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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顾

书籍名:《盛宫舞》    作者: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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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西楼和月重天用完了所谓的‘早膳’,然后便无事可做了。西楼拖着虚软的身子像游魂似地飘回了床上,刚要倒身睡去的时候,却被月重天一把拉住了。
“做什么?”西楼就着斜靠的身子,一脸戒备地望着拉住自己左手的月重天。
“还能做什么啊……”月重天故意暧昧地朝西楼眨了眨眼,看到西楼伸手连忙扯住了自己敞开的睡袍衣领,不禁笑出了声,“楼儿,你不会以为父皇要在床上跟你过一日吧?”
西楼脸色一红,下意识地撇开了头。真是的,自己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刚刚才大战一回,谅月重天也没那么旺盛的精力。
“楼儿,睡多了不好。来,父皇抱你去那边坐坐。”说着,月重天直接将西楼拦腰抱起,朝一边的书桌走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月重天这般抱着。不过西楼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是身子实在无力,于是也懒得在挣扎。
书桌上放着两盏河灯。西楼一眼变瞧出那是那年月重天带自己去看灯会时两人所放的河灯。当时搬出琉璃殿时,自己并没有把它带出去。也不知那时心里到底是何想法,大概对那琉璃殿还是存着些感情的吧。
月重天自然而然地在椅子上坐下,将西楼放置在了自己腿上,一手揽住他的腰稳住其身形,一手则摆弄着那两盏河灯。“楼儿,还记得这个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西楼放松了身子靠在月重天的怀里,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两盏河灯。“这两盏河灯意义非凡啊,父皇。”
“嗯,每次看着这两盏河灯,我就会想起和楼儿遇见的一幕幕。楼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见面的吗?”
“尚书院。我对父皇的第一印象,绝对是刻骨铭心啊。”西楼意有所指道,惹来是身后月重天一阵轻笑。“父皇,但是为何拿书扔我?这我倒是挺好奇的。听说父皇从不过问自己的皇子,也似乎不曾踏足过尚书院。”
“所以说,这也许就是缘分。父皇也不知那日为何会突然走进尚书院,许是心血来潮吧。楼儿也知,这宫里闷得慌。至于为何拿书扔楼儿……呵呵,父皇也曾告诉过楼儿,父皇虽不过问皇子们,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还是有些了解的。那日见到楼儿就觉得似乎不一样,再观你的举动,心里就更加怀疑了。所以就扔本书试试你的反应。”说着,月重天就在西楼耳垂上轻轻咬了口,“楼儿的反应深得父皇的喜爱呢。”
西楼懒得抬眼,语气漫不经心道,“承蒙父皇抬爱,第一次召见儿臣就让儿臣足足跪了一个多时辰。”
“呵呵,原来楼儿还在嫉恨这事啊。”月重天又是忍不住笑道,“楼儿真是可爱。那打算怎么报这个仇呢?”
“罢了。儿臣怎会和父皇计较?”开玩笑,自己如今这状况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所谓报仇可来日发长啊。
“父皇也有个问题想问问楼儿?”
“说。”
“嗯……楼儿曾经应该也是个独揽强权的主,为何第一次父皇抱楼儿的时候,楼而没有半分反抗呢?”
被提到这个问题,西楼微微闭上了眼睛,没有直接地给于回答。一时间韶华殿内一片安静,似乎只能听到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许久,西楼慢慢开口,呆着如微风过境般舒缓的语调,“也许死过一次,才会看透一些吧——我以为我死得很洒脱,其实终究是不甘心吧。第一次来到皇宫,对于这里的一切,我都太过陌生。即便有菀妃的庇佑,我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地行事。其实我也不知这么做有何意义,毕竟我对这里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趣,那么生或者死似乎没有什么分别。直到遇到了你。父皇,你的出现是一个转机。从你说出那个赌约之时,我便兴趣更浓了。第一次之所以没有拒绝,原因有三。一则,既是游戏何必当真。二则,我禁欲多日也不想多忍。至于这三则么,父皇魅力太甚,儿臣怎能抵挡?”
言毕,月重天轻轻地笑了,纤长的手指绕过西楼垂下的直发,温润如玉的嗓音在西楼耳畔飘过,“父皇更爱这第三个原因。呵呵……”
“楼儿,这么多的算计中,哪一次是你最恼父皇的呢?”
