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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少川一郎搅浑水 (4)

书籍名:《金咒》    作者:狼牙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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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少川在街上走的时候,看到了羊倌和小六。小六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跟羊倌一样的年纪。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跟羊倌吵起来了。

  羊倌的力气比小六大,他几下子就把小六摁在地上了,要打小六。

  小六灵机一动,大喊:“长虫,长虫,长虫……”

  羊倌听到“长虫”,立刻停下手,四处看,问:“在哪儿,在哪儿?”

  小六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根绳子,用手抖着,大声喊:“长虫,长虫……”

  羊倌忽然捂住头,大喊救命,然后蹲在地上,突然又一侧,人抽搐着,口吐白沫,奇怪地扭动着。

  小六也是惊异地看着,说:“看来真是被蛇神附身了,这么管用。”

  有些大人,已经熟悉了羊倌的病,知道羊倌中过金咒的事情,并不以为奇,看了几眼。这时,有一个人过来了,他看看了,摁了一下羊倌的人中,羊倌的身体放松了,慢慢地舒展了。

  这个人是刘牧之。

  刘牧之又在羊倌的背后点了几下,他吐了几口痰,便醒了。

  刘牧之问:“你为什么这么怕蛇?”

  羊倌说:“蛇,老大老大的,把我的羊都吃了。”刘牧之问:“是真的吗?”羊倌说:“是真的,有好几条,有一条是金黄色的,比碗还粗。”

  刘牧之暗想,看来这小子真是在金蛇谷遇到大蛇了,把他给吓成这样子。

  这个时候,杨少川走过来了,他说:“我觉得这个孩子得的是癫痫,是没有办法治的,不能受刺激。”

  刘牧之看了看他,说:“也许你说的对。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们了。”

  杨少川问:“刘公子,你怎么不在山里,跑这里来了?”

  刘牧之说:“我是来买点儿东西,顺便给家里办事情,你呢?”

  杨少川说:“我是来打听我父亲的事情,想不到这么难。”

  刘牧之心中疑虑,这个人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父亲,难道杨忠山真是他的父亲?他笑了笑,又看到红英,问:“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杨少川说:“她叫红英,是我在山里遇见的,也是打听自己的父亲的事情。”

  刘牧之明显对这个说法感到意外,红英说:“我父亲是采购黄金的客商,他在山里遇到劫匪了。”

  刘牧之点点头,说:“我先去忙我自己的事情。”说罢便告辞了。

  杨少川也要走开,这时,小六偷偷地跟上来,说:“我知道你要打听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杨少川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小六神秘地说:“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就已经传开了,我知道你要打听什么。”

  红英反问:“谁会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小六不说,杨少川问:“你要什么东西,我给你买。”

  小六说:“你得给我钱,还得给我买一包芝麻糖,还得请我吃一顿。”

  芝麻糖!杨少川猛地一震,一种温暖香甜的味道在他的心里弥漫开,原来,这种感觉是芝麻糖!杨少川答应了,给他买芝麻糖,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店铺的门口,果然摆着芝麻糖。小六叫道:“快点儿给我拿,我要芝麻糖。”

  一个小伙子过来给小六包糖,杨少川把钱给他,问:“这些糖是你做的?”

  小伙子说:“不是,是陈妈,她让我代卖,我是旁边那个铺的。”

  杨少川看看门上挂了一个铃铛,他用手摆了一下,声音悠扬,传出很远。这时小六拿了芝麻糖,说:“快点儿请我去吃饭。”

  杨少川和红英把小六侍候饱了,小六这才告诉杨少川,他知道在这里住了几个老人,有的是原来李家大院里打扫卫生的,有的是长工,小六愿意带着杨少川去挨个问。

  于是,这三个人,开始在李家大院附近转悠,不停地访问。

  傍晚的时候,杨少川和红英零零星星地打听到一些信息,他已经清楚了当年杨忠山的勘测队至少有七八个人,这些人在杨忠山死后,有的留在了山东招远,有的离开了。

  不过,有关杨忠山的事情,他能够打听到的信息比较少。至于杨忠山死前见过的两个人的事情,那只是一个传说,谁也不能见证杨忠山与那两个人见过面。

  由于不能打听到再确切的消息,杨少川只有回到客栈。

  这天晚上月光有些暗,杨少川简单地吃了饭,回到客栈,他感觉很疲惫,坐在桌子前整理杨忠山留下的笔记。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杨少川以为是红英,便调皮地说:“怎么睡不着了?”

