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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滕五告别

书籍名:《穿越成神》    作者:花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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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五自然不知道什么是春神临世的日子,卡斯也只是说,这个日子不算大节气,但是对应和着春天时节的龙神来说,却别有意义。
是吗?滕五翻翻白眼,在卡斯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一搭无一搭地吃菜喝酒。窗子开着,和煦的春风时而吹佛进来,在那样的激烈“运动”之后能够舒适地歪着,还真是惬意。
“记得回来。”卡斯低声说,滕五转头看进卡斯宝蓝色的眼睛,眼里有自己不会错认的情愫。滕五心中一动,脸上却依旧嬉笑,“要我回来?可以!有个条件!”
卡斯眉头一蹙,“怎么?”
滕五伸手搂过卡斯的脖颈,笑着说,“你让我上一次,我就尽快回来,绝不耽搁。”
卡斯看着滕五,轻轻叹气,不管自己对他的感情是怎样的深沉醇厚,这个黑发黑眼的美人却总是在不着痕迹地调笑,让人的心七上八下,为了那一句不经心的言语和若隐若现的笑意,让自己的心跟着雀跃,或是发疼。
凑上去,细密地吻着,卡斯偏头含住滕五的耳珠,“你想怎样都行。”
滕五深吸一口气,慵懒地靠在卡斯肩上,心中的暖意荡漾开来。你想怎样都行……好像从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不懂事的时候,看见的是母亲幽怨的脸,等到了记事的时候,便被带到常青会会长面前,有人告诉他,这个彪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每一刻都在斗争和相杀中度过,不是要了别人的命,就是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每一步都不能行将踏错,拥有的地盘是老一辈、小一辈的兄弟们拼出来的,想要更多,就得流血流汗。
滕五闭上眼睛,真没想到,在这里,会有人告诉自己,“你想怎样都行。”滕五长叹一声,这就叫做由俭入奢易。看来,没有人是天生的冷血残酷,是人也都会喜欢这样温暖无拘的怀抱吧!
“滕五?”卡斯紧了紧抱着滕五的手臂。却听滕五一笑,“在我走的前夜,你可要把自己洗干净了放在床上。”
说着,滕五推开卡斯紧拥的身子,挑衅地咬住他的嘴唇,“让我好好的享用……”
滕五要走的消息暂时封锁着,可兰顿即将回转雷卡特的消息已经散遍了整个格里兰。在一场海族来袭的恐慌过后,格里兰城中有实力的贵族们又拖家带口地回来,甚至已经在为欢送兰顿公爵做好了举办宴会的准备。
这一次,在“宴会大战”中出风头的甚至不是哪一家的贵族,而是新近得到卡斯王眷顾的富贾苏依顿家。在和贵族居住区相邻的富商街区,苏依顿家气派的宅子中专门辟出一个大厅举行舞会。参加舞会的不仅有格里兰成有名的商贾,还有远道而来的南方客商。
苏依顿也算是斗胆邀请了贵族们参加,而贵族们在卡斯王的一纸贺电下打消了疑虑,一些小门小户的贵族们倒也给面子登门。贵族和商人之间的生活水平原本相差的不多,如今在政治上的界限也开始在新王的推动下变得模糊起来。
传统的贵族们对此扼腕叹息,觉得是辱没了贵族们的尊贵地位,一些开通人士则接受了这样的变化,毕竟在难当头,以苏依顿为首的商贾们贡献了自私贵族们都无法给予的力量。
八卦是永远兴盛的力量,不管盛世还是乱世。兰顿要走了,那么兰顿家的小姐奥菲利亚是跟着兄长回到南方,还是能够留在格里兰城某个享有殊荣的家里?
朝堂之上,卡斯曾经对兰顿家的拒绝已经传到了民间,为了挽回奥菲利亚小姐的清誉,在卡斯的授意下,王宫中的另一个消息席卷了整个都城。卡斯王正在得到龙神的眷顾!卡斯王起誓要终身侍奉龙神!
顾不得探究其中的暧昧含义,整个格里兰城的人们都在为天上的龙神眷顾人间的王者而庆幸,甚至有人把这当做凶猛海族退却的主要原因。开什么玩笑!我们格里兰,乃至整个苍龙都是受到龙神的眷顾呢!
