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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书籍名:《明心》    作者:十万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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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在想朕如何还能安坐?嗯?”不怒自威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下颚一阵钝痛。
  
  万才人抬头便看到不破征基似笑非笑的脸,脸上立马显出委屈的表情开口道:“陛下,臣妾好痛。臣妾愚钝不明白陛下何意?”万才人刚开口眼中已然有泪,不破征基厌恶的皱了皱眉,开始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有胆子给他下药,一进月华阁便察觉身体有异,时间还掐的真准。
  
  暗运内力把药效压了下去,酒水也顺着指尖用内力排了出来,本来平时这种事也当是不知道,温存后亦不会处罚。只是想到月儿那有异的表情,又想到月儿也喝了这酒便无名的窜出一把怒火,好在月儿的功力不弱应该无事才对。这女人不知从哪弄来这些酒水,倒也新奇,此刻见她还要欺瞒,耐心不再,手上越发用力阴森道:“爱妃,再问一次,那词曲是何人所作?”
  
  要不是月儿反应异常自己也懒得来着月华阁耗时。万才人心中一惊,但自己撒谎在前,这是改口已是欺君之罪,因此委屈道:“陛下,那词是臣妾……”下颌又是一痛,万才人勉强开口“是臣妾的父亲不知从何处得来的。”
  
  不破征基一松手,万才人立马倒地,轻唤一声“陛下……”脸上已是梨花带雨“陛下臣妾不是有意欺瞒,只是太过想念陛下,陛下几年都……”不破征基突然缓了神色:“哦~原来如此,那些酒……”
  
  “也是爹爹给的……”万财人抽抽搭搭的说着。此时已后悔自己的莽撞,低估了这人,却仍是希望能以自己的柔弱引起这人的怜惜之意。
  
  眼见不破征基缓了脸色这才稍稍放心。却听不破征基道:“去饮月宫罢。”而后拂袖摆驾离去。万才人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地,眼中一片死灰。饮月宫……冷宫。
  
  无射刚刚回到清和殿便感觉身子燥热,随着时间推进竟是越发难耐。
  
  自己前世的欲望并不强烈,但并非不经情事。相反,在自己和昭华同居的时候便从来没有克制过自己的欲望。因此,无射知道定时刚刚喝的酒有问题,因是父皇递过来的,又是自己怀念的味道,可恨自己一时竟未察觉味道有异,若是在前世这些药效忍一忍也就过了,可这具身子未经情事,甚是稚嫩敏感,竟是不能静心运行《清心诀》,眼下只是衣服的摩擦而已,自己就已经……
  
  父皇此时应是在与万才人燕好,暂时还不会回来才是,眼见一个正在换熏香的宫女还未离开殿中,便朝她沙哑道:“过来。”蝶舞听见太子召唤,又见太子满头大汗小脸绯红,连忙近前惊呼:“殿下,可是身子不舒服?”
  
  还未说完,蝶舞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被摔在床上,一具滚烫的身子便压了下来……
  
  




误饮酒月情初明

  不破征基从月华阁匆匆赶回清和殿便看到这样一副情景:月儿衣衫半褪,小脸上布满汗珠,用力把蝶舞甩到床上便要用强。
  
  此时,无射还是有神智的,见压在身下的是父皇的侍女蝶舞,心中也是唬了一跳,心道人家若是不愿,自己即使娶她为妻也只是使两人遗恨半生,古代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自己大不了去御花园的池子里洗个澡,正想叫她离开,便感觉殿内的气压猛地一沉,压的人快喘不过气来,自己心里却是一松。
  
  抬眼便见到父皇因怒气而阴沉的脸,心里总是隐隐期盼着父皇能赶过来,有父皇在的话不管什么难题都总是能迎刃而解,心神松下来之后,药物作用在身体内的效用便越发强烈了起来。汗水侵入眼睛,朦胧了那玄色的身影,只能勉强沙哑道:“父皇~”
  
  不破征基的怒气也在这声饱含依赖的声音消了大半,不是没有看到月儿的犹豫,只是还是会生气。只一抬手,示意蝶舞离开,顺便叫刘义关上殿门守在外间。
  
  看着儿子憋得满头大汗,怒火又起,果然是太便宜了万才人那个女人。见无射已经开始用身体蹭着被子,朱唇轻启吐着细细的呻吟,小手也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乱摸。原来月儿竟是不知如何压制自己的药劲么?无奈制住无射的双手,轻唤道:“月儿,清醒点,父皇教你心法。”
  
  无射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说着什么,努力抬眼看着看着声源处,领口处蜜色的肌肤,性感的锁骨,修长的脖子,刚毅的下巴,还有正在开合的好看的薄唇……好舒服,薄薄的、凉凉的、软软的……无射贪恋的轻轻吮吸着,这便是父皇的唇么?
  
