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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无奈的绝望 (2)

书籍名:《离地狱最近的人》    作者:夏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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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知道他的住处。”司马文辉跟在后面,“可他房产多,还有一家公司,我们该先去哪里?”

  “这个我相信你的判断,你们是朋友,凭感觉也能猜出个大概。”童子义没有停步。

  司马文辉快步追上去:“那好,那我们先去他的一处离这儿比较近的房产,若此刻他不在,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总之,我们一定要抓住他!”

  “好,就这么办。”两人走出医院大楼,上了警车,七八个人直奔乔向东的住处。

  穿过两条街,警车停在一个很幽静的花园小区。楼不多,前后左右,也就十几幢。

  下车后,司马文辉看看左右,凭记忆用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幢高楼的三层的一个窗口:“乔向东就住在那里。”

  “走,我们上去。”童子义命令身旁的刑警。

  几个人掏出枪,冲上楼去。

  可是,当他们来到三楼,找到乔向东的房门,眼前的一切,他们多少有些疑惑,大白天的,房门半开,里面静悄悄,一片死亡的气息。

  司马文辉向里看了几眼:“童警官,不好,我感觉乔向东出事了,这种气氛不正常。”说着,司马文辉迈步要往里走。

  “慢。”童子义阻止,“司马,你毕竟不是警察,还是我们先进去。”

  “好。”司马文辉往旁一闪,童子义枪口对着房内,和几个警察冲了进去。

  几秒后,童子义在里面喊:“司马,进来吧。”

  司马文辉快步进去,感觉气氛更加不对。他心头一颤,预感到乔向东真的出事了。

  果然,童子义站在乔向东的卧室内冲他一招手,他走过去,惊呆了——乔向东躺在床上,已割腕自杀,鲜血染红了半个床和下面的一大片木地板。显然,他已知道或预感到自己的“阴谋”完了,彻底终结了。

  畏罪自杀?

  司马文辉脑海里快速掠过这个念头。

  这时,童子义打电话向局里汇报了一下,让王法医和技术科的人赶快赶过来。随后,他对司马文辉说:“司马,你说怎么就这么巧,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死了。”司马文辉无限感慨:“是啊,让人震惊和疑惑,也让这个案子更加扑朔迷离,难以预测。”

  说话间,楼下警车呼啸,王法医和技术科的人赶来了。等他们上楼,大家在童子义的指挥下认真勘查现场,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细节,对溅到对面墙上的几个小血点也从不同角度做了测量。片刻后,王法医向童子义汇报:“童队,从表象上看,初步判断,死者系自杀,但刀上有没有其他人的指纹,这还需要把这把刀拿回去认真鉴定一下……”

  “乔向东这个人向来傲慢,总觉得自己财大气粗、关系广,能摆平一切,所以,我感觉他不会这么轻易就选择自杀,他完全可以先跑掉,然后再想法子。”司马文辉望着乔向东已经冰冷的尸体,分析说。

  “嗯,有几分道理,但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们需要证据,没有证据,一切皆有可能。”童子义点点头,同样不理解乔向东为何这么快就死了。

  “是,我们需要证据。”司马文辉肯定道。

  “童队,我们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乔向东的手机。”一个警察走过来说。

  “哦,是吗?这很奇怪。”童子义纳闷,“像乔向东这样的大老板,应该是机不离手,或在左右。”他吩咐,“你们再仔细找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这个警察去了。

  司马文辉建议:“子义,我认为没必要再找了,乔向东很可能在临死前已扔到哪个垃圾箱里,或他卫生间的下水管道里了。”司马文辉大胆推测,脑海里掀起一阵风暴,联想到很多……

  “佩服,精妙!”童子义赞叹,吩咐身旁的两个警察,“你们一个去楼下检查那几个垃圾箱,一个去卫生间里检查一下下水道。”

  “是。”两个警察转身去了。

  司马文辉接着说:“其实,根据我的判断,即使找到也没用了,乔向东如此有心机,他怎么会不把里面的信息彻底删除,然后砸坏,扔掉呢?”

