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过渡章
“菲文瑞特，尼古拉斯伯爵邀请我在万圣节的时候去参加他的死亡聚会，你陪我一起去行吗？”午饭后，哈利从不远处跑过来，拉住了菲文瑞特的手臂。
菲文瑞特想到原著里对这场值得纪念的亡灵聚会的描述，心里打了个突：“不行，万圣节斯莱特林一向都有舞会和节目，除非有非常严重的理由，否则一般都是不能不去的。”毕竟是一年一度的校内社交舞会呢。
“啊……我以为你会陪我去的……”小狮子的脑袋耷拉了下去，“你知道……那里都是亡灵……”
“既然不想去，那又为什么要答应尼古拉斯伯爵呢？”菲文瑞特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答应的啊，是尼古拉斯他自顾自的帮我下了决定，然后转身就飘走了。我想这样的话不去实在不礼貌……所以……可是……”小狮子的脑袋低到胸前，看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那为什么不让纳威陪着你呢？我想，赫敏应该也会愿意。”
“可是纳威他害怕幽灵，不可能会去的。”
“那么去问问赫敏好了，她一向都很有求知欲，我想她会答应你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参加幽灵们的聚会。”菲文瑞特向他示意手中的书本：“那么我现在想要去教室里了，你也赶快准备好了，下午的课可是魔药课，千万不要迟到了。”
“啊！好！”哈利后知后觉地发现离上课只有半个小时了，连忙往寝室跑去。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月份，临近万圣节了。Voldemort依旧没有半点消息，消失得无影无踪。外界也完全没有关于他的什么新传言，一切都平静得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但是万圣节的来到意味着另一个危险的将临——蛇怪的石化事件。
他有种预感，这件事，Voldemort的主魂一定也会牵扯进来。只希望事情不会越来越麻烦才好。
往地窖方向的走廊里有一条极少人知道的近道，通道口在墙壁上，被掩饰得很好。趁着身边人少，菲文瑞特身子一扭，拐了进去。
小道上只有他一个人，连画像也没挂几幅，只有一个红衣服的老人画像笑眯眯地看着他：“嗨，年轻人，要上课了吗？看你的衣服，是个斯莱特林吧。哦，你们休息室对面墙上的哈特爵士可难相处啦！以前我曾经被挂在他旁边一阵子。”
菲文瑞特礼貌的对他点点头：“我现在正是要去上课，哈特爵士从来不和我们说话，我猜想他是个高傲的人。”
“是啊，没有人知道他是被画出来的还是曾经活着过，在我们有记忆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挂在那了。我们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是极少理会的。”
“嗯，”菲文瑞特有点点头，走过了画像，“我下节课快开始了，那么，现行告辞。”
老人见他走了过去，放弃的之前的话题：“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是喜欢多说说话，我一个人在这里，又不能整天在外面闲逛，你要是有空，欢迎来跟我聊聊天啊。”
菲文瑞特转过头，刚想回答他，就听见墙壁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极细，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菲文瑞特皱眉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
“啊，”画像里的老人也那边看了一眼，“最近常常有这样的声音出现，在墙壁里面，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和墙壁摩擦一样。”
“是吗……”菲文瑞特收回视线，没有停下步伐，快步离开了。
这就要开始了么？
霍格沃兹……比起庸然学府真是麻烦多了。还是说，是哈利的主角效应？
不过暂时这些都不关他的事，现在魔药课最高……
“菲文瑞特！”坐在旁边的德拉科猛然抓住了他的手：“你在干什么？！”
菲文瑞特转回头来，看见自己手上拿着一颗盛放的流莺花，正要往坩埚里放。
“这里需要放的是流莺花汁！不是花！”德拉科忍住敲他脑袋的冲动，抽动了一下眉角。
