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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书籍名:《单行道》    作者:Zzz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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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拖到沙发上摁下的时候,裴亦安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肌肉又酸又痛,一坐下来就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薛皓哲把那信封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坐到裴亦安身前的茶几上,稍微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小舅舅,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都要好好回答,知道了吗?」
  裴亦安看着他,连忙点了点头。
  「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
  「去打工。」裴亦安老老实实地正视着薛皓哲解开的领口。
  薛皓哲皱了皱眉头,「打工?是下班以后去打工吗?打什么工?」
  「不是下班以后……是全天的。」裴亦安稍微放低了一点声音,「我被开除了。」
  「开除?」薛皓哲吊高了眉毛,「怎么好好的会被开除?!」
  「因为打了人,所以被开除了。」
  「是之前那个上楼来的混蛋吗?」
  「嗯……」裴亦安稍微停顿了一下,「还有……老板。」
  薛皓哲咬了咬嘴唇,感慨了一下果然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还是低声地问:「那你现在找到的是什么工作?为什么会搞到浑身都是伤的?」
  如果是去了奇怪的SM俱乐部之类的,他绝对要把那种诱拐良家妇男人店的老板大卸十八块!不!一百八十块!
  裴亦安没有吭声,半晌才小声地答:「……鬼屋。」
  「什么?」薛皓哲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怀疑自己的听力,「什么屋?」
  「游乐场的鬼屋……就是……戴着假发去拍人肩膀,还有躲在下面抓人家脚的那一种。」裴亦安缓缓地说:「正常卖票的工作的话,没有那一类的薪水高。」
  薛皓哲倒吸了一日冷气,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他额头上的瘀青,裴亦安猛地缩了一下。薛皓哲用大拇指摩挲一下他的额头,「这是怎么来的?」
  「被客人推了一下不小心撞到道具。」裴亦安乖顺地让他摸着,「脖子后面的是被女客人抓伤的,不过她有跟我道歉,只是太害怕了而已吧……」
  薛皓哲看着他,过了半天才说出一句,「给我看你的手。」
  裴亦安猛地抬起头来,把双手掩在身后,「不、不用了,没什么啦……」
  薛皓哲拉起他的胳膊,顿时就看到了一双红肿得堪比熊掌一样的手,心里顿时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裴亦安看着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只好小声地辩解:「呃……其实也没什么,而且主要是我刚去不怎么懂啦,捉住脚以后要比较快缩回来才不会受伤,而、而且要捉最后一个比较好哦,这样就不会被后面的人踩到……」
  「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工作啊?找普通的工作不是也可以吗?你擅长的销售之类的……」薛皓哲打断了他。
  裴亦安愣了下,「因、因为你说要赶快找房子搬出去……」
  薛皓哲觉得像是被自己抽了一耳光,捧着裴亦安那一双猪蹄顿时无言以对,过了半天才起身从裴亦安身边拿起那个信封,「这样的话,干嘛要把这么辛苦赚来的钱给我?!」
