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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瞳儿是奸细

书籍名:《欲盖迷彰》    作者:朴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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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清冷,空气中有薄薄的凉意。

  蓝泉山庄周围也显得异常的寂静。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恭敬的站车边。

  楚邢彰下车吩咐了几句便抱着牝盖径自朝他房间走去。

  牝盖被男人粗暴的榨取后身体痛得几乎已经不属于自己。

  可意识却还是依旧异常的清醒,这就是男人的目的。

  将牝盖放到床上,男人替他掖好被子欲转身离去,却发现牝盖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男人挑眉,“小可爱,你还没痛够?”

牝盖掀开眼皮望着男人,问,“可以不走么?今晚。”

  闻言,男人先是一愣,继而心下了然。

  原来这小家伙要开始反抗了,不过方法似乎稚嫩了点。

  看着牝盖那真的不能再真的期盼眼神,男人温柔一笑问道:“你有话对我说?”

  牝盖嘴角一抽,平静的点点头,小声问。

  “我以后不会不听话,邢哥哥是不是就不会惩罚牝盖了?”

  男人眼中笑意渐起,坐下,答道:“可以考虑!”

  “那邢哥哥能在……在打雷的夜晚陪着我么?”

  尽管牝盖已经竭力表现得很自然,可说谎话还是让他心里不停的打鼓。

  楚邢彰微笑着反问,“为什么不是每天晚上?”

  “因为你没有那么多时间。”

  楚邢彰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牝盖那双水洗般清亮的眸子。

  “为什么突然这么乖?想要讨好我?”

  炙热的视线有些让牝盖无所遁形,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因为现在只有你能给牝盖温暖。”

  闻言,楚邢彰故意戳着牝盖的痛处笑道:“你的宏予哥听到了会伤心的哦。”

  而男人没料到后者的语气却很镇定,“就算他是被逼的,也不是因为我,他知道我的一切,我却对他一点也不了解,而且是他选择离开的。”

  男人嘴角的笑容越发轻挑,反问,“你对我又了解多少?”

  某人觉得自己真的是在自取其辱,说一次谎怎么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不想再对着那炙热的视线,他偏过头轻声道:“我们之间不是我了解你就可以,而是你足够了解我。

  如你所说,我逃不了,我的身体,我的…心,早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不管我逃避与否,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那我为何还要懦弱的选择逃避?”

  话到最后牝盖还是选择了直视男人的眼,他在男人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个眼神诚恳而坚定的自己。

  凝视良久,男人洒然一笑,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小妖精,你说谎的样子都这样勾引人心,我‘很相信’你的话,所以会每天晚上都来陪你,怎样?”

  此话一出牝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扇了一耳光的同时还被瞬间打上了石膏。

  脸红脖子硬!

  男人察觉到了身下人儿的窘态,轻笑不语,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牝盖的颈项,让某人想吞口唾沫淹死自己!

  他好无语,自己的撒谎水平真就那么差?

  看着男人脸上那灿若星辰般的笑容,牝盖只觉得自己被扔进了火炉,好热,还带着辣痛的感觉。

  “宝贝儿,别睡着了,我等会儿回来陪你数灰太狼。”

  男人转身,刚刚那双噙满笑意的澈黑眸子瞬间变得如鬼魅噬魂般冷厉!

  他在心里冷冷道:“潇宏予,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段牝盖对你这样死心塌地。”

  约莫十分钟后

  楚邢彰双手插口袋,优雅的踱着步子朝着一间白色大理石的屋子走去。

  推开门耀眼的光线刺得他皱了皱眉。

  一点儿也不像电影里演的,审奸细的时候通常是把人关进光线昏暗的屋子里。

  见男人进去,里面站着的两个高个子依旧雕塑进行时!

  跪坐在地上的人面色惨白,双目黯然无光。

  不过浑身上下还是那样干净得不染纤尘!

  “怎么,想了两天多还没想通?”

  男人挑挑眉梢,坐下,悠闲的翘着腿,修长的手指在旁边的桌子状似无意地轻敲着。

  瞳儿抬了抬眼皮深深的看了一眼男人,依旧一言不发。

  只是那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无畏与淡淡的落寞。

  见此,楚邢彰嗤笑出声,“呵呵……原来你只在床上怕我,还是我看走了眼,没发觉你一开始就在装?”

