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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书籍名:《良医纯爱诊疗》    作者:风夜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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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饶宗义那里离开之后,官骏扬真的去抓药了,走之前他还特地问护士附近的中药店在哪。虽然这次看诊对他来说是一次不愉快的经验,但是他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车开到一半,在路口等红灯时,他拿出药方看了一眼。
与西药不同,除了故意下毒之外,中药是吃不死人的。这上面的药到底有什么效果他不知道,但是如果那个四眼土包子真的像好友口中说的那样医术高超,试一下也不会损失什么。
若是身体好了,那么皆大欢喜,如果不好——他跟那四眼土包子的过节无疑的也就更深了。
把药方对折放回口袋,官骏扬踩下油门,露出一抹冷笑。
第一次进中药店,空气中弥漫的中药味跟医院里不相上下,店里的工作人员也都是年纪较大的人。
他把方子交给药剂师,对方是个约莫六十多岁的白发老人,戴着和饶宗义差不多款式的眼镜,让官骏扬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学中医的都是这种样子。
接过方子之后,老药剂师低头看了看,然后抬起眼瞄了他一下,也没说什么,只告诉他半小时之后回来拿药。
至于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官骏扬虽然疑惑,却也不得而知,只是乖乖去超市买了个熬药用的砂锅。虽然没有吃过中药,但是不能用不锈钢锅熬药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最后,他从中药店里拎了十五包药回家,到家之后,也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他平时在家吃饭的时间很少,厨艺自然也不怎么样,从冰箱拿出一些微波食物,简单地加热吃完后,他便开始熬药。
打开药包,里面是一些干燥的草药,全混在一起,看不出是什么,还有两包用纸包住的药,是要放到专用的布袋里熬的。
「这是什么啊……」皱了皱眉,官骏扬抓拿起一撮草药闻了闻,味道虽然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忍受不了。
依着饶宗义的话,他把药倒进砂锅里,添了三碗水,开了火。收拾一下后,他坐到客厅沙发上,边看报纸边等。
没多久,苦涩的中药气味渐渐飘散开来,很快便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说实话,那味道并不好闻。
等到气味越来越重,几乎要让人有打开窗户换气的冲动时,官骏扬终于忍不住皱着眉放下报纸,走进厨房打开砂锅的盖子,看见褐色偏黑的药汁翻滚着,他眉头拧得更死。
就在这时,随着药汁沸腾,突然有个东西一闪而过,虽然很快消失,但他仍然看见了。
那长长的、细细的——
「砰」地盖上锅盖,官骏扬脸色发白的低下头盯着地面。
虽然知道很多动物也可以入药,但是亲眼见到,还是有点惊悚……该死!这好像不仅仅是在挑战他的嗅觉极限了,更是在挑战他的心理极限啊!
如果等待熬药的时间对他来说是种煎熬,那接下来喝药的时间则绝对是酷刑。
终于熬好药后,他关掉火,把药汁倒出来,这期间他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锅里的东西。
满满一碗乌黑的药汁,散发着浓重气味,一般人都不会习惯这种味道。
官骏扬内心稍稍挣扎一番。已经熬出来了,不喝未免太浪费,而且不趁热喝的话,等药凉了之后一定会更苦。他这样告诉自己。
于是他屏着气,端起碗,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良药苦口!良药苦口——
谁知以文火慢熬出来的精华就是不一样,已经不能仅仅用苦来形容了,这一小碗药,他几乎是用吞的才勉强喝下去,等喝完最后一口,他整张脸已经皱得连五官都要移位。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喝过最苦的东西!