  「因为你好像更辛苦的样子啊,比我更急需钱吧。」裴亦安愣愣地,「而且最近你都很消沉,我……我看到你这样,也会很难过。」
  薛皓哲直直地看着他,过了半天,才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起身倒进了旁边的沙发里,「……你啊……」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的笨蛋。一直可以把他气得半死不活,一直给予他最乖巧的体贴,一直是讲话不经过大脑的单细胞动物。无限制地给予他这样那样的亲近的错觉,却又要在关键时刻狠狠地泼他一桶冷水。
  这样的游戏他玩累了,也不想再玩了。
  裴亦安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看着他,「哎……?」
  薛皓哲捂住脸,闷闷的,带着怒气的声晋从指缝间传了出来,「我说你啊……」
  裴亦安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解释道:「我、我没有要『接济』的意思,你不要、不要误会……我只是想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
  「你啊……」薛皓哲的声音几乎都有些变了调,「这样……可是会让人,很困扰的啊。」
  裴亦安还在低下头喃喃:「呃……那、那我会尽快、尽快搬走……」他一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近在咫尺,几乎贴着他鼻尖的薛皓哲的脸庞。
  薛皓哲直逼到了裴亦安的面前,微微笑着,「你真的,想帮我做些什么吗?」
  在昏黄的灯光下,薛皓哲那张英俊得邪性起来的脸庞几乎整个贴到了他的面前,裴亦安的腿都被压到了薛皓哲的膝盖下面动弹不得。他努力地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窘迫而不安地点点头。
  薛皓哲一手抚上他左边的臀瓣,「那包不包括,让我抱你?」
  裴亦安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薛皓哲看到他呆住了样子,笑了笑,在他耳边轻声的,「我啊,可是你最讨厌的那种人哦。我可是,喜欢插男人屁股的变态啊。」
  他又逼近裴亦安一点,裴亦安整个人都往后一缩。薛皓哲笑起来,「怎么了?听到我是恶心的同性恋,就害怕了吗?刚才不是还说要为我做点什么吗?只要跟我上床就好了哦,比辛辛苦苦跑去鬼屋被人踩要轻松多了吧?」
  裴亦安整张脸都憋红了,薛皓哲笑着放开了他,「刚才说得那么好听,真到了这种时候,不还是觉得恶心得要死吗?」
  他刚要从裴亦安身上撑起身来,胳膊就被猛的捉住了,就听到身下的男人一声细小得如同蚊子叫一般的声音:「请、请你抱我……」
  薛皓哲唇边的那抹邪魅的笑意立刻就僵住了,那种刻意营造出来的张牙舞爪的气场也瞬间崩塌,只下意识地,「什么?」
  裴亦安闭着眼睛,壮士不复返一般地悲壮地大喊道:「请你抱我!」
  薛皓哲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愣在那里,摇了摇头,「你开什么玩笑。」
  裴亦安猛地睁开眼睛,「我没有在开玩笑,请你抱我!」他说着就用力一手扣住薛皓哲的后脑勺,把薛皓哲往下按,力气大得惊人。
  薛皓哲措不及防,连忙用手撑住沙发,离男人的嘴唇也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而已。他垂下眼睑来和裴亦安四目相对,却几乎被那眼眸里满溢出来的热情烫了一下。
  两个人的呼吸那么近,薛皓哲略微再凑近他一点,就听到裴亦安的呼吸整个都乱了。急促的吸气吐气里,薛皓哲的嘴唇几乎碰到了他的了,那湿润柔软的唇瓣微微颤抖着,薛皓哲最后终于还是撑起身坐了起来。
  裴亦安还没缓过神来,只躺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平复情绪。
  薛皓哲坐了一会儿,有些尴尬站起身来就往卫生间走,「那个……我先去找药酒,帮你上药。」
  裴亦安看他捧着药箱折了回来,薛皓哲伸出手来,他就立刻乖乖地把手交了过去,薛皓哲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地帮他擦着药酒。
  前一刻还是意乱情迷的火热气氛,这一刻就全然冷却了下来,薛皓哲并不开口,裴亦安也只好看着他轻柔的动作不吭声。
