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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番外:回家(叔叔和爸爸)下

书籍名:《重生之暗诱》    作者:满地梨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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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颤抖着,许锦严把温暖手抬了起来,抓住了眼睛上纤细手指。“焕然……”
没有得到回答,却感到了湿热气息通过背脊传递到心窝,耳后清浅呼吸是那样熟悉和柔和。许锦严身子被突然而至重量往下微微一压,一点也不感沉重。
想要询问他是否穿着严实,刚要开口,那个令他混淆梦绕如奏鸣曲般缓缓响了起来。“不要说话,就这么……让我呆一会儿。”偏轻线听着没有底气,但吐字仍旧是清晰,许锦严感受到,焕然说话时胸腔在剧烈起伏,他现在连说话也如此费力,但还是尽力表现然,不愿让他担心。
忍不住让他手指包裹在掌心里,许锦严腾出一只手,高高抬起,慢慢向焕然脸颊靠近。指尖微凉让他立刻舒展开手掌,轻柔地触摸着,贴了上去。
静静地摩挲了好一会,才不舍地放下来,许锦严仔细地聆听者从背部传来心跳,默然牵起了嘴角。闭上眼睛动了动脖子,在焕然脸上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才又睁开眼,稍稍偏了头,用余光去寻望焕然眼。
“锦……”像是穿越了长久岁月终于抵达呼喊,许锦严从未想过会因了这个字,红了眼眶。
“是,我在。焕然,我找到你了,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哽咽地说着这句话,许锦严牢牢攥着他手,把脸愈加贴近了一些,生怕一转头,现这只是一场梦。
这般不安许锦严,焕然还是第一次见。
他配合着把身子贴得更紧,心跳也早已紊乱起来。“我已经走不动了。”
“走不动了就停下来,以后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字一顿认真地说着,以轻缓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许锦严慢慢拉下焕然手,转过头,眼神痴恋地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脸。
郑重忐忑吻,如羽毛般在焕然唇瓣上一扫而过,留下淡淡温热。
“你瘦了好多……都怪我不好,现在才找到你,如果早一点现你踪迹,就算你不愿意回Y城,也有我照顾你。我做饭不好吃,但至少能把你喂饱吧。”双手捧着焕然脸,许锦严将额头抵在他眉头角,神色愧疚地说道。
稍稍愣了神,焕然憔悴嘴角边绽放出浅淡笑。“我还以为,你开口第一句话,会骂我呢。我离家出走,让你担心,让你生气了吧……”
迅速扬起头,许锦严站了起来,一把将焕然抱入了怀里。
“我这么会骂你,怎么舍得骂你……焕然,我每日每夜都在祈求你回家啊,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依着你!如果你不要以前那个霸道许锦严,那我就让他永远消失,还有那个伤你心许锦严,你想怎么罚他都可以!”几乎用尽了力气想要感受他存在,想要把他揉入到骨血里,许锦严语调变得急速而惶然。
听到焕然喘不过气地轻咳了几,他才蓦然松开了手臂,但仍旧把他搂在怀疑,脸上露出一副谁也别想让把他们分开表情。
喘着粗气抬起头,焕然手从许锦严腰间移到了他脸上。眸子里好似盛满了月色,朦胧视线里全都是满满当当依恋和思慕。“你也瘦了,锦……本来我以为离开你也可以好好活,可是到达这里那一秒,我就败了。铺天盖地,我眼睛里全是你脸,耳边全是你。你吵得我没法入睡,为什么我病得快死了,你都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总让我输得一败涂地?”
