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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杨少川发现生身母亲 (5)

书籍名:《金咒》    作者:狼牙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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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老太太那边喊道:“我快死啦,老头子你说了吧。”

  终于,老头忍不住,喊:“我说。”山岛把头伸到老头的嘴边,他说了一句话:“陈妈是……”山岛点点头,又一挥手,一个士兵上来用枪刺狠狠地扎了下去,而老太太,也颤悠悠地叫一声……

  马云龙没有想到山岛这么快就处决了两个人,他瞪着眼看山岛,山岛立正说:“酒井大佐有命令,得到消息后,立即处决,不能让秘密扩散。”

  马云龙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吩咐土匪将两个老人收拾了。

  山岛带着人马下山了。

  杨少川再次返回李家大院之前,做了很多铺垫,他不想让佐藤一郎和佐藤山木知道自己的行动,他先是进了山,专挑小的山路走,这样,他回头看的时候,百米之内是否有人他一清二楚。

  他的这种聪明还是可以应付几个跟踪他的人,后来,他果真甩掉了几个人。

  他拿着那个指南针,在山里绕了几圈,后来,他到了卖馒头的老夫妻的屋子,灶里的火已经熄灭了,锅里的馒头蒸得半生不熟。

  屋里的几件东西也倒了,杨少川知道,这对老夫妻肯定出事了。

  杨少川坐在小石屋前的那个木墩子上,那个老头曾经在这里劈过柴,砰砰的声音似乎还在他的耳边。

  杨少川坐在木墩上进行艰苦的思想斗争,到底去不去找那个卖芝麻糖的陈妈,如果去了,会不会她也是这个下场。

  最终,杨少川决定,去找陈妈。不过,他这次聪明了,刚到县城的时候,他去裁缝铺里买了一身当地人的衣服,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变了,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像一个当地的年轻阔少。

  他转来转去来到李家大院的主街上,找到了卖芝麻糖的小铺,他喊了声买糖,果然出来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看见他吓了一跳,杨少川低声说:“我买糖。”

  老太太盯着杨少川的身后,给杨少川包好糖。杨少川借机问:“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世,请你告诉我!”

  突然老太太说:“你赶快走吧……”说着,她关上了铺子。

  杨少川正在迟疑,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吓得他把芝麻糖掉在了地上,那人撒娇地喊:“看你吓得,我跟了你半天,才发现就是你杨少川,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原来是红英,她弯下腰给杨少川拣芝麻糖,很认真地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后来她拿了一块叼在嘴里,说:“真好吃,这回你不会再被人叫走了吧?”

  杨少川的反应有些慢,他看了看红英,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碰上她,明显,杨少川是一个不善于撒谎的人,他自己说:“我想吃芝麻糖了。”

  他的这个解释,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想到红英听了他的解释,也禁不住有些尴尬,讪讪地一笑,说:“我也喜欢吃。”

  杨少川知道红英还住在客栈里,他决定也去那里,要了房间以后,他心里还是不安宁,他为那个陈妈的安危担心。

  金钥匙之谜

  确实,陈妈的安危值得几个人担忧。

  先是有一辆黑色的小车开来了。佐藤山木走下来,他让人来敲芝麻糖铺子的门。铺子的门打开了,陈老太太露出惊愕的神色,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

  佐藤山木上前彬彬有礼地说:“陈夫人,我是佐藤山木,您应该还记得我吧?”

  陈老太太不解地说:“我不认识叫什么佐藤山木的人。”佐藤山木淡淡地一笑,他把手一挥,上来四个武士,不由分说进了屋里,他们直接架起老太太便走。

  老太太知道抵抗没有用处,扭了几下身子,他们打乱了东西,老太太高声叫:“你们想干什么?”此时,她已经被拉出门外。

  佐藤山木说:“你只要把杨忠山留下的金钥匙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陈老太太说:“我不知道什么金钥匙,也不知道杨什么。”佐藤山木再一挥手,这些人就要带陈老太太走。

  突然,嗖的一声,有一个武士腿上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哎哟地叫一声,跪在地上。其他几个人,立刻松了手,只见墙角出现三四个蒙面人,他们手里拿着长刀,一步步地逼进。

  为首的一个人,看起来轻功极好,他的手里拿着一把软剑,他的手一抖,长剑便把一个日本武士的衣服挑破了。

  佐藤山木一挥手,其余的几个武士哗地抽出武士刀,扑了上去,咔咔喳喳一阵拼刀的声音。佐藤山木冷笑了一声,又一挥手,又有四个武士上来,他们围住了陈老太太。

  又听见一声长喝,又一个黑衣人跳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只见横刀一扫,四个武士被他的刀风逼退几步,他再一跃,已经跳进四个黑衣人的包围圈里,一个武士已经用刀架在了陈老太太的脖子上,他在威胁黑衣人。

