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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籍名:《重生之暗诱》    作者:满地梨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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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碾碎般的疼痛。
呼吸停滞了好几秒,溪晓终于咳出声来,每咳嗽一下肺部就抽痛一分。艰难地睁开眼睛,没有看到想象中刺眼的光亮,而是无边无际的满目漆黑。
他试着动了动手脚,没有一点力气,身体的每个部位好像全部被人偷走,丝毫不听从大脑的指令。此刻的他除了以清醒的意识提醒着自己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晚上八点刚从电台结束通告回家,在停车场刚下车就被人从背后敲昏了。再醒来,就是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喂,有没有人?”溪晓觉察自己一定是被人下了迷药,可是谁会绑架他?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回应。就像被扔入了一座死城,对方试图用黑暗逼迫他就范,还是想击垮的神经?溪晓镇定下想要细细思考,可后脑实在太痛,大约是神经末梢麻痹的时间过了,他依稀能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将头发结成一片。
忽然,黑暗的一角亮了起来。不远处想起来电视机信号连接的电流声。
“看来你的精神来不错。”电视机上雪花翻滚,并未出现影响,但喇叭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溪晓猛地抬起头,这个声音他只听过一次。三个月前,在G&C的十周年庆典舞会上,从未有过女伴的冉挽着笑容恬静、落落大方的郑氏集团主席的千金郑惠兰出现在人们艳羡的目光中。当天,质疑G&C总裁沈映冉是同性恋的绯闻不攻自破,第二日G&C与郑氏联姻的新闻就成为了各大娱乐媒体的头条。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是冉的父亲在过世之前就为他选定的未婚妻,然而当亲眼看到他们携手而立时,心中的酸涩和痛楚仍然不断汹涌,排山倒海。尽管第二天晚上沈映冉就撇下未婚妻不管,来到溪晓的公寓,用温柔的怀抱与亲吻打消了他的不安,但是他清楚地明白,不久之后,冉依然是要和这个女子完婚,成为她的丈夫,因为他根本不可能违抗父亲的命令,更何况让他娶郑惠兰是这位老人的临时遗言。
只是,这个女人应该不知道他这个地下情人的存在,冉的保密功夫做得那么好,难道冉跟她摊牌了?
“郑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记得何时得罪过您,您这样大费周章地将我绑来,总该告之我原因吧。”溪晓的声音没有一丝慌乱。他早就想好,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这个女人要挟和冉分手,暂且就看看她会使出什么招数好了。总之,他是绝不可能妥协的。
“不愧是被誉为声优大神的溪晓,啧啧,你应该能猜到我为什么会请你过来吧。说实在的,我挺很欣赏你的,有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声音又那么好听,骨子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媚惑,也难怪我的未婚夫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不过,他马上就要和我结婚了……你不觉得自己是时候消失了吗?”郑惠兰的语调略带挑衅,尾音很长,每字每句都有所停顿,似乎还在忍耐持续已久的鄙夷和忿恨,心里却已然将溪晓用恶毒的话语咒骂了千万遍。
“呵呵,真是抱歉了郑小姐。想要我离开冉很简单,只要他承认爱的人是你,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不容你费心。”溪晓嘲讽地笑着。
“你!”郑惠兰音调拔高,旋即冷哼道:“你这么自信他爱的是你?两个人男人之间能有什么真爱?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男女之情尚且会变质、腐败,他现在不过是觉着你年轻,新鲜感还没过罢了。你迟早一天会被甩掉,弃之如敝屣,毕竟我能带给他你所能不能给的一切,孩子、名誉、地位、财富哪一样是你给得起的?”
