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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相

书籍名:《盛宫舞》    作者: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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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玄门已有几日,西楼越发觉得奇怪。先是自己想出门走动,被景澜拦住,说是最近外面混乱不宜多加走动。想来也不想多添事端,西楼便就打消了出门的念头。
后是自己想要探访晴菀,被景澜屡次劝下。再问他关于陶淘和幻影的消息时,景澜又是说还在寻找。是当真凶多吉少,还是内藏阴谋。
西楼脑中思绪不断,却是理不出半分头绪,到底该从何思起?正在西楼被烦恼侵扰时,开着的房门被轻轻叩响,来人不是景澜还会有谁。
收敛了思绪,西楼微微一笑,起身迎道,“干爹里面坐。”
景澜颔首,却是愁眉不展,落座到西楼对面无奈道,“抱歉,西楼。那么多日还是没有查到陶淘和幻影的踪迹。”
西楼摇首,淡淡一笑。“此时也不能怪你。我想以他们的能力应该没事。大概是途中有什么事耽误了吧。”说着,话锋一转又是问道,“不知我可否去看看干娘?”
问到这里,景澜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西楼欲言又止。西楼皱眉,试探道,“是不是还是不方便?”
许久只听景澜一声叹息,对着西楼无奈道,“西楼,事情到了这份上,我也不能再瞒着你了。其实宛儿至今尚未醒来。”闻言,西楼一惊,直直望着景澜。“之前之所以对你隐瞒,也是怕你多担心。”
景澜伸手抚额,轻轻道,“本来以为只是迷药过多,没想到却是中毒了。我已经为她运功疗伤了,可是长此以往,我自身内息也不足,怕是宛儿的毒还没逼退,我自己也……”
“既是毒,难道就没有解药吗?”西楼不解道。
“此毒刁钻。没有解药,只能靠内力。怪只怪我自身内力不足啊。”说着,景澜无奈摇头,很是苦恼。
闻言,西楼收敛了神色,想到晴菀当初在宫中送与自己的内功心法,开口道,“那若是现在修炼心法可还来得及?”武侠小说里,修炼心法有时往往能速成,不知这江湖是否也是差不多呢。西楼心里也没底,但总觉得一抹阴谋的味道越来越重。
景澜闻言微微一喜,却又皱眉,“哪来什么心法?即使有也未必适用于我啊。”说着,又是一阵叹息。
西楼道,“干爹忘了吗?我上次说过干娘曾在宫中送我一本心法过。我看干娘武功才绝,这心法应该也是上乘的吧。”
景澜依旧眉头不展,望着西楼道,“西楼,即使有用,可这东西你也没戴在身上啊。”想着又是无奈。
西楼却是又回到,“虽然这心法我不懂,不过大部分还记得,所以默下来倒是没问题。”说着,便起了身朝桌案走去。
望着西楼走去的背影,景澜眼底眸光一闪,轻声道,“宛儿有你这样的义子是他的福分。是我无能未能保护好她啊。”
“过去的便过去了。相信干娘也不会错怪你的。如今最重要的是救醒干娘,和找到陶淘和幻影。”西楼磨好了墨,开始下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记忆力从那时开始便过目不忘了吧。西楼苦笑。
放下了狼毫,西楼看着桌上的白纸黑字对着景澜道,“我只记得这么多了。你过来看看这是否可用。”
景澜起身,来到桌旁往桌上的纸张看去。纸上字里行间都是通顺,轻念起来似乎通常,却又感觉不出其的精髓,当真是妙哉。
“此心法当真绝妙。若是练就此心法,倒是能提升内力不少。西楼为何不练?”景澜有些疑惑地望着西楼。
西楼无奈一笑。自己一个现代人至多把这心法当古文来看,却是怎么也无法摸索着其中的奥妙,不由道,“我悟性太低,所以连就不得。希望对景澜有用。”看着已经干涸的墨迹,西楼整理好纸张递给了景澜。
景澜接过纸张,对着西楼感激道,“西楼,我……我一定会救醒宛儿,找回陶淘和幻影。你放心。”说着,收好了纸张,对着西楼点头道,“时候不早了。西楼你早些睡吧。安心呆在这里便可,不用多加担忧,一切我会处理。”
西楼微微一笑,对此未置一言,对着景澜道,“嗯,夜深了。干爹也早些休息吧。”送走了景澜,西楼轻轻合上门,踱到了桌边坐下。
脑中的思绪还是纷乱,冥冥之中似乎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可是却捕捉不到阴谋的影子。是自己疏漏了哪一点呢?