  讽刺的话语仍旧激不起瞳儿任何情绪,他低垂着头漠然道:“要杀快点!”

  “瞧这话说的,还真有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豁达呢,不愧是桓墨奇一手调教出来的忠诚走狗!”

  一听此话,瞳儿被头发遮住的眸子里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却依旧闭口不言。

  这一天本就早已注定,只是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死心塌地的惟他是从,却还是依旧讨不得那人真情。

  楚邢彰白玉般手指抬上去半天才落下,只是力道重了些,清脆的响声大了些。

  他的耐心在慢慢消减。

  “连桓墨奇的唇都没碰过是不是很不甘心,他宁愿让银里面的那种烂货解火也不肯碰你,失落吗?

  肯定很恨我,要不是因为要将你当做诱饵引我上勾的话,说不定他此刻正让你爽到爆!”

  刺耳的讽刺声传入瞳儿耳内,刺向心房,疼得他有些麻木。

  想着自己从十二岁被那人救了,一直细心的照顾自己,训练自己,没有要求他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却在自己向他吐露心意后,将他推到了别人的床上。

  被发现了是他自己无能,可是他还是不甘心。

  段牝盖,拖油瓶一个!

  为什么个个都要宠着他,想要他,连眼前这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对他都是百般呵护,精心照料。

  现在连墨奇哥也要来插上一脚,让他把段牝盖弄出蓝泉而不是起初的——杀了他!

  手里的拳头攥得如铁锤,指甲陷阱肉里他也感觉不到疼。

  他恨,恨自己无能没有达到那人的要求,恨自己竟然让那人失望了!

  突然,楚邢彰像鬼魅一般出现在了瞳儿的身前。

  男人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冷冷道:“你以为我会笨到信你那堆假的身份资料,还是我会笨到不去查‘银’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谁?”

  男人说完又倾了倾嘴角,语气轻挑,“不过他倒是真的挺舍得下本钱的呵!瞧这小脸长得跟我喜欢的一个标准,连床上的那份羞涩感都拿捏得刚刚好。”

  刺耳的侮辱让瞳儿牙齿咬得死紧,依旧不出声!

  他是混进来的奸细,想要从楚邢彰这里找到桓墨奇要的东西,还要掳走段牝盖。

  可是他在床上的时候没装,他不知道要怎样服侍男人,接吻、做爱,他从没做过,所以才羞涩。

  而这个男人对他从一开始就一清二楚,故意这样说,无非是想让他觉得自己对墨奇哥没有丝毫吸引力,他只不过是他养出来的一条狗而已!

  男人见他依旧不为所动,耐性快要被磨尽,冰冷道:“本想多留你两天,让桓墨奇得意一下,可你太不争气,照片没找着,给你机会让你逃,你却不知好歹想要将段牝盖送到桓墨奇身边,不知道是他太失败还是你太蠢,你为我那天故意叫你去拿药箱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有机会下迷药,还是有机会让你打电话告诉他牝盖身上的监控器已经失效?”

  男人毫不留情的将瞳儿所做的事情一件件又翻了出来,却还嫌不够戳痛他的伤疤,加重手上的力道,阴冷道:“我告诉你,那天晚上在银的包间里桓墨奇之所以会提前走,是因为看着你那副淫荡的模样,下面硬了,心里恨,他想要你,不是对你没有感觉。

  你来蓝泉这一个月里他来过一次,在他心里,你并不只是一条忠诚的狗而已。”

  听着男人说的话语,瞳儿像被电打了似的,身形一震。

  半响

  他心里才觉得很高兴,很可悲,也很恐惧。

  高兴,因为原来墨奇哥真的没把他当做一个铺路的工具而已。

  可悲,因为他是从楚邢彰嘴里得知的,而且即便如此,他也永远不可能感受到那人的柔情。

  恐惧,因为这个男人从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圈套,却现在才揭穿。

  说明他已经准备好了怎么对付墨奇哥,而他再也不能帮到他丝毫。

  男人看出了他的心思,眼中的冷凝气息稍稍散了些许,嘴角微牵,却让人感觉更加森寒。

  “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

  被男人捏得青红的下巴,这会儿火辣辣的疼,瞳儿眉头拧成川字型,却依旧嘴硬。

  终于

  楚邢彰耐性尽失……

  起身冷冰冰的朝一直矗立在旁边的两雕塑吩咐道:“明天晚上的赌会,让他做筹码,请桓墨奇也去,说我,请他看戏!”