  不破征基瞳孔狠狠的瑟缩了一下。直到月儿竟试图把舌伸进自己嘴里时才反应过来,而后手下疾点,无射便再也动弹不得。不破征基压□内似乎又有点兴起的药劲,开口已然全是威严与严厉:“月儿,清醒点。”
  
  而后,便把无射的身子扶起,强自输入一股内力。
  
  无射被点穴时已然清醒,此时被内力入侵筋脉,一股疼痛便蔓延开来,连忙把这股不属于自己的内力炼化,默运《清心诀》使灵力游走全身,不一会儿体内的燥热便明显下降了许多,眼见无射双眼已恢复清明不破征基也撤回双手,而后解开无射的穴道,任他自己运功,不一会便看到无射睁开了眼睛。
  
  无射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俊美得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想了想竟不知如何开口,只呐呐开口道:“父皇~”
  
  不破征基见他清醒便松了口气,脸上依旧波澜不惊,见无射脸上潮红退了些许,只是被汗水侵染的黑亮发丝妖娆的紧贴在脸上,眼中依旧残留着些许迷离的雾气,身上的亵衣已然被汗水侵得半透明,粘在无射少年修长的身子上,便开口道:“去沐浴罢,省得着凉了。”抱起无射走到殿门口,顿了顿,向刘义吩咐道:“传朕旨意,彻查宫中的药物,全部销毁,再有屯药着,以□后宫罪论处。”
  
  刘义躬身应了,转身离开 。
  
  不破征基折腾了这么久也有些乏了,看了看袖口用内力逼出的未干的酒渍,便唤蝶衣为自己除了外袍,无射一向不喜人近身伺候,蝶舞便端着衣物站在不远处。不破征基扫了眼蝶舞,虽知并不是这女人勾引了月儿,心中却仍是有些厌烦,便挥手示意她们离开,自己则缓步踏入池中,正闭目养神间,耳听一声轻微的水响,却是无射除了身上的衣衫,解开了发髻,伸足进入水中。
  
  池波映射着殿内的烛光闪着点点鳞光,水上薄雾轻笼着那粉雕玉琢的少年,莹白如雪的肌肤不知是因刚才的药力还是池中的水温泛着淡淡的粉色,黑发如诡秘的藤蔓缠绕在白皙修长的身体上,五官完美清秀却不会让人错认为是女子。
  
  纤细的脖颈上小巧的喉结还不甚明显,身量修长,却因为习武的原因显得充满柔韧度和爆发力。胸前的两点玫红点缀在白皙的胸膛上显得格外诱人,还有紧实精瘦的腰身,以及细细的绒毛中那粉嫩的精致……
  
  不破征基重新闭上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无射看着对面微闭着眼,双肘后撑池沿正在闭目养神的父皇,心中极其复杂。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今日自己放松精神后,神智并未到不清醒的地步,原来自己竟是从心底渴望这个男人,所以才希望那种情况下赶回自己身边,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在那人唇上辗转吮吸……这样一来自己近段时间的焦躁的原因也有了答案,只是这样一个答案让自己震惊之余又在意料之中,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重要,只是想要不在无邪的安排下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好好的活一回。
  
  在沉默的氛围中洗完澡,以前两人一起沐浴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而今日那时无射之举却始终还是对两人有些影响。
  
  此时夜已深了,两人一前一后前往清和殿,蝶舞何蝶衣点好熏香伺候二人更衣后垂首退下,不破征基挥退了刘义,而后叹了口气像往日一样帮无射把半干的头发用内力蒸干,而后弄干自己的头发道:“睡罢。”

作者有话要说:好感动啊~昨天有4位同学留了评论啊~谢谢大家的支持~

睡罢~




芳馨殿初起争斗

  无射睁眼看着外间的烛火不时的跳跃,父皇就睡在自己身边,表现平静的就像那个吻只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说这人已经生气了,一想到父皇可能以后都不再理会自己,心中便是一阵钝痛,无射向外挪了挪身子,而后尽力张开了双臂抱住了不破征基。
  
  不破征基此时并没有睡着,感觉一双手臂环住自己,知是月儿,而后拢好他的双手,叹口气把他圈在怀中“月儿可知父皇为何生气?”埋在怀中的小脑袋顿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
  
  不破征基道:“月儿,你是朕的血脉,又身为太子,心性必当坚定,今日若你强了蝶舞,明日朝堂之上就会有人提及废太子之事。你应当是稳重识大体之人,若你今日未停下来,父皇未必介意取了你性命,父皇或可保你一时,但百年之后又当如何?朕的太子岂是会被区区药物所掌控的。”
  