  杨少川边说边去开门,门口却站了一个人,这个人背着光,很难看出他的容貌,他一看到杨少川,啊啊地叫了几声,用手比划着,杨少川明白了,这个人是个哑巴。

  杨少川不明白哑巴要做什么。哑巴打着手语,打了一遍,杨少川没有看明白,接着再打一遍,杨少川还不明白,接着打第三遍,突然,听到扑的一声,哑巴的脖子上中了一箭,又听见嗖的一声,有一个声音向着发箭的黑影打去,只见发箭的黑影飞起来,哈哈笑了一声,他像是一只大大的黑鸟,飞出院子,另一个黑影也嗖地追了出去。

  杨少川大吃一惊,看看倒地的老年人,啊啊地叫着。他正要喊人,忽然,一个人影扑上来,在他的嘴上一抹,一拧他的头,又上来几个人,把他用袋子一套,抬起来就跑。

  接着,屋里的灯光晃了一下,噌噌噌,院子里出现七八个黑衣人,他们背着长刀,只听一个女声喊:“笨蛋,这么慢,快追。”

  这些黑衣人很快追到了街上,他们围住了刚才的几个人,黑衣人呈围拢之势,抽出了长刀,刚才的几个人吃惊地说:“你们是日本人?”

  黑衣人不由分说,挥刀就砍,几个歹人一看不好,放下杨少川,向另外的路口跑去。

  杨少川醒来的时候,门前的那个受伤的哑巴已经不见了,好像做了一个梦。他努力地回忆,来到门口,确实看到地上有血迹,他确认刚才发生过凶杀。杨少川叫:“红英?红英?”

  红英推开门过来,她揉着眼,问:“什么事情,困着呢,明天不能说?”

  杨少川只好让她回屋。

  杨少川回到屋里,努力地回忆刚才的手语。后来,他又后怕地想,这个李家大院,真是凶险之地,也不知道是谁要下如此毒手。难道会是李家的人?杨少川想到陈老二不配合的态度,心里有些恨恨的。

  其实,陈老二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个晚上,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平安,他正坐在屋里喝水,院门的门栓被用刀挑开了,门吱呀地推开了,进来七八个大汉。

  陈老二站起来,他的老伴在另一个屋里问:“是谁这么横?”陈老二说:“别说话,在里屋待着。”

  进来的大汉,有两个守在门外,其他人挤进来,他们呼哧呼哧地喘气。陈老二笑嘻嘻地说:“想不到,今天我这里这么热闹,几位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当中的一个大汉说:“知道我是谁吧?”

  陈老二说:“知道,招远整片罗山,这么大排场的,除了马云龙,还能有谁?”

  马云龙哈哈大笑,说:“陈管家,我这是第一次见你,随便给你备了一些小礼。他一挥手,一个土匪掏出几个干巴巴的东西,放在桌上。”

  陈老二说:“这是什么?”

  马云龙说:“这是罗山里的狼心,你可以泡酒喝,那是一宝,这是我派人活抓的狼,趁那狼还活着的时候,一刀将狼心掏出来的,那心出来的时候,还跳着,心里的血是活血,能治百病。”

  陈老二说:“您在我这里下这么大的功夫,一定是有什么要求吧,但愿我收了你的礼,不会变成狼心狗肺的。”

  马云龙说:“今天来的那个人,是不是杨忠山的儿子?”

  陈老二说:“看来有些像,但不好说。”

  马云龙说:“你是见过杨忠山的,像不像你心里没有数?”

  陈老二说:“那个杨忠山,是中国人,他身上的味儿是中国人的味道,可是这个年轻人不对,身上的味道不对,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也不对,不像中国人。”

  马云龙哈哈大笑:“真是一绝呀,陈老二的鼻子有这么多用处。对了,管家大人,你总有一些有用的消息告诉我吧,你也知道我是图什么来的。”

  陈老二谦虚地说:“我知道的这些事情,早就被传了多少遍,您只要问,我就如实告诉你。”陈老二这么一说,马云龙竟然不知从何问起,想了下问:“那个哑巴,有什么说头吧?”

  陈老二笑说:“二十年了,他没有说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别忘了他是哑巴。”

  马云龙正要笑,突然跑进来一个人,小声地说:“哑巴被刺杀了!”

