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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特洛伊、沦陷

书籍名:《不是洗具,是战神》    作者:女丑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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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一片漆黑,阿瑞斯卷缩在铜罐中,这是第10天了。阿瑞斯想要出去,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铜罐外有着瑞亚的封印,现在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个铜罐似乎可以吸取人的血液,阿瑞斯几乎每一天都可以感觉到有血从身体里流失出去的痛楚。
  
  然后他开始回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要从赫拉和雅典娜集合了希腊同盟国朝着特洛伊进军开始。
  
  希腊联军中有着阿瑞斯所守护的斯巴达,但是这一次阿瑞斯却站在了特洛伊的边上。因为希腊联军的保护者是雅典娜;因为斯巴达的军队出征前连阿瑞斯的神谕都没有请示,这是极大的不敬;因为干尼梅德是特洛伊的王子,而且阿瑞斯之前已答应和阿弗洛迪特结盟,他说过只要阿弗洛迪特的对手是雅典娜,当他们开展的时候,阿瑞斯一定会帮助美神。所以,当阿弗洛迪特决定帮助特洛伊的时候,阿瑞斯也选择了带着他的四位团长和两头牙龙站在了特洛伊的边上。
  
  关在铜罐里的第二个月,阿瑞斯开始磨牙,他恨得把雅典娜那个小妞咬成碎渣滓。他很清楚的记得当他变成化身成色雷斯英雄,带领特洛伊军队一路把希腊同盟追杀至海域的时候,雅典娜居然带着他的一名小兵隐身潜伏到了阿瑞斯的背后,并且指示那个小兵刺伤了阿瑞斯的腿,害阿瑞斯不得不会到天界治伤,还背上了一个被人类刺伤的污点。
  
  回到天界后,想要再次返回战场是不容易的。因为这个时候雅典娜已经知晓了阿瑞斯的实力,鼓动着赫拉防备阿瑞斯,于是为了各自的胜利,向来关系良好的母子第一次反目成仇,赫拉甚至借着枕边风要一直待在奥林匹斯看戏的宙斯拦住阿瑞斯,不允许阿瑞斯离开奥林匹斯。
  
  因为这样,阿瑞斯不被允许离开自己的神殿。但是作为战神这并不妨碍他帮助特洛伊在战场上取得成功。因为他还有四个以一敌百的军团总指挥。
  
  明塔有冥斗衣,堪赛尔可以驾驭毁城战车,干尼梅德拥有众神之壶的保护,这三个其实不用特别担心。可是相比之下没有了铜皮铁骨的尼米亚就显得单薄了一点,于是阿瑞斯便将自己的神剑给了尼米亚。加上两头可以制造出龙牙骑兵的牙龙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但是,不知道是谁,居然将两头牙龙一夜之间变到了希腊联军中。没有战斗力,只能生产战斗力的两头龙就这样变成了希腊联军的强力后援。阿瑞斯一直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在这铜罐中感觉着瑞亚封印他也终于找到偷窃他牙龙的罪魁祸首。
  
  铜罐里的第三个月,阿瑞斯想起了在战神殿中的争吵,明塔和干尼梅德主张抢回龙,而堪赛尔和尼米亚则主张杀龙。那个时候,特洛伊已经因为无限的骑兵后援而开始有败退的迹象。无法再忍耐下去的阿瑞斯借着干尼梅德以前的秘密通道越过了守卫和宙斯,重新回到了特洛伊的战场上。
  
  回去后第一件事,阿瑞斯做的就是冲进希腊联军中将两头牙龙结果了。但是希腊联军之中不是那么好进入的,因为联军中很多的英雄都是宙斯乱下的种和后代,甚至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初那些被堪赛尔和尼米亚处决了的人居然也有很多穿着黄金、白银或者青铜的圣衣在希腊联军之中,那些人被称为雅典娜的圣斗士。
  
  圣斗士中见过阿瑞斯的不多,因为每次代替阿瑞斯处决斯巴达人的都是堪赛尔,于是堪赛尔便成了众矢之的。为了引开那些人,让阿瑞斯几个去杀死牙龙,堪赛尔一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跑了。
  
  然后,牙龙死了,堪赛尔没有回来。
  
  明塔说:“我会给你找更多更好的壮丁的,你别哭了。”可是阿瑞斯却拒绝了这个安慰,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把明塔也葬送了。
  
  “能让死人复活的只有一个人,明塔他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
  
  “是的,冥王殿下绝对不会。一定是冥界出事了,你等我回来,我去弄个明白。”明塔像平时一样笑着摸了阿瑞斯的头,就像过去阿瑞斯还没长大时每次抱着明塔腰哭诉时一样。
  
  然后明塔离开了。前半年,杀死的圣斗士会复活过来,没有至尽。尼米亚的怒火几乎都要被永无止境的敌人消磨殆尽,阿瑞斯甚至以为哈迪斯已经厌恶他,厌恶到了把明塔又召回了冥斗士的编制。
  
