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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算计生诸人各盘算…

书籍名:《穿越之一世荣华》    作者:洗雨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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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秦易既不愿装糊涂,也不愿打草惊蛇,只微微笑着问着张县丞道:“这粮册丁册的事儿,我记得是交付给曹大人,怎么是张大人拿过来了?”
张县丞闻言,略微苦笑了一下,只说道:“张大人家中有事先回去了,怕误着大人理事,特意托我拿了过来。”
秦易听了,笑了一下,直说道:“原是这样呀,曹大人也太谨慎了一些。不过说来,曹大人主管人丁钱粮,李大人掌管监察狱囚,都是有职责在身的人,又精明能干的人物,张大人可算是乐得浮生半日闲了。”
话儿一说出口,秦易便见着张县丞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秦易自是懂得适合而止的道理,当下也不再说话,只品了口茶,拿着账簿,安安心心的看了起来。
烛影摇曳,穿杯弄盏,歌伎声声如画鹂,婵娟羞笼,香透春罗。
巡检何兆明着了一身斑斓锦衣,手里拿着双筷子,夹了一块鹿肉,放入口中,慢条斯里的品着,半响才停了筷子,叹说道:“如今这世道艰难,竟是连这鹿肉都有些发酸了。”
县尉李晋休正搂着个歌妓,有一口没一口的喂着酒,听得何兆明这话,李晋休只对那歌妓笑道:“我的心肝乖乖,夹一筷子鹿肉来,给老爷尝尝。”
那歌妓含羞笑了一下,只拿那雕花镶玉银筷子夹了一块鹿肉,羞羞怯怯,吐气如兰的说道:“老爷,请用菜。”
李晋休神魂颠倒的张口含下鹿肉,两眼笑成的一条缝,手掌轻拍了一下那歌妓的腰肢,越发的心魂荡漾,竟似要当场上下其手。
一旁的主簿曹鹤文见了,忍不住转头咳嗽了几声,一副非礼勿视的道学先生摸样。
李晋休听见曹鹤文咳嗽,只得恋恋不舍的挪开手,用力咀嚼了一下口中的鹿肉,眼睛看着那歌妓的身子不住的游弋,两眼放光,引得那个歌妓银铃般的笑声不停,活生生的表演了什么叫做秀色可餐。
嚼了几口,那李晋休才有些不解的说道:“没酸味啊,老何,莫不是你弄错了,不信你再尝尝。”
何兆明脸色变了变,只不悦道:“还尝什么尝,这肉不酸,我牙酸还不行吗?”
那李晋休一听,也不看看何兆明的脸色,只又摸了一把歌妓,笑说道:“牙酸,可是最近上火了,来人,上几盘汤菜来。”
话刚出口,曹鹤文听着越发不像样,忙又咳嗽了一下,只呵呵笑道:“李大人,何大人说的不是这意思。”
说着,又正色吩咐房里侍候的歌伎丫鬟道:“你们先出去罢。”
那些歌妓和端茶递水的丫鬟们,最通人心,见这情景,知道这几位老爷是有事相商,忙笑了笑,行了个礼儿便退了出去。
见着歌妓丫鬟都出去了,曹鹤文才向着李晋休小心翼翼说道:“李大人,今儿何大人请我们来,为的是咱们这头上的乌纱帽,眼下可不是寻欢作乐的时候。”
李晋休饮了一杯酒,只有些不耐道:“行了,老曹,这屋里就咱们三人,你别说官话了,有什么事体只管直言着,照这个说法,怕是明儿天亮了,也没起到头去。”
何兆明闻言,只冷冷道:“李大人,不说官话,难不成还说南蛮的方言,只怕我敢说,你却不一定听得懂。”
言语之中,却是极明显的在嘲笑着李晋休不学无术。
听得李晋休当时便着了恼,只脸色一沉正要发气,曹鹤文忙上前赔笑道:“两位大人,且先消消气,如今这头上空降了个知县大人不提,我今日听着张县丞的口气,似乎也起了旁的心思了。这知县大人倒罢了,不过一个不经事的纨绔子弟,虽有几分背景,糊弄一下寻几个政绩,恭送他高升也便罢了。可这张县丞,他可是知道咱们一些事儿的,虽说他不管事,以前只想当个太平官,可这知县大人一来,难保着他不想着往上动一动,向知县大人表个话,再举了咱们出来,这事情可就棘手了。”
李晋休听了,满不在乎的夹了一筷子菜,只说道:“老曹,你这人就是忒小心了一些,老张是什么人,前头那姓蔡的提拔了他起来,这知遇之恩算大了吧,可咱们商量弄死那姓蔡的时候,他不也在场么,再说着,这些年,咱们送出去的东西他也没收,事情也没少办,真要算起来,他也落不到好去。”