西楼苦思。如今这个情况,自己可说是孤军无援,若是……脑海中一个丝线突然绷紧,若是自己在此处被谋害,也许会无人得知吧。
想到这里,西楼皱眉,眼中眸光一闪。何时如此大意?自己对于景澜不过是当初第一印象颇好而已,再因为晴菀的关系对他也没设什么防备,可是若是他对自己下手,那么自己如今倒是无还手之力了。
从景澜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刻,到如今自己身在这玄门之中,若是一切都在他的阴谋之中,那么很多事情似乎就说得通了。
景澜与玄门门主关心较好,玄门和风门水火不容。景澜故意让晴菀被风门所掳,然后再来求救于自己。最后自己的人手和玄门合力除掉了风门。而景澜多次提到武功秘籍,自己在萧若离那里确实也听说过。算起来这秘籍不在老将军那里,那么在自己这里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这里,西楼凤眼微眯。莫非自己如此不济,当真看错了人。不过这些也都是推测,没见证前倒是也当不得真。
如此一通想下来,西楼也有些疲累。想来最近变化不断,自己太过敏感了吧。等找到了陶淘和幻影,再等晴菀醒后,一切便会好的吧。
抬头看窗外,已是月色当空。西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便起身打算先去睡会再说。可人刚走到床边,身后的房门却被突然打开。
西楼回头,却震惊当场。本以为是景澜有何急事要告知自己,却不想来人却是景澜口中一直昏迷的晴菀。惊讶之余,西楼又是疑惑。不是说晴菀还没有醒来,那么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房里?难道自己的猜测落实了?
晴菀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似乎也有些无力,推门进来后缓了缓才轻轻带上了门,对着西楼无力一笑。西楼忙疾步上前扶住晴菀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落座到一旁座位上才急着问道,“干娘,你怎么会来这儿?你不是还昏迷吗?怎么回事?”
看着那眼前女子苍白的脸色,西楼也知道晴菀的身子的确没有好,只是显而易见没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晴菀拉过西楼,急切道,“西楼此处不宜久留。你想办法快点离开这里。”闻言,西楼眉头紧锁。现在恐怕不是自己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了。
轻轻落座在晴菀身旁,西楼无奈摇头,“我早些时候便走不出这里了。干娘倒不妨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晴菀闻言一震,随后眼帘微垂,无奈叹息,再次抬眼时是浓浓的愧疚和伤怀,最后化为苦笑。“西楼,是我对不住你。”
看着晴菀复杂的表情,西楼微微皱眉,最后摇首道,“何来对不对得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有何事不妨与我说说吧。”
眼前的少年依旧沉稳内敛,不过看起来似乎比分别时消瘦了几许,晴菀伸手轻轻抚过西楼的脸颊。西楼身子一僵,随后放松了身子对着晴菀微微一笑。
晴菀的声音依旧温婉,只是带上了几丝病态的无力,玉手温柔地抚过西楼的青丝,缓缓道,“西楼,你真是我的好皇儿啊。”说完便是一阵叹息,西楼不语,静静等候她的下文。
“自从那次与我们道别后,我们四人便换了一处别院居住了段日子。大约是过了十日后吧,听着外面也没什么风声。爹就和祈诺二人先行离开了。我与景澜在那别院中又住了段时间后,景澜便提议去北州,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未完。”说到这里,晴菀苦涩一笑,“来到北州后,我们可说是直往玄门而来。本来我也以为景澜和玄门的玄冥是朋友而已。后来才知道景澜才是玄门门主。他之所以多年来一直对我锲而不舍不过是为了我爹的秘籍罢了。”晴菀嘲讽一笑。
“可惜他没在我身上发现秘籍。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阴谋,便被他套了话,无意间把我送你的心法和爹给你的剑谱说了出来。所以才有了后来我被风门虏获,他前去你那里求救的一出。”
“那么说来,你当时迷糊间对我说的的确是‘快走’二字?”西楼闻言,前后一思索便什么都连接成线了。原来当真是自己看错了人。
“是。本来我被风门虏获,他们倒是也没为难我一介女流。只是后来等到景澜来救时,是他对我下了迷药,怕我坏了他的事。”
听及此,西楼怒从心中来,最后化为冷笑。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帮他与晴菀双宿双飞,而他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野心罢了。白忙一场也就罢了,到头来还成了他人的笑话。
“西楼,这事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若是当初没让你帮忙也就不会如此了。”晴菀想到如今的景澜心寒无比,看着被自己连累的西楼却是内疚万分。
“此事说来,你也是受害人,又岂能怪你?话说回来,那心法和剑谱当真是什么秘籍吗?”这点西楼很是奇怪。那心法自己只看懂了一点,也领悟了一点,那剑法倒是都练了,可是也没多大效果。
“这个我也不知,爹说这二本书也是一个武林人士当年赠予他的。爹自己也不过领悟了一半而已。其中玄机怕是当真要有极高的悟性的人才能领会吧。所以,景澜即便得了此书也无何用。只是野心太大,早就失了心智了。”
“呃……”其实自己已经将大部分的心法给了他了,不过倒是也没什么用。西楼想起这算计自己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却看着晴菀越发疲惫的脸色,不禁关怀道,“干娘,我看你脸色不好,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晴菀摇首苦笑道,“不过是多下了些软骨散而已,力气不足罢了。西楼,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出去,趁景澜还以为你不知时……”
“可我已经知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屋外的一道声音打破,有人推门而现。

黑暗
晴菀敛神,平静地对视景澜道,“放西楼走,算我求你,澜。”平生第一次求人,可还是被那人无情地拒绝了。
景澜挥了挥手,也没多说什么,几个弟子不顾晴菀挣扎便将她带出了房间。西楼很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如同一个局外人。
待晴菀出去后,景澜慢慢踱步来到了西楼身旁落座,为自己倒了杯茶,悠悠品了口,才缓缓道来,“相信该怎么做,四殿下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西楼挑眉,淡淡扫了景澜一眼,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道,“剑谱不在我身上,至于心法我也已经默写给你了。”
“剑谱虽不在你身上,不过你练过,自然知道。至于心法默写的不全,还望四殿下再好好想想,补全了才好。”
思绪转动了下,西楼抬眼看向景澜,问道,“不知玄门门主可否告诉我幻影和陶淘到底如何了呢?”