送行宴会一场场地进行,卢修拿着新收到的帖子进了卧室,略显消瘦的乌阳正靠在床上看书,低垂着的睫毛因为听见声音而扬起,深褐色的眼睛飞快地撇瞥一眼卢修,又回到书本上。
卢修就当做没看见乌阳的神情,凑过去,拿走乌阳正在看的书,“这么沉重的书籍,以后别放在膝上看了,小心扯到伤口。”
书忽然被拿走,乌阳的眼睛和双手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放,卢修很快便握住了乌阳的手,拿了请帖放在他的膝上,“大夫说你已经可以四处走动了。觉得闷的话,我们就去参加个宴会,去去就走,不会劳累的。”
乌阳轻轻的动了动,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卢修握得紧,半分也没有移动。乌阳放弃了努力,任他握着,拈起了一张张请帖,“兰顿公爵要离开?”
卢修一笑,“兰顿有自己的封地,作为族长,他是不能离开雷卡特太久的。”
乌阳眼神闪烁,轻声说,“那奥菲利亚小姐也跟着兄长离开吗?格里兰城中便有小姐的良配。”
卢修惊奇地看着乌阳,脸上带着好笑的神情,“你怎么也开始关心这些了?最近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大小贵族的儿子们都在使尽浑身解数,看谁能将奥菲利亚留下。”
乌阳要要嘴唇,嘴角微弯,“那些贵族怎么能比得上亲王呢?”
卢修一愣,乌阳又说,“其实,殿下不是早就向兰顿公爵表达了心意?卢修亲王殿下和蓝遁甲奥菲利亚小姐堪称良配,这在格里兰,并不是秘密。”
卢修的脸色渐渐沉下,他看着乌阳低垂着的小脸,带着微笑说自己和一个女人的暧昧传言,夸奖的言语就好像在自己心上割了一道不轻不重的口子,虽不致命,但鲜血直流,火辣辣地疼。
乌阳忽然蹙起眉头,握在卢修手中自己的手开始承受微痛的力道,只听卢修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再说一遍?!”
乌阳不说,死咬着嘴唇挣扎着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卢修一边紧紧握住,一边又怕他将难得愈合的伤口扯开,干脆一把揽住乌阳的肩膀,将整个人牢牢固定在怀里,让他动也不能动。
乌阳徒劳地费力,终于无奈地靠在卢修怀里,微微喘息。
“你到底怎样才能相信?”卢修急促地说,“我说过,我只要你,只要有你就好了!你要赶快好起来,我会和卡斯说,让他见证……”
“你拒绝了我。”乌阳忽然轻声的说,卢修一愣,乌阳说,“你早就拒绝了我。你利用我想谋权篡位,利用我让海军相信你才是天命所归,你把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吹过了就过去了……”
“乌阳?”卢修讶异地抬起乌阳的脸,这是乌阳在清醒过来后第一次谈到海族入侵那天的事情。他深褐色的眼中已经湿润,但还倔强地不让泪水掉出来。
“那风也许你并不在意,但是同样的风也不可能吹过同一片大地。”乌阳说,“卡斯王虽然已经下了旨意,但我获得了自由并不意味着就要接受你的好意。”
看着卢修,纵然眼中噙着泪水,但乌阳依旧直视,“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
卢修眨眨眼睛,忽然笑了,捧着乌阳的脸,吻上他的眼睛,乌阳想挣脱却身上乏力,只能闭上眼睛,任卢修吻去微咸的泪水。温热的触感在双眼停留,然后轻巧地点过鼻尖,接着便深入到他未来得及紧闭的嘴唇,唇舌突入,乌阳不由自主地接受着卢修的热情,直到吻到舌尖麻木,才无力地靠在卢修的怀里喘息。
“你有精神发脾气了!我真是高兴!”
“我要回神庙……”
“养好了身子再说。”卢修抱着乌阳,自顾自地微笑。
只听有人敲门,卢修应了一声,毫不在意奴仆看见自己和乌阳的亲密姿态,乌阳无奈地将脸转进阴影,纵然亲王府上上下下都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并把自己当成府中最尊贵的人,但自己还是不能释然。
“殿下!”管家有礼地禀告,“宫中信使传信,龙神陛下和卡斯王陛下不刻驾到。”
“陛下?”乌阳也顾不得羞赧,推开卢修,转头看向管家。
管家深深一礼,“是,大人。信使还专门询问了您的健康,说龙神陛下是专门探望您的。”
乌阳一笑,整个人顿时都有了生气,兴奋的情绪就连靠在旁边的卢修都能感受到。卢修的心中有些不快,那位龙神简直就是乌阳的精神支柱。那么艰难的治疗过程中,只要自己说一句,这是龙神陛下亲自吩咐的,再难喝的药,乌阳也会带着微笑喝下去。若是自己的主意,虽不至于推三阻四,但磨磨蹭蹭,最后皱着眉头吞下去那是一定的。
因为要见龙神,卢修坚持亲自服侍乌阳更衣,乌阳也没有执拗地反对。等卢修扶着乌阳站在王府门口,沐浴着春日的阳光时,滕五和卡斯也骑着马到了。
“乌阳!”滕五老远便见乌阳站在门口,连忙策马奔去,跳下马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呵呵的笑了,“看来卢修把你照顾得不错啊!”
