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 浮生意锁莲 > 一二二 囚宫

一二二 囚宫

书籍名:《浮生意锁莲》    作者:醉吟浅唱
字体大小:超大 | | 中大 | | 中小 | 超小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月末忙碌,五一贪玩,我的四月末啊无呜呜呜呜……
话说某唱好悲剧,本来以为是中耳炎反复发作弄得耳朵疼,结果是四颗恒齿被包在肉里顶的牵扯到了……
于是今年的世博没有了,一个月都要来把肉肉划开,把里面的牙拔出来………泪奔~~~~(>_<)~~~~
我要完结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我们今儿只是来提醒诸位些许,若是将来丢了性命,可不能怪我们两个人未曾对王爷和大人们说过半句。”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警告,沉漪扬起手将夜明珠从高处重重的摔下,看着碎了一地的粉末冷笑道。“这些个东西,可放不到死后享受,本官也不想亲手将你们的头站下去给皇上送去,你们好自为之。” 
  
  “你——”
  
  “下官不妨碍王爷和几位大人吃酒,这就告辞了,王爷还是不要急着相送为好。”沉漪将手送进沉莲的手中,一身华服在起了风的夜晚中簌簌作响,他脸色被映青白,一头乌丝也被吹得急急往后飘着,回眸一瞬的冷光,当即令几个想要追出去的人怔住了脚步。
  
  先帝所遗的铜牌握在青年的手中,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清明的反光,一一刺痛了他们的眼睛,不由感到脖颈上一凉,再伸手一摸……却是什么也没有。然再抬起头来,大敞的门外却早就没有了那两个兄弟的身影。
  
  几个人的身后传来慕荣灯长长的一声吐息,他淡淡的看着慕思承双目充血的狰狞模样,轻声道:“我要看的人已经见到了,我这就走了。”刚踏出几步去,慕荣灯忽然返回来对上慕思承的瞪视说道:“你……小时最喜的不就是念书么。这么多年来总该只有长进,以你我之力,只要发挥正常,便可——”
  
  “你懂什么,给我狠的抬手掀了身前的桌子,慕思承顾不得还有个王爷和几个监考的大人所在,赤红着眼睛恨不得生生撕碎了面前的慕荣灯:“你可以落榜,但是我不能,你可以安心读书,我却要日日夜夜承受着那些劳烦痛苦,你不要娘亲非要和婆婆一起,我可还要生我的娘亲!”
  
  慕荣灯冷笑一声,重重的撞过慕思承的肩头,愤愤的拂袖离去:“当年就是她不好,我不用你赶,本来我就要离开,望你把持自己,若是上了法场看谁还能救得了你!我慕荣灯也不屑于你,从此以后便完全的一刀两断就是!”
  
  关上一屋瓷器碎裂的声音,慕荣灯低声咒骂着离开了花满楼。
  
  藏在暗处的沉漪叹息一声,忽而紧紧攥起了沉莲的手,唇角虽然是弯着,却定定的仰头看着沉莲,垫高了自己的脚步,轻轻将温热的双唇同沉莲的贴在了一起,生涩的回忆着沉莲次次同自己纠缠的方式,轻吻着闭着眸子享受自己一动的沉莲。
  
  “我还要回宫同皇上说一说今日会考的事情,自己一切小心。”贴贴彼此的脸颊,沉漪拥着沉莲轻声说着,墨色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不舍,一步一步向后退着,两个人却谁也不想放开对方的手。“即使他们嘴巴不牢靠,你来了京畿的事情也瞒不了多少时候了……总之,不要总顾着我和孩子,你的一切也要小心。”
  
  沉莲静静的点点头,轻抚了沉漪的乌发几下,眯着眼睛低头吻在沉漪的额心:“你也是。今日一别不知还要等待多久才能见面……故而绝不能在我不伴在你身旁的时候,就去找你的师父解闷,无论什么理由,也无论什么时候。”
  
  捏了捏沉漪的鼻尖,沉莲率先松开了紧握着自己兄长的手。没放过沉漪眼底的失落和随之浮起不同与两人独处时的坚强和凌厉,沉漪不禁仰头哈哈笑了几声,半声道别也未曾说出,便是背着手对着沉漪招了招,了星点点的灯光之中了。
  
  拆下腰上的铜牌捏在手中,沉漪踏上一直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马车,笑着道谢道:“麻烦少将军一直来陪着沉漪四处瞎闹了,荆大人不在便麻烦你,实在是过意不去。”
  