“哪一次?”西楼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珠转悠了几圈,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若说最恼倒是没有。若说最气倒是又那么几回,比如父皇让我去拜见安成王时,害我白白挨了月西沁一巴掌。再比如父皇将菀妃打入冷宫,既不让我求见,又不让我见菀妃……”话到这里,西楼轻轻叹息,“说这些有何意?人都死了。”说到最后竟有无限凄凉。曾经风光,是王爷,是皇子,是贵妃,而今尘归尘,土归土,蓦然回首怕已是百年身。
月重天闻言淡淡一笑,没有太多感慨,只是按着自己的话语继而说道,“父皇最恼楼儿的一次,便是楼儿算计父皇独走江湖的那一次。”
西楼眨了眨眼,脸上亦是淡淡地笑了。这一次正是自己帮着菀妃逃离江湖的一次。月重天没有提到菀妃,看来也是不想自己再徒留伤心。
“楼儿不该涉险江湖,更不该逃离父皇的身边。”月重天环在西楼腰间的手紧了一紧,将下巴抵在了西楼肩上轻咬着西楼的耳垂说道,“楼儿不要太子之位也就罢了。可楼儿还不想要父皇。想到这里父皇就是恼。当时恨不得把楼儿抓回来绑在床上狠狠疼爱一番。”
听到月重天最后的笑音,西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懒懒地开口,“父皇,昵称日历难道就像这些吗?”
“父皇只对楼儿想这些。”说着月重天突然冒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楼儿,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父皇?”
西楼的心在听到这一句时突然漏跳了一拍。月重天突然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西楼不明,试探地问道,“父皇是指什么?”
“嗯……比如楼儿当初出了什么意外,时候却是瞒着父皇。嗯?”
话到这里,西楼更加心跳不止,微微垂了眼帘却是没有直接回话。心里翻腾得很。月重天似乎耐心得很,也不开口催促。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西楼心里总算是衡量出了结果。跳崖又不是什么亏心事,自己紧张什么。而且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说出来倒是也没什么。这么一想,心里也释然了不少。
“倒的确有一件事没跟你说……”
“哦?”
“就是哪次赶往玄启城时,我不是失散了嘛……接着你是来找我了嘛……就是那次啦……”西楼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
“嗯,我记得那次了。那次怎么了?”
“呃,那次我被邪教追杀……然后……然后被逼到绝路了,只能跳崖了。”话出了口,西楼倒是也很平静了。
而月重天似乎也没自己想象中的恼怒,只是也很镇定自若地重复了遍,“跳崖了啊……倒的确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点子啊……”听到这里,西楼似乎听出些不对劲了,貌似掺了点火药味,果然听月重天又用那柔得滴水的嗓音问道,“楼儿,觉得呢?是不是好点子啊?”
西楼身子一僵,却是没正面回答,只是接着说道,“那次落崖后,我被东方隐所救。在那个不知名的小村落休养了段日子。也就是在那时他给了我那个锦囊,说是未必适用于江湖,但也不见得有用于朝堂。原来那锦囊只是正对某人而言。我琢磨着东方隐这个人也许还真是个任务。若不然又岂会如此料事如神呢?是吧?父皇。”西楼抬眼看向月重天,想借着话题转移。
月重天却是没放过刚才的问话,依旧道,“为何楼儿跳崖一事,当时没有和父皇说呢?”
“哎……”西楼叹气,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好忽悠,“父皇,我不说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既然我已无事,又何必多添父皇困扰呢?”
“楼儿,我知你那次失踪定是出了些什么事的,却是万万没有料到有落崖这一处。我真难想象若是你因此往生,那么我又该如何?”月重天闭上了眼睛,将脸埋在了西楼的颈间,声音低低的,虽然压抑着情绪。
“父皇,我说了之所以不说就是不想你难过。而且没有‘若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比起这事,我倒觉得东方隐这人值得揣摩。也许东渊此行值得 一去。父皇,不如我……”
“东渊这事你就别想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月重天直接打断了,“朕是皇上,一言九鼎,容不得楼儿再质疑。”
难道见月重天扳了个脸,当真是伴君如伴虎。西楼也不敢多说话了,索性就闭上了嘴巴静静地靠在他怀里。不过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想。月重天的确是皇上,一言九鼎,不过却也只是一人,若是能联名上书,那么此事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若是东方隐当真就是岛主的话,那么自己可以断定此行绝对有益无害。不过弱单单贸易往来似乎并不能满足自己的胃口啊。想到这里,西楼诡异一笑,闭上了眼睛,烟去了自己眼底的异样光芒。
盛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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