放下碗之后,药汁好像还在胃里翻滚,不断往上涌,后劲比酒还厉害,连舌头都被麻痹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官骏扬皱着一张脸低咒,转过身,艰难地走到旁边倒水喝。几杯水下肚,嘴里的药味才总算被冲淡了一些,只是胃里也更满了。
走出厨房躺到客厅的沙发上,他只觉得比宿醉还难受。
即使知道中药不好喝,但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难喝!那该死的四眼土包子该不会是故意弄这么苦的东西给他喝吧?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后,他立刻想起那条长长的——
没等他想完,肚子突然一阵剧烈绞痛。
「唔!」他猛地伸手捂住嘴,另一只手则按着肚子,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感觉之后,飞快地跳下沙发,直奔厕所。
那天晚上,他来来回回跑了五次厕所,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也拉到双腿发软,才真正了解什么叫身体「虚」。
+++++
三天后的早上,饶宗义准时起床,先到阳台上打了一套太极四十八式,这是他每天早上的必修功课,不论刮风还是下雨,多年未曾变过。
他并没有什么娱乐爱好,唯一的兴趣就是研究中医各种古方及偏方,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太极拳,偶尔也会应住委会的请求,义务教授社区居民打太极拳,剩下的时间,不是在医院上班,就是躲在房间研究草药。
乏味的生活和看似阴暗的性格,让三十岁不到的他在外人看来完全是个中年大叔,而在他的两个兄弟看来,甚至已经有了老年痴呆症的前兆,只是这种性格,连他长年在外进行医疗救肋的父母都表示无能为力了。
饶宗义自认他如此「养生」的最终目的并不只是让自己活得更久,而是想活得更健康一些而已。
打完拳,顺便帮阳台上的植物浇水,然后回到房间不疾不徐地梳洗之后,他才下了楼。与平常不同,今天客厅里没有做好的早饭等着他。
对着空旷的房子,饶宗义心想:果然,最闲的还是只有他。
简单吃完饭之后,他依旧和每天一样,在同一时间出门,到了医院,等着今天的第一个病人。
最近几天气温骤降,突然来到的寒流让感冒发烧的人越来越多。
一会儿,门开了,第一个病人穿了厚厚几层衣服,头上戴着鸭舌帽,还有白色口罩和一副宽大的墨镜,从头到脚遮得密不透风,如果不是身材太过高大,乍看之下还真有点雌雄莫辨。
那人走进来之后,坐到饶宗义桌子旁边,叫了声「医生」,因为戴着口罩,所以声音有点模糊。
饶宗义先是一愣,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你是——」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不太肯定。
那人把口罩摘了下来,然后是帽子和墨镜,最后向他微微一笑。
「医生,又见面了。」官骏扬说的竟然有几分得意。
饶宗义不明白他跟医生在医院里又见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所以只是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其他先不说,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不少。
「医生,你这样盯着我,让我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啊!」声音沙哑的官骏扬笑了笑,然后别过头轻轻咳了一声。
「你,怎么了?」饶宗义知道他是感冒了,而且还不算轻,只是不明白,按理说,依上次两人不算愉快的看诊之后,就算他感冒了,也不会再到自己这里来看病才是。
「感冒了啊!医生。」官骏扬理所当然地说。
饶宗义皱了皱眉,眼前的人开口闭口医生,热络得都有点不像他了。
「很难受——」官骏扬又咳了几声,除了声音沙哑之外,脸色也是不自然的红,一看就知道在发烧。
「而且,吃了医生上次开的药,我就一直拉肚子——」说完已经鼻头通红,眼睛里也积了些许晶亮。感冒不外乎是这些症状,虽然有点影响美型度,但的确也让人觉得很可怜。
对于让他变成这样,饶宗义并没有什么罪恶感,反而涌起一股淡淡的成就感。
给官骏扬开的药方里有一味药,叫地龙,俗称蚯蚓。
蚯蚓可以入药,可以通经活络、活血化瘀,还有预防心、脑血管疾病的作用。
也就是说,这味药根本就不是用来治官骏扬的病的,只是硬要加进去的话也不会怎么样,可以算是调味吧,只是这味道到底「调」得怎么样,只有喝的人才知道了。
那的确是饶宗义开的玩笑,作为官骏扬出言不逊的惩罚,不算过火,但是十足坏心。
他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知道吃我的药会拉肚子,你还来干什么?」
「看病啊!」官骏扬再次理所当然地说,「来医院还能干什么?而且——」他低下头,微微靠近饶宗义一点,「你不觉得你应该负责——把我治好吗?」
饶宗义还没说话,官骏扬已经把手伸出来,轻车熟路地放在切脉用的小枕头上。
看他一眼,饶宗义还是按照正常流程看诊,的确是感冒发烧了,不过好在温度还不高,就给他开一些退烧和增强抵抗力的药。
「吃这些药就能好了?」官骏扬看着药方。
「想要好得快,我建议你还是吃感冒胶囊。」
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方子,官骏扬站起来说:「开玩笑的,我很相信你的医术。」
近似褒扬的话让饶宗义又皱了一下眉。这人是不是烧坏脑子了?居然这么反常。
只见官骏扬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医生,这次,药里没再加料吧?」