  坐在车前的青年不复考场内的冷板表情,倒是随性的牵着马儿温和的笑着回过头去看着沉漪的确已经稳妥的坐好了,才手法利落的甩起了鞭子,驾驾的驶着并不显眼的马车一路走向皇城之内:“下官自小陪在皇上身边,也算是同荆大人一起长大的一味异姓兄长,穆先生于我不用拘束,当做是自家的车驾便是。”
  
  沉漪在他身后虚虚的凌空作揖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了。”
  
  “呵,不谢。皇上和阿痕可从未对在下说过半个谢字,从你口中说出,在下惶恐的很。”少将军空出一只手来指指旁边的景色,轻笑道。“穆先生四处看看,总是解闷。”
  
  京畿之内并未存有宵禁制度,便是已经到了该是休眠的半夜,也四处都可见到灯光闪烁和众多出来找乐子的男子们,相约着出来溜街的少女们,如今放了一湖畔的姑娘们红着脸放花灯——南方传来的乐子,姑娘们都是喜欢得紧的。
  
  映着通红的火光看着年轻少将军同样通红的脸庞,沉漪眨眨眼睛靠向前去:“少将军可曾娶亲?皇上今年都已经立了皇后和两名妃子,可没见过少将军的夫人呐。”
  
  少将军脸更加红了起来:“在下未曾想在阿痕面前娶妻……阿痕荆侯世子的身家是能找个好姑娘的,只是他自己不想成亲,身板看起来也过于瘦弱得像女子,门当户对的不愿,原得却不门当户对,我替他们操了多少心,可从我认了他们两人之后便像欠了他们一样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年纪虽然比他们大,却也总想着照顾弟弟们最后成亲。”
  
  话一顿,少将军好奇的回眸瞥了一眼身姿挺拔的端正坐在车内的青年问道:“穆先生总是问我,却不想自己的终生大事么?先点而立了吧,却为何都不肯将两个孩子的娘亲娶回穆风堡呢?”
  
  青年笑而不语,轻轻拂了拂盖在双腿上的宽袖,双眸微闭着关上同外界的帘子,苍白透明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之中,唯有一双盈盈眸子闪烁着点点亮光:“沉漪一生不愿娶妻,唯有心底堪能白头偕老,双双相守,儿女也能承欢膝下——便已足够太多了。”
  
  更何况,他们亦无妻可娶……只有彼此,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告知天下。
  
  少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手中的缰绳飞快的一甩,马儿脖前的铃铛叮咚几声,特意绕着城内的几处好看的地方,而后才徐徐的进了皇城之内。
  
  勤政的巫颂清早就等在了修韵殿内,仅着一身明黄的内襟坐在宽大的书案前,埋头批阅着日日从全国各地发来的奏折,几乎夜夜不能好眠。如今大桤两这怎可能比前线的士兵轻松半点?
  
  听见内侍的通报,年轻的皇帝快速的再奏折上添了几个字后匆匆站了起来:“先生可是来了,些许时间不见总觉先生变化不少,可喜可贺。先生过的可好?”
  
  “多谢皇上挂念,沉漪一切安好。除此之外……不知皇上请沉漪来此还有何事?”
  
  巫颂清按住沉漪的手,笑道:“从今日起先生便住在我的修韵殿,我怕先生下不去手,特意让穆沉莲暂时扮扮先生——我知道先生定然不会喜欢看着别人的头从脖子上滚下来吧。”
  
  眼看着沉漪还要说些什么,巫颂清的眸子一眯,手上加了加力:“我怕先生心软,固而莫要乱了朕的计划,扰了天下。”
  
  “臣……遵旨。”沉漪合上眼睛,缓缓对着青年跪下,并双手奉上那枚铜色腰牌。
  
  翌日,皇宫的内侍传来了吏部尚书穆沉漪于考场将四名考官及一名通弊考生亲手刺死的消息,沉漪侧目看着在修韵殿外声声要讨伐自己的声音中仍能一片淡然喝茶的巫颂清,茫然的不知这个少年究竟还要做些什么。
  
  本欲为他凝起朝中部分势力,却一次次的向他的身上泼着黑墨。
  
  “先生即使愿意,也不擅长算计别人吧?固而心思细腻、八面玲珑的沉莲才能担当此任,朕却不晓得他竟然能将你扮得惟妙惟肖。若不是知道先生的身高,朕是绝对认不出来的……这几天又颇有些麻烦,唯有修韵殿那些个老迂腐们不敢冲进来,只是要让先生因为这噪声而烦躁一阵子了。”巫颂清勾唇笑了笑,“昨日过的仓促先生并未休息好吧?璞城,将穆大人送去华清池沐浴,这修韵殿的房间任由先生去挑,即使是朕的龙床,学生也不会吝啬的。”
  
