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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书籍名:《且醉非觞》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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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远浚躺在马车上,听着车轮的滚动,想着自己刚才被迫签下印信,几乎是被原辰卿拖着从王府里拽着出来,心里尽是不甘和屈辱。
  出了皇城东门,原辰卿就把他身上的衣袍脱了下来,换了庶民的衣裳。现在即使有人发现这辆马车有些奇怪,也很难有人看得出他就是永安王。
  萧远浚怒视着对面像没事人一样坐着的男人,两人已经相互注视着有半个时辰了,只是一个微笑凝视,一个含恨怒视。
  男人靠坐在车上,微腆着大起来的肚子,笑着把身边车窗的竹帘卷了起来。
  「城外的风景不错,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看看窗外。」
  萧远浚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管道,怒道:「谁要看啊?无聊!」
  「以后说话请对我温柔一些。」原辰卿慢慢抬起眼睛,脸色沉了下来。
  「凭什么?」
  「你忘了答应我什么了?」
  萧远浚精致的面孔微微扭曲了一下,真没见过有这么无耻的人,专门对准别人的痛处猛踩。
  原辰卿像事情没发生一样,又露出笑容:「今天的天气似乎很好,你说是不是?」
  「……是。」萧远浚闭上眼睛,忍着不要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
  「既然天气很好,你为什么还愁眉苦脸的?」
  「我心情不好。」
  「跟我在一起你怎么还能心情不好呢?」原辰卿微笑着,像是根本没看到他的白眼。
  萧远浚哼了一声。强迫别人还要别人心甘情愿,这个人也太没道理了。
  原辰卿叹息着笑起来:「如果我不戳穿你的谎言,你现在一定对我还是很温柔吧?为什么你宁可假装对一个人好,也不肯真正对一个人好呢?」
  如果不是被这个人陷害过,萧远浚几乎都要为他的话心动。他抬头看了原辰卿一眼,冷冷道:「那要看这个人值得不值得我对他温柔以待!」
  「这个世上……要遇到一个人,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是多么难得。两情相悦毕竟是少数罢了,世上多的是痴男怨女。既然你喜欢的人已经心有所属,你又不打算横刀夺爱,不如就将就跟我过算了。反正我也很喜欢你。」他像随口说出的一样,笑吟吟地看着萧远浚。
  「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会这么对我吗?」萧远浚不屑地说。
  原辰卿笑道:「其实我倒是情愿自己不喜欢你……可惜感情的事,由不得我情愿不情愿……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了……
  既然喜欢你,我当然要想办法把你弄到手。为何你不相信我是喜欢你的呢?如果我不喜欢你,为何还要苦心孤诣地把你弄出来?照你骗我的这种手段,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会毁了他的容貌,让他做太监,你信不信?」
  萧远浚心中一凛,不再说话,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背脊上却尽是冷汗。这个男人……他或许不喜欢自己,但他要做什么一定会做到的……
  除了威胁逼迫,他还会什么?
  心里充满了对原辰卿的厌恶之感,却明白落入他的掌心,也只有忍耐而已。
  等你生下孩子,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远浚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闷热的天气,很快下起雨来。
  原辰卿放下窗上的竹帘,外面的雨打在帘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有些微的雨丝从竹帘的缝隙中飘到他的脸上。他对着萧远浚笑了笑,换了个位子,坐到萧远浚身旁。
  萧远浚嫌恶地移远了一些。
  「热不热?你身上好多汗。」原辰卿取了手帕给他擦,萧远浚想躲开,但目光触到原辰卿严厉的表情便停了下来,一张脸庞微微扭曲。
  「别这个表情嘛。」原辰卿微笑着,给他擦了汗,将汗巾放进怀里,高声对前面赶车的车夫道:「赵大叔,天色晚了,看看前面有没有客栈,我们打尖住店吧。」
  听到原辰卿的话,萧远浚心里充满了懊悔。
  早知道找别的男人就好了,找上了这么阴险的一只臭狐狸。
  自从发觉这个男人的阴险毒辣后,萧远浚对于所有的亲密举动都觉得提不起兴趣,即使不是为了想逃走也恨不得分房睡。
  但原辰卿似乎看得出他的想法,到了客栈后,就说萧远浚是自己的弟弟,生了重病,要贴身服侍,向店家要了一间上房。
  房间是为夫妻准备的,只有一张大床。
  难道原辰卿是想色诱他么?