  此话一出瞳儿大眼暴睁,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明天晚上是阶涅肆赌上堂的血赌会,那个传说中变态到极致的‘操赌会’!

  他曾经听说过这个赌会不是赌钱,而是赌人,赌命,因为筹码只可以是人!

  玩家可以自带筹码,也就是他们说的性奴,也可以现场买。

  自带的有个规定,必须得是嫩油菜,不可以超过18岁,也不能低于15岁,没开苞的不要,操烂了的菊花也不收,开过一两次花的最好。

  因为太弱的玩不了两下就会晕过去,没情趣,烂菊花又太松了,有一两次经验的会反抗,会惊恐,会求饶,会狂叫。

  而那群禽兽玩儿的就是刺激、疯狂、变态、还有恶心!

  可以两人一对家,也可以四人一起,输了的玩家自己的筹码要被对方的玩家攻。

  四人的玩法也是输家的男孩遭殃,而且是被其余三人轮着来,允许旁人观战,允许用工具,允许S|M。

  只要不把人弄死,玩到那人气若游丝,都没人管得着!

  男人这样做是让桓墨奇亲眼看到他到时怎么被那群怪物操到下身瘫痪。

  瞳儿脸色白得近透明,眼里充满了恐惧,拼命摇头!

  不要!不可以!

  他不能当着墨奇哥的面被那些人轮|暴。

  “不要!求求你杀了我。”

  看着浑身颤抖不已的人,楚邢彰转身毫不犹豫的朝门边走去。

  他,没兴趣了!

  “我……我告诉你,求你别让我去那里。”

  瞳儿还是妥协了,就算背上背叛的罪名他也不要被桓墨奇看到他那个样子。

  那是他仅剩的自尊,他不要从那人眼中看到嫌恶的神色!

  可是,他忘了他是在和谁玩儿游戏!

  楚邢彰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给他打一针。”

  然后拉开门,走了!

  瞬间,瞳儿身心俱焚,绝望到咬舌自尽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要怎么办!

  回到牝盖的房间时离他走时过了半个小时。

  等男人进浴室洗了澡吹干头发后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

  床上的人一直静静的睁着眼,也不动,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但那两眼珠半天都不转一下!

  直到鼻端萦绕起好闻的沐浴馨香和洗发水清香他才回过神来。

  那人回来了!

  “后面还疼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上点药?”

  男人的语气温柔到不行,让牝盖有种错觉,好像自己身上的伤与这个男人毫无关系似的。

  这种感觉让他不自觉的又想起了那两个人!

  “不是很痛了,就是全身酸得厉害!”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不让他怀疑。

  将计就计他也会玩儿,谎言被拆穿,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还可以再编,反正自己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不用白不用!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牝盖补了一句,轻转过身对着男人!

  四目相对片刻,他又主动将身子往男人温暖而精壮的身体靠了过去。

  男人轻笑不语,将手轻轻搭在他肉嘟嘟的屁股上,动作很轻,却还是吓了某人一跳。

  然后屁屁本能的绷紧,下身本能的朝前移了去。

  这下好了,刚好撞地雷上!

  一大鸟一小鸟抢地盘,谁能赢?

  楚邢彰无奈的蹙着眉,调笑道:“小牝盖想来抢地盘,还是没吃饱想出来觅食?”

  一句话把牝盖烧的连脖子都红了个彻彻底底!

  却还故作脸皮厚,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你的狼爪子也没付买路钱。”

  男人玩心大起,嘴角的笑容也坏得很彻底,“荒土坡上晒爪子也要钱哦?

  嗯……但我没零钱,要不让我去你湿润的‘花园’里摘点菊花,凑个整数给你?”

  牝盖同学嫩跟个白豆腐似的,怎会是某狼的对手,语毕他感觉自己脸上肯定充血了,烫得火烧火燎的!

  男人闷声轻笑,心情大好,将手揽上牝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头,声音柔得像海草,“睡吧,明天白天再休息一天,晚上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

  牝盖‘嗯’了声便畏着男人闭眼假寐。

  他不好奇他会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但不管什么地方他都有机会去更多的了解这人的背景和更多他想要的东西。

  是好事!