饶宗义抬起头,大大的镜片上反着白光。
「你想加料就直说。」
本来,对于官骏扬的出现,饶宗义并没有太在意,应该说,那个人感冒也好,发疯也好,他只是医生,只需要做自己应该做的。
可是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天,官骏扬又来了。不过这次他是最后一个来报到的。
离下班时间还有几分钟,饶宗义刚准备把白袍换下,诊间的门就被推开了,抬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又是官骏扬。
这次他虽然不像上次那样全副武装,但脸色却比咸菜还菜。
饶宗义微微皱眉,「你又怎么了?」口气里已经是难得的受不了。
脚步有些踉跄地走进来,官骏扬哑着嗓子说:「吃了你的药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说话时表情还痛苦地看着他。
饶宗义更加疑惑,「你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
官骏扬没有回答,而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那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咳!咳咳……也许我对那些药过敏吧!咳……」捂着胸口,他咳得像要断气。
中药过敏的情况虽然不太常见,但也不是没有,不过——饶宗义有些怀疑地看着官骏扬,这时后者又问:「我说,你真的没在上次的药加其他的东西?」
根本懒得解释,饶宗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不低,如果放着不管,很快就不止现在这个温度了。
「你要不要去打个点滴?」
官骏扬摇头,「我就是讨厌针头才来看中医的。」
什么理由?饶宗义无奈地推了推眼镜,「那我再开些退烧的药给你——」
「那个、咳,有不吃药的方法吗?」他脸色惨白地扯出一个微笑,「我现在好像对药有点恐惧了。」
看医生而不想打针吃药,未免太强人所难了。饶宗义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这时官骏扬脚下突然一软,倒在他身上,饶宗义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扶住他,不过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还是有点吃力。
「抱歉,没站稳。」官骏扬苦笑一下,却好像没有要直起身的意思。
饶宗义也不能推开他。上次在他的药加料的行为,想想的确是自己不对,而且难得这人找上门来,还没有怪罪的意思。不过这会儿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病人吃了他开的药,感冒却还没好这件事。
鉴于没有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饶宗义思考了片刻,这时官骏扬的头已经靠在他的肩上,他甚至能感觉对方急速升高的体温。
「医生,中医不是有很多偏方吗?」官骏扬在他耳边突然低声问了一句。发烧的人连呼吸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有意无意地喷吐在饶宗义耳根的位置。
没有动,也没有躲避,考虑几秒,饶宗义轻声问:「你确定,想试一下偏方?」
官骏扬怎么来医院的饶宗义不知道,不过现在想送他回去就只能叫计程车了。
上车的时候,官骏扬还算清醒,可以跟司机说明自己家住址,但是接下来情况就不对了。
车上开着暖气,他却觉得越来越冷,而且车开没多久,从来不晕车的他就开始觉得恶心。
「我觉得,我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这点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官骏扬甩了甩头,眼神迷蒙地看着饶宗义,后者脸上的表情也很模糊。
饶宗义没有看他,看着前方说了一句,「以感冒来说,这是加重的正常情况。」
官骏扬明白,尽管是个医生,但想从这个人嘴里听到些安慰的话,大概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没心思想这些了。
到了官骏扬家之后,饶宗义先把他拖到卧室,然后扔上床,毫不温柔的动作,一如他的作风。
官骏扬也管不了那么多,一碰到床,昏昏欲睡的感觉马上涌了上来,就算他并不想睡,眼皮却不听指挥,渐渐地垂了下来。
饶宗义站在床边看着他。
「你睡吧。」
一句话短短三个字却像催眠一样,官骏扬下一秒就完全闭上了眼,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晕了过去。
只是在最后一点意识消失之前,他似乎听到饶宗义忍笑的声音——
「这可是你自己要的——」
+++++
醒过来时,官骏扬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自己浑身是汗。虽然身上汗湿得很不舒服,但是又有一股通体舒畅的感觉,无疑是退烧后才会有的。
静静躺了一会儿,他睁开眼,四周有点暗,但是自己的房间没错,记忆中,是饶宗义送他回来的,但此刻房间里并没有对方的踪影。
走了吗?
官骏扬揉了揉眼,刚挪动一下想从床上坐起来,突然感觉自己屁股里面好像插着东西。
见鬼了!
惊了一下之后,他飞快伸手去摸,结果真的摸到有东西露在外面——
表情和身体同时一僵,他握着那东西,颤抖地拔出来,拿到面前一看——是半截葱,葱白朝下。
……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饶宗义所谓的治感冒偏方,就是把葱插进屁股里!