  马云龙噌地转过身,问:“是谁干的?”那个人说:“是云中飞。”马云龙问:“他怎么又要杀人?线索?”

  马云龙来不及对陈老二再说什么,带着土匪跑出去了。

  神秘高手追到刘家大院

  发箭的那个人影,像鹤一样跳跃着。在屋脊上,在墙头上飞掠而过。追踪的人影,正是刘牧之。明显,黑影的轻功略胜一筹,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两人来到了城外,黑影却朝山里跑去。刘牧之想,这个人一定是马云龙的人。追还是不追呢?或许,这个人目的就是把他引开。

  进了山里,黑影一晃不见了。

  刘牧之有些无奈,他知道,这个人对山里很熟悉。刘牧之站在山石前,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先去卧龙居看一眼。

  刘牧之顺着山路来到卧龙居,院里的小狗呜地叫一声,刘牧之嘘了一声,小狗又趴回去。武冬梅已经听到声音,把灯点着了。

  刘牧之坐下,武冬梅说:“当家的,你这是从哪儿回来?”

  刘牧之说:“从李家大院。”武冬梅说:“看来他们知道的不少。”刘牧之说:“那个杨少川,已经把这滩浑水搅起来了,今天晚上,又有人被杀,我猜是马云龙的人干的。”

  武冬梅听了此话,说:“马云龙倒是不可怕。”刘牧之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现在不能判断马云龙到底掌握了什么。”武冬梅问:“那么,杨少川问到了什么?”

  刘牧之说:“他已经打听到了当年与杨忠山一起的人,有的人还在罗山附近谋生。”

  武冬梅说:“如果是这样,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杨忠山的儿子,慢慢地也会水落石出。”

  刘牧之说:“这次,哑巴去给杨少川送信,被人刺杀,我现在不知道哑巴提供了什么样的信息。”

  武冬梅说:“哑巴应该不会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的,若是能够提供,早在二十年前,日本人就想办法得到了。”

  刘牧之说:“按照传说,如果来人是杨忠山的儿子,那他就应该能够掌握打开秘密的方法,也就是金钥匙。只是不知道我们的秘密如何打开。对了,冬梅,你把画放好了吧?”

  武冬梅说:“你看,不是挂在墙上吗?不用刻意去隐藏,你我都不知道这上面有什么机秘,何况别人呢。”

  刘牧之疑虑地说:“难道真像我爹说的,泄露了秘密,人就得死?”

  武冬梅想了想说:“你的秘密,应该就在你的后背上,你忘了,咱们结婚的当天,道长在你背上刺了画。”

  刘牧之说:“我知道,但是我看不见那画。”武冬梅说:“可是我看得见,那是一幅龙图。”刘牧之说:“也不知道咱们俩各自掌握的秘密有什么关联,二十年前,杨忠山分别跟师父和我爹交代了什么,咱们俩一点儿都不清楚。”

  武冬梅轻蔑地笑了一下,说:“我说你有时就是傻,咱们俩要是知道了这些,还能活到今天?”

  刘牧之哀叹一声,说:“我再活十年再活一百年又有什么意义,就为了这片荒山,和那看不到的黄金?”

  武冬梅听了,说:“我们俩命该如此,我们的婚姻,我们的卧龙居,我们的孩子,都为了这看不见的黄金。”

  刘牧之听了武冬梅的抱怨,宽慰她:“毕竟,我们刘家、武家是此地的名门望族,理应担当此责任。更何况目前,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我们不能与日本倭寇面对面地拼杀,暗地为国家、为民族保护这些财富也是应该的。我刚才也只是抱怨几句,你也不要上心。”

  武冬梅也怨道:“准你抱怨几句,就不准我抱怨几句?”

  刘牧之站起来,说:“我去一趟师父那里,需要调查一件事情,最近一个武林高手又露头了,师父可能认识他。”

  武冬梅说:“你这就去?明天行不?”刘牧之不容商量,起身便走。

  刘牧之一路飞奔,来到武家庄,直接跳过墙头,轻轻地敲师父的窗户,武天浩让他进门,两人挤在灯光下,师父问:“什么事情?”

  刘牧之说:“师父,请你看看一个人,他又出道了。”刘牧之把袖箭拿出来给武天浩,武天浩大吃一惊,说:“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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