  第四十九章初进赌场




  糜烂的生活需要富足的物质做支撑才能继续堕落。

  丑陋的灵魂需要漂亮的躯壳做掩盖方能继续颓靡。

  肮脏的聚居地需要华丽的外衣做遮掩才显其神秘!

  自车子开进娱乐城的那一刻起,牝盖就俊眉微拧。

  因为他隐约知道男人是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更重要的是这里离潇宏予原来住的地方,很近!

  进到大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淡淡的熏香缭绕于空气,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如天籁般的小提琴演奏。

  楚邢彰一行人从进到大厅开始,自然是引来目光无数,楚邢彰踱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嘴角的笑容很淡,淡到根本看不出他在笑。

  牝盖在其右身侧眼中疑惑未消,问道:“这一层只是咖啡厅?”

  某人侧头给他一个‘如你所见’的眼神,握住他的手进了电梯。

  几分钟后

  他们进到今晚的主营地,阶涅肆的地下城,即大家心知肚明的地下赌场。

  这种地方关卡自然很多。

  牝盖他们却从未被拦着检查过,令某人心中又多了丝怀疑。

  这是牝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禁有些好奇。

  里面的灯管炫彩而神秘,带着丝丝烟雾的迷离。

  周围喧闹不断,却丝毫不显杂乱,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

  本是一个赌博的圣地,却给人一种闲情雅致之感!

  如果不是那些,或方形或半圆形的赌桌和穿着制服的荷官们,还真会让人误会这里只是在开聚会而已。

  背景乐是蓝调之王b。b。king的那首RidingWithTheKing!

  不抒情也不摇滚爆炸,就是令人心潮澎湃之余还有那么点点闲适之感。

  就在牝盖以为还要绕个山路十八弯之时,男人领着他进了一间金色会厅。

  一百多平米,不算大,也不小,够那群人折腾!

  金灿灿的挺刺眼,倒也不让人觉得俗气,而是一种雍容华贵之外的典雅!

  “外面赌场和这里面的有什么不同吗?”

  牝盖问出了今晚的第二个问题,他确实不明白为何感觉里面和外面大厅有很大不同,除了装饰,具体是哪里他也说不上来,就是不对劲。

  看着牝盖满脸的狐疑,楚邢彰笑得很是意蕴悠长,道:“不外面和这里玩家玩的筹码不一样。”

  牝盖甚疑!

  “筹码不一样?不是钱么?”

  男人深邃幽黑的眸子盯着牝盖,用那种温柔得如蔓草一般柔软的声音答道:“这里玩人,不玩钱!”

  闻言,某人身形一滞,用一种‘你不会打算拿我去做你的筹码吧?’的表情直溜溜的盯着楚邢彰。

  当然他还不知道游戏是怎么玩儿的情况下才会这样想的。

  男人故意递了一个‘你才反应过来’的眼神回某人。

  嘶!

  牝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本来立着的寒毛一下子全闪着腰——弯了!

  但下一刻,他看见男人嘴角因奸计得逞而露出的那种又奸又得意的笑容时,全身毛孔‘呼’、、、

  集体做了一次深呼吸!

  看着牝盖终于一脸释然,楚邢彰宠溺的捏了捏他滑嫩嫩的小脸蛋儿笑道:“带你来这里允许那些人盯着你流口水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还想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叠垒不成?”

  倏然一股寒意爬上后脊,某人冷不丁的抖了抖脖子。

  虽然没太听懂男人的意思,但他知道今晚这里的节目会很‘精彩’。

  男人拉着他坐下,双腿悠闲的交叠着,两个机器人似的保镖像两根铁柱一样立在他和男人两边,动也不动,两眼凌厉似鹰眸!

  除了服务生给他们端酒水来以外就再没人能有幸来到他们的跟前。

  其中有认识楚邢彰的也不认识他的,认识的不敢前来打招呼,不认识的就更没那熊胆儿了!

  男人左手从牝盖腰上穿过与他十指紧扣,某人低头捣鼓着两人的手指。

  他才发现原来男人的手指也是好看到不能用‘漂亮’二字形容的,如青葱般细直,骨节分明,精瘦到恰到好处,再看看自己的鸡爪子细长倒是细长,就是骨头有余肉不足!

  “诶、、哥,我都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没想到你竟然还把这小可怜带了来!瞧这小脸嫩得跟豆腐似的,瞅着真、、、可爱!”

