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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页

书籍名:《明心》    作者:十万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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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廉武功习自无射儿时偷来的乾国大内秘笈。武功自是比高进等人高出许多。然带着丑乙却颇为费力,又想到屋内太子不知如何,当下乱了几分方寸,没几下便被赶来的三大高手擒住了。
  
  屋内。无射左脚横开半步,身体微微前屈,体内真元急速流转,并指,凌空虚划,定身咒。“神鬼无形,威严大道,纵横天地,大有神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
  
  两只丧尸,额头处红色的六芒星一闪而过。挣扎着想行动,却再也不能移动一步。
  
  旋身,双手仰放,右手置于左手之上,两拇指相接。【宝瓶印手势,作用:超渡,有万化冥合之力】
  
  “拜请游行桃木神,降下人间天地巡,助我小法祭飞剑,诛妖降魔无遁形……神兵火急如律令!”
  
  空间戒内遁出一把桃木剑,顺着无射双指指引,迅速刺进了两名丧尸体内。“噗”的一声,两只丧尸双目暴突,喉中喀喀作响,倒地不起。
  
  “收!”桃木剑迅速收回,眼见两只丧尸胸口处溢出汩汩黑血,无射叹了口气,也许死才是这两人最好的解脱之法。为防恶灵害人,无射手指并立,平于额间,念了段往生咒 。
  
  三名高手顷刻间已入了屋内,见丧兵被人杀死,皆心中大震。又兼之看不住屋内这人修为,更是冷汗涔涔。但见屋中之人只是一少年,三人对望一眼,从三个方向无射攻去。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主角从小到大太顺利了~~要遇到点劫难嘛~~o(∩_∩)o 呵呵~~无射终于也遇到对手了~忽哈哈哈~~~




昌都城得遇贵人

  无射回身,硬是接了其中一人的一掌。内息已凌乱不堪,《九龙神诀》只练到第三层,刚刚挡了松赞的那一掌已是奇迹,此刻再也经不得第二掌,因,只运起第一套脉络中的少许真元稍稍抵挡了下。
  
  无射心知不能再打下去了,一是修真者不能随意运用修真功法杀死普通人,二是这里万一有个人未被杀死,以这些高手的阅历不难看出自己的修真功法不同于普通的额武功,到时说不定会引起一场武林浩劫。当下运起《清心诀》中的“踏燕”飞身掠了出去。
  
  那三人见其作势逃跑,迅速合力击出一掌。无射勉强调出《九龙神诀》中的内力抵挡,被击出一口血,却也赢得了逃跑的时间,纵使三名高手武功已臻化境,一掌之后却再也追不上无射。
  
  无射心知不能久留,那三人不是笨蛋,应该马上就会通知松赞自己已脱身之事,如此,西图皇城萨城比不是安全之地。真元不乱,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危,最差不过是散了这三年所修习的武功。
  
  只不过,虽无性命之忧却也危险非常,身体毕竟不能分成两个,第二套脉络受伤身体自会支持不住,也许还会……见已出了萨城,又掠了将近一个城池之远,当下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摔了下去。
  
  乾国,皇城。
  
  不破征基一行快马加鞭,不出一月便回了皇城,果然,皇城以内人心惶惶
  ,城门口士兵仔细的盘查着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
  
  不破征基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影以及亲卫军全员下马,进了外城的一间客栈。在回来的路上,自己曾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安,不知是否刘义已经撑不住,因此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至于月儿,不破征基虽也担心过,却马上否认了,毕竟,月儿的能力他不是不知道,且使臣之中,自己也交代了几名臣子好生照看,却忽略了,这些年来,能够引起自己内心波动的除了月儿外,再无他人。
  
  夜间。
  
  “主上,刘总管来信。”黑衣人躬身呈上一块帛布。
  
  不破征基打开随意看了眼,便扔在一旁。京中流言,宦官祸国,把持朝政。短短的十二个字便道出了刘义此时的处境。
  
  回想起那个在自己印象中,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在每次皇子的考核中总是最令自己满意的那个儿子。闭上眼,一手抚额,心中不由得升出一抹沧桑之感。
  
  刘义跟在自己身边多年,自然不是吃素的,不破京联合镇北将军穆子成谋
  
  反,刘义能撑到这时也是不易。
  
  京中京畿军本就不多,毕竟即便是名义上直属帝王的军队,一个皇帝也不可能真正的让京城留下太多威胁。这次护送使团往西便调了一万人,皇城位置于整个乾国来讲本就偏北,率军赶至皇城并不需要多少时间,这次不仅月儿,自己也出了宫,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举事机会。
  
  只是,镇北将军本与御氏无任何关联又为何相帮?且据刘义所说,御清仪等并未参与其中,皇后多日闭门不出,可能已不在椒房宫内,这又是何故?至于不破京是如何得知自己与月儿离京的消息,不破征基并不惊讶,毕竟当初走的时候便未想过要隐瞒多久,只是料不到会有人乘机谋反。
  
  ……
  
  当年,几位皇兄斗得你死我活之际,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无情
  ,是否也有这种众叛亲离之感?
  
