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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书籍名:《花开四处娃满地》    作者:尔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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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19
  听见江临彦已经往南安去了,江临覆松了好大一口气。
  
  但是他又皱眉了,这老二这次怎么这么积极,见老三不见了,立马就赶路去了,也不来宫里说一声,他要交代的事还多着呢!
  
  于是,无奈的江临覆只能是一下早朝就乘上快马飞奔出城。
  本来一般来说交代事项也不用皇帝亲自去说,可是老二这次出行任重道远啊,先皇的事也只有江临覆和司马意知道,总不见得要司马老丞相去追江临彦吧?
  所以江临覆便担起了重任。
  
  幸运的是,江临覆并没有追多久就看见了老二的马车。
  不用说,又是老二在干嘛干嘛的,让马车走不快。
  
  江临覆绕到了马车前,让车夫把车停下,“我是皇上,让景王出来。”
  车夫一惊,他可没见过皇上长啥样的,但是既然说是就是呗,他这一路可是心惊胆颤的,正愁没人来阻止叻。
  
  “那个,景王……有人找你……”车夫擦擦汗水道。
  车内的江临彦显得有些不耐烦,“谁啊!”
  “皇……皇上……”
  “啥!”先听见一声惊呼,然后车内便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手忙脚乱的声音,接着安静了一会儿,便见江临彦将车门推开一点点,刚好够他挤出来,紧接着立马将门掩上,让旁人看不到车内的风景。
  
  但即使不看,也知道是个怎么样的风景。
  因为江临彦正是满头大汗,气息微喘,衣服也有些皱皱的,一副交/欢后的样子。
  
  “只是一点点旅途小乐趣……”江临彦解释道。
  “哦?旅途小乐趣?你还当这是玩。而且,我不是让你别带人来吗?怎么还有乐趣而言?”江临覆挑眉,心想,看吧看吧,就知道你会带,果真还是带上了!
  
  “老大啊,你是说让我专心做事才不准带人的嘛,可笙寒在我身边才会有动力啊,不会误事的,我这是为了尽快找到祁连而特意安排的……”
  “动力。”江临覆一声冷笑,“我这后出城的人都追上来了,你还好意思给我说不误事!”
  
  江临彦满头黑线,刚想再解释,只见江临覆不赖烦的挥挥手,眉头紧蹙的走向一边,“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我来是要告诉你关于父皇的事。”
  江临彦有些惊讶,但随即便沉下脸来,他知道这事严重性。
  
  当年先皇死的时候,江临覆忙着继位,懂事也早,也无暇顾及其他的事,老三才四岁,什么都不知道。也许陷在伤痛中最深的,就是江临彦。
  要不是司马老丞相的开导,他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
  
  江临覆和他走到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这里不容易被人偷听到讲话。
  
  他告诉江临彦当年刺杀先皇的人至今还潜逃在境外,而且依照司马意带来那张绣着蓝莲的布来说,极有可能是南安国的皇族。
  “皇族?南安?怎么可能!”江临彦很惊讶,谁会傻到派自己皇族的人潜伏在另外一个国家的皇帝身边四年,而去刺杀他。
  
  这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也许不是南安国的人干的,周围还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国家,没准栽赃嫁祸的。”江临彦连忙说道。
  “所以你去南安后,多留意留意。”江临覆背过身去,“我已经安排了人调查,但你作为使节去的,有些方面你也容易接触到。你们一明一暗的,成功率也要高些。”
  
  “呃……那我怎么找他?”
  “你不用找他,他自然会来找你。”
  
  “这么说,连我也不能知道他是谁?”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你在明处,本来就不方便太过介入此事,你这次的主要任务还是调合两国的关系。”
  
  江临彦耸耸肩,无所谓的挑挑眉,“那就这样吧。”
  但他心里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和南安国还有这层关系出现,两国之间的战争怕是免不了了。
  
  而最不希望这个是真的的,就是江临覆。
  
  江临彦叹了口气,痞子笑式的一手搭在江临覆的肩上,乐呵呵的说,“老大啊,别多想了,好好理你的政务,祁连那边的事我来搞定,包你能和他再续前缘!”
  江临覆白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续你个头,我们还没出问题!”
  