  「你……你真的是……」裴亦安想了一会儿,「是『那个』吗?」
  薛皓哲埋着头,闷声地,「啊,生下来就是。」
  「可是……可是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薛皓哲恨恨地,「那是你太迟钝了。」
  裴亦安吃了一闷棍,沉默了一会儿,半天才又出来一句:「可是我跟你在一起很开心。」
  薛皓哲手上一重,裴亦安差点叫出声来,薛皓哲低声道,「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再随便说这种话了!」
  裴亦安愣了一下,不解的,「哪种?」
  「温柔什么的,示好什么的,明明讨厌跟男人恋爱,还说这种话,不是太无耻了吗?!」薛皓哲猛地把药酒扔到桌上,「你明明就讨厌同性恋的吧?!」
  裴亦安又沉默了一会儿,好久才抬起头来,问了一句:
  「你……喜欢我吗?」
  薛皓哲被问得一愣,半天都没有回答上来。
  这种感情,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喜欢」呢。对于薛皓哲来说,这种问题简直比「今天你要不要跟我上床」难回答一万倍。同志之间的感情维系本来就很脆弱,他以往也至多只有「感情好一些的床伴」而不是「在床上合得来的恋人」。
  所以坦白说,看上去乱潇洒一把的薛大情圣,其实不过是个在感情方面一张空纸的笨蛋而已。
  薛皓哲有些烦躁地帮他处理完手上的伤,口气不快地绕过了话题,「以后不要跟别人说那种话。」
  裴亦安抬头看他,「哪种?」
  「『请你抱我』之类的,」薛皓哲合上药箱,「不要因为你那奇怪的圣母之心,就随便讲这种话,换做是别人的话,也许真的会做到你屁股开花也不一定。」
  裴亦安摇摇头,惊讶地,「我怎么可能会对别人讲?!」
  薛皓哲愣了愣,手还扶在药箱上,「嗯?」
  「不、不可能会对别人说吧……这种事情,」裴亦安直起身来,对上薛皓哲的目光,洪亮的声音又不自觉地弱下去,「我又不是喜欢被……」
  薛皓哲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发,「够了,早点睡吧。」
  他回过身,就听到裴亦安在他身后低低地,「我不讨厌跟你做。」
  薛皓哲几乎觉得喉头一甜要喷出鲜血来,这种赤裸裸的邀请大概也只有裴亦安这种单细胞动物才能说的出来。
  「虽然我以前是不喜欢同性恋没有错,可是是你的话,一点都不讨厌。」裴亦安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盯着薛皓哲的背影整理措辞,「因为是你,所以不讨厌。」。
  这是,他可以为薛皓哲做的事。一想到这里,裴亦安就激动地不晓得要怎么办才好。抛开那点微不足道的金钱,他还有身体可以让薛皓哲需要的话,就觉得很欣慰。
  裴亦安有些微微地颤抖着,看着薛皓哲慢慢回转过来的身影,竟然紧张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很开心呢?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报答」这种事而已。而是只要是可以给他的,全部都想要给他。
  他并没有被男人拥抱过的经历,也并不喜欢作为被拥抱的一方,然而只有薛皓哲是特别的,特别到哪怕被同为男人的他拥抱也没关系。知道薛皓哲是「那个」他竟然隐隐约约的还有一丝丝喜悦的情绪。和被奇怪的男人推倒完全不同的,甜蜜情绪。
  世界上唯一的,如此诱惑着他的男人。像是毒药一样,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深入他的肌肤骨髓,让他整个人都疯掉了。
  竟然渴望着被拥抱,竟然觉得幸好他是「那个」,竟然很开心他是喜欢男人的。
  这难道,是因为……他是喜欢着薛皓哲的吗?
  一点一滴的温柔,一点一滴的融化着他的相处的种种,一点一滴的琐碎细节,慢慢地融汇进他的思绪里,波涛汹涌了起来。
  裴亦安觉得心里的什么地方好像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了。一直以来对薛皓哲的憧憬和期待,悸动和向往,都找到了正确的出口一样,汹涌地热烈起来了。好像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瞬间都顿时在脑海里鲜活起来了一样,一下子从心底喷涌出很多很多的感情来。
