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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档案一锁魂咒怨(9)

书籍名:《异档案·惊魂迷踪》    作者:搜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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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的,我不希望他变成一个白痴。”这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上次听过的。

  “但是谭先生?”

  “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你放心,好处我会给你的。”

  十一地狱中也有天使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感觉好点了吗?”医生已经站在我的床前。

  “别再假惺惺的,拜托!你装得一点都不像。”我冷冷地说,其实我很想在他装逼的脸上揍上一拳,但他们不知道给我打了什么针,让我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你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了吗?”医生又问。

  “不太记得了,好像只记得谭振业正和他的情妇在大玩SM,只是束缚而已,滴蜡、皮鞭、灌肠什么的都没用上,这家伙的技术真的还有待提高。”我戏谑地说。

  医生叹息一声说:“要不我给你看一点东西后,你再告诉我答案好吗?”

  他让护工把我搬上轮椅,然后推着我离开房间。我第一次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只见外面是一条走廊,走廊两边都是监狱式的病房。走廊的一头通向医院中心的露天庭院,另一头应该就是出口了,但是却被一道带锁的大铁闸封住了。就算我能够逃出病房,这一道铁闸我也是过不了的。

  医生带着我来到一间看似是资料室的房间,架子上放满了文件资料,桌上摆放着一台外壳发黄的旧电脑。

  “还记得这里吗?”医生问我。

  我闭着嘴一概不回答,所有问题都是多余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诱使我接受某种心理暗示而已。这种招数我在美国大片里已经司空见惯,怎么可能还会上当。

  医生见我不说话,就自己回答了:“在你的病情已经接近稳定的时候,你帮医院编写电子数据库,可以把这些书面的资料都全部录入到电脑里。而正当你录入到这份档案的时候,就突然发病了。”

  “难道你不想再看一下吗?”医生把一份档案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档案,只见封面上写着:

  病人编号:773

  入院日期:200×-12-30

  773,不正是我的病号吗?居然把我的档案都伪造出来了。我心里感到好笑,但是也好奇他们到底会编造些什么东西。于是我把就把档案的封面打开,只见第一页就是一份剪报:

  七夕情变酿悲剧一大学生为情自杀

  早报讯(记者刘长风)8月19日是农历的七夕情人节,但是本市某高校却有一名大四男生在此节日为情自杀。

  据悉该名简姓男生与本校的邱姓女生相恋,但是在毕业前女生移情别恋。简某欲在七夕情人节作最后努力挽回感情,但是惨遭无情拒绝,于是服食了大量的迷幻药物自杀。幸好被宿舍的同学及时发现并报警,将简某送到医疗机构救治。

  经过抢救,简某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因为过量迷幻药会对大脑造成极大的伤害,所以很可能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医生惋惜地表示,简某的学业生涯基本上已被断送。

  S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周学谨表示,在社会转型期的急剧变迁中,人的不确定性在增加。对当前的大学生来说,竞争的压力、生存的焦虑、发展的期许、情感的困惑等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最容易诱发各种心理疾病。

  面对日益突出的大学生心理问题,许多高校都设立了“心理健康办公室”或“心理咨询中心”,加强对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而主持中国人民大学心理咨询中心多年的赵颖则认为,目前迫切需要的不是心理健康教育,而是普及心理学的基础知识。

  “邱……”我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却是火辣辣地痛,就像是一块伤疤才刚刚愈合就又被人撕开了一样。

  “人不能无耻到这种程度!”我愤怒地说,“为了给我洗脑居然连我的隐私都刨出来了,这报纸前半截是真的,但是我绝对没有自杀!我不会做这种傻事来给她笑话的。”

  “事实上,你是自杀了。”医生平静地说。

  “我没有,”我摇头说,“我还马上就创办了搜异网,我说过我会做一番事业给她看的。”

  “你办的网站在这里。”医生打开电脑,面里有一个个的文件夹,全部都是我网站上的内容。

  “迷幻药损害了你的大脑,所以这几个月里,你有一半时间是生活在幻觉里。在你头脑清醒的时候,就在编制这些网页,但是它们都只是存在于电脑本机上,你根本就没有把网站真正建立起来。”

  “不可能!”我扑到电脑上,输入了我的网站地址,一按回车,浏览器上却是“无法显示网页”。

  “你们把我的网站黑了!”我一拳砸在键盘上。

  “没有人这样做,”医生平静地说,“你现在看到的才是事情的真相!”