  萧远浚心里冷笑了一下,就凭原辰卿的样貌还没让他到发情的地步,况且他和楚大哥也不是特别像……
  萧远浚有些恍惚起来,此时再去想楚风落,却怎么也没发现原辰卿与他哪里像了,大概是楚大哥无论怎样都不会有他这么阴险的缘故,让他终于把两个人区分开来。
  但是令他惊恐的是,原先以为在心底有着最深刻痕的男子,却在心里渐渐淡了去。
  是太久没见到他的缘故吧?否则如此的深爱,又怎会忘得那么快……
  吃过了晚饭,店小二也已经烧了用的洗澡水倒进了房里的木桶。木桶很大,热水倒了几桶进去,也没过一半。由于原辰卿多付了钱,所以店小二也毫无怨言地继续去烧水。
  「你先洗吧。」原辰卿说。
  自从有了身孕之后,他便感到全身的毛孔经常会流出污秽的浊液,洗澡的时候他便下意识地洗得久一些,如果是他先洗,只怕水都变脏变冷了。
  萧远浚并没有推辞,洗过了澡就上了床。刻意为了为难原辰卿,他四肢摊开成个大字形,想让洗完澡出来的原辰卿没地方可睡。
  想到要跟这个变得十分讨厌的人同床共枕,萧远浚怎么睡也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担心原辰卿会不会为了复仇,趁自己睡着的时候侵犯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原辰卿还没洗完澡。萧远浚忍不住皱了皱眉,恶毒地想,洗个澡都要洗那么久,他该不会淹死了吧?
  心里想着,不知为何便担心起来,翻来覆去地,再也睡不着。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几步便走到房里的前厅。
  木桶里像没人一样,水也不再冒着热气。
  他忽然心里有种奇怪的不祥之感,走到木桶面前。
  原先泛着健康色泽的躯体半漂浮在水上,只能见到半边面孔,男人的四肢无力地躺在水里,像飘着。
  是死了么。
  难道自己曾经爱抚过的身体,就这样死去了?
  他眼里忽然感到一种煞白的刺痛,几乎是立刻把男人从水里捞了出来,让他伏在自己的膝盖上,把肚子里的水吐出。
  水已经凉了一半,可见他还没有被淹太久。像初生的婴儿一样,男人身上不着寸缕,头发也是湿的。
  萧远浚用颤抖的手试探他的鼻息,万幸的是,还有些微的呼吸。
  一瞬之间,心从窒息的痛楚中恢复,他靠近了男人的嘴唇,将自己的气息慢慢渡给他。
  感到男人的脸颊恢复红晕,他才想起还没擦干净他身上的水,于是将男人抱上床。
  不知道是原辰卿忘记了还是故意,出了王府后就没有再逼他喝麻药,他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武功力气,要抱起这个男人轻而易举。
  将原辰卿放在床上,用床单胡乱地擦拭着他身上的水珠,萧远浚把湿了的床单扔到床底,脱了自己的衣裳给原辰卿盖上。
  此时惊吓过去,萧远浚才忽然觉得原辰卿忽然会昏迷倒在木桶里十分奇怪,照理说他的身体十分健康,不会泡个澡就会昏过去,难道是因为怀孕引起的?
  那天和楚大哥说话时也提到这件事,原辰卿不会没听到,他明明知道生孩子势必要承担伤身的风险,但他仍然决定要生下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对他完全没有益处的事情,他也肯做?
  难道……他真的如此爱慕自己么?
