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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

书籍名:《花开四处娃满地》    作者:尔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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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有醉人的夕阳和迷人的温柔。
  
  而祁迄现在正毛焦火辣的来回踱步着,时不时转过来带着焦急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不说话的祁连,气愤的跺脚。
  天知道当他看见江临覆洋溢着神采奕奕的表情牵着祁连从假山后优哉游哉的出来时,是多么的震惊和恼怒。
  
  他们两个就在那!一块大石头相隔,谁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当时祁连微张着嘴,看起来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但目光全部锁在了江临覆的手上,没有挣脱那被拉着的手,乖乖的跟在江临覆的身后。
  
  酒红色的夕阳从他们后面投射过来,将他们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橙黄色,他们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穿过粉色一片的桃树下,走过盛满淡蓝色的海棠花丛,慢慢的走来,仿佛来自画卷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祁迄有些忘了原本的恼怒,呆呆的看着他们,恍然间觉得他们身后的世界在慢慢融合,而其他人却溶不进去。
  
  祁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同时也在想,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种样子的?
  
  他可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警备着江临覆那野人的,居然在他的眼皮之下就出这些事,实在让他太不爽了!
  
  “连,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在那假山后干嘛?”祁迄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没……没什么。”祁连一怔,连忙掩饰着,“不就是躲猫猫。”
  
  “少骗我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了解你,没什么你怎么会成这样!”祁迄耐住性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嘱咐道,“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但你别跟江临覆走那么近。”
  “恩?”
  
  祁迄把头别过一边,一点也不含糊的回答,“我吃醋了!”
  祁连一愣,不由的苦笑,轻轻推着祁迄的头,无奈的道,“傻瓜……”
  
  。
  
  御书房中,江临覆嘴角含笑的看着奏折,但心思全然不在。
  
  “皇上心情挺好的嘛!”司马意坐在一边,他听说昨日十六皇子和皇上在御花园里玩躲猫猫,就知道又有好戏看,这不,天一亮,立马就又跑来品茶了。
  
  “老丞相,今儿是来和我分享你的小道消息还是来打探小道消息去分享的?”江临覆反问着,笑意一点也没褪下。
  “老臣也不是每次都这么无聊的……”司马意拖着声音说,其实他本来就是这么无聊。本来作为一个丞相,他的事应该也不少,但是他就奇怪在好像无事可做一样那么悠闲,这也是让江临覆感到很疑惑的地方。但用司马意的话就是“这上有皇帝,下有百官,何事以忧?况且忙中偷闲,不亦说乎!”
  
  很少的人能像司马意一样将世界看淡,身在朝中,贵为丞相,却又仿佛脱离了朝廷,云游在一个其他人无法企及的地方,用悠悠的目光看世间的云起云涌,淡然的去面对时过境迁。
  
  “我今天来是为这个的。”司马意掏出个本子扔到了书案上,这本来是为司马寻准备的,但现在为了撑撑面子,就先拿来应付应付江临覆好了。
  江临覆疑惑的翻阅,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罗列着人的名字,“这是什么?”
  
  “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名单。”司马意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解释着,“皇上也差不多该立后了。”
  
  “噗!立后?”江临覆惊呼,“丞相你又搞什么啊!”
  “你不是把我们家欣儿这么配给老二的吗?你也应该不反对我这么做吧……”司马意挑眉道。
  
  江临覆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一年之前,他为了给江临彦相亲,让江临彦在一堆画卷之中随便抓了一张来作为相亲对象,而选中的就是司马意的女儿,也就是司马寻的孪生妹妹司马欣。
  这老丞相,不会是想报复吧……
  
  都这么久了,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档子事了,怎么司马意还记得啊!
  
  “司马丞相还记仇呢?”
  “您可别把老臣想得那么小气,只是这后宫空置怎么也不好吧……”
  
  “……”江临覆无言,他这不是有原因吗!
  