  “你一直在逃避现实,躲在自己编织的虚幻世界里。但是你必须要勇敢地走出来。彻底抛弃那些妄想,你才可以得到新生。”医生说话越来越大声,就像是一个个铁锤敲击在我的头脑里。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感觉到一阵恐慌,我可以肯定他在说谎,但是真相是怎样的呢?我的头脑一急就像是一锅不断在搅动的八宝粥一样,红蓝黑白什么都分不清了。

  “事实就是这样!”医生一锤定音地说。

  “你胡说!”我从轮椅上跳了起来,我要卡住他的脖子,不可以再让他说下去。护工一把将我按回到轮椅上,一针下去,我的烦躁马上又平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给我打更多的针,吃了不少药。要让自己接受过去几个月的生活完全只是幻想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像那些沉迷网络游戏的人的一样,谁都知道网络是虚幻的,但是谁也不愿意放弃那些唾手可得的快乐、成就或者爱情。

  幸好医生在不断地帮助我,一步一步地启发我,最后我才有勇气坚决地放弃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妄想。

  医生说得很对,幻想再美丽都不会变成真实,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活在幻想里,而没有接触过真实的人生,那就真是太可悲了。如果我真的想得到那些东西,那么我就必须重新坚强地去面对现实。

  我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也是必须的,在我完全康复以前我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别人,对于那天被咬伤的警卫,我真的是非常抱歉。不过医生说只要坚持每天打针吃药,我的症状完全可以克制的,我应该对自己有信心。

  那些药物也确实有效,那些感觉曾经很真实的妄想在渐渐地淡忘了,只是有一股香味总是在我的脑海萦绕不去,那是兰花的香味。我知道那是妄想的一部分,但是我不敢跟医生说,因为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今天,我问可不可以到院子里去活动,因为我从窗子里看到其他人都在那里。

  “可以出去,但不要靠近772号的病房,那里有一个可怕的疯子。”医生告诫我。

  772号的病房就在我病房的斜对面,房门上有她的号码,还有一个黑洞洞的窗口。我从窗口前走过的时候,刻意侧着身子,怕被里面的人看到。

  “是你!”772号房里突然有人扑到窗口上,大声地尖叫着说,“你找到那个鬼没有?你找到那个鬼没有?”

  我吓一跳,匆忙一瞥中看到了一张披头散发下悲伤欲绝的面孔。是她!我突然明白妄想中的谭太太是从那里来的了,原型就是这个近在咫尺的女疯子。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我支吾了两句,一溜烟似的逃了,她是妄想里的东西,我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院子里有很多人在活动,有一人在种花,有三个人是他种的花,有一个人拼命找人说话,还有一个人背对着墙壁谁也不能和他说话。最讨厌的是有一个人,总是在念着别人号码:“601、622、643,嘿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他指着我病服上的号码说:“773,你是一个神经病!”

  你才是神经病呢,你们全部都是神经病,当然,我也是神经病。

  “773,别理他,他是个神经病!”有人拉着我走到了有阳光的地方,这是一个穿着白色病服的女孩,她漂亮极了!我非常惊讶,因为她的声音和那个梦里的一模一样。

  “773,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想听你讲故事。”女孩牵着我手,一起坐到石阶上,我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

  “我们认识吗?”我抱歉地说,“虽然我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以前的东西总是记不齐全。”

  “你又忘记我了?”女孩显得有点失望:“算了,你总是这个样子的。让我再一次告诉你吧,我叫小泠,我们在这里已经认识四个月零九天了。”

  “小玲”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我妄想的中那个女孩吗?

  “不是玲珑的玲,是三点水旁的那个泠,也就是清冷的水的意思。我这次告诉你之后,你要保证以后都不可以忘记!”小泠严肃地对我说。

  “我保证!”这么漂亮的女孩就像是地狱中的天使、沙漠中的绿洲,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你上次说的那个故事,还没有讲完呢。”小泠说。

  “哪个故事?”

  “你说你潜入那幢别墅,看到一个女孩子被人绑在着床上。”

  哦,我明白了,所谓的故事都是我的妄想。我连连摇头说:“不能讲了。”我不想再陷入那个妄想里了,哪怕是一小步。

  “为什么呢?”小泠瞪着眼看我,她的眸子很黑,很纯净。

  “因为、因为……”我忽然就脸红了,因为在那故事里,小泠是被绑在床上的,衣服被人撕开,露出雪白稚嫩的胴体。

  “那个女孩很像你。”我小声地说,我感觉自己简直罪不可赦,居然把小泠当成了性幻想的对象。

  “你坏!”小泠的脸也红了,她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呼吸急促起来,胸脯一起一伏的,有两个东西把她胸前的衣服顶了起来。

  “其实,你是想看我的身体对不对?”小泠嗔怪地看着我说,“因为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要被绑起来,所以才编了这样的故事。”

  “不是的……”我窘困地解释说。

  “一定是的!”小泠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说,“所以你才会编这么一个下流的故事。”

  我发现她的嘴唇很红,就像玫瑰花瓣,上面有一层晶莹的光泽,我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因为我很想在她的嘴唇上舔一下,看那层东西是不是和蜜糖一样甜。

  “那是因为我有妄想症,所以我才会到这里来的。”我艰难地编了一个借口。

  “那你呢?”我反问她,“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被绑起来?”

  “因为,”小泠小声地在我的耳边说,“我的身体里有一个恶魔!”