“如何·····”景澜轻笑,不疾不徐道,“等四殿下把这秘籍给全了,我自会放了他们。”闻言,西楼心里好笑,陶淘和幻影若真是在他手上,那么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至于自己,等交出了秘籍,这命怕是也不保了。
“如此吗?”西楼淡淡然,等顿了许久才缓缓道,“若我说晴老将军其实倒是真有一本武林秘籍,你信否?”
听到西楼此话,景澜心下一惊,微眯着眼睛直视西楼的眼睛。西楼这人,自己虽然不熟悉,不过也绝非无能之辈。
两人对视许久,西楼眼内依旧平静无波,景澜也分辨不出他话中的真假,又听西楼说道,“剑谱和心法不过是其次罢了。”
“若真有,只要四殿下你愿意叫出来,我便放了你,如何?”先不管是真是假,等秘籍到手看了便会有数了,景澜如是想到。
西楼垂着眼帘,淡淡道,“内容繁琐,我一时半会怕是想不起来。”
听到此话,景澜也不恼,很是体贴道,“这个无妨,四殿下何时想起来便何时给。只是为防不测,还请四殿下换个安全之所。”
闻言,西楼也没多大表情,很识趣地起了身,在几名弟子的‘陪同’下,来到了玄门的囚牢。囚牢外有重兵把守,西楼所在的囚室又位于囚牢最内部,当真是插翅也难飞了。
负手而立,淡淡扫了四周一眼,四周便是灰黑的墙,就连那牢房的门也与墙一样,所以从外者看来根本看不出这里还有一个囚室。西楼淡淡一扫,索性坐到了那张硬硬的石床上。
囚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一丝外界的声音。室内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点着一盏孤灯,笔墨纸砚都备齐了。西楼微微皱眉,在这样封闭的空间中呆久了,怕是精神都会出问题。
可是若是自己真的默写出那秘籍,这里怕是要成自己的葬身之地了。以景澜如此完美的算计绝不会放自己离开的。
将晴菀掳走便是触犯了皇家,如今又将四殿下囚禁,岂不是罪上加罪?他如此精于算计的人,唯有斩草除根了。
陶淘和幻影怕是早被他灭了口,若是再除了自己,怕是就没人知道他的阴谋了。如此算来,自己死的倒是冤啊。西楼冷笑,敢算计自己就要担得起这代价。
烛心晃动,冒出淡淡紫焰,最后扑动着熄灭。阴冷的囚室中顿时一片漆黑。西楼双眸迷光一闪缓缓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子,静静靠在了墙上。
-------------------------------------------西楼的梦境------------------------------------------------------
高雅的房间内,少年懒懒的趴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的眼睛望着电视,手指按动间快速的切换频道,最后定格在蓝屏上。
“晕,居然没信号了。”遥控器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在沙发上跳跃了几下,最终还是逃不过与大地接吻的宿命。
少年懒得挪动身子,闭着眼睛享受着窗外吹进的暖风。暖风拂过脸庞,感觉像母亲的手很温柔。静静地趴在沙发上,少年的心情并不好。明明今天是自己和弟弟的十岁生日,可是父亲和母亲却有事要出门办理。
本来父亲一个人忙也就算了,怎么这次还要拉上母亲。而自己那个少年老成的弟弟居然还在隔壁听那家教上课。这人的思想,真不是自己能跟上的。要玩难道不是趁着年少疯玩吗?此时不玩,将来连想的机会都没有。
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少年愤怒的甩了出去。抱枕撞在落地窗上,又被反弹了回来,落在了茶几前的地板上。
房间的门被轻轻的打开,一名依衣着高贵的女子踩着优雅的步子向沙发走去,来到茶几边时,蹲下身轻轻拾起落下的抱枕和遥控器,无奈的笑了笑,神兽温柔的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少年睁着迷糊的眼睛抬头,在看到眼前人时,惊喜猛然出现在脸上,忙坐起身子,撒娇的扑在女子的怀里,“妈,你怎么回来了?”
