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板啊…早。”打呵欠的毛福。
“早，老板。”仍然是流鼻涕的虎豆。
“早…嗝…小老板…早”还是偷酒喝的刘掌柜。
“老板早，茶给你泡好了，放在后院了，要有什么事就叫我好了。”是毕恭毕敬的新员工--石毅飞。
“喝…”吓我一跳，一大清早的就有一个大块头杵在我前面，“嗯，早。我去后院了，今天也要幸苦各位了。”我拍着胸口跺着方步就进了后院。
这个石毅飞看着他长的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做起杂事来倒也不费事，但怎么看都不佝是个简单的人物，却甘于在一家小酒楼做一个小伙计。在厨房给张厨师打下手时把交待给他的事做的干净利落，在人多时还会到前堂帮着毛福和虎豆招待一下客人，那一张笑起来阳光四射的脸也很讨客人喜欢。没几天就和客人混熟了。连称呼也变了，不再叫他小二了。
“阿毅，再上盘牛肉…”
“阿毅，来壶酒…”
“阿毅，把菜谱拿来…”
“阿毅，收钱了。”
我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石毅飞像穿花一样不停的进进出出，心里为自己请了这样一个勤快的伙计而感到值，是啊，花最少的请了一个相对来说最勤快的伙计，当然值啊。以少得多可是我家那不良爹爹从小就对我灌输的。
看着石毅飞忙的一头大汗，那汗珠顺着那古铜色刚毅的脸流到了脖子上，又顺势浪到了衣领里…停，我再看什么啊，对着个男人发花痴，想我可是芬芳阁里最受欢迎的青年俊才，才不会对着一个男人流口水。收回自己过于热切的视线，到柜台前翻看着帐本。
我这个位于交通要道的小镇上，客流量大，南来北往的人多，是个听八卦的好地方，也是八卦的集散地和交流中心，要想打听什么消息在人多的酒楼也是最方便的。
“听说了嘛，江湖上的两大帮派出事了。”大胡子八卦男开始八卦了。
“什么事啊，说说…”圆脸大脸子跟嘴。
“知道”子夜门“吗？”大胡子一脸的神秘样，勾的我也竖着耳朵想听个仔细。
“听说过，可是听这个门派有些神秘，没多少人知道这个门派的详情。只知道江湖上黑白两道没什么人敢去惹。没人见过当家门主。只知道姓石。”子夜门啊，听说过一点，是挺神秘的。
“那门主不会见不得人吧。”这次说话的是个瘦皮猴。
“去你的，那门主我见过，是个独眼龙，个子很高，满脸的疤…”大胡子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后传来“！”的一声。
“抱歉，这位爷，我马上给你换一壶去。”原来是石毅飞把那桌客人的酒弄翻了。
“阿毅你小心点。”真是的影响到我听八卦了。
“你快接着说啊，那门主长的什么样。”瘦皮猴和圆脸催着大胡子继续说。
“那门主还是个大胡子，用的剑更怪，那剑身全都卷了刃了还宝贝一样的捧着。你说这门主怪不怪。”大胡子卖弄着他知而别人所不知的事。
不过这个什么门的门主是够怪的，不敢出来见人，我看他多半是个大麻脸。
“你真见过那子夜门的门主？”圆脸问着大胡子，是啊，我也好奇，那个门主那么神秘，难得出门晒回太阳就那么好运的让你撞上了。
“呃…也不是亲眼见过，也是听人说的…”大胡子红了下脸。
“看你还说的像真的一样…那另一个门派呢？”瘦皮猴问道。
“说起这个就更厉害了，虞星楼，知道吗？”大胡子又开始卖弄了。
“这个知道，刑御天，武功也了得啊，江湖上难有敌手，但为人心狠毒辣，为达目地不择手段，死在他剑下的人不知有多少啊。”圆脸也来卖弄一下。
“刑主楼主也是个没人敢惹的主儿。好像也没人怎么见过他的样子。”瘦皮猴加入了卖弄的行列。
刑御天也是挺厉害的，但听说只要不惹他，他也不会招惹你的。倒算不上是个大魔头。
“是啊，听说让他不爽的人都死了。”
“没错…都死了…”
“是啊…厉害啊…”
三人说的心生畏惧。
“那这两个门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心急于想听下面的后续发展，一时嘴快问了出来。
就见四道雪亮的眼光射向我。
大胡子的，圆脸的，瘦皮猴的，还有…石毅飞的！
“嘿嘿，好奇而以。”丢脸啊！不过是两个黑帮火拼我那么热心干吗？摸摸鼻子低头装着在看帐本。
“告诉你们吧，那个石门主和刑楼主两人在比武的时候都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死不见尸的。谁都找不到。这下这两个帮派里可热闹了。可怜啊，江湖上又少了两个人物。”大胡子说完还轻叹了一声。
是啊，江湖上又少了多少快意恩仇啊，我也跟着叹了声气摇了摇头，继续跟帐本较着劲。
“你看着我干吗，快干活，小心我扣你工钱。”那个石毅飞干吗用带着些玩味的眼神看我啊，我又不是那两个倒霉家伙中的一个。
真是的人家姓石的好歹是个厉害的角色，你也姓石却是一个倒霉被偷滚下山的武考生，还沦落到做酒楼的杂工，这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