道秘密。”于是刘牧之举了蜡烛,四个人进了密室,把灯都挑亮了,密室不大,不到一丈的见方,靠北的墙上,挂了一个祖谱,农村人叫做“大画”,这是刘姓人的祖谱的一个分支,刘爱生的这个祖谱应该是他们这一支的人,估计也就二十代的谱系。

  墙下是一个供桌,有香炉,烛台,都没有点,这个屋子没有窗户,也只有必要的时候才点这些东西。刘牧国拉开抽屉看看,一个放着几根蜡和香等杂物,一个放了灵牌,上面写着“杨忠山”,刘牧国把牌位拿起来看看,又放回,叹口气:“这个杨忠山啊,破坏了刘家的生活。”

  东边的墙上靠着一对圈椅和一个茶几,这是刘爱生和重要的人商量事情的地方。西边的墙立了一个多宝阁,放了一些看似重要的东西。有几件瓷器,看不出价值。

  多宝阁的最上面是一个长盒子,楠木的。约有二十厘米高,宽有十厘米,长有五十厘米,刘牧国把它取下来,盖子是一块木板,沿着导槽抽插的。他把盖子抽出来,里面是一卷图纸,所有的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刘牧栋立刻尖叫:“龙脉图!”

  “喊什么!”刘牧国吓了一跳,险些将手里的木板扔到地上。快去看看门都关了没有。刘牧国命令刘牧栋把密室的门关紧,还借机向大厅里巡视一翻,没有问题。

  她返回的时候,刘牧国已经把图打开了,大家都泄气了,哪里是什么龙脉图,是一个宅子的图纸。刘牧栋生气地说:“哥,你是不是把龙脉图藏起来了,不让我看。”

  刘牧国生气地说:“哪有那么快,大家都看着呢。”

  刘牧栋又说:“是不是爹画中藏画,把龙脉图画在这里面了。”

  刘牧之终于忍不住说:“你们别猜了,这是山里卧龙居的图纸。”刘牧国点点头。

  又从多宝阁上拿下一个盒子,四方的,打开,里面是刘家大院的地契,还有一些银票等,后来,发现一张奇怪的纸,上面写着四行数字,是用汉字写的,是大写。几个人不明白是什么,都摇头。

  又拿下一个盒子,这个盒子一打开,几个人觉得阴森森的。里面是什么?是烧过的纸灰。刘牧栋捏起一块没有烧尽的灰块在灯下看看,隐约能够看到纸片上的图线,刘牧国是见过军用地图的,他说:“这是烧过的地图。”

  刘牧栋又尖叫:“爹把地图给烧了?不对,爹肯定不是那种人,爹点子多着呢,他一定是把地图换了一种方式保存下来了。”她眼睛眨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刘牧国问:“你知道什么了?”刘牧栋说:“不告诉你们。”

  再看其他的藏品,无非是一些字画,也没有什么惊奇的。

  兄妹三人看到没有什么更新鲜的东西,便从密室里出来。刘牧国说:“二弟,看来当年杨忠山是真的把什么龙脉图的东西交给了爹,估计他烧的那地图就是什么龙脉图。”

  刘牧之说:“我倒是不知道龙脉图是什么样子,但是肯定有这个东西。”刘牧之说到这里,猛然一拍大腿,问武冬梅:“冬梅,这么说当年杨忠山把图纸给了师父和我爹各自一份,但是,我爹将他的那一份烧毁了,师父的那一份并没有销毁,也许孟德拿走的那张地图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爹没有那么傻,再说了,师兄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他不会对外瞎说的,更不会给日本人的。”武冬梅说着已经紧张了。

  刘牧栋说:“你们在这里讨论吧,我回去休息。”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刘牧国也说太累了,也去休息一下。

  刘牧之把堂屋的门带上了,他和武冬梅去了厢房睡觉。两人躺在床上睡不着,刘牧之问:“你不觉得奇怪吗,师父的那张地图,虽然孟德拿去了一份,但是,师父也给我们留下了一份,也就是那张画。”

  武冬梅说是呀。刘牧之说:“这就更奇怪了,我爹把他的那张图销毁了,按道理他应该留下什么,怎么会不告诉我呢?”

  武冬梅说:“你忘了你爹的话,不让你知道秘密,就是保护秘密最好的办法。”

  刘牧之想了想问:“你说我爹为什么把卧龙居的图纸留下来,会不会里面真的有什么秘密?”

  武冬梅想了想说:“不好说,或许里面也有秘密,因为盖这座房子的许多事情,咱们俩都不知道,只有你爹和我爹知道,再说了,卧龙居的建筑图纸是你爹提供的,但是里面的机关,是我爹找人做的。”

  刘牧之问:“也是,你爹看起来应该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怎么那么大意地将地图保存下来了。”

  武冬梅说:“我看没有那么简单,还有我娘呢?”

