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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天旱成灾秦易说梁…

书籍名:《穿越之一世荣华》    作者:洗雨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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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旱气未消,这雨只淅淅沥沥的落了一个时辰,便又停了去,天上的乌云也散了大半,只在远处的天空上飘着几朵,阳光也似乎被雨水洗过了,竟不似以往的热气逼人,风中轻寒料峭,满院的花木倦摇,斑驳的影子也似觉几分冷意,随着轻轻晃动。
见着雨停了,四个大丫鬟趁着天时尚早,赶紧忙活开了,盘算着在天黑之前,搬到新宅子去,这赏雪斋明儿再遣人过来修缮一番。佩玉又禀了秦易,为防着新宅子也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特差了几个会起房子,略晓匠作的仆役去仔细查看一番,再搬了去,省的白忙活一场。
秦易只是允了,一时之间,院子便忙活开了,佩玉差了人出去,又使唤着丫鬟婆子,从屋里搬东西出来,一一的清点装箱,再贴上封条儿。揽月也不空闲,拿了册子点着仓库里的箱笼,顺道儿还吩咐着小丫鬟们小心轻放。弄云带着粗使婆子里里外外的巡着,让人看紧门户,别出了岔子。依竹则吩咐厨下烧了姜汤热水,服侍着秦易洗漱更衣。待得秦易换了衣裳,喝了一碗姜汤,略微发了发汗,裹着一件织金缠枝绿竹绸面,雪貂皮作里子的大氅,站在廊下,正想吩咐丫鬟婆子一两句,却听得前院一阵喧闹,原来是去看屋子的仆役回来了。
待得夕阳西下,原本人声鼎沸的赏雪斋里,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堆满箱笼的院子也变得空荡荡的,只余几个看屋子的粗使仆役,提着灯笼在园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寒鸦栖枝,夜蝉空鸣,灯火星星,如若河畔萤火,幽幽如梦。
秦易所买的宅子,离着南门大街不远,原是个二品大员置的外宅,风景那是不必说,房子也够宽敞,只是论幽静倒比不得赏雪斋去。说来,便是吵闹了一些,倒也不算什么,秦易住的是内院,三进的宅子再怎么也算得上深宅大院了,自是不比那些寻常门户,不过清晨微蒙,便被更声惊扰而起。
月上柳稍,银光泄地,秦易坐在榻上看着一卷四经讲书,边看边想着这句该如何破题,那篇又该如何的起讲,边看边想,正到入迷处,却听得珠帘微动。抬头望去,却是揽月端了一盅银耳莲子羹进了屋来。揽月见秦易看得入神,只递了瓷盅过来,笑说道:“这文章便是再花团锦簇,也是不能当饭吃的,今日忙了一天,想来公子也累得不轻,先用了这羹填填肚子,再看书作文岂不更有精神?”
秦易听了,微微一笑,接了银耳羹,用小勺轻搅了一下,抬头笑问道:“怎么只你一人进来,她们三个可清闲了没有?”
揽月碰了碰桌上的青花缠枝壶,只觉触手冰凉,正拿了那壶,欲重泡一壶茶来,听得秦易笑问,只回说道:“只还剩几件小事儿,偏事小烦人,怕是佩玉她们还得忙上半个时辰,才能脱开手去。我只不过担心公子没人使唤,进来看一看罢。”
说罢,又从那红泥小火炉上,提了个镶乌木柄的银水壶出来,冲了冲茶壶茶盏,又拿滚水泡了一壶新茶,放回了桌上。
听得揽月这么一说,秦易放下书卷,想了一想,又问道:“留着看房子的人,是哪几个,可算妥当儿?”
揽月一边放下房中的垂幔,一边笑答道:“我听佩玉说,留下的都是几家可信的老人儿,想来是极可靠妥当的,难不成公子还有什么担心不成?”
秦易笑了笑,只说道:“我只是想着咱们另换了宅子,府里若有什么事儿,一时半会的若找不着人去,只怕又是一场是非,倒叫我有些放心不下。”
说着,秦易又笑说道:“既是长年的老人儿,如今想来倒也不怕出什么乱子,只是明儿一早,你还是派几个人给府里捎个信儿回去,倒也不用去说什么住得住不得的话儿,只说天干物燥的,那房梁旱的太过,今儿雨一淋便朽了去,却是不能再住人了。”
话一出口,揽月便掩袖笑了起来,笑了一阵,才说道:“我且记下了,明儿就照公子的话儿捎信回去,也好臊臊那些人的面皮儿,瞧瞧那面皮儿到底有几层去?”
