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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年少天纵1931》    作者:红尘紫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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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娴如这才跪前两步哭道:“爹,求爹息怒,都是媳妇的不是。媳妇没能照顾好乖儿和亮儿,两个孩子晚上起夜,娴如睡得太沉,不知晓,害得他们半夜调皮惹了明瀚。这些天军队里事情多,明瀚心情不好,几夜没曾阖眼,才睡下就被乖儿给闹醒了。都是媳妇的不是。”
  娴如抽噎道,杨大帅长叹口气:“娴如,爹都心疼你。杨家娶来你这样贤惠的媳妇,是龙官儿这畜生上辈子的福分。他不惜福呀!跟我这老头子斗气,放着山珍海味不吃,偏去偷嘴吃那街摊小贩手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骂他兄弟偷嘴!爹也不知道还有几天日子,只是日后,娴如呀……爹对不起你,杨家对不起你!你是儿子也给杨家生了,委屈也受了,这些年,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爹知道你的委屈!”
  娴如已经唏嘘不已,泪如雨下。
  凤荣忙上前制止道:“爹,看您给说得,他们小夫妻亲亲热热挺黏糊的,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两块儿冰了?”
  正在僵持中,乖儿猛然从被子中跃起,光着身子喊:“嫂嫂,乖儿尿哗哗~~”
  “乖儿!”汉辰气恼地厉声喝止,乖儿却毫不觉羞耻立在床头。
  娴如忙其实过去,将旁边一被单遮在他身上道:“乖儿,再憋一下,嫂嫂吩咐人给你拿夜壶来。”
  “乖儿!”汉辰深邃地目光逼视乖儿,乖儿吓得一个寒噤,哆嗦一下喃喃道:“乖儿不尿了。”
  嗖的一声钻进了被子。
  “看到了吗?看到没?这就是当哥哥的。”杨大帅骂道。
  “乖儿,出来,大哥带你去茅厕。”汉辰喊了声,乖儿缩头不见动静。
  “乖儿!”汉辰厉声道。
  乖儿从被子中爬到床边,当了众人肆无忌惮地就向床下尿去,浇到凤荣的绣花鞋上,惊得凤荣尖叫一声向后跳,正踩在娴如脚上,疼得娴如哎哟一声叫,屋里乱做一片。
  乖儿毫无惧色,扬着头,乜斜着眼看着屋中众人,在床榻边立了片刻示威一般才钻回父亲的被子里,嚷着:“真臭真臭!大哥给爹爹擦地!”


番外 小乖那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8)
  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地上那脬尿,寒凉中散着热气,在地砖上亮亮的一滩。
  杨汉辰跪在地上,望着这滩尿,眉头紧锁,凌厉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缩在被窝里嘻嘻看着他得意笑的乖儿,一腔的怒气强压,却又压不下去。愤然的泪在目眶中飞转,莹亮亮如幽澈深潭上笼过一层朦胧烟霭,又被风吹散。
  凤荣忙对身后吩咐一声:“胡伯,取拖布、扫帚、簸箕来!”
  乖儿却在被子里大叫一声:“不许帮忙!要大哥……要大哥舔干净!大哥冤枉乖儿偷东西,大哥冤枉乖儿是贼,士可杀,不可辱!”
  乖儿哇哇地哭着望爹爹怀里扎,踢乱了被子,露出光洁如嫩藕节般的腿,圆鼓鼓的小屁股上一片红肿,有的地方已经略显青黄,缩在父亲怀里抽抽噎噎道:“爹爹给乖儿报仇!”
  胡伯拿来拖布、扫帚,汉辰望了眼抚慰着乖儿的父亲,对胡伯吩咐道:“胡伯,我来。”
  杨大帅抱了乖儿塞进被子,摆摆手示意大家下去。将自己平日睡觉时贴身穿的一件雪绸褂子扔在了地上那滩尿上,翻身下床,坐在了踏板上,伸手就去擦拭那滩尿。
  “父帅!”汉辰慌忙过去争抢父亲手中那件沾吸了尿液的雪绸衫子,杨大帅用胳膊肘推开他,微眯了眼看了他,摇摇头叹气道:“自己儿子的尿,不臭,都是爹娘身上掉下的肉,香臭还不都是自己的?”
