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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祝你一辈子不射
“唉啊，吃得好饱啊，撑死了！”口气吃了十几样早点张墨，无力躺在椅子上，拍着自己胀鼓鼓小肚子，满脸惬意用遗憾眼神看着桌上大半没有动过早点，“浪费，真是太浪费了，怎么能这么浪费呢？”
“墨墨……不要浪费嘛……”朱厚照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手抚摸着自己早已扁得不能再扁肚子，手反指着自己，用祈求目光看着张墨说道。
“没错，不能浪费。”张墨喝了口茶，又掏出根牙签，边剔牙边指着四周侍候宫人说道：“这些，就赏给们吃啦。”
“啊？”朱厚照也不知道哪里来力气，“蹭”得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乎乎看着张墨，嘴唇不停在颤抖，想要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陛下有意见？”张墨挑了挑眉，看着朱厚照那张委屈而倔强小脸，强迫自己硬下心肠，冷笑着说道。
“没……”朱厚照扁了扁嘴，无力坐回椅子上，低头饮泣。
“没就好，司礼监那边还有几份公文，容奴婢先告退了。”亲娘啊，这头猪怎么越大越会卖萌了？那可怜兮兮小模样，看得哥小心肝都揪起来了。
“嗯……”朱厚照随意“嗯”了声，继续保持着刚才姿势，默默掉金豆豆。
不是他不想起身送张墨，而是因为运动是很费体力，没饭吃人还是保持点体力好。不过茶水是管够，所以坐这里掉再多金豆豆也不用担心会脱水。
朱厚照继续哭着，边哭边在心里盘算张墨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心软原谅他错误。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但既然墨墨会生气，那就肯定是他错了，如果不是他错，那么请参考前句话。
嗯？这是什么？
朱厚照感觉手里被人塞了两个软乎乎，还带着香味东西，低头看才发现是两个雪白雪白，还冒着热气大馒头，若是是在平常，他是绝计看不上这种吃食，但是此刻……
“江爱卿？”朱厚照脸疑惑抬起头，正好对上江彬那带着几分憨意眼神，“从哪拿来？”
“臣刚才去了御膳房趟。”江彬抬起手擦了把额上汗水，对着朱厚照说道。
“江爱卿，朕真是……太感动啦！”朱厚照泪眼链链，顾不得再多感谢江彬，抓起手中馒头，就要往嘴里塞去，但是他才刚动，像是想到什么，身体立刻僵住。
“陛下……”江彬有点疑惑，不明白朱厚照已经饿得肚子都直打鼓，为什么还不赶紧把馒头吃了？
朱厚照摇了摇头，默默放下手里馒头，满脸痛苦看着它，扁了扁嘴，眼圈红红，眼泪似乎都快要流出来，好半天才猛得站起来，抬起起手将馒头丢出去，使尽全身力气，丢得远远，确定自己看不见，才转身对着满脸疑惑江彬解释道：“墨墨不让吃。”
“陛下，张公公不让您吃，就不吃？”这么老实，是猪啊还是猪啊还是猪啊。
“墨墨生气，才不让吃饭。若吃了，墨墨会更生气，不要墨墨生气。”朱厚照摇了摇头，脸纯真和无辜，虽然他还是不明白张墨为什么会生气，但父皇说过，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几天。
也许是朱厚照表现良好，也许是张墨善心大发，又也许是张墨怕朱厚照饿死后，就没有人可以折磨了，总之在饿了早上后，朱厚照总算吃上了顿饱饭。
碗白饭、盘青菜，碟酸萝卜干，就是大明皇帝朱厚照今天中饭。但就是这么顿寒酸午饭，朱厚照却吃得非常卖力，气场之足，哪怕是他和张墨上床时也没这么用心过。当然，最后那句话，般情况下，就算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来。
“快快，画手，快把皇上吃饭这模样画下来。”张墨挟了块红烧肉，塞到自己嘴里，吧叽吧叽，边咂巴着嘴边说道：“明天报纸上头条就这个，吾皇为灾区捐款，减少公款吃喝浪费，削弱宫中开支，顿饭竟然只有个素菜……那酸萝卜干，记得说是本公公酒楼送，佐饭佐酒佳品，保证吃了碟想两碟，给咱家写好点……餐盘上那个酒楼LOGO，定要给咱家画上去，要清晰点……选他端盘子时候画……什么？端盘子会挡住皇上脸？挡住就挡住嘛，他脸有什么好看？看他脸，还不如去看黄锦脸。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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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中饭，脸满足朱厚照摸着圆滚滚小肚子，趴在张墨肚子上睡了个美美午觉起来，洗漱完毕后吻别依旧还在睡觉张墨，拉着江彬手就往西苑演武场走去。