“话是这么说,可老张那人从来就是个心思深的,难保着他见这位小知县背景大,动些手脚,毕竟咱们要是栽了,他只是说自己是为那姓蔡的报仇,才卧薪尝胆,和咱们同流合污,到那时候咱们上断头台,他却是封妻荫子也说不定。”何兆明虽有意和李晋休唱反调,可说出的话却是在理。
曹鹤文听了,只叹道:“可正是如何大人所说,老张这人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如今这县令大人一来,老张起了心思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那姓蔡能提他为县丞,这位县令大人家世非凡,他若攀附了上去,日后连升三级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他好歹是个正儿八百的八品县丞。”
此话一出,李晋休越发不耐,只说道:“说来说去,根子就在这小县令身上,没了他,老张也不敢动了心思起来。”
曹鹤文听了,眼神略动了一下,只忙笑道:“李大人说的是,我请了李大人和何大人来,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这位知县大人。”
说着,那曹鹤文看了一眼,一旁正举杯自饮的何兆明,笑说道:“说来,这位秦知县和咱们何大人还沾着亲呢?”
何兆明闻言,冷冷一笑,只说道:“沾着亲,话是这么说,可这位知县大人是什么家世,我又是什么出身,隔了几千里也算亲的话,几千年前我和大人都是一个祖宗,岂不是更要亲近几分。”
李晋休在旁听着,只不满道:“老曹你这人也是,说东扯西一大堆,老何的事咱们有啥不清楚的,虽说是何家的远房,可这秦家和何家也不过是姻亲,更莫提那结亲的秦家小娘子早就丢了命了,两家不成仇就不错了,还提什么亲不亲的,你这不是尽说废话吗?”
曹鹤文听了,只笑了笑,说道:“我当然知道这点,可知县大人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何家他动不了,可动动何大人却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情。”
一语未尽,何兆明便笑了,只说道:“曹大人的意思我清楚,无非是这新知县容不下咱们这般行事,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咱们已然是给了他颜色看,曹大人还想着怎么样?”曹鹤文拂须笑了下,只说道:“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何大人想怎么样,咱们既给这知县大人颜色看,想来知县大人心里也知底细,若他是个不顾前后的,怕是出丑碰壁的人……”
李晋休打了呵欠,只说道:“老曹,你这人什么都好,就这点我看不过去,什么时候都紧着看,说老张心思沉,我瞧着你也比他好不哪儿去。既是担忧新知县是二愣子,直说不就行了,扯这么多没咸淡的事儿作甚。说来说去,这小知县背景又大,又是刚放的官儿,一时半会想送他高升也不是时机。眼下这境况,咱们除了多注意些叫手下人收敛点,还能咋做,你该不是想真让他高升了去吧。”
说到后头,这李晋休也迟疑了起来,只打了个哆嗦道:“这事我可不愿裹进去,若他背后只一个靖平侯府也罢了。得罪了也得罪了,可我打听着,这小知县的亲舅舅可是北边的那位大将军,咱们这又临着边疆,虽说不靠北,可难保哪天从北边调了兵过来。若是咱们真动了手,那以后咱们可不得数着日子过日子,这么闹心的事情老爷我才不做。”
曹鹤文闻言,面上一动,不禁“呵呵”笑了起来,忙对着李晋休说道:“李大人,你这话说的,我不就是愁着这点,才请了你和何大人过来么。真说破了,我倒是个好脱身的,文书田锲这些事情,那朝那代都免不了浮收滥征,真问起来,不过找几个替死鬼,手上的权力被削一些罢了。可李大人,你手下的狱吏,那些替死的穷汉子,能消停下来吗?再说,何大人,便是这位知县大人不知道你与何家的关系,可你这位巡检,手下的兵丁闲汉更是日日是非不断,知县大人若知晓了,你们二位能少不了也得丢官去职。说句体己话,再要是手下的人口风不严实,翻出了那件事,动得可就不是咱们这小小的良山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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