  “父帅,汉辰不孝,父帅!”
  杨大帅置若罔闻,众人不敢做声,眼看了杨大帅将那衫子摊开,尿液迅速被衫子吸进,那衫子变得湿漉漉,杨大帅将衫子提起,拧了尿在污水桶中,又用潮湿的衫子继续擦拭,擦得津津有味一丝不苟,无论谁制止都被他拦住。
  乖儿翻到地上,凑过去讪讪道:“爹爹,爹爹乖儿自己擦,乖儿就是憋不住了。”
  杨大帅将湿淋淋的衫子扔进胡伯拿来的簸箕里,在胡伯端来的脸盆,杨大帅将脸盆里的净水泼些在地上,用干净的手巾在地上擦洗。
  “爹,您老这是糟蹋东西呢,有抹布不用,用这崭新的巾子。”凤荣制止道。
  杨大帅哼了一声道:“糟蹋东西,你们姐弟小时候糟蹋的好东西还少了?一尊价值连城的玉雕说扔就扔地上,就听一声响万金就打水漂了,打上几下就委屈得寻死觅活。哎!冤家,儿女冤家~~”
  杨大帅扔了手巾,坐在踏板上,在面盆里打上香胰子洗净手,没有擦,反搂过赤条条的小乖儿,搂着他冰冷的身躯按在自己腿上,揉揉乖儿红肿的屁股啧啧道:“我说乖儿呀,你怎么成了孙大圣了?到处去尿尿呀。这猴尿在爹爹的地头上尿一脬也就算了,若是尿到了如来佛的五行山上去,那可就是猴屁股——永远是红的了!”
  一句话逗得众人都不觉笑了出来,凤荣越想越可笑,竟然捂着嘴,笑得肚子疼。
  娴如凑跪到乖儿身边,心疼地从床上那起一条毯子裹了他责怪道:“乖儿,仔细着凉!”
  杨大帅去抱乖儿,却没能抱起来,腰反是被抻了一下,“哎哟”一声皱了眉头。
  “爹,怎么了?”凤荣和娴如忙过去搀扶,杨大帅试着起身,却起不来,摇摆着手道:“让爹歇歇,扭到腰了。这人不能不服老。爹这身子,年轻时不知道疼惜,年老一身病。”
  说罢试着撑撑腰,起身,又不得不坐下,一头冷汗。
  “不要紧,不要紧。爹是不中用了。当年你爷爷在世时,那到老还是腰板硬。爹年轻时别龙官儿倔,不好管,那次同你爷爷赌气,竟然脑袋一热就动了手……”
  一句话众人皆惊,都没想到儿子打爹这种天打五雷轰的事父亲年轻时竟然敢做?
  “你爷爷呀,不慌不忙,真人不露相,双手一抖,就运气丹田,打起了太极。别看年纪大,那三下两下,不费吹灰之力,四两拨千斤就把爹给制服了。一手一下,爹这两条胳膊就给卸脱臼了。爹那时候,二十多岁了,那是头一遭见识你们爷爷的功夫呀。嘿!老爷子脸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最气人是他老人家还一直在吸福寿膏,竟然几下就把爹如提小鸡子一样提起来,当了你娘的面,那是一个丢尽了脸,一顿暴揍。”
  说罢揉揉乖儿的屁股道:“乖儿就被抱怨了,你被你哥打着几巴掌,轻了!当年你五叔、七叔,那被打得,没出躲没处藏,就差钻床底下了。”
  乖儿忽闪眼睛问:“那是爹爹打的,还是爷爷打的?”