  ……不,自己还有月儿!
  
  良久不破征基睁开了眼睛,“影,传令让京畿军待命,不可妄动。告诉刘义尽量拖延时间。”若自己猜得不错,刘义应该已经传令让陈鹤启赶了过来。只是,不破京以刘义扣挟朕与月儿的名义令朝中动摇,而自己与月儿确实不在朝中,陈鹤启过于忠诚,没有自己的手谕,不能确定真假的情况下,虽然可能早已出发,却是在原地驻扎,派探子查探清楚再作决定。此一来必定会拖延时间,当下手书“速往皇城”四字,按下自己随身绶佩的朱印:“还有,将这个交给陈鹤启。”
  
  “是。”影领命而去,黑影一闪,便再也不见人影。
  
  西图国,昌都。
  
  一辆外表朴实无华却较为庞大的马车,于道上缓缓驶过。忽然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年逾半百,身体却仍然结实有力。对车内的人恭谨道:“公子,夫人,前面地上有一人……”
  
  马车内仍是没有声音,似是在思虑救还是不救。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余伯都会直接走过视而不见,让余伯开口的原因恐怕是因为这条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且西图不比乾国,条件苛苦,只怕这人昏迷在此多半是个死字。二来恐怕是这人衣着或是气质等方面非同寻常,否则亦不会开口。
  
  良久,车内响起一女子的声音:“快扶他上来罢。”
  
  “是,夫人。”余伯应了,跳下车将那地上之人拖了起来,移到了车内。原来车内却是不同于外面的朴实,里面锦缎铺地,宝石镶梁,空间极大,里面坐着三人,一年轻男子,面洁如玉,五官俊美,一身锦衣华裘,最为显眼的便是左手上的一枚白玉扳指。旁边以为华服女子,头上只簪着一根和田凤舞九天吐珠吊坠白玉簪。面容清丽,自有一种内敛的风华。这两人,神态虽无特别亲密之意,但使人一眼便知其是夫妻。对面还坐着一个轻灵可爱的女子,想必是这两人的妹妹或是丫鬟。
  
  待余伯把人扶上来,那女子与公子对看了眼。随即,那男子缓缓道:“却原来是他,倒不枉余伯这番功夫了。”
  
  那女子开始只是觉得熟悉,转念想起,也只道了声:“虽不知其为何流落至此,倒也是缘分了。”随即又吩咐道:“余伯,到了下个镇子,便找个客栈歇歇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得这两人是谁么么么?……




西图以冠换宝马

  马车行驶至一个小型镇子,余伯敲开一间土窑式的房门,表明了借宿几天的意思后,留下了些许银两。并向这户人家要了些滋补的药材。
  
  那对身着窄袖长襟,皮肤黝黑,明显异族装扮的夫妇很是憨厚,死活不肯接那些银子,在余伯再三的要求小也只那了些散碎银两,想必是那些药材的钱。那汉子帮忙扶着那昏迷不醒的少年躺在了炕上。
  
  这华服的夫妇两人你道是谁?却原来是两年前不破征基父子两人初次在如归楼遇到的那人,当日救下那卖唱女的正是这对夫妇,男子拇指上一刻着繁复花纹的扳指,正是乾国首富皇甫公子的象征。而这昏迷的少年自然是被三大高手以及松赞重伤的无射。
  
  无射此时已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被当初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救下。神识全部集中在第二套脉络系统中,果不其然,体内少数筋脉因不堪抵挡强大的内力入侵而有丝丝断裂。无射只得小心的引导体内的真元慢慢滋润受损之处。
  
  五天后,无射从调息中醒了过来,不幸的是那第二套脉络中仅有的三层功力完全被散了个干净,虽如此,但对无射来说,前三层毕竟是曾修习过的,以后重修,熟门熟路自是也会快些。
  