  但是没有预兆的某一天,形势终于变了,那些圣斗士总算不再复活,阿瑞斯以为明塔就要回来了。但是到达他面前的却是愤怒的丰收女神德墨忒尔。
  
  “是你!一定是你指示手下将我的女儿害死的!”在德墨忒尔尖啸的叫声和冲刺过来的长矛下,阿瑞斯突然懂了,明塔也不会回来了,而在冥界作威作福帮着雅典娜复活圣斗士的帕尔塞福涅也已经和明塔同归于尽了。
  
  德墨忒尔的亲信是惩戒与复仇的女神奈米西斯,在这两个愤怒女神的追击下,阿瑞斯只能选择再次脱离特洛伊的战场,因为由他个人的原因,引发另一个神诋的参战特洛伊将不会有胜算,而且这个女神还是掌管粮食的丰收女神,战场上最可怕的就是断粮。
  
  铜罐里的第五个月,阿瑞斯只记得一句话:因为我是特洛伊的王子啊。
  
  因为我是特洛伊的王子啊。干尼梅德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荣耀也是凄凉。因为他是特洛伊的王子,所以即使已经这个城邦中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但是他还是会留下来守护他到最后一刻。干尼梅德没有跟着阿瑞斯和尼米亚一起前往堤丰所在的色雷斯峡谷避难,而是独自留在了特洛伊,帮助特洛伊抵御希腊联军。
  
  这是阿瑞斯不能去左右的,尽管当时阿瑞斯已经有预感,他们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但是干尼梅德的选择是神圣的,他坚守的不仅仅是特洛伊,还是作为一个王子和一个勇士最至高的情怀。
  
  所以,当阿瑞斯在铜罐里的第九个月,当他感知到特洛伊沦陷时,他几乎可以清楚的预示到干尼梅德是如何站在火海中,任由火舌吞噬掉自己和特洛伊的样子。
  
  第十个月,阿瑞斯在痛恨之中。痛恨雅典娜、痛恨宙斯、痛恨几乎所有的神诋。几千万年对堤丰视若无睹甚至退避三舍的神诋们,怎么可能会在特洛伊之战的同时联合在一起讨伐堤丰和他的怪物子嗣们。
  
  这是一场阴谋,就连阿弗洛迪特在怪物中发现阿瑞斯的身影,想办法支开德墨忒尔让阿瑞斯逃跑,他都觉得是一场阴谋。因为只有阿弗洛迪特知道阿瑞斯带着堤丰一些年幼的小怪兽逃跑的方向,而阿瑞斯却在那个方向被阿弗洛迪特的丈夫,一向不敢在阿瑞斯面前抬头的赫菲斯托斯用巨大的天网给捕获。
  
  当看着堤丰和尼米亚临死前交给他的小怪兽们被宙斯、阿波罗等惨杀时,阿瑞斯只能被当成向德墨忒尔的抵罪品被关进铜罐中。
  
  铜罐是瑞亚的,主意是雅典娜出的,而最后的裁定者是宙斯。赫拉对于阿瑞斯的辩解,却被瑞亚和德墨忒尔无情的指责为自私。
  
  赫拉,你为了自己的儿子,就不顾虑你妹妹失去女儿的痛苦了吗?
  
  于是,赫拉只能设法减少阿瑞斯被关在铜管中的时间,其他什么都不能做。
  
  第十一、十二个月,阿瑞斯只有一个想法:复仇。
  
  第十三个月,铜罐被冥王的剑劈开,血红了双眼的哈迪斯强行要把血液几乎要抽干了阿瑞斯带回爱丽舍。但是愤怒的德墨忒尔为了自己的女儿依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德墨忒尔,你的好女儿私自放出冥界亡灵,扰乱冥界秩序的罪过要由你来承担吗?还有她使得修普诺斯和达拿都斯神格被封的奇怪瓶子不会是你的杰作吧。”哈迪斯冷酷阴寒的笑着。不愧是统治冥府的王者,丰收女神直接在这种威严下无法动身,只能退开。
  
  德墨忒尔离开后,哈迪斯的第二面阻碍又出现了,是他的母亲瑞亚。
  
  看了一下碎裂在地面上染着血色的铜罐碎片,哈迪斯只说了一句话:“就算现在在这里,我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塔尔塔罗斯的大门,你想见他吗?母亲。”
  
  塔尔塔罗斯里的那位,阿瑞斯也曾用他来威胁瑞亚,而现在在哈迪斯的提醒下,那位则成了阿瑞斯复仇唯一的希望。
  
  所以来到爱丽舍养伤的阿瑞斯只有一个信念,塔尔塔罗斯。
  
  在某次哈迪斯没有注意的时候,虚弱的阿瑞斯握着附着了明塔部分灵魂的薄荷草离开了爱丽舍,在冥界力量的作用下几乎用爬的爬到了塔尔塔罗斯地狱之井的入口。他笑得疯狂,在打开塔尔塔罗斯大门的那一刻。
  
  然后有一个很久以前曾经听过的声音在他背后说,世间的主宰者将陷入堕落和毁灭。阿瑞斯,你做到了。
  
  阿瑞斯记得这个声音是属于一个被火烧了袍子的笨蛋先知,那个时候多好,如果一切都只停留在那个时候该多好。
  
  明塔,我好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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