  杨大帅瞟了一眼汉辰,鼻子里哼了一声回答乖儿道:“是如来佛打的。人人明中有尊如来佛祖。”


【同人卷】


同人卷开张告示
  经常看到有人说:我觉得汉辰应该怎样,子卿最好如何,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么,请大家拿起你的笔,写下你心中的人物吧^_^
  特开同人之卷。
  写出你心目中的人?
  耽美言情不限,配对不限,题材不限,任何《代人受过》、《天下风雷》、《年少天纵》系列中的人物皆可入题。
  谢绝H。
  ps:作为作者,紫陌也可以享受一下读者的待遇呀。


那年(七远同人)
  作者:耽美一只狼
  ※※※
  “杨焕雄——”
  少年正在为马儿擦洗着身子,马刷刷过后腿结实的腱子肉,赤红色的良驹甩了一个响鼻,亲昵地靠近主人蹭蹭。
  听到有人叫他,把刷子扔回在桶里,拍了拍马背,叹了口气道:“讨债的来了!”
  脑后一阵风声,便被人从后面用马鞭勒住了脖子。
  “服不服?”
  杨焕雄眸光一闪,嘴角轻挑,后肘顺势重重一击,后面的人吃痛,手臂略松开了些,冷不防被杨焕雄拉开摔倒在地,杨焕雄的膝盖顶着他的胸膛,甩着马鞭,得意洋洋的笑道:“要你七爷说服,你还嫩了点,小于子。”
  于远骥身上吃痛,冷笑道:“这话你和你大哥说去?”
  杨焕雄将膝盖移开,站起身来,伸手拉他起来,笑道:“怎么这就生气了?”
  于远骥抿着嘴,脸色阴沉,不回答。
  “就你这脾气,唉,以后怎么嫁的出去?要不,等大些了七爷娶你进门?”
  于远骥眸光一寒,便要一拳揍过去,杨焕雄连忙挡住,道:“我失言了,别打。”
  说罢转过身去,继续刷马。
  “我也知道你气的是自己一直没有打赢过我。其实你也不用遗憾,你大哥若有我大哥那脾气,保不准你比我强。”
  于远骥脸色稍霁,又听小七说道:“不过像你七爷这么天纵奇才的,百年也就出一个,所以——”小七摸了摸下巴,“八成就算你生在我家,还是没有我强!”
  说罢把马刷一扔,立刻从马厩跑了出去,于远骥一愣,随即也跟了出去,夕阳下,两个少年你追我赶,逐渐远去。
  根根漂浮在水面之上的茶叶就着滚水腾着热气,于远骥放下了杯子,冷眼看着对面的杨小七:“你已经决定了么?”
  杨焕雄苦笑道:“于先生何苦逼我,在小七心中,已然跟定了孙先生。”
  于远骥抬起头:“你大哥呢,你知不知道这是背叛家门?”