  无射听得目瞪口呆,原以为父皇是为自己冒犯他而生气,原来只是因为自己忘了在这宫中的身份,心中虽受用却也苦涩。
  
  或许自己潜意识又何尝不是希望借此机会探得父皇心意?自己放从心神被药物所控,若说是连神智也丢了,自己也是不信的。只是父皇何等精明,又怎会看不出自己放纵的心思,或许还不甚确定,这样说来,只不过是断了自己的念想罢了。
  
  心中淡淡的疼着,压下有些躁动的内息,又听得父皇提及百年之后,只得艰涩道:“父皇身体强健,怎么会死。”何况自己会让父皇以武入道,到时便能长生不老。说“死”字本是冒犯了的,不破征基也不介意,只低低一笑:“月儿莫不是糊涂了,即使父皇和你一样修真,月儿对武修并不熟悉即便可以延年益寿,终究还是会……”
  
  无射大急,吼道:“父皇不会死!”一想到父皇会先自己而去,那自己修真还有和意义?无论是长生不老还是修成神仙,亘古的岁月中都是别人无法得知的寂寞,无关情爱,单单只是亲情一项,若是没了父皇……。
  
  不破征基愉悦的笑开,低低的嗓音性感依旧,难得看到一向成熟冷静的月儿如此激动,心中自是高兴,轻拍着无射的身子道:“好,父皇不死。”无射听得此话,心中并没有高兴多少,心知父皇说的是事实,只是寂寞太久才遇上这一份温暖是万万不能放手的。即使只是父子亲情也好,只要还有牵绊……
  
  一夜无话,第二日无射醒来时不破征基已去了拙政殿,无射唤人进来更衣,却发觉进来的是本应在雍和宫的林廉,更衣洗漱后确定没有看见蝶舞和蝶衣两人的身影,心中轻叹口气,终究还是连累了。这个时辰父皇没有叫人唤醒自己,应该是不必去太学院那边了,只是不知下午太傅在雍和宫的单独授课父皇是否也一并请了假。随意用了些早膳,便唤来林廉往芳馨殿走去。
  
  未进殿门便听到断断续续的琴音,声色冷硬,曲不成调显然还是在刚入门的阶段,总该不会是昨日见万才人弹了一曲,今日便临时起意了罢。止了门口宫人欲开口的通报,留下随行的侍卫和宫女,只带了林廉便入了殿内。
  
  十指轻拢慢捻挑抹于琴弦之上,微微侧首聆听着琴音,时而皱眉似不甚满意,一身白色锦袍,头发高高的束起,比之一般的贵族生生要来得高贵优雅,许是感到殿中气息的变化,方才缓缓抬起头来。呵,至少四个忍者在暗处手持忍具对准了自己,这长信君再不抬头,林廉怕是要与他们开一场恶战了,见他抬头无射似有点惋惜,忽而转头向身后吩咐道:“林廉。”
  
  只一瞬林廉便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当下飞身而起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人攻去,暗中的那名忍者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攻来,只顿了一下便被林廉制住了穴道,狼狈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无射轻嗤一声,这人不知是对自己的隐身术太有自信,还是以为自己是这宫里的人便不会叫人攻击了?剩下的三个忍者迅速集结成三角之势,保卫着身后的长信君。
  
  见三人不再隐藏踪迹反而出来保护目标,无射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这种情况下,至少要隐藏一人在暗中随时准备给攻击者致命一击才对罢,真是呆货。林廉没有收到太子说收手的命令,便也不管不顾,招招往长信君身上招呼,使得三名忍者为了保护长信君而畏手畏脚,直到林廉又点住其中一人的穴道,另外两人也已呈败势,白莲侍君方才开口唤道:“太子殿下……”
  
  原来还是个护短的角儿。
  
  无射见白莲侍君开了口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便开口止住林廉:“林廉,收手罢。”
  
  林廉躬身应了,而后退到无射身边。不料其中一名忍者却突然射出一只手里剑。无射眼危险的眯起,而后迅疾无比的飞掠而起,算好速度用脚尖狠狠向下一击,无射心中暗骂,雕虫小技。
  
  却见在无射的一脚下,方才的手里剑“砰”的一声便成了刚才那人。无射却不依不饶,顺着下落的趋势狠狠的一脚踩在那人当胸。那人当下便喷出一口血来,显然那几人都未想到看起来未及弱冠的太子会有如此身手。千寻此时脸上方才急了。忙唤道:“太子殿下,留情。”
  
  无射却没有松开脚,只淡淡道:“怎么?白莲君,宫中出现刺客,难道本宫应该姑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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