  明明是这一刻才想通的事,却好像是一直以来寻找不到的答案一样。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喜欢」来的。
  因为这么的「喜欢」着,所以才想为他做一切可以做的;因为这么的「喜欢」着,所以才觉得想要被拥抱。
  「刚才……还稍微的,高兴了一下。」裴亦安支支吾吾地,「你说……那个……要抱……哇!」
  裴亦安话音未落,就被薛皓哲第二次压在了沙发上,这次薛皓哲卡进他的两腿间,有些气息不稳地,「我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这次再不想清楚的话,我就不会再放过你了。」
  「我应该是喜欢你的。」裴亦安老实地望着他的眼睛,「所以才想要对你好,所以才希望你也喜……呜……」
  被猛地吻住了,裴亦安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是完全不同于薛皓哲平时温柔形象的,激烈亲吻。下巴被狠狠地掐住了,被迫张开的口腔被探进来的舌尖狠狠地蹂躏着。牙龈微微酸麻的甜蜜痛楚里,裴亦安觉得因为口腔无法闭合而攒积起来的唾液几乎要流下来。在这样的羞耻里不禁有些抗拒地缩起了舌尖,反而被对方狠狠地吸吮住,果冻一样被吸食的恐怖感。
  等到薛皓哲放开他,裴亦安已经整个都呼吸困难,脸颊都涨红了。薛皓哲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把那个『应该』去掉。」
  「哎?」裴亦安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什么?」
  「把你刚才说的话里的『应该』去掉。」薛皓哲亲一亲他的耳朵根,「嗯?」
  「我……我那个……我喜欢你。」
  「小舅舅好乖。」薛皓哲揉了揉他的头发,「为了奖励小舅舅,今天会让你很舒服的。」
  「那你对我……」
  裴亦安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背部就被轻柔的搂住上下抚摸起来,随后迎接他的又是一个绵长而轻柔的吻。额头瘀青的地方被温柔的亲吻了,竟然立刻完全不痛了。吻顺着眉毛,眼睛,鼻梁一路向下,终于到达了嘴唇。只是唇瓣缓慢而温柔的触碰,沿着唇线的轻柔舔弄,羽毛一般的轻柔触感里,裴亦安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只是这样的接触就让他足够的幸福,而口头的一个承诺什么的,已经完全不重要了。薛皓哲一直以来给予他的温柔,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了假的。
  沿着颈线蜿蜒而下的细碎亲吻,锁骨处传来轻微的噬咬的疼痛感,裴亦安刚刚「啊」出声音,就觉得薛皓哲干燥温热的手掌顺着他的毛衣下摆探了进来。
  「哎?」裴亦安有些难耐地抬起脖子,「这、这里的话……」
  他又不是女孩子,根本就没有胸部的敏感点。虽然不了解普通同志之间的爱抚有没有用到这里,可是还是会心存疑惑和不安。
  薛皓哲亲亲他的脖子,笑道:「小舅舅的豆豆,站起来了。」
  「哎?」裴亦安难堪地扭过脖子,「什、什么豆……不要说那种哄小孩子一样的恶心话啦。」
  「我觉得很可爱啊,」薛皓哲情色地凑上来含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给我看看吧?豆豆?」
  他动手掀起裴亦安的毛衫来,那浅褐色的乳头在空气里敏感地挺立着,真的好像新鲜又饱满的豆粒一样。薛皓哲用两指搓捻一下,立刻就听到裴亦安一声舒适的呻吟,他笑着问裴亦安:「舒服吗?」
  裴亦安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呻吟声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嘴,瞪大眼睛摇了摇头。
  「哎?」薛皓哲又捏了捏另一边的乳头,坏笑道:「不说实话的孩子,是要受惩罚的哦?」
  他说完就低下头去,舔起那被捏弄的红肿起来的乳头来,用舌尖拨弄着那可怜兮兮的乳头之后,又是顺着那乳晕打着转,甚至用牙齿轻轻拉扯起乳头再松口。裴亦安被折磨地快要哭出来,双眼都迷蒙起来,只死死捂着嘴,一丝声音都不愿意发出来。
