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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刘家大院一定有秘密 (2)

书籍名:《金咒》    作者:狼牙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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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儿子是谁呢?是刘牧之。自十几岁开始就离开了刘家,到山里学武了,并住在山里。哑巴总觉得这样不好,不像一个正常的人家的日子。

  大儿媳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的。从娘家出嫁前是一个聪明贤惠的姑娘,可是当了刘家媳妇之后,却得了疯病。对于她的疯病,外面的传言比较多,有人说有一年她跟同乡去罗山里祭山,下山的时候遇到一条蛇缠绕在树上,当时就吓得背过气了,可能疯病就是这么得的。后有人说,那是金咒的作用,那条蛇,是金龙派来的,故意警告刘家人的。

  为什么人们这样说呢?大家都知道,刘家的人似乎藏着龙脉图,并且,刘爱生的二儿子会什么金龙刀法,等等,都跟金龙和黄金有关系。

  也有人说,大奶奶的疯病可能是因为她产下一个怪胎的缘故。

  关于大奶奶产怪胎的话题,在刘家大院里是一个禁忌。二儿子刘牧之守山的这个话题,自然也是个禁忌,但是,平日里对他的事情话里长话里短的比较少,对大奶奶说三道四的比较多。因为喜欢叨唠这些事情的人,大部分是女仆人。

  原来有一个临村的中年女人,通过人介绍到刘家的厨房里做事,是个好打听,也不知道是哪根弦不正了,竟然打听大奶奶的事情。后来知道了大奶奶因为生过怪胎而得了疯病的事情,认为大奶奶中了邪,便自告奋勇地要给刘家介绍什么“真人”或者“仙姑”,为刘家驱邪。

  这事儿引起刘家的强烈反感。没有想到这女人不知收敛,竟然主动接近大奶奶,想要了解点儿更细的事情,终于有管事的借机处罚了她,并将她赶出刘家大院。

  看来,这大奶奶确实是刘家的一块伤疤,不容得揭。

  若说大奶奶生产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奇怪,据有些人讲,大奶奶生下的孩子,是个死胎,一生下来,就埋了。

  可是,怀孕期间一直给大奶奶号脉的郎中,一听这事儿,脸就臊得通红,若是死胎,那还要他郎中干什么吃的,没有落地之前,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从不透露一点儿这样的消息。

  但是,他的小学徒很不服,说大奶奶有喜之后,一直都是好好的。

  可是,接生婆肯定地说就是死胎。

  大奶奶可不这么说,生产那天,虽然遭了不少苦头,但是她确切地听到孩子的哭声了。当然,大奶奶说这话的时候,一般情况下,精神状态是正常的,但是当大家不相信的时候,她就变疯了,一个人上街,只要看到两三岁的孩子,就拉过来看,有一次,把别人家的孩子抱回了刘家大院,引起了轰动。

  哑巴并不过分关注大奶奶的事情,但是清楚地记得,当年他来过这个大院里送过信,从那天开始,他的生活就发生了改变。

  哑巴可以肯定,刘家的人跟“龙脉图”有关系。

  杨忠山当年因为这图,死于非命或许是上天的报应;哑巴知道这一点儿,如今,刘家的人,大奶奶得了疯病,生了死胎,那也是报应。

  那么这些报应,就是金咒的显灵!

  哑巴就是这么顽固地认为的。

  神秘道长与金咒有关

  话说这刘家,在这个地界已经三四百年的时间了。据说在明朝,刘家就有人做过知县;再到了清朝,有人做过京官,于是这一脉人家便繁茂起来。

  到了刘牧之这茬儿,祖谱上记载的已经繁衍了三十多代,整个刘姓已经分出七八支。若说刘牧之的父亲刘爱生这一脉,再向前数几代人,一直都是刘家的长房传下来的,且这一支刘姓人家善于经营,不仅保持了刘家祖辈留下来的产业,并且有所发展。

  刘家的祖训较严,读书耕作两不误。刘爱生年轻的时候,逢上大清王朝的最后一次乡试,他去参加了,中了举人,但并没有谋得一官半职,此时社会已经不再安定,他的所学有些老套,并不打算出去闯荡,在刘家大院里安心经营祖业。

  刘爱生中了文举,也是当地的一件美谈。当地还有另一人,也被传为佳话,那就是附近不远的武家庄,出了一位武举,他就是武天浩。

  至于武天浩的名气,其一他是六合拳的传人,更重要的是他会使金龙刀,据说那刀,刀背上雕有金龙,且刀的份量很沉,一般的人根本就抡不动它。

  再后来的事情,那就是武家与刘家结为亲家,一文一武都是当地名望之家族,结为亲家也是顺理成章之事。从外表看起来,刘家的一切事情都是那么兴旺,那是让外人羡慕的好生活,且最近这几天又要做什么祭祀,这些都是普通人家不敢想的事情。

  刘爱生看起来,身体还是很硬朗。这次的祭祀一定是很重要的,要不,他也不会样样亲自过问。

  能够做神虫的厨子都已经来了,有七八个人,杜管家把刘老爷请到院子里,这些厨师站在那里,等着刘老爷问话。

  刘爱生穿着棉袍,头上戴了一个皮帽,1938年的这个冬天,尤其地冷,他一开口,就飘着水汽。

  有一个厨子站在刘爱生的跟前,刘爱生说:“你说道说道,你会做什么?”