溪晓高高昂起头,灿烂一笑,“我爱他,一辈子爱他,永远不会背叛他。这是你不可能做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和那些小男生的绯闻也不少吧,你觉得冉什么也不知道吗?就算他迫于父亲的遗言必须娶你,但他爱的也只有我,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最好,赶快放了我,一旦冉知道了,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郑惠兰被激怒了,她早就料到溪晓的态度十分强硬,原本打算用恐吓和金钱逼迫他就范,让他主动离开沈映冉的,现在看来不给他点教训瞧瞧,他是不会屈服了。不,不光是让他屈服,她一想到沈映冉和这个男人唇齿纠缠、口水吞咽的场面就忍不住想要呕吐。恶心的下贱男人,既然你这么喜欢让人插,接下来就好好享受吧!
“溪晓,我真是为你感到不值。沈映冉爱你?他对你说过‘我爱你’吗?给过你承诺吗?还是他答应甩掉我和你在一起,又或者他为你洁身自好,不再寻欢作乐?据我所知,他还没有碰过你,呵呵,毋庸置疑你想上他的床很久了,可惜啊可惜……你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说,如果沈映冉知道你被别的男人狠狠‘疼爱’过,他还会要你吗?”
她想要干什么?溪晓慌乱了起来,嘴唇颤抖着咆哮道:“郑惠兰,你想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疯子!”
郑惠兰没有再说话,几分钟后,溪晓听到门锁打开的声响,房间灯也被打开。铺天盖地的白光令他不由自主闭上眼睛,随后他听到脚步声,以及几个男人猥琐的奸笑声。
“不,不!你们滚开,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溪晓恐惧地看着眼前一张张放大的狰狞脸孔,他们就像在看待一个供人取乐的猎物,眼神轻佻,神色下流龌龊,毫不掩饰自己最原始的已经逐渐膨胀的欲望。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拼命地想要挣扎,哪怕是用牙齿咬,有手抓,也要阻止这些禽兽扑过来!然而,一秒一秒过去,他绝望地发现,自己竟连咬下舌头求死的力气也没有。在上衣被粗鲁地撕破,胸前的两点红樱被狠狠啃噬,扣子掉落一地,接下来皮带被一点点解开,裤子脱落之后,溪晓嗓子里发出从未有过的哭喊声。凄厉而幽怨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持续不断的呜咽却更加刺激了施暴者的神经,溪晓的身上落满了青紫的痕迹,那是由他自己身上的那条皮带制造出来的。这些人喜欢听溪晓的痛苦地叫喊,他越痛,他们就越兴奋。
鞭打过后,溪晓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成为了催情剂,于是紧紧闭上了嘴巴,强忍着全身上下所遭受的羞辱,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下身被撕裂的那一刻,被数次贯穿的时刻,他的嘴唇都咬出血来,与眼角滑落的泪水流淌在一起,滴落在暴露在空气中的苍白肌肤上。下巴到锁骨,胸口到腰部,还有手臂上、肩膀上都被揉搓出、吸吮出殷红的印记,密密麻麻,充斥了颓靡而残暴的诱惑美感。趴在身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然后换下一个,施暴者不满意溪晓噤声的反抗,更凶狠地在目光空洞、木偶一般的溪晓的身体里来回冲撞,不停地不停地享受着被鲜血汩汩涌动的快感,不愿停下。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溪晓感觉到自己躺倒在了地板上,肌肤上传来的湿冷使他打了个寒颤。随后来自身体里最深处的痛觉惊醒了他,他闭着眼睛,任凭着眼泪源源不断地喷薄而出,视线渐渐模糊,只剩下一圈一圈白色的光点。
“冉,冉……救我……救我……”他痛苦地呜咽着,脑海里浮现着沈映冉温柔的笑靥,期望着沈映冉发现自己失踪来解救自己,是目前唯一可以支撑他坚持下来的信念。
“看来你的味道真的不错,我雇来的人居然说想把你买走。呵呵,我还是待你不错的,没有答应他们呢,你真该感谢我。怎么样,身体感到很愉悦吧。”郑惠兰的声音再次在房间里响起,只是这次溪晓已经没有力气去反驳,他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好受些,平躺在地板上,决心不再理会郑惠兰说的任何话。
“别以为沈映冉会来救你,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去找你,看来已经对你厌倦了吧。不然我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抓你回来,一直以来,都是你主动给沈映冉打电话的,而且我还知道起初是你先追求他的。他并不像你爱他那样在乎你,啊对了,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我把手机还给你,如果他在这三天先打电话找你,我就放你走,怎么样?还是说……你根本没有这个信心?”