女子蹲下身,伸手轻轻点了点少年的鼻子,宠溺道,“要是不会来气坏了我的大少爷可不好啊?大少爷是不是生气了?”
少年闻言,脸色微微一红,却是依旧撒娇道,“妈,我不生气了。你陪我,我就不生气了。要不你陪我去游乐园,算是补偿我,好不好?”少年眨着灵动的眼睛望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轻轻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的道,“小楼,可是你爸说最近外面不安定,让我们少出门。不如我们下次去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就要现在去啦。妈,您放心,我保护你,不会有事的。”少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特期待的看着女子。
女子听着好笑,伸手揽过少年抱在怀中,轻轻抚摸少年纳柔软的黑发。少年不停地在那女子怀里蹭着,依旧软着声音撒娇道,“好嘛?好嘛····”
“好,好,好,我的大少爷,妈妈现在就陪着你去游乐园。”女子温柔的笑,眼中是浓浓的爱意。
西楼站在阴影处看着那沐浴在阳光中的母子,然后再看看他们起身朝屋外走去,想大声喊住他们,可是却发现发不出声。
眼前的场景开始发生变化。高雅的房间慢慢消失,西楼发现自己此刻站在了山边的一条公路上。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多,其中那辆红色的跑车最是醒目。
那坐在驾驶座上的女子带着笑容看着一旁一脸灿烂的少年。少年甜甜的嗓音,很马屁的说道,“妈,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漂亮了。”
女子轻轻一笑,“小楼,你就是靠着你这张嘴拐骗了不少宠你的人啊。”少年眨了眨眼睛,继续甜甜的笑。
突然后面一辆黑色的车子赶超了过来,女子似是察觉到了异样,加快了车速,对着一旁的少年关切道,“小楼,乖乖趴下身子。”少年也知道出事了,乖乖地趴下身子靠近女子。
红色的跑车飞驰而过,穿过西楼的身子,那辆黑色的车子紧随其后。最终一声刺耳的声音刺破山间的寂静。西楼猛然回头,那辆红色的跑车撞在了山壁上。
脑中绷紧的弦突然断开。双眼不知何时被泪水模糊,西楼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再次切换,昏暗的仓库里,那冰冷的栏杆后,三个狭长的少年带着阴狠而猥琐的笑容朝墙角的那个少年走去。
----------------------------------------------------梦境结束-----------------------------------------------
“不要····”西楼猛然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孤灯不知何时被点燃了。周围依旧是灰色的石墙。脱力地躺倒在石床上,额上的冷汗滴落。西楼茫然着眼神,有些木讷地看着不知名的一点。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囚室的那堵门被慢慢打开,西楼的眼珠转动了几下,复又恢复了平静,坐起身子靠在了墙上。
景澜依旧优雅从容地踏进了室内,对着西楼微微一笑道,“四殿下可好?”
西楼微垂着眼帘,没有抬头看向景澜,只是用着他那漫不经心地口吻淡淡道,“说不上好与不好。”
闻言,景澜挑了挑眉,走近了西楼在那桌案前停步,扫了桌案上的纸张一眼,空白的纸上滴墨未沾。
“四殿下,这常人困在密室之中一久怕是也成了非常人了。”景澜轻笑一声,指腹摸过那桌上的白纸,似轻语般道,“其实严刑逼供的方法有很多种,不过四殿下金贵之躯,于我又有恩,我自是不会忍心用那些法子对付四殿下的。不过么···”话到这里,景澜声音一沉,“那么多年,我的耐心怕是也快用尽了,所以还请四殿下不要让我等太久啊。”说完,最后看了西楼一眼,便转身离去。
知道囚室的石门再次被关闭,西楼才慢慢抬起了眼眸,定定地看着桌上的白纸,起身来到桌案前,磨墨提笔,却是无意识地在纸上下笔。
回神时,白色的宣纸上却是一朵牡丹。牡丹,天人之姿,国色天香。月重天的容颜在脑中一闪而过。西楼迷恋的看着那朵牡丹,指腹轻轻摩挲,糊乱了未干的墨迹。
静静地囚室中,似乎只有烛焰跳动的声音。西楼静静地站在按桌前,眼眸深处闪动着一抹莫名的光,突然嘴角划过了一道诡异的笑容。模糊地牡丹图中似乎依稀能看到一个‘杀’字。
盛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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