  杨焕雄叹道:“若以一子之身,换得军阀止歇,焕雄死而无怨。”
  于远骥站起身来,冷笑道:“好,很好,我已然劝过你了,看来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杨焕雄点点头,目光里依然满是傲气:“士为知己者死,我佩服远骥的忠心不二,但让我用万民的性命成就西南独大,恕焕雄难为此事,先生走好。”
  二人错身而过时,于远骥唇边忽然含了一丝诡异的笑:“就是不知秋后算账的时候,七爷还有没有这般硬气。”
  两人再见时,是在杨家祠堂,地上是暗红的血液,有些是新的,有些已经干涸,地面上一具身体在无意识的抽搐。于远骥的指甲捏进手心,心中五味具陈。他走上前去,蹲下,抓住杨焕雄的头发,让他的脸正对着自己。杨焕雄大口的喘着气,直到目光的焦距分辨出眼前的人,忽然笑了笑,咧开嘴道:“远骥——”随即嘴角的抽动又引得身上一阵剧痛。
  于远骥心中无名火起,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杨大帅下手轻了。”
  听到杨焕雄已经嘶哑的惨叫,于远骥慢慢闭上眼,为自己的狠毒诧异。心底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恨的,好像并不仅仅是他的背叛。
  是的,他恨小七那张脸,从一开始便是,恨他那种目中无人的狂傲,他只想把他的笑容狠狠刮掉,撕碎,踩在脚下。他还恨他的背叛,仿佛一开始,就没有人能走得进他的心。
  于远骥揉揉额头,不对,似乎还拉下什么。
  看到杨焕雄已经失去意识的躯体,于远骥点点头,转身出了祠堂,头也不回。
  杨焕雄也没有想到,那一次,竟然是诀别,再见小于子时,他坟上的草已经青青。他坚守了自己的道,性命,反而是其次的罢。
  北方于远骥,南方杨美玉。
  他们是两条平行线,沿着各自的轨迹行进,永远无法有交点。
  春寒陡峭,杨焕雄一身长衫在风中凝立,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酌,浇在于远骥坟前。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
  送给紫陌的礼物,写的太匆匆,寒一个,比较烂,紫陌笑纳吧
  ps:竟然写的这么清水,连JQ都没有看出来,泪,有愧称号,回去面壁去。


花生芝麻(七辰同人)
  少年跪坐太师椅,肘枕八仙桌,青涩的眸子贪婪地望着……望着……一盘泛着诱人清香的落花生。
  剥开壳,露出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花生仁,在他鼻眼前晃动。
  惬意笑,缓缓张开嘴迎接美味,花生仁沿了视线原路返回,竟跳入小七叔嘴里。
  峰眉漫挑,一抹邪笑盈眸,小七叔戏逗般斜睨汉辰,指尖捏开另一颗落花生,将花生仁送到汉辰唇边。这回,汉辰没张嘴,乌亮的眸子在眼眶里逡巡,目光迷惑揣测般望向七叔的眼。
  鼓励的目光,微颔的头。汉辰迟疑间缓缓张开嘴,那花生仁碰到他薄唇的霎那,又迅然折返回小七叔嘴里。
  一把花生仁掷向空中,一条线般落下,小七叔只张了嘴就一一迎入口中,炫耀般侧目一笑。
  汉辰眼眸潮热,翘起小嘴,委屈的垂下眼睫。
  七叔咯咯的浅笑,拉过他的手,变戏法般手里变出一把剥好的白肌粉裳的花生仁,倒在他手里,像是倾泻一斛珍珠。
  嘴角卷起的笑意才融化冰凉失望的面颊,就听屋内一阵闷雷传来:“来人!来人!人呢?”
  两位少年同时仓促的惊跳到地上,那声音一声急似一声:“人都死哪里去了!来人!”
  汉辰费力的咽着才吃入嘴中不及细嚼的花生仁,囫囵吞下,噎得探着颀长的脖颈。
  手中的一把花生仁被七叔塞进他清浅的衣兜,七叔安然的跳回太师椅上,指指屋内,示意他进去。
  汉辰委屈的扭扭身子,怯生生的亮目在抗议:“为什么总是我?”
  七叔指指门帘,无声的命令。
  “是!父亲,汉辰在。”稚嫩的声音应了,汉辰整整衣衫,轻掀门帘。
  “父亲,汉辰进来了。”汉辰报门而入。
  小七趁机贪婪的喝了口嫂娘备下的冰梅汤,清凉润肺的液体才游涌到喉头,就听屋里阴冷的声音:“你大少爷的大驾还真难请,千呼万换才出来。”
  半入口的冰梅汤“噗”的喷出,小七强止住咳,就听寒气透骨的低沉声:“过来,到爹身边来!来呀,爹不碰你!”
  小七跳下凳子,屋里当啷一阵乱响,小七才掀开门帘进屋,就被迎面扑飞来的汉辰砸趴在地上,花生仁如断线珠子般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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