见到滕五,乌阳便好像见到了生命中的阳关,也顾不得滕五说了什么。这边已经缓缓跪倒,弓起的姿势牵扯了胸前的伤口,乌阳忍不住一蹙眉。
没等乌阳跪下去,滕五便一把扶住,“刚刚好些,你可别再出什么状况。”
卡斯也已经跳下马来,身后跟随的仆从则在小步快跑,追上两位苍龙最为尊贵的人。
卢修看了看卡斯,躬身施礼。卡斯一点头,算是还礼。几人被奴仆们簇拥着进了王府,会客厅里已经准备妥当。卡斯和滕五上座,卢修小心翼翼地扶着乌阳靠在软榻上,自己也坐在了塌一边。
滕五好笑地看着卢修对乌阳的照顾,说,“我是来看乌阳的,让我们单独说话。”
卢修看看滕五,点头称是。卡斯也站起身来,“我还从未欣赏过亲王府最有名气的金烈花花园呢!”
卢修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卡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卡斯信步跟上。
会客厅里只剩下滕五和乌阳,滕五亲近地坐到乌阳的塌上,拍拍乌阳的肩膀,“你好好靠着!”
乌阳看着滕五,只是叫了声“陛下!”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来你把卢修调教得不错啊!”滕五笑道,“怎么样?渐入佳境?”
乌阳急红了脸,“陛下,乌阳不敢……”
“卡斯和我都已经下了旨意,你爱谁,想跟谁一起生活都没关系。”说着滕五的神色有些暗淡,“我可不想再看见一个曾经的大祭司,苦恋都兰王后一辈子,却只能拥有一幅小像。”
乌阳也觉得伤感,但还是犹豫地说,“卢修亲王殿下和我并不是一回事。”
滕五看着乌阳,“你不原谅他?”
乌阳咬咬嘴唇,“谈不上这些。”
滕五一声叹息,“乌阳,我要走了。”
“什么?”乌阳吃惊地看着滕五,眼中甚至带着些许恐慌。
“我要到雷卡特城去一趟,和兰顿公爵一起。”滕五说,“有些事情我要弄清楚。一千年了,现在再寻找答案,有些费事。”
乌阳脱口而出,“我跟着陛下一起!”
“你就牢牢实实的呆在这里。”滕五说,“没有了龙神的格里兰城,不能再没有大祭司。”
乌阳看了看滕五的深色,微微点头称是。
滕五看着乌阳,说,“既然喜欢他,就试着去原谅。放开自己的心,自己也会快乐。别到了要分离的时候,才发现难以割舍。”
乌阳闻言垂下头。滕五则撇了撇嘴,募地发现自己刚才的话颇为语重心长,不禁打了个寒战,没有了常青会中压迫着神经的刀光剑影,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娘了。
金烈花在寒冷的冬日显得神秘妖冶,但在春天的阳光下,也能让人能看出勃勃生机。花枝在微风中摇摆,嫩绿的花叶跟其他的植物没什么两样。花园里的仆人都已经退下,理查王的两个儿子,一个君主,一个亲王走在花间的小径上。
卢修看着金烈花,忽然自嘲地一笑,“有时候,最被浅显的道理也最难被理解。就好像着金烈花,一年四季都能开放,坚韧得几乎让人觉得那不再是普通的花。其实,再怎样特别,金烈花也只是一种花而已,和别的花卉没什么两样。”
卡斯疑惑地看着卢修。卢修又说,“人也一样。不管怎样地与众不同,也都是人。既有别人都有的弱点,也和别人一样的权利。”
卡斯听了,一笑,“你是在说我?”
卢修点头,“仔细想想,你也没有什么招人厌烦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就是你不是深发深眼,可是那又怎样呢?”
卡斯低垂着头,手指拂过金烈花花瓣,低声说,“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会跟在你后面玩耍。又好像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变了。”
“我们是怎么走到现在的,有时候也觉得奇怪。”卢修说着,笑了,“居然还真刀真枪地打了一场。”
现在两人再想起那天的海军叛变、攻门决斗,都好像是大梦一场。“那天到最后,我已经忘记是为了什么而战。”卡斯说,“只想要赢而已。”
卢修撇撇嘴,“也许我们早就应该这么打上一架,什么也不为。”
卡斯笑着,点头。看着春日的阳光洒向偌大的花园,好像在喃喃自语,又好似漫不经心地一问,“卢修,你会成为一个好王吗?”
卢修心头一震,“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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