  我吓了一跳,只见她满脸的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一到天黑就会苏醒,所以我必须把自己绑起来,不然的话……”小泠没说不然会怎样,但我猜那后果一定很严重很严重。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被绑了起来,无论如果都不要解开,无论如何!”小泠殷切地望着我说。

  我心里打了一个冷战,我想起好像在某个地方曾经解开过小泠身上的锁链,但是在哪里呢?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773,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这里,你会忘记我吗?”小泠问我。

  “不会的!”我连忙保证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在这一刻,我甚至不想离开。

  “活动时间到了,全部回到房间里去!”医生在“当当”地摇着铃铛,然后所有病人都像是顺服的绵羊一般各自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773,”小泠走的时候回头看着我,指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明天,我给你看。”

  回到病房里,我忽然间觉得这个狭小的空间不再像是监狱,而更像是天堂。我不再企盼着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反而非常担心他们忽然间会把我弄走。

  十二噩梦醒来是黑夜

  第二天早上,我趴在地上看那缕从小窗透进来的阳光。我敢肯定时间又被人调慢了,那缕阳光就像是被胶水黏在了地上似的,爬来爬去都爬不动。我很着急地趴在地上,很想用手去把它拉长,如果我捉得住的话。

  “卡嗒”,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可能是护士给我送早药来了。“你趴在地上干什么?”这可不是护士的声音。

  我愕然地抬起头,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小泠,她歪着脑袋看我的样子真的好可爱。“我在看时间。”我回答她说,“当阳光照到我床上的时候,就是放风的时间了。”

  “你真的那么想见我吗?”小泠咬着嘴唇说,我敢肯定她的嘴唇一定是甜的。

  我的脑子里立刻就乱了,惊慌失措地说:“我该吃早药了。”因为我脑子里出现了不好的东西,我不可以在小泠面前发狂的。

  “今天吃另外一种药。”小泠打开手掌,在她的掌心里有两颗绿色的药丸。她把一颗放进我的嘴里,另一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小泠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自己的扣子,每解开一颗就有一朵鲜花在盛开,她把她的衣襟解开,我就看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园。

  我要飞起来了,小泠正躺在白云的那端,她那赤裸的胴体就像是天使一般的完美无瑕。我匍匐在她的胸前,用手去感受那充满弹性的感觉。

  “快点,要我!”小泠剧烈地喘息起来,她抱着我的头往她胸前的尖端上按。我贪婪地吸吮着,她身上的香味能够让每一个细胞都兴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另外一道香味,淡淡的,但总是让我梦牵魂萦,无法忘怀。

  “怎么啦?”小泠感觉到了我动作的停顿。

  “香味,”我困惑地说,“我想要那种香味。”

  “难道我的香味不好吗?”小泠的呼吸都带着某种芬芳的气息,但不是那种香味。我心里有一种执拗的意念在告诉我,那种香味才是我最渴望的。

  “兰花的香味,才是最美好的。”

  “谁?谁有那香味?”我感觉到小泠的身体在冷却。

  “薛柔。”我说出那个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名字。

  “她是存在于你的幻想里的,”小泠抱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她根本就不存在!”

  “是的!”我颓丧地低下头,我知道这个形像是虚幻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完全消除她。

  “你一定要忘记她!”小泠斩钉截铁地对我说,“如果你不能忘记她,你就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不!”我连忙捉着她,我不可以失去她的温柔,我的天堂,“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子的。”

  “忘记她,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小泠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面的两天,小泠都没有在放风的时候出现。我知道她一定是怪我没有把妄想症治好,所以我一定要把薛柔忘掉,但是我越是要忘掉这个名字,她偏偏在我的脑子里越刻越深。

  就在我异常烦恼的时候,512号那家伙偏偏就像讨厌的苍蝇一样围着我转,念着我的号码,然后“嘿嘿”地冷笑仿佛很不屑的样子。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就决定还以颜色,就你会数数吗?我还会高等数学哩!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数着别人的号码:“702、414、643,嘿嘿,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家伙一听,立刻就暴跳起来,冲着我说:“错了,错了!”

  “没错!”我坚定地说,“他是702,她是414,他是643,你是512,你们都是神经病!”

  “错了,错了!”他愤怒得就像是快要烧起来了,他用食指一个又一个地指着说,“是414、643、702,你根本就不知道!”

  “这还不是一样!”我也气愤得快要发抖了。

  “怎么会是一样呢?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轻蔑地对我说。

  “你又知道什么呢?”我反唇相讥地说。

  “414他是先来的,然后才是512,然后才是643,然后才是702,你是773,你是最后才来的。”512得意地笑着说。

  我是最后才到来的?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道闪电亮起,我仿佛突然看到了什么。

  “702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一字一咬牙地问。

  “他是两个月零三天前的中午来的,你是七天前的晚上来的。”512看到我请教他,就更加卖弄了。

  我是七天前才来的,忽然间,我想哭。什么半年前失恋精神受到了打击,什么妄想症,全部都是假的。“我是简真,我是简真,我是简真,”有个声音在我脑海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我是简真!”我忍不住激动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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