  陆可臻后半截的‘瞅着真想让人吃两口’在楚邢彰转过头睨他时,临时改了内容。

  牝盖不喜欢这人,觉得他比鬼影子还阴,每一次见到他时,他都不会和上次是一样的角色!

  “桓墨奇几时到?”男人淡淡的开口问。

  “早来了,好像在隔壁和某人谈事情,这不,来啦!”

  陆可臻盯着男人抬了抬眉梢,递给他一个会意的神色!

  牝盖在听到桓墨奇的名字时,眼里闪过惊诧的光芒。

  他看到新闻,在他哥出事一个星期后,摩爵先是对外宣称与段式的航空智能传感器研发合作已经终止。

  继而又宣称两方已经有了新的合作计划,而段式除了承认以外却没再多做解释。

  很明显有人在玩暗度陈仓的游戏!

  而且最近摩爵的动作实在令有心人看了觉着诡异得很!

  不得不令牝盖怀疑他哥的爆炸事件还有上次SKN出问题是否有人故意搞鬼。

  想着迟早都要面对的,牝盖先开了口,“墨奇哥。”

  闻言,桓墨奇搂着一漂亮的女孩儿坐下,眼神淡静至深沉,嘴角似笑非笑的扯出一个弧度说道:“牝盖!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吧,真想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会发生这么多事,看样子你过得不错!”

  他说得意有所指,大家也心知肚明。

  趁着牝盖冥思的空隙他又朝楚邢彰寒暄道:“楚兄今晚的戏应该挺有看头的吧,不然八抬大轿抬你,你都不会来的。”

  男人回道:“陪这小家伙出来散散心,而且请了桓兄你来玩他们最近出的新游戏,楚某怎能不来。”

  桓墨奇往后靠了靠顺了顺身子,悠哉悠哉的说:“这年头玩儿这里面的游戏,跟投资一样,说不定就会开着奔驰进来,骑着自行车出去,还带一身伤。

  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牝盖会和楚兄………在一起!”

  一句话又是含沙射影又是赤裸裸的挑衅,牝盖有点烦这种场合,很压抑,他不喜欢!

  “邢哥哥,他们几时才开始?”牝盖故意压了压声音问道,还附带了一股娇羞的神情。

  旁边一直处于察言观色状态的陆可臻揶揄道:“哎哟!瞧这小牝盖一声邢哥哥,不仅酥了哥满脑袋,陆哥哥的骨头都酥了一半,也叫声陆哥哥来听听,等会儿让他们专门为你表演一场如何?”

  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楚邢彰占有欲有多强牝盖自然清楚,可是他竟然没搭话,由着那人胡诌。

  牝盖在心里差不多明了了一件事情。

  陆可臻肯定是楚邢彰一个阵营的!

  随即他漂亮的唇角微勾,黑黝黝的眸子里道不尽的真诚,“牝盖怕你得骨质疏松。”

  “呵……这小家伙不给吃,叫都不行,还带诅咒,哥……你看你已经把我祸害成这样了,又开始祸害牝盖,这才跟你几天就学坏了,你这是在祸害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啊!罪过啊罪过!”

  楚邢彰用清水煮豆腐的语调丢了一句,“我不祸害你,你能有现在这么像个人?”

  算了,两个人欺负他一个,陆可臻自动放弃,不自讨没趣。

  刚想起问个什么来着,被桓墨奇一声,“顾堂主来了!”打断。

  众人齐眼望去,门口一身材高挑的男子,领着一行人进了房间。

  此人便是阶涅肆二堂主顾廷勋,他的枪法用百步穿杨都不够形容其精准!

  浓浓的剑眉像两条高耸的山峦,黝黑的皮肤透着健康的色彩,五官不是很出众,但也不是大众的那一类!

  一进门他的视线就落到了陆可臻他们这边!

  朝后面的人吩咐了一句,他便跨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朝众人走去。

  第五十章引蛇出洞

  那人走到陆可臻跟前停下,性感的朱唇轻启,声音若风吹玉鸣,“四弟今晚想怎么玩儿?”

  听语,牝盖一惊,“四弟?”

  陆可臻是阶涅肆的四堂主!

  他怎么早没想到!

  那人知道自己被劫,比楚邢彰都更清楚监控器在自己身上的哪个地方,而且仔细想来那晚他和宏予哥的对话。

  自己的反应真是迟钝得可以,牝盖一门心思思索着,脸上的表情甚是纠结!