“好,我答应!”溪晓想了想,觉得无论无何沈映冉都不可能对他无情到这个地步,他当然爱的是他,这个赌他一定能赢。何况,有了手机报警的机会也多了几分。不过,郑惠兰难道不怕他报警吗?
“哦,忘了提醒你,别试图报警,也别试图向任何人求救。方才如此香艳的场景怎么能不录下来留作纪念呢,说不定今后可以送给沈映冉做新婚礼物也不错。哈哈哈……”郑惠兰的得意洋洋的笑声尖锐刺耳,如魔咒般又给了溪晓重重一击。
TMD,这个女人简直是毒蝎心肠!溪晓无声地咒骂着,却不得不接受现实。冉,快点来电话吧,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所以请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由于身体受到的创伤实在太重,溪晓没过多久就沉沉昏睡过去。再醒来时房间里的灯仍然亮着,墙壁上挂了一个时钟。原来已经到了深夜。距离他两米远的椅子上放置着他的电话。看来郑惠兰还算说话算术。溪流拖着身体爬过去,将电话攥在手心,痛苦地喘息着。
他翻了翻通话记录,除了经纪人有来过一通电话,没有其他未接来电。
想必郑惠兰事先调查过他的通告安排,知道他这个星期休假,不然早应该有人发现他失踪才对。不过,冉为何一点也不担心他?虽然前天他们刚吵过架,吃完饭后就不欢而散,但冉通常都会发条道歉短信过来的,为什么这一次过了一天都没有反应?
溪晓眼神幽暗地倚靠在椅子上,一遍一遍说服自己冷静,但是他却克制不住自己内心像滚雪球一样越变越大的恐惧,眼睛酸痛地地盯着手机,生怕错过了哪怕是一丝一毫轻微的动静。
第二天早上,溪晓被一阵电话铃音吵醒。他欣喜地拿起手机,随即失落地垂下眼睑。郑惠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把电话举起来朝向门口,给我看看是不是他打来的?……哼,你的经纪人,怎样我说的没错吧,你还不死心?”
“不,我相信他。你说什么都没用!”溪晓眼神坚定地喊道,继续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好吧,那我拭目以待,看看你们是不是情比金坚?不过,未免你太过无聊,我体贴地给你播放一段录像,肯定会让你十分惊喜。”
溪晓不为所动地闭着眼,直到电视机里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叫喊声。
不,不。那是……那是他自己的声音啊!果然,电视里放映的正是他昨日被五个男人欺凌了三个小时的景象。他回过头去,死命捂住自己的耳朵,他不想要听,不想要看!“郑惠兰你这个变态的女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仓惶地爬到电视机跟前,溪晓没有看到任何按钮,只能用尽力气不停地捶打着电视机,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即使手指被划出一道道伤口,仍然间歇不断地挥舞拳头。如一头受伤发疯的小兽,失去了理智。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停下来,快停下来!可是,电视上仍然播放着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镜头,自己孱弱的身体、脆弱的脸孔、两腿之间猩红的液体……在溪晓的眼前逐一闪过。
这段录像就这样一直反复播放着,犹如梦魇,将溪晓推入了无底深渊。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吧……”溪晓抱住自己的头,在地板上颤抖着,乞求着,脸上布满了泪痕。
生不如死的三天过去了。
电视机终于停止了放送,屏幕上出现了最开始那些雪花。
门被打开了,两人男人走进来架起溪晓,将他拖到了屋外,而后用车将他载入市区,把他扔到了大街上。毫无生气的溪晓脸上已然没有了任何表情,现在的他正如一个被抽取了七魂六魄的躯壳,不会思考,不会哭笑。他神情木然地慢慢爬起来,紧握着手机的手已经发紫,机械地保持着这个动作,凝结成一个永恒的绝望姿势。
举步维艰地回到家,溪晓很想洗干净这一身的肮脏,但有一件事他必须先做。打通沈映冉的电话,问他一句话。
“晓,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怎么,不生气了吧。”沈映冉的嗓音总是那样温柔,吸引着身边的人想要依赖、靠近。可就是这种一如既往的温柔,让溪晓更加的疼痛难当。