  沉漪刚刚站起,却哭笑不得的差点绊倒在地上,回头看见巫颂清调皮的微笑,他不禁心里又是一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随着内侍走了出去:“皇上,也别总是为了国事不管自己的身体。”
  
  巫颂清亲手将茶杯斟满,专注的看着茶叶在杯中的沉沉浮浮,低声问道:“樽丞相已经在门后站了许久,不如过来同朕一起喝上两杯?那是令徒弟所用,朕看也不用为丞相再换一只杯子了吧。”
  
  诺大的书房除了他们再也未有半人,巫颂清压低的声音荡在空旷的房中,隐着丝丝杀气和怨恨。
  
  来人一身刺目的白衣和艳丽的佩剑,凌厉的眸子冷然俯视着悠悠自乐自斟自饮的皇帝,干涸的双唇微微张开:“巫颂清,你到底要我做些什么?你临时将监考恩科的人换成了穆沉莲,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我那徒儿下不去手的原因吧。”
  
  将满杯快要溢出的茶咚的一声摆在樽天行的面前,巫颂清似一个天真少年般歪着头,正如他数年前同樽天行第一次碰面时那般,微笑着,精明的看着白衣男子:“樽天行,我同你第一次见面应该是是和我家阿痕一起的吧?那时先帝为了给我选师破费心神,一日我一进书房便看见了和今日一样身着白衣的丞相,还以为是哪位世外高人颇对你钦羡不已。事后央求着父皇要你做我和阿痕的师父,却换来你的拒绝,朕很是伤心了一阵子呐。”
  
  “皇上少年时便奸猾成性,戴的面具比臣当时所戴的还要厚实,不过你能骗了先皇,却骗不了我——你若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樽天行,我的师父是有着大桤铁蹄和大桤之障的蔺殇卿,又怎可能浪费时间花在我身上?”樽天行顿了顿,“还有那个如今被你派去抵御独孤邪的荆痕歌,她生下来时筋脉和身骨全断,仅仅八年就将那连神医璺东风也丝毫一胎病调养的可以为你身边侍读。你们两人一起,又能平凡……几何?”
  
  巫颂清哈哈一笑:“樽丞相果然心思细腻,这么多年前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我也不同丞相拐弯抹角的谈心了。”
  
  手心摊开一点小丸,巫颂清反手将它投入橘色的茶水之中,端起这杯微微散发着醇香酒气的茶水,恭敬的递给了脸色越发冷寒一:“开国皇帝巫责耶曾为了留住年少时便跟在自己身旁的蔺殇卿,特意去寻了天下至毒‘殉情’,令师未能有那勇气喝下这杯鸩酒,如今……樽丞相可是能为了令徒,我的先生穆沉漪喝下这一杯‘殉情’?”
  
  走上前去夺下巫颂清双指捏着的小杯,樽天行放在手心研磨了一阵子,才开口冷笑道:“我还以为皇上的动作不会如此之快,正好趁着这一次群臣对沉漪极力弹劾,拿一?你刚才说曾钦羡于我全是放屁,该是恨我已久才是对的吧?”
  
  “随丞相如何之说,你是朕心头最疼的一根刺,拔了你之后,我才算为大桤出了一口气,从你师父蔺殇卿开始,到你的徒弟穆沉漪结束——倘若这帝国有幸不倒,我便继续坐下去;倘若倒了下去,也只是新皇帝与这天下百姓普天同庆。”
  
  看着樽天行利落的一饮而尽,巫颂清死死地盯着樽天行的淡薄,忽而癫狂一般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的眼角的眼泪都一颗颗的摔在了桌子上。他抽动着身子伏在桌子上,抬眼看着樽天行的不屑,喃喃的念叨着:“樽天行,你知道吗?朕不是巫家后人,你疑心万分的荆痕歌才是,那个傻子才是……从开始就错了,一开始就全都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月末忙碌,五一贪玩,我的四月末啊无呜呜呜呜……
话说某唱好悲剧,本来以为是中耳炎反复发作弄得耳朵疼,结果是四颗恒齿被包在肉里顶的牵扯到了……
于是今年的世博没有了,一个月都要来把肉肉划开,把里面的牙拔出来………泪奔~~~~(>_<)~~~~
我要完结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本站所有书籍来自会员自由发布,本站只负责整理,均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如有侵权或违规等行为请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