  萧远浚颤抖着手,抚摸着男人柔软的发丝。
  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即使男人知道自己怀了孩子,被他利用,但仍然没显出很生气的样子,只是那天晚上失态了一些。
  虽然是自己骗了他的缘故,但是他能这么快就恢复正常,一定是因为他深爱自己。
  萧远浚的心情平复后,渐渐觉得原辰卿把自己带出来,是舍不得离开自己,虽然说了那些讨厌的话,但他也并没有真正去做。
  心里忽然有种奇妙的感受,虽然觉得男人狡猾,却狡猾得十分可爱,倒是自己的气愤像是无聊的自尊受伤,还拿他出气。
  此时是炎夏,客栈也没有供应比较厚的棉被。萧远浚摸了摸薄薄的被子,皱了皱眉,出了房门让店小二再拿了一床被子,盖在男人身上。
  男人的身体泡得有些青白,仍旧看得出身材成熟,比起他青涩的少年身体,更让女人心动。
  萧远浚忽然感到下腹有些发热,自己身体的某一器官血管渐渐充盈着,他甚至能感到血液的隐隐流动。
  此时侵犯他实在是有些卑鄙,何况他怀了身孕后,也不能再和自己多做些什么。萧远浚想着,侧身在原辰卿身边躺了下来。
  有雨的夏夜虽然清凉了几分,但消不去萧远浚心里的燥热。伸手一摸,小腹下的性器坚硬得吓了他一跳,想忍住,却又怎么也睡不着。
  他正在翻来覆去数绵羊,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轻吟,枕边的男人动了一下。
  只听这一声,他便觉得脑中像炸开了一般,劈下一道惊雷。而男人像毫无知觉般,翻了个身,朝向他的方向,依旧是身体半蜷着,却是手横过他的身体,压在他的胸前。
  「辰卿?你睡着了吗?」
  回应他的是身边均匀的呼吸声。
  萧远浚嘴角抽搐了一下,轻手轻脚地把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胸前取下,但男人动了一动,这次横过一手一脚,竟然将他整个人都抱住了。
  萧远浚气结,扭过头正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只见男人眉心微微蹙着,像是忍受着一些不易觉察的痛苦,但却无清醒迹象。
  萧远浚忍不住吻了吻他,忽然之间十分担心,若是原辰卿此时醒来,岂不是尴尬到死?惴惴地凝视他半晌,发现他没有睁开眼睛,心跳逐渐没那么快,但看着他的目光却移不开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细密地交织成一片,回廊的灯亮着,从窗纸中露进来,照在男人并不算十分英俊的面庞上。
  他怀里抱着一个正怀着他骨肉的人,这个人睡得如此安详,人一生的幸福或许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个男人这样爱着他,为了他愿意承受生孩子的痛苦,他怎么还能再去想楚大哥?
  我会用我所有的努力对你好的,不管怎样难过悲伤,也不会让你觉得痛苦……以前的争吵口角,你都忘了吧……
  他心里尽是温柔,忍不住在原辰卿唇间一吻。
  再次的亲吻已没有之前的恐慌,心里想着明天他醒过来时两人再见的那一幕会怎样。这次不管自己再说如何想和他在一起的心情,他也一定不会再相信了,谁叫自己骗了他呢?
  萧远浚苦笑起来。想在一起,却并不是爱情,辰卿若是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意,只怕比之前更生气。
  可是他这样喜欢自己……
  喜欢一个可能永远无法喜欢他的人。
  萧远浚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疼痛--其实,他也和自己一样……
  下体顽强矗立着,无奈之下只好用自己的手握住了欲望的尖端,闭上眼睛想象着,模糊不清的画卷在脑海中翻飞,仿佛沉沦在海中无法自拔,他怎样也想不出记忆中以为永世不忘的面庞。
  或许……真的是太久没见楚大哥了。
  萧远浚恍惚着,感到炽热的液体射在手心里,心里却有种茫然空虚之感。难道让他觉得刻骨铭心,肝肠寸断的爱情,凋谢得这么快么?
  天快亮了,却再也没有睡意。
  
  
  
  想必是溺水后有些虚脱,原辰卿一直没醒。萧远浚也没叫醒他,让他几乎是越来越紧地抱着自己。
  正在想着原辰卿是不是太冷,被子里却热得让他有些窒息,挣扎着移开被子,却被原辰卿抱得更紧。
  以前两人拥抱完后都相安无事,今天却是异常得奇怪,难道是因为今天没拥抱他么?
  萧远浚被他威胁嘲讽过后,也不想再自作多情,只想了一下,便没再多想。
  「起床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被人摇晃着醒过来。原来他在早上心情渐渐平静,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萧远浚含糊地应了一声,睁开眼睛,看到原辰卿鄙夷的表情:「都中午了还睡。」
  「那我们现在还要赶路么?」萧远浚笑了笑,也不生气。
  原辰卿古怪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要去哪里?」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啊,你不是要我跟着你吗?」萧远浚难得好脾气地说。
  「今天不赶路算了,都这么晚了,走半天要是找不到住店的地方反而麻烦。」
  「嗯。」
  看到萧远浚不疾不徐的样子,原辰卿反倒有些紧张,犹豫着看了他一眼,又犹豫了很久:「我……那个……我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大概是泡得太久,似乎晕了过去,没有麻烦你吧?」
  他是说麻烦自己照顾他,还是说他强行抱着他睡觉麻烦到自己?
  多半是他醒过来,发现抱着自己睡觉的样子,所以才会尴尬吧?