“冉,你爱我吗?”溪晓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恋爱五年,他问过沈映冉几次,沈映冉总是支支吾吾不肯说出那三个字,他并不太介意,只认为个性稳重内敛的冉不懂得说情话罢了。但是,现在的他急迫需要沈映冉给自己一个承诺,一个表白,将他从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里拉出来。只要他应一句,哪怕是敷衍,溪晓就能抓住那微小的希望重新站起来,原谅他这三天的置之不理,原谅他带给自己的一切劫难。
然而……
“你又怎么了?晓,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懂得,怎么又在闹了?乖,我这几天忙,星期五就来看你好不好。”沈映冉只觉得溪晓情绪低落,没有觉察到他言语里的极度不安。
“你在哪里?”溪晓极力压制着连绵不尽的绝望,想见他,现在就想见到他!
“在公司啊,还能在哪里,噢,有事要忙了,晚上再打给你……”电话那头好像有人在叫他,沈映冉快速挂了电话。
是个女人在喊他。溪晓确定自己听到的是郑惠兰的声音,她喊他“亲爱的”,他却没有反驳。呵呵,呵呵呵,就是这样,沈映冉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温柔宽和的模样,明知道他不喜欢郑惠兰,他也不可能对她板着脸,冷眼相待。
他时常说,郑惠兰是无辜的,她是个好女人,自己不想伤害了她。
那么……就伤害我吧。
溪晓走到浴室里,花了两个小时淋浴,打开门出来时几乎已被蒸汽熏昏。他从衣柜里拿出认识沈映冉之前,自己大学毕业时购买的第一套衣服。看着镜子里一身浅白的自己,溪晓笑了,仔细地梳理了头发,卸下了脖子上的情侣项链,以及无名指上那枚对戒。
来到厨房停留了片刻,关紧门窗,溪晓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发送出一条短息。然后微笑着回到卧房,慢慢在床上躺下,双手交叠放在心口上。
“冉,今生今世,我爱你。来生如还能相遇,我定会用尽一生,恨你。”
——
陡然睁开眼睛,许微白不适应地又闭上眼。很久很久没有做这么长的梦了,哦不,说错了,这可不是一场梦,历历在目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前世的回忆,被带到了今世这个身体的脑海里,也许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擅自占据了陌生人的身体而重生的自己,依然不快乐,还真是辜负了上天的好意。
但为什么上天不夺走他的记忆呢?许微白自嘲地坐起来,漠视着这个华丽的房间,视线停留在桌上的相框上。
许微白,你活得也很痛苦吧,不然为何也要自杀。既然把身体借给了我,我就代替你好好活着,并为过去所遭受的痛苦和屈辱做个了断吧。
拿起枕头下面的报纸,他拉扯起嘴角。自己大概是受了这个新闻的刺激才会做这个梦,“郑惠兰偕同沈映冉的弟弟回国发展,夫妻两人不合传闻原来只是泡沫”,这样烂俗的消息的确是郑惠兰的风格。看来,今天还是早点去公司比较好,说不定能看到有趣的戏。
摇了摇床边的铜铃,几分钟后管家推门进来。“小少爷,您要起床了吗?”
“是的,先把我的衣服和手机拿来。”许微白神情自若地吩咐着。
“好的,请稍等。”
穿好衣服后,许微白等待着叔叔为他专门请来的护士前来,帮助他洗漱。坐在床沿打开手机,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灼希】白白,早上好(*^__^*)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哟!不管你态度如何,我不会放弃。当然,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愿见我,我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许微白的手指动了动,停顿了几秒,摁下了删除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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