  。
  
  之后江临覆跟江临彦再交代了一些琐琐碎碎的东西,然后便离去了。
  他也懒得去管江临彦带没带洛笙寒的事,本来这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没准不让带,老二才要撒泼。
  
  回到皇宫,还是弥漫着紧张。
  只有司马意,悠悠哉哉的品着茶等了他很久。
  
  “回来了?”
  “恩,回来了。”江临覆点点头,靠做在龙椅上。
  
  “都给老二说了?”
  “恩。”
  
  “你觉得,这事儿真是南安国做的。”
  江临覆接过太监递来的热毛巾搭在眼睛上,好半响才开口,“也许吧,在父皇被刺杀的前一个月,我看见了南安的大王爷来宫里见那个行刺的人……”
  
  对,就是那一天,他看见祁连的那一天。
  当时,在关键时候,叫走祁连的就是南安的大王爷祁宿。
  
  那个时候,江临覆看见祁宿带着祁连快步的走出了御花园,而在他们之后的,就是那个行刺皇上的人。当时江临覆并没有多想,直到司马意告诉他这事可能跟南安国有关的时候,直到那次在山谷里再次看见祁宿,并得知原来这就是南安国的大王爷时。
  
  他才联想起来,也许当时御花园之所以没有其他人在,就是他们两人为了说事而把旁人只开的。
  
  江临覆真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那一天让他见到了祁连,同时又是一场行刺的序幕。
  
  但有一个直觉一直告诉着江临覆,也许这事是南安国的人做的,但是并不会牵连到整个南安。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感觉从何而来,但是确实莫名的坚信着。
  
  “你怎么没有早说!”司马意显然对这个事也很惊讶。
  “说了也没用,都十几年了,我哪知道究竟看错了没有。”江临覆耸耸肩,“现在说什么都太早,还是让老二去调查调查再做决定。”
  
  司马意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这倒也是,毕竟那件事情他们也就只知道结果,也许真有什么内幕也说不定。
  
  “说起来,小寻这几天怪怪的……”司马意突然开口。
  “啊?”江临覆迷惑的拿下眼上的毛巾,左右看了看,“是没见着小寻,他怎么了?”
  
  “谁知道怎么了!吃个饭,做个事,老往门外望,你说这好像是在找人吧?可是真有什么人影出现,又是惊得躲起来……”司马意顿了顿,指了指头,试探着问,“不会是这里出问题了吧?”
  
  江临覆一愣,随即便笑开了,指了指的胸口,“放心了老丞相,出问题倒是出问题了,不过不是脑子,是这里!”
  “这里?”司马意惊,反映了过来,“他来真的了!不是那谁谁单方面的吗?”
  
  “我哪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双方面的了,反正,就是说,你那准备的小册子可以丢掉了……”
  “这可是心血诶!”司马意摸出他的小册子,拍着,愤怨不已。
  
  “不如……”司马意话锋一转,“皇上,你拿去用得了……”
  “哼,谁会用你这个,那个事先能拖多久拖多久好了……”江临覆起身,走向窗户,轻轻推开窗,倚在窗框上往外看。
  
  已经是快七月了。
  池塘里的荷花陆陆续续的开始展开花苞了。
  
  等到再过一个月,这个小池塘将会被这膨大的荷叶和盛开的花瓣所覆盖,满园都弥漫着荷花的淡雅之气。
  现在江临覆只希望,待到那个时候,他的身边还可以多上一个人。
  
  和他一起站在这窗户边,静静的看着那满塘的荷花。
  而那个人的身上,有一朵比这些荷花开得更加灿烂的,举世无双的蓝莲……
  
  但令江临覆没想到的是,三天后,那个他一直想着的人居然真的回来了!
  惊讶,何其的惊讶!
  
  他原本以为,这次起码得分开个一年半载的吧,居然这么快!
  
  再过了半天,老二的信也送回来了。
  原来这祁迄并没有把祁连带着往南安那边走,而是就住在近郊的一个小客栈里,说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那间客栈刚好在江临彦下榻的驿站附近,据说还是祁连先去找的江临彦!
  “所以说啊,老大,你们小连连是不会离你而去的,就安心的好生等着吧,父皇那事儿,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会像我们想象中那么糟糕的!”
  