  他说:“前几日,人家有喜,做过面老虎,有这么大,彩的。”他用胳膊比着,看样子有两尺大的那个劲头。刘爱生笑了,问:“那户人家生了个儿子?”厨子乐,说:“对,有小子做老虎,有千金做鲤鱼,给了不少赏钱,人家高兴。”

  刘爱生问:“那大鲤鱼能做吧?”“当然。”这个厨子应着。

  刘爱生接着问话。有两个说自己做过神虫的,刘爱生便要重点问几句,其他的几个厨子要围着听人家的手艺,人家不说。刘爱生让其他人离远了站,问:“我要求神虫的脖子要立起来,起码有两尺高,你怎么做呀,面软,还不塌了?”

  那人诡怪地一笑,说:“白面里面用一根玉米杆做撑子,把它立起来,还有,面要生的,不能发。”

  刘爱生笑。又接着问另一个,那人也偷偷地将决窍说一下,都差不多,无非他用玉米杆,另一个用高梁杆,一个用生面,一个和面要硬点儿。

  用谁呢?他正琢磨,又问两个大厨的姓氏,竟然一个姓刘。他当即做了决定,让姓刘的做主厨,带着另一位做。一共要做两条神虫,一雌一雄。雄的由那位姓刘的厨师来做。

  这样安排了,两位厨师都很高兴,受了重用。

  其他的厨师负责做鲤鱼、虎、桃等上供的祭品。

  另有七八个婆娘,分别做小面鱼儿、小果子、小猴儿、小猪儿、小老虎,都是十二生肖里的小动物——除了龙不能做,这些东西是不上供桌的,都做的像喝酒的小杯子那么大,在热锅上烙熟,两面都是焦黄的,吃起来脆脆的,甜甜的。

  女人们做的东西是不能上供桌的,那是侍候小孩子的,必须做得好吃、可口,这样孩子们才会高兴。这么大的祭祀,必然要有小孩子来参加,这样才有生气。

  花生米是必须要炒的,因为它的香味可以飘满整个大院。

  鞭炮是必须准备的。调皮捣蛋的男孩成了宠儿,每人拿了炮仗,在大门口,在院子里,一会儿砰地响一下,他们的口袋里装了炒熟的花生,边吃边放,还动辄吓唬大人或同龄人,把鞭炮往人堆里扔。不过,这不打紧,大人们也借机与小孩快乐一把。

  除非他们把鞭炮扔进牲口圈里,长工会过来呵斥几句,因为,受了惊吓的驴,叫起来很嘹亮,比较惹人讨厌。

  刘爱生把事情安排下去,一会儿,厨房里烟气腾腾,热闹起来。一个漂亮的女学生过来,喊:“爹,我大哥回来了。”这女学生,看起来二十刚出头,是刘爱生的女儿,排行老三,叫刘牧栋,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这其中有缘由,以后再说。

  刘爱生的大儿子,叫刘牧国。他已经回到刘家大院,带了一个跟班的,个子挺高,干净利索。他先到了堂屋,不见他爹,便坐下来等着。

  一会儿,刘爱生的脚步声近了,刘牧国快步迎出去,叫:“爹,这么大冷的天,你不用操持了,让他们下人去办得了。”

  刘爱生说:“我不操持不行的,你是长子,天天在外面跑,还跑什么生意呀,咱家这些祖业还不够吗?”

  刘牧国说:“不是的,我这不就想在外面看看吗,总不能一辈子老是待在这个院子里吧。”

  刘爱生看着刘牧国带的伙计,问:“他是谁?”

  刘牧国:“说是个帮手。”刘爱生说:“看起来像是练过把式的。”刘牧国笑而不语。

  这时,刘牧栋回来了,原来她去厨房拿了几个小点心,边吃边说:“大哥,他们做的可真好吃。”

  刘爱生说:“我说你这个丫头,怎么到青岛读了几天书,一点儿妇道人家的样子没有了,坐要有坐相,吃要有吃相,不能这么边走边吃,要饭的才这么边走边吃。”

  刘牧栋笑了,过来扶刘爱生,一副讨好的表情。刘爱生坐了,说:“老二该回来了。”又对刘牧国说:“你先看看你媳妇吧,还有你娘,给你的伙计安排个住的,让三儿在这陪我说几句话。”刘牧国施了礼,去后面的院子。

  刘牧栋问:“爹,你这次怎么搞得这么大排场?”