  “我们可以查他的通话记录,看谁在最后这段时间与他通过话。”童子义自信道。

  “嗯。”司马文辉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但乔向东是个老板,关系复杂,无论他和陌生的还是熟悉的,每个时间段都有可能来往电话,这也很正常啊,所以,我们仅凭这个恐怕很难找到什么有价值的。”

  “说得也是。”童子义有些茫然,“司马,你如此镇定,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高招?”

  “没,我没想到什么高招,办案还是你们警察在行啊。”司马文辉扫视着房间内的一切,试图发现些什么。

  这时,两个去找手机的警察回来了,他们都说没找到,也没发现有什么痕迹。

  乔向东的手机去向成了一个谜。

  看来,恰如司马文辉所言,被乔向东在临死前砸毁后扔进下水道里了。

  童子义开始沉默,大脑在极力思索着这前前后后的一切。

  突然,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照片引起了司马文辉的注意——那是一幅日本北海道的风光,他虽还没有去过日本,但他通过各种媒体,对那儿的风景已不陌生。还有,他有个爱好,很喜欢搜集和收藏一些世界各地的美好的风景图,因此,他也曾搜集和收藏过若干幅有关北海道的美好的风景图。所以,一眼看去,这是北海道风光确切无疑!

  顺着画面继续看,拍摄的角度很美,人在景中,若隐若现,真是一件精品。突然,他看到一件似曾熟悉的衣服——画面上,半山腰,两个若隐若现的人,一个像乔向东,一个像水涟漪,两人相拥而坐,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这似乎超出了老板与员工的友谊,难道水涟漪果真是乔向东的情人?如果是,从两相情愿这个角度说,似乎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司马文辉疑惑重重,移开目光,没有把这些告诉童子义。

  “司马,我们是不是再去乔向东的其他住处看一看?”童子义建议,他对乔向东的自杀也是不怎么相信。

  “好,不过,根据我的判断,乔向东如此有心机,他是不会轻易留下任何犯罪痕迹的。当然,百密一疏,这一点我也很坚信!”司马文辉用手敲了敲身旁的一个小柜子。

  “那去看看吧。”童子义决定了。

  “好。”司马文辉跟着童子义往外走。

  不多时,司马文辉带路,几个人来到乔向东的另一个豪华的家。乔向东的老婆说,她和乔向东已分居一年多,平时,乔向东基本很少回来看她和孩子,偶尔,只是派公司的一个女编辑开车送过一些钱来。

  童子义和司马文辉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几个人分头行动,楼上楼下,认真检查,寻找可疑的迹象。但半个小时过去,谁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和线索。童子义很失望,急忙把乔向东已自杀的事告诉了乔向东的妻子。乔向东的妻子闻听,立刻放声大哭,疯了一般跑下楼去。

  悲剧,悲剧,这真是悲剧。司马文辉苦恼地直摇头。

  随后,几个人又来到乔向东的公司。结果,依旧毫无所获。再到他的另外一个很隐蔽的住处,经过物业的配合,把门打开,同样也是毫无收获。

  至此,关于乔向东的死,一切,似乎就只能等王法医和技术部门的最后鉴定了。

  傍晚,司马文辉刚回到古宅,走进中院,水涟漪突然迎过来:“司马老师,顾小溪没事吧?不管怎样,不管她如何羞辱我、打击我,我还是挺担心她的,朋友嘛,应该关心的!”

  “是。”司马文辉机械地点头,“她现在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她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司马文辉一低头,看到水涟漪的箱子已拖到了西厢房外,“怎么,你要走?”司马文辉有些吃惊,目光注视着水涟漪,水涟漪清秀的面容,让他始终觉得她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女孩。

  “是啊,我要走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走呢?”水涟漪满面伤感,遗憾和惋惜自己不能再做司马文辉新小说的文字编辑。

  司马文辉一笑:“没关系。是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大家是该走了,留在这儿只能越来越痛苦。任何一部小说都会有一个结局,不管是悲的、喜的,还是善的、恶的。我们这也算是一种结局。不过,算是哪一种呢?”司马文辉平静中心头掠过一幕一幕,涌起许多难以说清的苦涩和感慨。