  江临覆收起信,再度望向池塘。
  若是他一个人的直觉不够,那么就再加上老二那个凭着野生性生活的人的直觉。
  
  他揽过站在一边的很是紧张祁连,在他的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轻声道,“连,我不生气,但是,这次你可不能再走了,你还有诺言没有兑现呢!你说过要留在我身边的哦。”
  祁连微微一愣,随即绽开了笑容,坚定的点点头,“恩,一辈子……”
  




性格分裂

  20
  祁连回来,江临覆是很高兴的,不对,是非常非常高兴的,每天一下朝就粘着祁连不放,让祁连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祸国殃民的嫌疑。
  
  但也有不高兴的。
  比如祁迄也跟着回来了。
  
  这不高兴的和高兴的一比起来,显得格外的不高兴。
  
  但这祁迄一回来,被吓着最多的,显然还是司马寻,这几天都藏藏躲躲的,连江临覆都老看不见他人,不得不佩服小寻的捉迷藏功夫见长了。想当年,他们几个玩捉迷藏的时候,小寻可是每次都是第一个被逮出来而且永远逮不到别人的人。
  不知道老二看到了司马寻的这个进步,会不会兴奋的把他们几个聚起来重温一下。
  那可简直,太糟了!
  
  话说回来,有时候司马意来喝喝茶,顺带来调侃调侃江临覆和祁连的时候,也会叹上两句:人儿都说女儿心海底针,我看啊,这男儿心,也比那针大不了多少。你看看我这儿哟!长大了,弄不懂了,弄不懂了啊!
  
  江临覆也不禁点头表示赞同,不知道这小寻究竟要干嘛,见不着的时候老神惶惶的左顾右盼,这祁迄回来了吧,他就变成神惶惶的东躲西藏。
  
  但比起司马寻,令江临覆最弄不懂的,还是要算回是祁迄。
  这祁迄这次回来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走之前,是嚣张跋扈,毫不遮掩的发脾气,舞刀弄枪的。这次回来,却变了不少,面上常常带着笑容,甚至带着些懒散,却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比起以前那种不可一世的态度,则多了一分隐忍和内敛。
  
  除了样貌和外形丝毫未变,其他的都蜕变得简直像是回炉重造过一样。
  若不是祁连告诉他,这就是祁迄,再加上老二之前寄回来的信中也有提到,说是这祁迄说不准有什么什么人格分裂症。
  
  老二在信中还特别谨慎的告诉江临覆,这种双重性格的人可惹不得,特别是他现在这幅喜怒不露于外的一面。
  
  几天下来,江临覆也算是了解了老二说的意思。
  
  比起以前的祁迄,现在的可让人担心了不少。
  以前的他,只能说是蛮撞,但好在那种人是心里包不住东西的,没有什么心机,直来直去,防备起来也很容易。
  可现在这个懒散却内敛的祁迄,他把真正的心情都藏在那张漫不经心的脸下,让人看不透、猜不着。
  
  他不再和江临覆公然起冲突,但那种暗波汹涌的,让江临覆更加不寒而栗。
  
  有时候祁迄来寝宫看祁连的时候,会一把揽过祁连,捏上两把后放开手后,还轻轻挑着眉说,“他最近可胖了些啊,看来照顾得不错嘛,不过这情况来说,你们也得少做些运动啊……”
  靠!如果不是经常捏着,怎么会捏一捏就知道胖了!
  还有,他们做不做运动,干他啥事了!
  
  江临覆闷闷的将祁连拉在自己的身后,紧紧的拽着一直没有反抗的祁连,闷声闷气的道,“十六皇子,请您自重。”
  
  祁迄则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原本只是兄弟之间抱抱,表示友好而已,既然皇上如此在意,小皇不做便是。”
  末了,他还会笑着看一眼江临覆,调侃似的对着祁连说,“十七啊,你家的醋缸子可是没放稳哦……”
  
  江临覆看不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他不是看上小寻了吗?怎么又来祁连这里逗猫惹狗的了!
  自从祁迄回来后,他的话就让觉得介乎与虚实之间,不知哪句话虚多,也不知哪句话实多,真真假假的绕在一起,只能靠自己去慢慢琢磨。
  
  私底下江临覆会偷偷问祁连,这祁迄到底是怎么了。
  祁连也只是轻笑说没事,过一阵子就好了。
  
  但江临覆觉得,在祁迄变回来之前,就要被他绕死!
  
  比如说这一天,祁迄又以看望祁连为名来寝宫里喝茶,司马寻倒是老早就躲了起来,准确的来说,这几天他都没和祁迄打过照面。
  但不幸的是,司马老丞相在!
  
  眼见着把自己儿子拐跑的人坐在自己面前,云淡风轻的喝着茶,感慨良多。
  
  “十六皇子不用隔三岔五的就来朕的寝宫吧?”江临覆有些不满,这南安的人老往自己这里跑,有时候连事都不好商量,再加上,这人可是随时注意着祁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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