  江临覆他是早就到了该成亲立后的年龄了,为了这事,皇族的人也没少旁敲侧击的。其实不光是他,江临彦和江临洵也是一样。
  直系皇脉在他们这一辈里就他们三人,这三个人的婚事可是恼坏了其他人的。
  
  这么多年说亲请婚的人可不少,可是这仨当事人倒好,不仅是统统推掉,还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让人干着急。
  
  可是吧,其他人这么急也就算了,这司马意可是对他们的那点心思了若指掌啊!怎么这会儿也来凑热闹了。
  
  司马意看他踌躇的样子,轻叹一口气,也不再逗他了,一把拿回了那个小本子揣进怀里,但脸上的表情却比平时的要认真,“皇上,老臣也不跟你说笑了,皇上要招亲的话那得用比这个厚多少倍的本子啊!”
  
  “不过啊,皇上您是知道老二老三的,您是从来都不逼他们的,这种事上自然也是一样,可是这么耗下去可不行啊,皇室不能断了后啊!”司马意语重心长的说,“虽然你有意无意的躲避这个问题,但是真该好好考虑一下了,您当然也可以要了十七皇子,但子嗣的问题您不能不顾及,立后的问题您斟酌下。”
  
  江临覆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完全没有刚才的愉悦。
  
  司马意的话一语中的,这就是他最头疼的问题,一直以来他避开这个问题不谈,不代表就不存在。
  皇室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子嗣!
  
  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问题,老二老三等了这么多年的都是男子,最不巧的是他这边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如司马意所说的,他一向都不逼他们的。
  当年先皇去世的突然,他们三个都尚且年幼,但作为嫡长子,江临覆不得不接下了皇上的位置。
  
  但是他们三人没有一个愿意在权力的位置上挣扎,只是人在其位,也只能担负下来。老二平时虽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但是江临覆知道他在边关的时候也许更轻松;老三则是直接由以前的爱笑变得沉默。
  
  正因为江临覆了解这些,所以都不给他们加多余的压力和管制。
  
  在这种问题上,更不可能去插上一手。
  
  自然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必须牺牲一下了,立个后?生个子?然后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司马意轻轻拍拍江临覆的肩头,然后安静的退出了书房。
  
  司马寻则略有所思的看着江临覆,虽然他对这些事不了解,当凭着对江临覆的表情的了解,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是真的犹豫和困惑。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表情,也可以说是他不会在旁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是现在,就像是那张时刻换着面具的脸也掩不住感情的迸发,一览无遗的显露出来,让其他人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这突发的情况了。
  
  “小寻啊,你说,我到底该不该立后?”江临覆闭着眼轻声问。
  司马寻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您也知道我并不擅长这种事,但我觉得,就算勉强立了后,到时候三个人都会不开心的,而且,我也相信,皇上您肯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您不过是想让我来否认它,但我实在无法否认……”
  
  江临覆嘴角勾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如果别人也能像你这样想,那一切都不用那么复杂了。”
  “小寻啊,保持着你的单纯,总有一天,它会成为你绝无仅有的财富的。”
  
  司马寻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好像只是江临覆的有感而发。
  
  司马寻和祁连一样,有一双干净的眼睛,好像尘世的灰土完全没有沾染那一片世界一样,而祁连的目光比他更带着一份安稳和平静,有这样的人身边,连世界都会变得明澈起来。
  
  江临覆正是沉浸在这样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皇上?”那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江临覆惊讶的睁眼,果然见到那个徘徊于头脑中的身影。
  平和的目光宛若一汪清泉,也平静了与他对视的人。
  
  祁连和江临覆。
  两种磁场的人。
  
  望着对方的世界,被对方身上散发的光芒所吸引,沉迷。
  
  当反映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磁场已经紧紧相吸。
  转过头,发现原来站在身边的人早已辉映了彼此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今天悲催的过敏了= =

痒死了痒死了!!!啊 啊啊!!