  黑衣人先是一招拦腰斩,其他三个武士的刀,有一把已经被锐利的刀锋削断了,其他两人也被逼退。他手一挥,不知是何物,打中了押住陈老太太的那个武士的脸。黑衣人上前背起老太太便向外跑。

  佐藤恶狠狠地一笑,突然拔出枪砰砰两声,对着黑衣人后背上的陈老太太。

  佐藤山木挥挥手,所有的武士都收回刀,佐藤山木上了车,他们走了。

  黑衣人感觉后背像被人打了两拳,他回头看,陈老太太嘴里已经吐血。

  哑巴快速跑到客栈,疯狂地拍杨少川的门,杨少川一开门,他拉着杨少川便跑。红英听到了声音,刚探出头,突然有人在她的口鼻上一抹,她没有来得及反抗,便瘫软下去。

  哑巴和杨少川赶到了,黑衣人不在屋里。

  陈老太太睁着眼,看到了杨少川,断断续续地说:“你叫杨炼石,没有金钥匙。”

  杨少川已经紧张地说不出话,半天问:“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陈老太太说:“是黄金,离它越远越好。”陈老太太抽搐了一下,眼睁着,永远地睡着了。”

  杨少川喃喃地说:“她是我妈?她难道是我妈?”他愣怔地站着,哑巴过来,手把着杨少川的手,把老人不曾瞑目的眼抹上。

  这时,黑衣人进来,拉着杨少川出了屋子,叮嘱他迅速离开,不能泄露今天的事情。

  黑衣人说完,纵身一跳,跑远了。

  杨少川不敢再靠近芝麻糖铺子,因为,已经有不少人围了上来。

  约摸过了有几分钟,红英过来了,她在人堆里看了一会儿,又找到了杨少川,杨少川已经变得沉默不语。

  红英问:“出了什么事情?”

  杨少川说:“陈妈死了,可能是因为我调查以前的事情,连累了她。”

  黑衣人在胡同里窜跳着,他顺手把脸上的面纱摘下来,原来他是刘牧之。他跑了几步,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戴着毡帽,低低地压着眉骨。

  刘牧之抱拳说:“谢谢前辈的帮助。”

  那个人说:“都是江湖中人,但愿你也讲江湖道义!”

  刘牧之说:“谢谢指点。”

  那个人又说:“我帮你一把,是有条件的,老太太最后说了什么?”

  刘牧之迟缓地说:“她说没有金钥匙。”

  “胡说,怎么会没有金钥匙!”那人暴怒,突然,手上的青筋暴起,一抖手,一把软剑吐了出来,他的身型暴起,软剑和身体化成一条直线,嗖地刺了过来。

  刘牧之吓得向后倒退,急忙辩解:“我说的是实话,你空有武功,没有武德,涂炭生灵。”

  原来这人正是云中飞,他的剑丝毫没有停,直逼刘牧之的咽喉,刘牧之向后退到墙上,那刺来之剑也逼到墙边,离咽喉有一尺之遥,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急忙将刀身一立,软剑当的一声,钉在刀身上,只见那软剑,受到了阻力,无声地弯曲,像一条蓄势待发的蛇,刘牧之趁机飞起一脚踢出,云中飞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旋转一圈,那软剑又刺了过来。

  刘牧之身体一缩,云中飞的剑又刺到墙上。想不到他借力翻身,双脚一蹬墙,从上向下,挥剑劈向正在逃跑的刘牧之。

  刘牧之挥刀来格这一剑,他已经吃过软剑的亏了,没有使劲格,只是轻轻地向外一拔,这一招正是歪打正着,云中飞的招术正是借力打力,刘牧之的虚招并无发力,他无力可借,只得收剑,再次运力刺出。

  这短暂的机会,给了刘牧之反击的时机,他向后一跳,离开云中飞两米多远,大喊一声:“前辈如果再以死相逼,别怪我出手了。”他说着一招开门见山,金龙刀猛地砍过来,如有千钧之力压向云中飞。云中飞一看,这小子看来真是得了武天浩的真传,一进攻便杀气逼人。

  云中飞避过刀锋,手臂一抖,软剑金蛇狂舞,剑尖化做无数个星点,直刺刘牧之。

  刘牧之立起金龙刀,只听啪啪几声响,软剑点到金龙刀身上,刘牧之借力用左手一推刀背,大刀呼地一声挥出去,是一招龙在野,只见刘牧之大叫一声,刀形暴涨,他的刀砍向云飞的腰,是拦腰斩,它的威力,是用剑挡不住的,云中飞向后一跳,飘到墙头上,刘牧之抱拳说:“前辈,我刚才所言,句句是真。”他说着,生气地收起刀,向着罗山跑去。

  云中飞也把剑收了,自言自语:“难道真的没有金钥匙?”他看着刘牧之的背影,也有些无奈,对刘牧之的背影,说:“这小子,要是使用金龙刀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刘牧之向山里跑的时候,还在犹豫是先回刘家大院还是先回卧龙居,后来他觉得老九提供的情报并不是十分可信,还是先回卧龙居比较可靠。

  刘牧之来到卧龙居的时候,看到门口拴了几匹马,他心中一愣:“这是谁来了?”