“是,都是我错,全是我错。”看到剔透眼珠顺着焕然眼角一颗颗滑落,许锦严心痛地快要窒息,他用手指不断地擦拭着那些断了线珠子,旋即低下头,一下一下亲吻起他眼角,用舌尖将泪水舔入口中。
喉咙里顿时蔓延开一片苦涩。
抱着焕然回到床上,让他依靠着肩膀,许锦严将热好粥端上来,一边吹着粥,一边将下午在他床前讲过那些话再说一遍。才吃了几口,焕然就皱起眉头,挡开了碗。有些失落地放下手,许锦严目光也垂落下来,心里担忧,焕然对微白离世耿耿于怀。
看着他无精打采模样,焕然拉了拉他袖子,“你啊,不是我不吃,是我现在病情不允许,粥血糖生成指数较高,所以一次不能食用太多,熬得粘稠一点倒是可以,但也要搭配着干粮吃。”
“哦,原来是这样。”听到焕然解释,许锦严表情并未有轻松,反而增添了一些愧色。只想着要哄焕然开心,却没有考虑到他病情,差点加重了他病。心里一阵责,许锦严赶紧把粥端走,到厨房把小鹿准备清炒木耳和蒸山药给拿了上来。
他这时才知道,真是个不合格恋人,对焕然身体了解,还不如十九岁小鹿知道多。强大挫败感迫使他一晚上都没办法扯出一个笑容,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和林叔一起去了距离这里三十里另一个小镇,据小鹿所说,那里有位退休中医院老教授,是治疗糖尿病权威,只是这位老教授年过九十八了,已经不再出诊。
为了给焕然找到好医生,许锦严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老先生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不计代价做到。
但他没有想到是,老教授正巧出门到女儿家去了,让他们吃了闭门羹。不想就这样无功而返,他吩咐林叔先回去,免得焕然担心,在镇子上小旅馆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来到老中医家门口等。从日上三竿等到傍晚,许锦严已经饥肠辘辘,却还是没看到老中医身影。心里惦念着焕然病不能再拖,他决定继续等。
陆陆续续,各家各户都点亮了灯,当夜晚寒气袭来时,捻着花白胡须哼着小调老中医总算回来了。老先生惊讶地看着门前这位面貌高贵男子,把他让进屋子后,才知道他是为了替他人求医。
听了许锦严描述,老教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再年轻十岁,一定不做推辞,立刻随你出诊。可是老朽如今实在体力不济了,实在看不了病。请你另请高明吧,这病再拖可就真救不过来了。”
听到他这样一副口气,许锦严当下了然,老教授肯定有良方。既然选择避世而居,老教授肯定不太看重钱财,要打动他,只能诚心诚意。快要磨皮了嘴皮子,许锦严劝说了一个多小时,老教授终于松了口:“求我治病人何其多,看你装扮远道而来,如此执著,生病之人对你来说肯定十分重要吧。好吧,想要我出诊可以,但我不能走远路,病人也不适宜移动,你每个星期来接我一趟。另外,除了出诊费,麻烦你每个星期到我家做三日劳作,帮忙挑挑水,做做饭,成是不成?”
“行,您答应就好,这些完全没有问题!”许锦严感激地回报微笑,当即和老教授约定了出诊时间,随后披星戴月地往回赶。他要快些回去,告诉焕然这个好消息。
由于道路不熟,加之路标不清,许锦严花了三个小时才回到小楼。他气喘吁吁推开门走进时,焕然已经小睡了一,刚刚醒转。“锦,你……”那个气宇轩昂许家贵公子此刻居然灰头土脸,脚底还沾满了泥土,焕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感动。
“你没有迷路,夜晚要是踩空了台阶,你掉到河里怎么办?”焕然拉过他手,低责备起来。还想再说,却被许锦严紧紧抱入了怀里。
“焕然,我说服那位老教授来给你看病了。放心……你病一定能好,相信我,嗯?”急切地把这个好消息说出口,听到焕然放缓了呼吸,许锦严扬起温柔笑脸来,“我要看着你好起来,牵着你手,一起去看金灿灿向日葵。”
无论是否真能好起来,面对着心怀希冀许锦严,焕然怎么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曾经之所以要选择一不吭地离开,就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抵挡住他每句话,哪怕仅仅一个眼神。是不是真能够私这一回?
倘若到最后还是要先走一步,他又如何承受。
“焕然,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从过去到现在,你也总是为我着想,为微白着想,从来都是把你放在最后。这一次,只这一次,你把所有担子都交给我吧……”顺着焕然额头吻了下来,唇瓣滑过他眼角,许锦严轻呢喃着,“我都替你扛着,你什么都不要想,只需要好好享受我服侍!好不好?”
“你服侍我?”有点不可置信地斜睨了他一眼,焕然弯曲起眉眼,“行不行啊?”