  刘爱生不说话,想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说:“二十年了,总得祭典一下。”

  刘牧栋不懂,问:“什么事情二十年了?您祭典什么?”

  刘爱生没有回答,却听到外面的声音:“刘老爷,看来您安排得差不多了。”

  刘爱生站起来,只见一个道长站在门口,连忙请他进来。

  那道长有六十多,头发却不曾白,精神很好,手里拿了一个拂尘。刘爱生请道长入座,又对刘牧栋说:“三儿,你回房间吧,爹有事情与道长说几句。”

  刘牧栋很不高兴地出去了。

  刘爱生按了书架上的一个花瓶,两个柜子向两边滑开,闪出一个门洞,二人进了密室。

  两人稍坐,刘爱生问阳明子:“道长您看最近天相如何?”

  阳明子摇摇头说:“二十年大限已到,天机难料,但这杀机已临。”

  刘爱生说:“道长,无论如何,请你再帮我刘家一次。”说着,他深深地行礼。

  阳明子扶起刘爱生,说:“成败乃天意,我定然尽力而为。”

  刘爱生小心地问:“道长,金咒到底是什么?我刘家堂堂正正,不怕金咒的。”

  阳明子一脸的忌讳,为难地说:“天机,天机,无解,无解。”看来他有意地回避。

  刘爱生看一眼阳明子,脸上尽是无奈,无限的恐惧从他的内心升起。

  刘爱生叹了一口气,说:“也许是命吧,牧之的命苦啊,恐怕就不好说的。都是这龙脉图搞的。”

  道长摇了摇头说:“我们的所作,都是为了芸芸众生。”

  正在这时,他听见外面人有喊话,他估计是二儿子刘牧之回来了。刘爱生起身,用眼看着道长,充满祈求,道长点点头,但不说话,又摇了一下头。

  刘家的媳妇被金咒诅咒

  话说刘牧栋看到爹和那个道士进了密室,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她负气地起身走,爹一定是搞什么秘密,估计就是跟龙脉图有关系,还隐藏什么,天底下谁不知道咱家有个大秘密,尤其是跟二哥有关系。

  她这么一生气,竟然大声说出来了,忽然听见有人喊:“小妹,你说什么秘密?”吓了她一跳。

  原来,刘牧之正在拐角处,与大哥刘牧国站在一起。

  小妹生气地说:“你和爹都知道秘密,把家里搞得神神道道的,人家外人都知道咱家里藏了什么龙脉图,就你和爹还在那里装呢,你看,那个道士又来了。”

  刘牧国拉过小妹,要带她去后院,说:“你都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你看你去青岛读了几天书,变化这么大。”

  他们三个人去后院刘牧国的媳妇住的地方。刘牧之问:“阳明子道长来了?”

  小妹说:“跟爹在商量什么事情呢。”

  三个人进了后院,刘牧国的老婆早就知道丈夫回来了,迎在门口。

  大嫂看起来有些气色不好。刘牧之和刘牧栋问大嫂好。刘牧之问大嫂身体是否有好转,大嫂说最近好一些。刘牧栋说:“嫂子,等你身体好了,再跟大哥要一个孩子,你看二哥家的那个小虎,多好玩。”

  刘牧之拧了下小妹的腿,剜了她一眼。再看大嫂,脸色变得灰暗,眼泪吧吧地掉下来。

  刘牧国连忙上前替她擦泪,打了下小妹的头,说:“你这个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为啥?

  原来,早在六年前,刘牧国媳妇就产下一个孩子,还没有出产房的时候,就被人告诉是死胎,便扔了。

  刘牧国的媳妇不相信这事儿,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她听到孩子的哭声,可是为什么孩子没有了呢?

  媳妇怀疑是公公刘爱生做的手脚,可是他为什么要把孩子扔掉呢,那是刘家的血脉啊!于是,这几年,大嫂一直这么病怏怏的。

  这种不祥的气氛,每当兄妹三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大哥刘牧国终于忍不住,问:“弟,咱们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你就不能说一下,我们又不是外人?”

  刘牧之尴尬地一笑说:“没有什么秘密,那都是外人瞎传的。”

  小妹说:“你当我们不知道呢,外人说,你和我冬梅嫂子结婚,都是因为那个龙脉图。你十五岁就离开刘家,跑到山里学武了,还有,那个卧龙居,人家说是爹专门给你和武家盖的,要是没有天大的秘密,咱家为什么要到山里盖一座房子,人家说,你和冬梅在山里守着什么龙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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