  「小舅舅的身体好敏感,我好期待呢。」薛皓哲亲了亲他的鼻尖,又伸手拨弄一下那胀大到足有原先两倍大的乳头,「接下来想让我欺负你的哪里?」
  他伸手点一点裴亦安的肚脐,「这里?」手指顺着中线轻轻的滑下去,揉一揉裴亦安已经硬挺起来的下半身,「还是这里?」
  「小舅舅是坏孩子,这里已经这么硬了啊。」薛皓哲把下巴抵在裴亦安的胸口,一手隔着裤子,顺着那隆起的形状爱抚着,「好淫荡的身体。」
  性器下的囊袋被揉弄到的时候,裴亦安猛地就抱住了趴在他胸口的薛皓哲的头,颤抖了一下,重重地叹息起来。他的外裤很快就被脱下了,薛皓哲用拇指揉弄着龟头的位置,浅色的内裤上立刻泛出深色的水渍,顺着那一点不停地扩大起来。
  「好厉害,可以流出好多。」薛皓哲亲亲他的脸蛋,「小舅舅好棒。」
  裴亦安已经听不太清楚他的话,只觉得下半身源源不断地顺着脊椎传递着无上的快感」,那几乎要立刻射精的甜蜜滋味让他已经再也无法克制了。
  「嗯……哈……不、不要说这种……话……好丢脸……」裴亦安红着脸喃喃着,「那样的……好丢脸……哈啊……」
  「才没有,很可爱。」薛皓哲把手探进他的内裤里,直接握住他的性器上下套弄起来。
  「不可以……」裴亦安连忙伸出手去抓住薛皓哲的手腕,「现在……嗯……的话……会……会马上射……啊……」
  「那有什么关系,就射出来啊。」薛皓哲用拇指抚摸着尖端,「让我看看小舅舅射精的样子,一定超色的。」
  「嗯……要……要射了……啊!」灼热的体液喷涌而出,全都射在了裴亦安自己的内裤里,粘稠地湿成一团。
  「内裤都被小舅舅弄脏了,唉唉,只好脱下来了。」薛皓哲动手脱下射精以后虚弱无力的裴亦安的内裤,「小舅舅明天要记得洗才行。」
  裴亦安虚弱地靠着沙发,只好无力地点点头,却突然觉得后方被涂抹上了湿漉漉的液体,他抬起头来想一看究竟,却听见薛皓哲那色情意味十足的声音,「难得小舅舅射了这么多,一定不能浪费。」
  就着那精液的润滑,后方被指尖温柔地探入了,裴亦安猛地一紧,后方也跟着收缩了一下。
  「不要紧张,交给我就好。」薛皓哲另一手伸手解开自己的领带,跪着俯趴在裴亦安的上方,「不用担心,放松点。」
  裴亦安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薛皓哲背着光,他并不看得清薛皓哲脸上的表情,但却好像能晓得那是充满了温柔的包容。哪怕是全身赤裸张开双腿任他抚弄,哪怕是耳垂滚烫呼吸炙热,也并没有半点抗拒。
  「小舅舅的里面,好热呢。」薛皓哲俯下身来,让裴亦安终于可以看清他额头上隐隐渗出的汗水来,「紧紧地吸着我的手指。」
  裴亦安从来都不知道薛皓哲竟然是上了床比AV男优还会挑动气氛的角色,他只是听着薛皓哲的那些话,就几乎又要立刻勃起了。他有些难耐的扭了一下腰,膝盖却顶到薛皓哲下半身兴奋的硬挺。
  「你你你你你硬了……」裴亦安结结巴巴地,胀红了脸说道。
  薛皓哲苦笑了一下,把手指从他的股间抽了出来,「嗯,是为小舅舅硬的哦。不过小舅舅现在,还做不到吧。」
  「你……是不是要插进来?」裴亦安涨红了脸,想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小声地问道。
  薛皓哲愣了愣,又亲亲他,笑道:「嗯,以后。」
  裴亦安用力地闭住眼睛,小声地,「插进来……也可以哦。」
  「嗯?」
  「不然……不是……忍得很辛苦?插……插进来也可以哦,我……我没关系。」
  薛皓哲愣了几秒,而后抬起他的下巴狠狠亲了上去,「不要那么纯情地说着那么淫荡的话啊,白痴小舅舅。」
  裴亦安觉得股间立刻被炙热坚硬的性器顶住了,而后耳边传来薛皓哲低沉的喘息声,只是那呼吸就比什么杂志盘片都来得更催情一百倍,甚至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来搂住了薛皓哲的脖子。
  慢慢地被进入了,伴随痛楚而来的奇异充实感,一点点地填满了他。
  「全部……进去了……嗯……」薛皓哲俯身揽住裴亦安的肩膀,微微地拧起了一边的眉毛,「好紧,有点痛呢。」
  裴亦安一听他不舒服,顾不得疼痛,只慌张地问道:「那那那那要怎么办?」
  薛皓哲看着他可爱的模样,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揉一揉他的头发,蹭蹭他的鼻尖,「没关系,再多待在小舅舅里面一会儿就没关系。放松点……嗯……我要动了哦?」
  「嗯……好……这、这样动的话……啊……」