菲文瑞特这才反应过来，接过了他递过去的花汁。
德拉科瘪瘪嘴，转过头去处理下一样材料：“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会犯那么简单的错误？”
“没什么……”菲文瑞特将注意力移动到坩埚上，“一些不重要的事罢了。”
他们现在正在位于地窖的魔药教授办公室，从上个学期开始，菲文瑞特每个星期都会来这里进行额外的补课，一星期正常的两节魔药课根本满足不了他。事实上对他来说一、二年级也只有魔药是比较需要心思的，但是这依然比不上身边的这些个贵族少爷小姐们。特别是德拉科，从幼年开始学习，可比他们这种11岁才接触的熟练多了。
好在他对这种类型的学科还是有些经验的，否则大概永远也赶不上吧。
从二年级开学后，德拉科也加入了办公室补课的行列，让菲文瑞特渐渐发现德拉科在魔药这方面真是十分有天赋，教父一定也是知道的，所以对德拉科的教导较之他的来说要明显严格许多。
魔药这样的科目对于天赋的要求非常高，所以教父一定对德拉科抱有很高的期望。
今天他们来的时候教父刚要出门，只交代了让他们帮忙制作医疗翼所需要的魔药就离开了。好在是有德拉科在，否则他自己可一定拿这些材料没办法……
“没事就专心一点，要是出了问题，Prof斯内普那里我可什么都不会帮你说。”德拉科坏笑着，在另一边又架起了以个坩埚：“你那边应该差不多了，一会帮我处理材料，还我来。”
“好。”菲文瑞特应下来，开始进行最后一次搅拌。坩埚里酱紫色的药水慢慢变得透明，向清蓝变化。他放下搅拌棒，转向材料台，伸手拿起了搁在一边的小刀。
早上的事他一直放不下，他居然在去大厅的路上听到了墙壁里传来的声音：“杀……杀死……鲜血……我饿了……撕裂……你……”
当时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他虽然善于和动物们相处，但他从来没有听懂过任何一种动物的语言啊。这时候从墙里传来的这样的声音的除了蛇怪意外还能有谁？但是他确定就算是这一世他接触过这么多的蛇类，也从来没有听懂过那一只说的话。
这无法解释！
他确信自己身为人类的喉咙应该是无法发出蛇那种嘶嘶的声音的，那么又为什么能听得懂？就算马尔福可能和斯莱特林有过联姻，但是之前他也从来没有听懂过任何蛇发出的声音的意思。
或者，是因为Voldemort灵魂的影响？
说不定有这个可能……菲文瑞特想着，决定回去以后用这个晚上先做一个彻底的冥想，自从Voldemort的主魂进入小一的身体了以后，他还没好好做过一次冥想。
来霍格沃兹之前他还会好好督促自己用功，这会到了这个到处是麻烦的地方反倒是放松下来了。难道这就是当时习夏哲说的家人在身边的感觉？
看来不是什么很好的东西嘛。绝对不能松懈下来。
——没有任何人能帮你什么，你的一切靠你自己去创造出来。
这是当年他师父对他的耳提面命。师父说的一向都不会出错，所以一定不能忘了。
师父说，想要活着，就变强给我看，如果你不能突破，就算我杀了你，你父亲也不会怪罪我，你知道。
——我知道……父亲从来没把我当成儿子看过，我在他眼里，是能控制学院的机器罢了。
师父说，我做你师父，是因为你父亲会付给我足够的酬劳，下面的人对你毕恭毕敬，阿谀奉承，是因为你有能够支配他们生死的权利。等到哪一天，你若是失去了这份权利，那么除了自身的力量，你不会有任何依靠！我不行，你父亲不行，那些整天跟在你后面的家伙更不可能行。
——没有人会对我真心实意的好。在那之前，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直到师父永远温柔地笑着的面容在视线里慢慢淡去，剩下一副失了灵魂的躯壳；直到他看见纳西莎眼里含着却强忍着没有落下的泪水；直到感觉到卢修斯抱着他颤动的双手。
师父说，你必须看清楚他们的眼睛里藏着什么，有时候，人是不会用嘴来说话的。
——师父，我至今为止，最后悔的，就是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你的眼。
师父说，我教了你，你要用它们来生存！
师父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底。他抬头看向德拉科的侧脸。
但是习夏哲说的那种生活真是让人羡慕啊。如果他们的话，能给予他那样的生活吧？
摇摇头，在德拉科注意到他之前将视线转会魔药材料上。
果然要好好做一下冥想了，居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