到不是朱厚照不带张墨，而是因为张墨这家伙小时候还蛮勤快学这学那，但越长大人越懒，越长大人越不爱动，成天窝在那里吃了睡睡了吃，就跟头……嗯，跟某人姓样。
正可谓，不是家人，不进家门。
可能是因为明朝皇帝只能当宅男缘故，明代皇宫范围远远要比清代大很多，不但包括紫禁城，还包括南宫和西苑。
南宫是当年从蒙古回来英宗皇帝被囚之所，自从英宗复辟重登皇位后，南宫修得日比日富丽堂皇，竟比紫禁城还要奢华上几分，也无怪嘉靖朝皇宫失火后，昏了头严嵩会让嘉靖移居南宫。
而西苑则是朱厚照建豹房地方，自从这哥们在此处修建豹房之后，内阁司礼监等军机要害处也挪到了西苑。后来嘉靖皇帝在乾清宫睡觉时，又差点被几个宫女用绳子勒死，就更不爱紫禁城，改而居于西苑之中。
嘉靖当皇帝时间长，西苑功能也跟着日趋完善，再后来又过了几百年，到了新中，代表酸腐封建王朝统治罪恶象征紫禁城，只要花百几十大洋，是个人都能进去转他圈，但西苑却成了个神秘所在。
因为它改了个名字叫中南海。
当然，以上种种对朱厚照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政治啊军事啊中心什么，最讨厌了。西苑是家，是和墨墨家，其他什么，点意义都没有。
“江爱卿，早就听说骑射高超，这次射柳，先来吧……”身戎装朱厚照用马鞭指了指早已准备好演武场，墨墨说了，有好事要先让着客人。
“那臣就却之不恭了。”同样身戎装江彬冲着朱厚照躬身，然后利落翻身上马，冷眼看着场中情景。
场外三军旗帜森然，场内插着几十根，系着手帕，削去表皮柳枝。
射柳本是契丹辽人习俗，辽虽然灭亡，但射柳这个习俗却流传了下来，端午射柳不但成为明宫中项重要活动，而且在各地边镇也广为流传。
只是相对于辽金射柳，大明射柳是在柳枝上系上葫芦，而葫芦里则装有只脖上系着鸽铃鹁鸽，当弓箭鹁鸽，葫芦就会落地震开，鹁鸽就会飞出，而鹁鸽飞得最高者就为胜。
“江爱卿可要小心喔，这可是用辽金时射柳之法分胜负。”朱厚照指着场内，笑眯眯说道。
与明人射柳不同，辽金射柳，射柳人必须要能在疾驰中，不但要以无羽横簇射断柳枝，同时还要能在柳枝落下时，以手接住柳枝才能为胜。
朱厚照很喜欢看射柳，所以特意在西苑修了座高高检阅平台，以供他更方便围观勇士射柳，若干年后这个检阅平台虽然依旧发挥着它围观作用，但却被人改名为紫光阁——专供当朝政府围观外友人之用。
“臣……”江彬抬起头，正要向领导表达自己不怕苦，二不怕死决心，忽然听见耳边传来阵喧哗声，定晴望去，只见名身穿银甲，头戴银盔，骑着白马骑士，正搭弓引箭，向球场边插着柳枝射去。
射不中射不中射不中！
江彬在心里默默狂叫，同时腮帮高高鼓起，噘着嘴不停向白衣骑士方向吹着气，似乎这样就能将对方弓箭吹偏似。
什么玩意啊，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白衣白马臭不要脸小白枚，竟然敢在皇上面前抢本大人风头，让射不中才好。
江彬念头还没转完，白衣骑士已经箭射出，箭镞如电光划空长空，当场即将柳枝白杆削断。
“哇！至少还有四十步距离啊！竟然射中了！竟然还接住柳枝了！真是太赞了！”朱厚照猛得拍大腿，指着渐行渐近白衣骑士，满脸兴奋说道：“射得好，有赏，赏他百两。”
断柳接柳看起来简单，但却难度却很大，射早射晚都只能断柳，而做不到接柳，而那白衣骑士不但轻轻松松就完成了这系列动作，而且还完全特别漂亮，不像武，却似舞。
陛下！江彬面色暗，心里越发惴惴不安，自己就是以武得到朱厚照赏识，现在却忽然冒出来个水平比他高……不对，是差点点人，危机感啊！
江彬对手指，陛下，臣诅咒，诅咒们见光死，要知道，这年头……骑白马不定是王子，他也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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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擦，终于能更了……
2.14啊，祝全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以上这句话是代照照说的，他马上就要念这句台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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