看来他昨天真的是烧糊涂了,不然自己的裤子被脱了不说,连那里被插了也不知道。
手里抓着半截葱,官骏扬嘴唇死死地抿成一条直线,因为不这样,他怕他会忍不住说出什么不太文雅的话。
他后面的「第一次」,就这样被葱夺走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悼念,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出现的饶宗义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看到他坐在床上拿着葱的样子,弯了弯嘴角,又是那种想笑又不笑出来的表情。
官骏扬知道他很想笑。
「醒了?」
他不说话,脸色只比发烧时好一点。
饶宗义双手环在胸前,缓缓踱进房间,站在床前看他。
「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动了几下嘴唇,官骏扬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然后又问:「你昨天晚上留在这里?」
「你烧得很厉害,我不能扔下病人不管。」而且今天他放假。饶宗义伸手扶了一下眼镜,「你看起来,的确是好多了。」
官骏扬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那还得谢谢医生你啊!」
「不客气。」饶宗义点点头,毫不心虚的接受他的感谢。
官骏扬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原来还有这么多未知的面目,而且一个比一个「凶险」。
「如何?偏方好用吗?」饶宗义又问了一句。
虽然他像是正常医生询问病人病情的样子,但是官骏扬仍然能从那副眼镜后面看到一抹类似幸灾乐祸的眼神。
眯起眼,他反问:「你觉得呢?」
饶宗义不置可否的耸肩,「没过敏吧?」
有人会对葱过敏吗?「医生,你是在幸灾乐祸吗?」官骏扬瞪他。
饶宗义伸出拳头放在鼻子下面,轻声咳了一下,掩饰笑意。「既然你的感冒好了,那也没我的事,我走了。」
「等一下!」官骏扬立刻叫住他,同时下了床,脚刚落地,就觉得下身冷飕飕的。
官骏扬和饶宗义同时低头,饶宗义先反应过来,缓缓转过身,推了一下眼镜,「你先把裤子穿上。」
官骏扬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下身,一双结实修长的腿绝对不怕被人观赏,而腿间的男性象征即使是沉睡中也绝对不会让他自卑。只不过饶宗义清纯的反应,让他有些玩味地扬起嘴角。
「医生,昨天是你帮我脱的吧?难道还没看习惯?」
饶宗义没转身,仍旧站在原地。
官骏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走到他身后,几乎是半贴在他背上问:「你是医生吧,还怕看别人的裸体?」
「这只是出于尊重。」饶宗义终于开口了,「而且,你的外生殖器,并没有什么值得我观察的地方。」
又是让人无法反驳的毒舌,这个男人总是能一脸正经地说出让人难堪的话,让他只能瞪他泄愤。
饶宗义毫不在意,转身要走,只是脚还没抬起来,手臂又被拉住。
「我们这样,也好歹算是熟识了吧?」
饶宗义奇怪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所谓的「熟识」,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
但官骏扬也不等他说话,或者是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就伸手揽住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再假装陌生人也太奇怪了,怎么样?交个朋友吧?」语气和表情都是绝对的真诚。
交朋友?眼中透着疑惑,饶宗义抬头看着他。
「怎么,嫌我不够资格?」官骏扬一脸失望,见他没说话,他更加沮丧的作势要放开手,「那就当我自做多——」
「不是。」下意识地,饶宗义说了一句。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规律、没有社交的生活,让他从小到大的朋友少得可怜,真正能称得上朋友的更是屈指可数。
也因为他阴暗的性格和乏味的个性,主动提出要跟他交朋友的没几个,或者最后也会受不了他的怪癖而离开,所以现在他的生活里,除了中药就是偏方,接触最多的人也只有他的两个兄弟。
看到他眼中的犹豫,官骏扬决定打铁趁热,手也不放了。
「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是第一个让我明明恨得想揍你,却又下不了手的人。」看着饶宗义的侧脸,线条柔美,皮肤也不错,对着这样一张脸,怎么下得了手呢?「我们就算不能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也比陌生人要好吧?」
饶宗义眨了两下眼,推了下笨重的眼镜,「就这样?」
「就这样。」
看着官骏扬一脸诚恳的模样,他短暂思考了一下,最后终于轻轻「嗯」了一声。在他看来,多一个朋友和少一个没有什么不同。
官骏扬扬起嘴角,凑近他,「医生,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哦,要说点什么吗?」怎么看都感觉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时的兴奋。
「嗯——」饶宗义别过头,视线看着前方,轻声说:「你能,先把裤子穿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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