  只是缓慢的抽动,几乎就好像被顶穿了一样,相连的部分火热地发烫。裴亦安只听到自己近乎溺水一般的甜腻呻吟,又不禁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哈哈……不用……不用这样,」薛皓哲拉开了他的手,「叫出来给我听,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嗯……哈啊……皓……」裴亦安几乎要脱口而出那童年时代就叫惯了的小名,却又立刻把那称呼吞回肚子里,「嗯……薛、薛皓哲……」
  「叫『那个名字』也可以哦,我特许小舅舅叫,这个时候。」薛皓哲笑着加快了律动,「只有这个时候可以哦。」
  「哈啊……皓……皓皓!皓皓!嗯……皓……哈啊……」
  被这个人占有着,被小时候开始就当做弟弟一样的人占有着。激烈地彼此渴求着,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喊出亲昵的小名,裴亦安几乎觉得身上的每个毛细孔都张开了,贪婪地吸收着薛皓哲身上的气味。
  「小舅舅……」薛皓哲抱紧他,「你好可爱。」薛皓哲拉起裴亦安的手,情色意味十足地舔一舔他的掌心,「会痛吗?」
  「不、不会……」裴亦安颤抖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要把手抽回来,下一刻食指就被含进了薛皓哲的嘴里。
  全部没入那湿热口腔里的红肿手指,挨个被舔弄地湿漉漉的。薛皓哲微笑着专心舔弄,却不忘加快下身的律动,「还痛吗?」
  「不……嗯!不、不痛……啊啊……不痛了……」
  那时而激烈的律动,时而难耐的辗磨几乎要把裴亦安逼疯了。等到完全趴在沙发上被从后方狠狠占有的时候,他前方的性器不停地摩擦着沙发粗糙的纹理,从后方带来的刺激只让他硬得更厉害。
  「皓皓……我……我要射……」
  「可以哦。」薛皓哲边挺进下身边亲吻着裴亦安汗湿的脊背,「跟我……一起……嗯……」
  射出来的同时,裴亦安也觉得内部被几股灼热的体液充盈了,而后背部触及到薛皓哲微微起伏着的,湿热的胸膛。也在长久的失神后,又一次被扳过下巴接了吻。
  这初次的甜蜜狂热,几乎把裴亦安整个人都融化了一般,只懒散地不想再思考任何问题。
  薛皓哲帮疲惫的睡着的裴亦安清理好身体,抱上床,掖好了被子,而后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托腮看着沉沉睡去的男人。
  明明是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得上是优质的性爱,却出乎意料地让他沉沦了。只是拥抱就能带来的满足情绪,在激烈的交合后也第一次有心思认真的照顾对方,只要听着那轻声的呼吸就觉得很可爱。
  这几天里一直让他在莫名的糟糕情绪沉浮的男人,有种孩子般的残忍的天真的男人,可以轻易把被踩得乱七八糟才赚来的钱全数交给他的男人,对他说「请你抱我」的男人,做爱的时候不停叫着他小名的男人。
  薛皓哲在人生即将迈入三十岁的这个年头,第一次心跳到不知道要把一个人摆到什么位置才好。无法开口去回答他的「你也喜欢我吗」,甚至害怕那双一睁开就会温柔注视着他的清澈眼睛。
  好想把这家伙紧紧地楼在怀里,又生怕这样的自己,难道就是所谓的「玩物丧志」或者「吊死在一棵树上」吗?不晓得这样究竟是不是值得的,却又怎么都无法放手。
  他还没有做好要和什么人「恋爱」的准备,然而裴亦安又绝对是不同的,无法和过往的床伴那样潇洒地好聚好散。
  更重要的是,只要一想到分开的可能性,他就觉得心酸起来。
  薛皓哲突然想到,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是有过一样的情绪的。
  小时候家里养的阿黄走失的时候;父亲要去外地工作半个月的时候;甚至还有更小一点,离开乡下的时候坐在车里,看着后面的小小的黑黑的人影—直追在车旁边跑,慢慢的终于追不上的时候。
  薛皓哲伸出手指触碰一下男人的鬓角,指尖摸到他额角的一颗红肿的粉刺,裴亦安在睡梦中都有些不适地动了一下,「呜」了一声。
  其实这家伙啊,搞不好真的是他家走失的阿黄附体吧?薛皓哲勾起唇角笑了起来,起身上了床,把蜷缩成一个虾米状的裴亦安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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