话一说完,揽月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在府里虽口舌伶俐,但到底也受了不少气,好不容易出得府来,还没清净两日,又遇着这起子可恼的事儿,如今听得秦易这话,只觉得满肚子的气都烟消云散去了,只盼着明儿太阳早点出来,好瞧瞧府里那起子小人面上涂了几层粉,听听那些话儿是不是能把石头都说开了花去。
秦易见着揽月笑个不停,只摇了摇头,笑了一笑,端起银耳莲子羹,慢条斯理的品了起来。
看看便到了七月中旬,在这将近一月的时间里,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京郊运河里的水也渐涨了起来,林高两州的旱情也缓了许多,瞧着这样儿,便知天灾已过,又是太平岁月了。
只是这天灾易过,人祸难除,东边的海匪闹腾的越发厉害,听着几个家生子儿闲话,侯爷因这海匪的事儿,到底没能脱开身去。连着几个御史弹劾,侯爷便是再无辜,也递了份请罪折子上去,虽是被圣上压下了,可听宫里风声儿,圣上倒说了几句不大好听的话儿,只没人敢传个究竟出来。
两府里虽自秦易搬出来过后,倒也真消停了一段日子,二老爷虽因丹药伤了身子,但到底还养过来了,老太太和贤哥儿的病也好得极快,府里虽还有些捕风捉影的话儿,可到底也不似往常那般闹的沸沸扬扬。
只是侯爷递了折子上去之后,府里好像又起了什么妖风,二太太和侯爷去查霜姑娘死因的人回了府来,出京时不过几匹快马三五个人,回来时却带了三四个人不说,后头还有十几个脚程慢的。秦易也没打听出个究竟,只知道那些人都是秦绯霜的陪房,瞧着摸样儿便知霜姑娘的死可简单不了去。
那些人回了西府,没风没浪的,秦易也只隐约得知,二夫人不知怎么回事,越发病的严重起来,竟是有些神智不清的摸样,时不时的对着西南边霜丫头霜丫头的念叨着,好几回看着绯霞绯颜,都恍恍惚惚的说,年纪一到,眼睛是越发不大好了,倒把一个霜丫头看做了两个人去。听得旁人心酸不已,又不能面露悲色,只得掩着面儿胡乱应付着。
东府这头,老太太虽病好了,到底年老体弱,伤了元气,越发显出几分老态来,也不似往常精神,对府里的事儿也不大上心了,每日只和娘家来的几个婆子说说家乡事,谈谈娘家人。侯府里难免有些流言蜚语,说是老太太念着娘家,起了亲上加亲的念头儿,只不知是娶进来还是嫁出去。
也许是因为这缘故,老太太虽见了霜姑娘的陪房,可只不过问上几句,便打发他们回了西府去,为这缘故,府里还传了些死人比不得活人去的疯话出来。
二太太和信哥儿到底是亲哥亲嫂子,瞧着两府上下能名正言顺过问这事的长辈们,不是诸事缠身,便是一病不起,要不就是满心不耐,也没个法子,只得拿了二夫人作牌子,他们两夫妻亲自过问此事。
信哥儿在外头跑腿求人,银子花得更流水似的,好在二老爷虽不成样,但西府的家底还有几分,倒也没伤筋动骨。
二太太在夫人那儿磨了半天,也没寻出个究竟来,可她到底是世家出身,昔日闺阁之内的手帕交也不算少,今日叙叙旧,明儿摆摆酒,到也打听出了几分底细来。
待得信哥儿求爷爷告奶奶,掏摸了些许消息回来后,两下一对比,二太太两口子竟明白了几分。
这何家虽是西南的书香世家,可在京城的权贵看来,也不过是乡下的土财主,再加上何家几代也没出个实权的大员,家世就更让人瞧不起了,在那些传承千年的世家或是本朝的开国勋爵眼里,何家顶多就是识得几个字的乡下破落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销声匿迹了。
按这个理儿说来,二老爷虽是庶出,又无甚功名官职,但顶着个镇国将军的爵位,嫡长的大哥不但袭了开国靖平侯的官职,还手握重权。霜姑娘许配给何家,那是何家烧了高香,好不容易才攀上的好亲事。可何家的心气不是一般的高,何家大少爷虽顶着个才子的名号,酸诗倒写的不错,时文却是普通之极,科考上难免受挫。自个儿饮酒弄伎,不听劝解,学业不成,倒怪起霜姑娘误了他去,越发横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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