狡黠地眨了眨一只眼,许锦严细细地吻上他嘴角,调顿时低哑下来,“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不再闪躲,不再犹豫,不再忐忑,两人仿若又找回了过去默契,寻找到彼此湿热嘴唇,密不可分地贴在了一起。每一寸深入和纠缠,都是一次心跳加剧和浑身战栗。相互触碰舌尖激起了每个神经末梢酥麻,好似要将失去那每分每秒都在此时弥补回来,两人不停地调整呼吸,不断地调整姿势,相互地索取,吞饮下口中甜美甘露。
一点即燃烈焰,即将让他们灵魂和身躯都焚烧成最绚烂光线。
除去衣物,赤诚相待那一瞬间,许锦严百般小心,千万温柔,唯恐伤害了病中焕然。抚摸着身下消瘦躯体,许锦严虔诚地在雪白肌肤上烙下激越吻。但在两人欲望一触即那刻,他做出了一个令焕然意想不到决定。
“锦,你不必这样,我……”从来都是被霸道恋人禁锢在炙热怀抱里,欲生欲死,焕然当然想象不到,他会以这种方式来宣告忠诚和坚定。手指被他引导着往私密入口探去,焕然内心一时间翻江倒海。
扶着他腰,让他坐在身上,焕然被奋力扭动腰肢取悦锦严深深迷住了,震撼了。尽管在此之前,被他迷倒了无数次,但他从来不曾有过今日这般浸润着幸福泪水满足感。
“锦,谢谢你,找回了我……”因为禁受不了极度快感,昏倒过去前一秒,焕然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谁说世上没有奇迹?世上最伟大奇迹,是爱情。
接下来三个月,许锦严谨遵老教授安排,每天都过得忙碌而充实。清晨六点起床,和林叔一起,抢在小鹿姑娘起床之前,按照食疗菜谱做好早餐,亲手喂焕然吃下,搀扶着他在院子里或小楼附近,散步近一个小时。这时,林叔就负责煎药。等他们回到房间,药刚刚煎好,许锦严会给喝完药焕然按摩双腿一个小时。为了找准老教授说明那几个穴位,许锦严专门花了一个星期时间,每晚到老教授家里学习,午夜之前打着手电回来,和衣睡在焕然房间里地铺上。
如此坚持了一个月下来,照顾了焕然半年之久小鹿也逐渐愧不如,她常常呆着看着依靠着许锦严肩膀就能安然入睡焕然,心里疑虑重重。她更不止一次现,焕然即使睡着了,也和身边许锦严十指紧扣,嘴角微微翘起,是从未见过安稳神情。
如若不是许锦严把头剪成了利落短,光从背影看,她一定会误以为眼前坐着是一对令人艳羡璧人。但实际上,小鹿只要看到他们两人走到一起,就会感眼角酸胀。因为她不得不承认,他们双手交握,微笑对视场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是那般幸福温馨。
这是一场,任何人也插足不进风景。
大约过了大半年,焕然体力恢复到可以如地行走地步了,甚至精神特别好时候,还能够小跑一段。老教授开出药方不用每日服用了,但每天食疗还要继续实行。在有力气干一点活了之后,焕然就闹着要跟着许锦严一起去老教授家里劳作。拗不过他许锦严只好载着他,骑着行车在青石板路上晃晃悠悠地前行,路过河边桂花树时,两人肩头都沾上了细碎桂花。笼罩着满身香气穿越过望不见尽头油菜花田,许锦严因为田埂凸凹不停而连连呼叫,焕然便拍着他背催促他快点,扬起嘴角咯咯直笑。
天上云朵也追着他们笑而来,重重叠叠,宛如奔跑在他们车前那些孩童们手中紧握着棉花糖。
这样生活美好单纯得,好像仰起头长大了嘴,吸上一口气,就能顷刻口齿生香。
“锦,我真想就这么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某日,从老教授家里回到路上,拉着他在河上小石板桥上坐下来,焕然学着十二三岁孩子摇晃着双腿,脸颊泛着比天边红霞还要绚烂笑容。
“那我就陪着你一直住下去。”受到纯朴民风感染,许锦严也越来越习惯这片灵秀土地。尽管有点担心许氏集团近况,但比起那些,还是焕然快乐比较重要。顶多让沈灼希再辛苦几年,等到他找到合适接班人,再把他放回微白身边好了。
一下就猜到他在想什么,焕然挽起他手臂,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他怀里,轻笑道:“但是这样也未免太私了点,你想要耽误微白终生大事么?”果不其然看到他讶异神态,焕然勾起嘴角继续说道:“昨天你去市区功夫,来了位贵客哦。”
稍微一愣,许锦严失笑出,“呵,沈灼希那小子到底按耐不住了。”
“见过他之后……我现在很想见见溪晓。”顿了顿,焕然遥望了远方一眼,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当你告诉我微白只有肉体留了下来时,我真很难接受。不过……幸好他离开时不再留有遗憾,这点,我要感谢灼希和溪晓。一个能影响到你,并且了解微白心意,找到我下落孩子,由他来延续微白生命,我不该感到难过。”
许锦严搂过他肩膀,吻了吻他柔亮黑,“我说过了,等你病好了,一切都听你。”
“我们回去,回Y城。不过我不要住许家大宅……回我们私奔时住那幢房子吧。”俏皮地挑了挑眉毛,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焕然笑弯了眼,“这一次,不是私奔了哦!许锦严,你有被我纠缠一辈子悟了吗?”
勾住焕然脖颈,眼神炽热地加深了这个吻后,许锦严舔了舔嘴角,笑道:“永不言悔。”
三个月后,Y城某个角落里一处小别墅院落里,开满了一大片齐整向日葵,舒展着纤长身躯,迎着太阳晃动着黄灿灿花盘。
时常有两个容貌俊逸男子穿梭其中,一个澄澈了回忆,一个倒逆了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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