  “司马老师,真佩服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的话依旧如此深奥,充满了淡淡的哲理和警示。好的,我都记住了。”水涟漪低头看看自己的箱子,“哦,司马老师,忘了告诉你了,从你这儿离开后,我可能这几天就飞去香港了,去那儿的一家报社做文化版编辑。”

  “是吗?恭喜你了。”司马文辉眉梢一扬,若有所思,“哦,对了,你是自己去,还是和男朋友一起?”司马文辉笑,“我知道,现在很多相爱的人,一般都是一起去闯天下的。”

  “是啊。”水涟漪含羞,“司马不愧是一个推理高手,我确实是和我男朋友一起去,我们交往多日了,他对我很好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乔向东的情人,你可千万别信顾小溪那个疯女人的胡言乱语、胡说八道,那样,你是在侮辱我!”水涟漪解释,强调,好像不把此事说清楚,司马文辉真的会根深蒂固地相信她就是乔向东的情人。

  “我没那么俗,我不会老去想这些的。”司马文辉庄重道,“哦,那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你的男朋友呢?有什么好保密的呢?现在要走了,就告诉一下吧。”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司马文辉觉得自己以前小看了水涟漪,是她天真的笑容、孩子气的面容,蒙蔽了他智慧的眼睛?现在看来,水涟漪是个颇有心机的女子。

  司马文辉心里闪着一个大大的疑问!

  “司马老师,你是一个小说家,自然比我懂得爱情的规律,女孩子都喜欢保密嘛,按你们小说家的说法,这叫不到火候不揭锅。”水涟漪温和地笑,笑意足以融化冰雪,征服男人。有时候,美丽女子的笑,既是莫大的诱惑,也是在充分展示魅力。

  “哈哈!”司马文辉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随即,他突然严肃道,“不过,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是什么?”水涟漪骤然紧张,“与我有关?我家人出事了?”

  “不是,你怎么这么想呢?”司马文辉安抚,“和你没多大关系,更不是你家里人。”

  “那是——”水涟漪疑惑深深,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司马文辉。

  “是你的老板自杀了。”司马文辉终于说出正题,“他可能是畏罪自杀吧。唉!他和顾小溪太坏了,也算死有余辜!”司马文辉刻意把话说得很重,然后悄悄观察水涟漪的反应。

  “是吗?”水涟漪满脸震惊,“这怎么可能!乔向东是一个非常傲慢、自信的人,一般情况打不倒他,我觉得他的死可能和顾小溪有关,你想啊,他打电话给顾小溪,发现对方一直处于无人接听,他就意识到不好,知道他们的阴谋已败露,就立刻选择了自杀。”

  “嗯,你推理得蛮像是那么回事。”司马文辉看着水涟漪,思维走神,点点头。

  “过奖了。”水涟漪表情一颤,强挤出一丝笑容,“在你这位大师面前,我纯粹是瞎推理,我想,你肯定已有高见了,或者,警方和你都已经有答案了。”

  “不,我还没有什么高见和答案,至于警方,他们很快会有一个结论。”司马文辉斜眼又瞅了一下水涟漪的那个箱子。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走了,司马老师。”水涟漪弯腰拉起皮箱,转身就要往外走。

  “慢!”司马文辉向前一步,似要阻止水涟漪离开。

  “怎么了,还有事?”水涟漪娥眉惊愕。

  “不,不好意思。”司马文辉抱歉,“我想借用一下你的手机,我的刚好没电了。”

  “哦,是这样。”水涟漪自语着,有些不情愿,犹豫了几秒,“那好吧,那你用我的吧。”她从脖子上取下挂着的手机递给司马文辉。

  “我拿去房间里打,你不介意吧?”司马文辉微微一笑,有些得寸进尺。其实,他根本没等水涟漪答复,脚步已朝正房里走去。

  水涟漪站在后面,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沮丧,狠狠地甩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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