  睁眼便看见与乾国风格完全不同的室内装饰,心知自己昏迷的时间想必不短,只不知是谁救了自己,环视一周后,掀开盖在身上的毡子,理了理衣服便下了床。
  
  “呀,公子您醒了,我去叫少爷和夫人。”一相貌清灵的女子,见无射起身忙又转身跑了出去。
  
  无射微微蹙了蹙眉,这女子,相貌衣物皆算上等,从其称呼他人来看,似乎是丫鬟一类,却又却也不像寻常人家自称“奴婢,小的”。只这自称“我”,便可见其主人品性定非常人。
  
  思虑间,房内走进一男一女,皆是锦衾华裘,自有一众说不出的气度。无射见了眼前之人,怔了下,当下便认出这两人是当年在如归楼遇见的那两人。却不想会在西图国相见。若自己所忆无错,这人便是乾国首富皇甫公子,能以如此年纪达到首富之位,不管有无他人相助,也确实不简单。
  
  那男子见无射已醒,心中惊叹此人小小年纪不管身处何处仍能处变不惊镇定自若。衣衫一丝不苟,想是刚起来便小心的整理过,这是长期身处高位,需得随时注意形象的人才会有的动作。且这少年眼神凌厉,自有一番摄人气势,非常人能比,当下勾唇道:“这位公子身上可好了些?”
  
  终究算是救了自己性命的人,无射点点头,有些僵硬的学着江湖人拱手道:“多谢这位公子援手之恩。”脸上的表情也甚是僵硬,毕竟从小到大三世以来,从未这般说过话,更何况是拱手行礼。
  
  而后,两人自又是一番客套,知道旁边的女子终于看不下去:“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寒暄了。”那皇甫公子方才好笑的摇摇头,无射则是稍感诧异的看了这女子一眼。
  
  无射顿了顿,而后道明了自己想回皇城的想法。
  
  “如此,公子不如和我们一路前行?在下和拙荆也正准备回皇城。”毕竟这少年一人上路,多多少少会遇到些危险。
  
  无射婉言谢绝,松赞既敢击杀自己,便是已做好了叛变的准备,此事非同小可,五人一行总不如一人独行的脚程快,因此,只是拔下头上的束冠,想以之换匹快马。由于此次为便装出使,头上的束冠自然也不是那么华美,但毕竟是东宫之物,换几匹快马还是绰绰有余的。且身上的绶佩与戒指等之前之物都是不能外露的东西,情急之下也只有如此。
  
  “公子见外了。”那皇甫公子自是不肯接受,先不说他首富的身份不在乎几匹马的银两,且以商人的天性来说,有时候交上一个非富即贵的朋友来说,其价值远远超过些许钱财。
  
  无射怔了怔,一时亦不好将手收回。
  
  那女子浅浅一笑,伸手接下了无射手中的束冠,道:“公子盛情难却,妾身代夫暂且收下,夫君无他,瘦马还是有几匹的。”转身又吩咐余伯去马车上卸下匹马。接着从荷包中掏出些许银两与银票,递与无射:“只是公子之物价值不菲,区区一匹劣马值不了这许多钱,公子不嫌弃便收下这些散碎银子,以作回程饲马只用罢。”
  
  无射抬眼看了这女子一眼,容貌不算绝美,却容颜清丽脱俗,于不经意中散出一种淡淡的风华。
  
  叹了口气,人说女子的心思总是比男子细腻,此话原来不假,这女子看出自己身上并无其它可用的值钱之物,便顺水收下了自己的东西,马,自然不是“瘦马”,回赠的这些银子亦不是“散碎银子”,这一笔银两却是自己目前所需,用这些银子“饲马”虽是客套之语,却是看穿了自己要急速回京,一匹马再如何优良也不可能日夜兼程,这些银子恐怕是给自己买马的罢。
  
  顾及了他人的面子,又让人承了情,这女子果然聪慧。让自己忆起前世也曾有位女子……昭华,亦是聪慧非常……当下也不多言,只默默的收下,道了声:“多谢,后会有期。”便出门结果余伯手中的马匹,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一月后,皇城。
  
  不破征基见到了刘义,刘义大略的说了些京中最近的局势变化。
  
  不破征基静静的听着刘义的汇报。北方除了先祖已经统一的草原之外,另有据传是全身红毛的狄族,因此,自不破开国一来,北方一直是重兵把守之地。因此,可以说除了辽东,西图边境以外,驻扎在北方的军队是最多的。且西图国虎视眈眈,松赞狼子野心,军队绝不能调动。辽东由于前两年征东一役,已就近派去部分军队驻守江户、汉京、真夏三州,防其东山再起。辽东军虽有补充,却大多是无实战经验的新兵。京畿军,近几年已多为贵族子弟,军纪散漫,论兵力来说,可以说自己这方稍弱……只朝中大臣现虽倾向不破羽,但只要自己回宫,刘义持国的流言便会不攻自破。只是,终究没有看透自己这个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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