  刘牧之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冬梅打了一个哈欠,说瞌睡了,刘牧之又问:“你说呀。”武冬梅说:“咱们家那张画,是我娘画的。”

  刘牧之心中一愣,心想,师母看起来并没有死,武冬梅怎么不着急去找呢。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她已经知道了师母的信息。

  绑架少川一郎

  青衣道士又出现的这个事情,马云龙已经知道了。想起这个歪门邪道的道士,马云龙气得有些牙根痒痒,他想不明白这个道士怎么就从金蛇谷活着出来了,看来上次的活祭他并没有死。

  马云龙这几天正忙活着搬家。从大山里搬到城里有些不习惯。如今他已经换上了巡防团的官服,衣服是订做的毛呢的,土黄色的。

  原来的巡防营已经被他收编,将原来的官兵打乱了与自己带来的人马混编了,形成一股不可小看的武装力量。当然,要想收服一股武装力量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马云龙之所以有能力把这些人收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占了地利与人和。

  以前的那个巡防营的官兵,都是本地人,有的人,也算是马云龙的老乡了,在地域上有一定的亲近感,都知道马云龙这个大土匪头子的名头;再说了,他们也认为当兵扛枪,只要给钱,给谁扛都是扛,且马云龙还多发一个月的饷钱。总之马云龙就像一个发迹的阔佬。

  更重要的是,马云龙抱了一根很壮的大腿——酒井为了稳定这边的军心,让山岛带着一个小分队驻扎在巡防团里,一边为马云龙的乌合之众训练,一边协助守卫招远城。

  山寨那里,马云龙留了三分之一的土匪留守,最主要的是守住那几个矿洞,那是他的发家之本,另外还准备了十几个人的便衣队伍,专门负责出去探听情报。马云龙最厉害的地方是他太有头脑了,表面上看他对酒井言听计从,实际上他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十分地精准。

  马云龙十分清楚,酒井的队伍为什么不驻进县城里,而是守在城东的罗山脚下,他是为了罗山的黄金,而不是为了这个破县城。

  那个佐藤山木就是来招远挖掘黄金的,目的就是把整个招远的黄金都占有了,一旦他掌握了龙脉图,岂不全部让他控制了。

  马云龙哪能坐视不管。毛驴儿派出去的人已经送回消息,佐藤一郎带着日本士兵,已经把玲珑背的矿田都占领了。毛驴儿小心地问:“司令,日本人把那儿的矿田都占了,可不厚道呀,以前那里至少有两三个矿田是给我们交保护费的啊。”

  马云龙咽一下唾沫,问:“其他矿田里的人都哪去了?”

  毛驴儿说:“前面给的信儿,说那些人都打散了,估计有一部分人投奔了武天浩的徒弟孟德。”

  马云龙哈哈大笑:“武天浩啊,也算是一代袅雄,他的徒弟可真是不争气,你看那个刘牧之,像个蔫瓜,哪像个练武的。那个孟德,虽说有一点儿英雄豪气,也有些随了武天浩,但是如今干什么了,进山了,给人家当个看门狗,住山洞了。你看咱们,都从山里搬出来了。”

  毛驴儿轻声说:“司令,我看那个孟德可不像咱们看得那么简单,我听人说,他跟那个捣腾黄金的王迎春在一起了,据说,这个王迎春是给共产党捣腾黄金的。”

  马云龙说:“看来他们也抱上大腿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去找国军呢,总比共产党有实力吧。”毛驴儿说:“说的是,孟德怎么就想不通呢。”

  马云龙又问:“那个杨少川最近有消息吧?”

  毛驴儿说:“最近没有。那个女的,叫红英的,已经住进了刘家大院。”

  马云龙一拍桌子说:“哎哟,她是不是发现什么情况了。你说她是哪路的人?一定把杨少川和这个红英盯紧了,只要他们有一点儿消息,咱们就得想办法得到。”

  毛驴儿又说:“我听人说,刘家的那个老三回来了,对,就是那个丫头片子,发疯了,要找日本人报仇呢。”

  马云龙嘿嘿地笑:“若说这日本人呀,就是狠,把刘家武家的老人都逼死了,让日本人跟他们打吧,闹吧,我们好趁机拣个大便宜。你快点儿放出人去,把他们都盯紧了。”

  毛驴儿派出的两个土匪,他们乔装打扮了,进入了刘家大院。都是本乡本土的人,用不着太多的伪装,直接说当地话,说是刘家的一个远亲,得知刘老爷和老太太辞世,是来表达一下感情的。

  所谓的表达感情,就是来哭几声,也就是送哭。女人家来送哭,往地上一跪,便叫道:“哎哟我的天呀,哎哟我的天呀,您老人家……”哭得声音越大越尖越伤心就好,这是表示对死者家人的尊重。至于是否流泪,那是很少有人关注的,因为可以用手绢捂脸,不太讲究眼泪的。有的女人家比较懂这些情感,哭几声之后,还会做出瘫倒状,这是伤心欲绝的表现,是给刘家面子,这时会有刘家的下人前来搀扶。”

  一般情况下,刘家的媳妇是需要坐在灵堂里陪哭的。来一个人哭丧,那就要陪哭几声。这次刘家二老的辞世,刘牧国的媳妇也就是大奶奶没有出现,只有一个武冬梅是儿媳妇出现了。武冬梅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些无关痛痒的礼节上了,确实,她在琢磨那些有关如何与孟德合作的事情上。

  如果没有儿媳妇陪哭,亲闺女也要上的,昨天刘牧栋当着众人的面发疯,那是众人皆知的。熟悉刘家的人都知道,刘家二老对这个小闺女是疼爱有加,且二老是死于非命,刘牧栋悲痛之极发生狂颠之病实属情理之中。另外,别人也知道刘家的大奶奶也是有疯病的。

  人们似乎用一种宽容之心对待刘家之事。更有一种普遍的阴暗心态,那就是,这一切的发生,印证了命中注定,印证了金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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