默默擦药去了……




多事

  08
  “皇上,我是来送奏折的。”祁连恭敬的点点头,将使节写好的关于和亲的折子交给小太监递给江临覆。
  但江临覆接过奏折后看也不看一眼,就放在了一边,但却包含笑意的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对话有那么一点奏效,司马寻这次很知趣的悄悄退下了,顺带还叫走了侍奉在周围的太监宫女。
  偌大的御书房内,只剩下的他们两个人,隔着短短几尺的距离对望。
  
  散着淡淡花香的空气轻轻飘散在他们周围,好像把他们带进了一片再无旁人来扰的花海之中,留给他们的只有陶醉和静谧。
  
  两人就这么对望了许久,江临覆才开口道,“祁迄就准你过来?”
  祁连微微愣了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只是轻声答道,“他不知道我来这里,大臣们让我别告诉他。”
  
  “你不告诉他是怕他阻止你来这里,还是怕他吃醋?”江临覆轻轻挑眉,语气里满是暧昧不清。
  “皇上多虑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起冲突。”祁连缓缓说道。虽然祁连现在还是不太敢去接触江临覆的眼神,但是也并没有想象的不安,好像昨天的窘迫根本只是一场幻觉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临覆这些天来的有张有弛的行为让他对这种事的适应力慢慢增强了。
  但祁连在想,这种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脸皮变厚了?
  
  “哦?那你是怕看到他受伤还是我呢?”江临覆继续问着,好像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两个都不想。”祁连答道,然后微微垂首,“皇上若没有别的事,我先下去了。”
  祁连觉得他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他发现江临覆的眼神越来越露骨,看得人觉得好像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似的别扭。
  而现在他更是带着一副暧昧不明的表情,好像想无休无止的问着这类问题,让人心情复杂。
  
  在听到这些问题之前,他没有想过。
  在听到这些问题之后,他虽嘴上敷衍应答,但却在心里细细掂量着,然后惊愕的发现好像答案和他自以为的有些不一样啊。
  
  或许他的重心真的不是在祁迄那一边的……
  可是这样的发现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只能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尴尬,思绪越来越混乱。
  
  “连,你现在逃避这些问题,但总有一天你还是要回答我的。”江临覆轻笑着靠在椅背上,倒拐撑在椅把上,十指交叉,深深的看着祁连,“我等你……”
  
  祁连一惊,连忙行了礼退出了书房。
  他快步拐过走廊,撑在柱子上,一手捂着胸口微微喘气。
  
  刚才那是怎么了?
  那个眼神,将他从思虑中一下子揪了出来,好像把他一眼就望到了底。而就是这么短短一瞬间的接触,连心脏都好像漏掉了一拍似的,头脑一片空白,等反映过来的时候,都跑掉了好远好远了。
  
  祁连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但好像有种以前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越来越常出现,但当他想去看清着不明的感觉时,它们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让他无以查明。
  他远远的看见祁迄怒气冲冲的走来,知道定是来和江临覆较劲的。他忙甩甩头暂时抛开了满脑子混乱的思维,冲上前去拦住祁迄,好说歹说的劝说了好半天,才得以拖着仍是一脸不满的祁迄离开了,却忍不住在祁迄没有发现的时候回头看看那已经逐渐缩小的寝宫,心情复杂。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江临覆则是依照他的话,几乎是把御书房都搬到了祁连所在的行宫里,批阅奏章什么的,一律在那里进行。
  祁迄虽然翻着白眼冷嘲热讽的想赶他走赶了好几次,但最终也都以失败告终,不得不感叹,这江临覆的脸皮不是一两座城墙能赶得上的!
  
  于是乎,他也只能从主观出发,时刻不离的跟着祁连。
  既然不能赶走江临覆,那至少他得当块墙板隔一隔。
  
  每天都在三人的僵持中缓缓滑过,让江临覆都忘记了之前司马意提过的事,直到这天,原本只是无聊了来消遣的司马意无意中又提到了,才让江临覆一下子再次陷入了沉思。
  而且不是立后这样还可以挡挡的事,而是去世的先皇。
  
  他九岁那年,先皇驾崩,虽然对外宣称是因病猝死,但真正原因只有几个人知道——被人行刺!
  听司马意说是一个在先皇身边的得力大臣干的,对方用易容之术潜伏在朝中四年,此人还颇有治国之道,因此先皇也很信任他,只是不料,最后竟是这般收场。
  
  这些年来司马意常常为这事扼腕叹息,他年幼时也跟着江湖艺人学了几年的易容之术,然后却完全没有看出端倪来,自责和愧疚一直都缠绕着他。
  抓到这个刺客是一直以来的愿望,但是他们除了凶手当年也受了伤这一点外,没有任何情报,不知那人从哪里来,也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好像这个人压根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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