  刘牧之疑惑着走近了,看看那几匹马,它们也看到了刘牧之,甩着尾巴,嚼着地上的玉米秸杆。刘牧之进了院子,看到一个青年的壮汉站起来向刘牧之打招呼,他说:“二少爷,你大哥回来了,让我过来接你一下,回家过年。”这个壮汉正是上次刘家祭祀时跟刘牧国共同回来的随从。

  刘牧之惊骇地问:“他不是刚刚回青岛吗,怎么又回来了?”

  青年人说:“他一定是有事情才回来的。”

  刘牧之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刘牧国才回来的,若非如此他不会跑回来的。他点点头,叫来武冬梅,原来她已经准备好了,收拾了随身带的衣物。刘牧之悄悄地把陈妈的事情跟武冬梅说了,但是没有跟她提“没有金钥匙”的这个线索。武冬梅的神情一下变得严肃了。两人随着那个年青人回刘家大院。路上,青年人告诉刘牧之,他的名字叫温玉。

  刘牧之哑然失笑,一个看起来精干的汉子,却有一个很文雅的名字。温玉带了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比较干净利索,刘牧之一眼看出他们是行武出身。

  刘牧之想,看来一定是大事情,要不,刘牧国也不会派人过来接他,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一行人打马,很快到了刘家大院。刘爱生和刘牧国正在堂屋里说事,刘母听说牧之回来了,便过来问他们是否把小虎带回来了,刘牧之说已经让他姥爷安排到乡下的一个亲戚家里了,刘母低下眼睑念了一阵佛,睁开问,是不是山里最近不平安。刘牧之点点头说最近土匪去了几趟。

  刘爱生嗯了一声嗓子,让刘母回自己的房里,他要与两个儿子说事情,刘母起身回去了。刘牧之问:“大哥,有事情吗?”

  刘牧国说:“我听人说,最近日本人可能要在招远城有行动。”

  刘牧之问:“大哥,此话从何说起,这么重要的事情,您一个生意人却又如何得知?”

  刘牧国琢磨着如何开口,终于拿准了一个语调,看了看刘爱生说:“实不相瞒,二弟,前几年我在青岛做生意,碰到了我的同学,他已经在国军的部队里做官,且职位不低,便邀请我谋了个一官半职,所以,我知道这些事情。”

  刘爱生说:“这么大的事情,你从来不跟家里说。”

  刘牧国说:“爹,我知道您的打算,一直想让我回来接管刘家的祖业,我也有这种打算,只是想趁着年轻在外面闯荡一番,即便这次加入国军谋了个官职,也只是权宜之计,早晚我还是要回来的。”

  刘爱生捻着胡子似笑非笑,说:“知道便好,咱们刘家的祖业不能从你们这里断了根。”

  刘牧国听了此话,说:“爹,既然如此,我看咱们家的秘密您就跟我们兄弟俩交代一下……”

  刘爱生摇摇头说:“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我们刘家所涉及的这个秘密,只是整体秘密的一小部分,不知道其他秘密的话,只知道我们自己的秘密没有任何好处,只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一旦别人得到了咱们把持的秘密,那么别人就会千方百计地杀了咱们……”

  刘牧国振振有词地说:“爹,不是儿子自夸,目前我的能力可以调集军队,应该有能力保守咱们刘家的秘密!”

  刘爱生再次深深地摇摇头,说:“老大呀,听爹的一句话,不要参与这件事情,咱们刘家,有我和牧之参与这件事情,所做的牺牲已经足够大了,目前,与这个秘密有关的人,已经死了许多了,我可以肯定,寻找秘密的人,最终会将矛头指向我们刘家,如果你再参与进来,必然会危及你的生命,那么刘家就有断送香火的可能……”

  刘牧国面显尴尬,说:“爹,那你们先谈,我出去一下。”

  刘牧之见大哥下去了,问了一句:“爹,你看大哥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一点儿什么?”

  刘爱生说:“既然是给国民政府做事情,更不好说了,如今这世道太乱,无法辨别哪股势力是正义的,我只须巍然不动,保守我们的秘密不泄露,就可维护我们的尊严与道义。”

  刘牧之点点头,便把十几天来罗山里、卧龙居和李家大院发生的事情一一陈述。首先,说到程瘸子的死,刘爱生提出了一个疑问:“程瘸子的身份泄露,说明在罗山里还有人能够辨认出程瘸子,这个人是谁,藏在什么地方,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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