  “嗯……我正愁没地儿松筋骨呢,干脆四人一桌吧,输了的那家自己的筹码拿出来大伙儿一起玩。

  最大成的玩家,今晚我有个滋润鸟儿的宝贝送给那人当礼物!”

  顾延勋莞尔一笑转头对楚邢彰和桓墨奇寒暄道:“两位光临小庙,顾某倍感荣幸,要不今晚来点儿,特别的?”

  牝盖被那人的声音拉回了神,抬眼望向他。

  男人本来五官轮廓就很冷硬,现在那么略微一牵唇,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眼神里除了笑意还有无尽的阴森!

  “值得期待!”桓墨奇举着酒杯,神情很轻松!

  楚邢彰没搭话,表示默认!

  不一会儿,赌局开始,众人坐定,这里面总共就三桌。

  楚邢彰四人肯定会是一桌!

  片刻后,他对面坐着桓墨奇,自然顾延勋斜对着陆可臻。

  他们也是玩儿牌,类似德克萨斯扑克,但不下注。

  两张底牌,荷官依次给每人发牌比大小,五张公共牌发完后,七张牌挑五张出来比大小。

  在发翻牌的过程中,玩家根据自己的牌大小可以要求等会儿输家的筹码是打针还是用工具或是其他。

  如果最后那人赢了,他的话就得兑现到输的那家的筹码身上,当然他输了就是自己的筹码倒霉!

  陆可臻笑得不阴不阳的,看得有人直想抽他。

  顾延勋面无表情似乎在计算着别的事。

  楚邢彰和桓墨奇眸子里都是一副深得不见底的冷静之色。

  底牌发完,四人都未看牌,陆可臻猴急的先开口道:“嘿嘿……待会儿输家的那个宝贝,我要加用针和线把他鸟儿的顶端缝上,牵着遛鸟玩儿!”

  闻言,有人恐惧,有人无语。

  不知是不是冷饮喝多了,牝盖胃开始不舒服!

  楚邢彰和顾延勋递给他一个‘就你变态’的眼神,继续看牌。

  等到第三张公共牌发完时,顾延勋看了自己的两张底牌,又看了看桌面上四人的公共牌。

  桓墨奇是黑桃J、黑桃9、红桃7。

  陆可臻是梅花10、梅花J、梅花Q。

  楚邢彰是红桃5、黑桃J,方块3。

  而他自己面前则是梅花7,梅花9,方片A。

  一看这牌,陆可臻笑得有些春光灿烂,“难道我今晚会在这里精尽人亡?”

  众人:“…………!!!”

  第四张牌发下来桓墨奇和陆可臻看了自己的底牌淡然一笑,楚邢彰依旧不露声色,也没人说要让待会儿输家的筹码干什么来的。

  因为刚刚陆可臻那两句就又有那人受的!

  第五张发完,楚邢彰修长的手指直接翻开底牌。

  放眼一瞟,挑眉轻笑!

  桓墨奇看完四人的牌后也是莞尔一笑!

  这一局,顾延勋的牌是从梅花5到梅花9的同花顺,最大的赢家。

  而一直嚷嚷的陆可臻,运气好得很,整了个高牌,最大的输家!

  桓墨奇的牌也不错,三个红桃7加方片2一对,葫芦!

  楚邢彰牌不大,但比陆可臻的还是要好很多,至少有两个对子。

  陆可臻看着牌,两条眉毛拉成了直线,撇撇嘴打趣儿道:“得,和着咱刚刚是在给自己挖坑跳呢。”

  众人很鄙视的觑他一眼,意思是说,“你自己在敲锣打鼓了半天,结果半天没见你带个人出来。”

  “人呢?”

  楚邢彰淡淡的问道。

  陆可臻奉上一脸太阳般灿烂的笑容,“马上就到。”

  随即打了个响指,门口两个大汉驾着面色惨白的瞳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

  再怎么说瞳儿也曾是银的头牌,引来一阵细微的骚动自是意料之中。

  况且,此刻的他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感。

  牝盖蓦地双眼圆睁!

  难怪自己这几天没看到瞳儿,还以为他走了。

  没想到现在被这些人弄到了这里。

  冥思片刻,他恍然大悟!

  原来陆可臻和楚邢彰他们串通好了的,

  牝盖转头看着楚邢彰,眼神里隐着不解,埋怨,还有气愤。

  而后者表情依旧平静得如千年古井,长长的睫毛遮盖着黑眸,让人感受不到他丝毫的情绪起伏。

  的确那人的想法牝盖是永远不可能猜透的。

  可是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瞳儿被残虐,被轮|暴!

  心里着急,却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

  桓墨奇也是眼底深得似古渊,静静的看着顾延勋。

  要知道,他也不是一个节能型的灯!

  有些事情不可以太早下定论!

  陆可臻笑嘻嘻的问道:“我这个宝贝,大伙儿可满意?”

  说完又觉得好像漏掉什么事情。

  搔了搔后脑勺,颦着眉补充道:“哦……我说过要把他送给大赢家的。

  可是,俺又是大输家嘞,这要怎么办,二哥你要不要烂菊花?”

  牝盖看着面无表情的瞳儿,冷汗一阵一阵的往外冒,却无能为力。

  顾延勋淡然的表态,“我不介意回收处理,毕竟保护环境,人人有责,而且我是第一个先摘花的人,无所谓!”

  当看到瞳儿被顾延勋一把拉过去时,牝盖低声在楚邢彰耳边质问道:“瞳儿只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你用完了还要扔给别人来羞辱折磨他,很有成就感么?”

  男人转过头看着他,如夜幕染墨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轻声道:“有些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哥是被谁害的吗?今晚就告诉你答案。”

  一句话把牝盖堵得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原来这一切是为了自己,他是该感动,还是——该哭?

  “可是不管怎么样,瞳儿是无辜的。”

  牝盖仍旧坚持自己的立场。

  这回男人没答他的话,只是给他一个‘由不得你’的眼神。

  而此时大门也已关闭,屋里差不多有三十多个人!

  哧……嘶……

  有衣服布料被撕破的声音,吓得牝盖猛地一抬头,便看见半身赤裸的瞳儿。

  怎么办?

  他急得额角沁出了细汗。

  “啪……哐……当”铁链的声音和着器皿的砸烂的声音在一百多平米的会厅里飘荡。

  瞳儿被扔在沙发里,摔得他头晕目眩,却终于知道挣扎了。

  “不要。”

  他哆嗦着朝沙发角落退去,眼神里满是惊恐。

  两个大汉上前一步将他制住,顾延勋左手拿着两副手铐,右手拿着一条满是小锯齿的蛇皮鞭站在瞳儿身前。

  受不了,牝盖起身大吼道:“住手!”

  他本以为至少大伙儿还是会怔一下吧,然后自己再去搅局。

  可是在他站起身的同时,意外发生了。

  斗大的水晶吊灯‘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然后整个房间漆黑一片,有的女孩子瞬间吓得尖叫不已,人乱窜撞到了好多酒杯和椅子,房间里乱作一团。

  牝盖见机挣脱某人的手,循着微光朝着瞳儿的那边奔去!

  “啊!”

  黑暗中一声尖利的惨叫冲出重围,传到的众人的耳内。

  一间房间内到处是隐秘的高手,清楚那几人实力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呆呆站着。

  不清楚的人蒙着头去找门的方向,找到了才发现门已被锁死。

  那些保镖则是眼疾手快的将乱撞的人抓到撂到在了一起。

  黑暗中,楚邢彰始终坐着没动,只是嘴角的笑容透着丝丝阴冷。

  而那位黑暗里的王者陆可臻像蒸气一样倏然蒸发了。

  等牝盖本到刚刚瞳儿被摔的沙发旁边时,人已经不见了,只听见鸣耳的拳脚打斗声。

  还在震惊中的他突然被一只大掌握住。

  好熟悉!

  却在他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瞬间。

  突地被那人拉着从一道暗门出去,不知道要被拉到往哪里。

  一路都黑黑的,那人却长了夜视眼似的拉着他一路狂奔。

  牝盖的手被捏得生疼,挣扎也毫无效果!

  他紧皱着眉,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快跑到腿软的他也很奇怪自己为何一点也没危险将至的感觉!

  ……………………

  终于

  有光了!

  “砰!”

  门被关上,牝盖双手蹭着膝盖,直喘粗气。

  “咳咳……咳咳……”

  “你到底……!?”

  牝盖咳得脸通红,抬起头刚刚想质问来人,却在看清那人面容时,呼吸一滞!

  半响,才颤声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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