  萧远浚看着原辰卿愠怒中微带红晕的表情,心情大好。其实狐狸撒娇也没什么奇怪的,越是撒娇,才越显得妩媚。
  不过倒是难得看到老奸巨猾的原辰卿难为情的样子。
  「麻烦我?你是说你迷迷糊糊地抱着我,要我一定要给你的事吗?」萧远浚慢吞吞地,抬起脸无辜地看着他。
  「我真的这么说了?」原辰卿大吃一惊,盯着萧远浚的脸看,看不出什么疑点,心下忐忑,不动声色地道:「后来呢?你该不会没节操地就做了吧?」
  「你自己没感觉的吗?」听到他的挖苦,萧远浚也不生气,故意疑惑地问。
  原辰卿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没做就好。」
  之后再也无话,坐在床边上,用手摸着自己的衣襟处,像在弹着上面的灰尘。
  萧远浚看着他微垂的脸,忽然感到下腹一阵血气上涌,直冲头顶,面颊也胀得发热,忽然有种莫名的冲动,想把他按压在床上,即使只是调戏也好。
  他忍不住靠近原辰卿身后,凝视他衣裳遮不住的一段肌肤,昨夜被水泡得青白的肤色恢复成原来健康的颜色,白色中衣的领子服帖地遮住了自己顺着脖子看下去的视线。
  「你在干什么?」原辰卿吃惊地转头看着他。
  「呃……我发现你身上好香,用什么香料熏衣的?」萧远浚轻轻咳嗽一声,却忍不住盯着他的颈项,只恨他衣裳为何如此整齐,真想扑上去,然后揉碎撕烂。
  「香料?」原辰卿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我用的是琼苍龙涎香,姑苏瑶记坊新出的,这种香味道清淡典雅,如果宫里和王府能用的话一定很合适……」
  「嗯,我会和宫里采办胭脂的太监提的。瑶记坊也是你开的吗?」萧远浚无意识地说着,更靠近了原辰卿一些,几乎是从身后抱住他的姿势。
  「当然。瑶记坊是江南第一香料坊,头油和香花胭脂都是最好的。」
  他说到做生意,眉飞色舞起来,表情十分生动,一瞬间竟然令人有种亮眼夺目的错觉。萧远浚只觉得心里痒痒地难过,只有靠近他时才舒服。
  「不过我觉得这个味道……似乎太清淡,不够馥郁,像是男子用的啊。」萧远浚低头靠近他的脖子,深深吸着只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
  像吸毒一样,一闻便停不下来……
  原辰卿没发现他的异状,闻了闻衣袖上的味道:「虽然清淡,但这香气中带着甘甜味,女子用也无妨。不过,的确是男子用得比较多些。如果用在宫中,可以熏被子枕巾手帕,减少一些脂粉气,另外,这个香防腐驱虫都很好……」
  「很干净……」萧远浚低声呢喃着,「闻起来很干净。」
  原辰卿终于发现了萧远浚仿佛沉迷般的样子,眉心深深皱了起来:「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萧远浚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嘶哑,轻轻咳嗽了一声:「我觉得这个味道很适合你……」
  「是么?」原辰卿困惑地说,「我只是随便挑一种新香来用而已,每种香都差不多吧。」
  他还想说什么,嘴唇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住了,落入眼里的,是萧远浚紧密纤长的睫毛……
  被吻了……
  原辰卿迷迷糊糊地想着,感觉少年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承受不住他的力气,他被少年半扶半压地推倒在床上。
  「大白天的……」他恍惚地声音被堵在唇间,感到自己的唇被少年含住,依旧温柔的爱抚让他从心底感到战栗起来。
  「小浚……你怎么了……」昨天还对他白眼,今天忽然变得如此温柔,原辰卿甚至怀疑之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而他们仍然是假装相爱的一对恋人。
  「我想吻吻你……亲亲你……」萧远浚吻着他的脸颊,含糊不清地,手迅速地脱去碍眼的衣裳,往他胸前的两粒蕊珠摸去。
  食指和中指夹起一粒,揉捏旋转着,像在玩弄着一粒小小果实,有种莫名的坏心眼想要用力,直到身下的男人哭泣,但他真的迷蒙无助地看着自己时,又觉得心疼爱惜,舍不得他痛。
  萧远浚低下头将蕊珠含入口中,轻轻舔着,酥麻颤栗之感让原辰卿浑身微微发颤,连抗拒他的动作都显得无力。
  他知道自己是无法抗拒这个少年的,所以一直故意地装作不经意地诱惑他,让他爱上自己,即使不是出自真情的爱,只是单纯的拥抱性事,他也觉得能略微消除自己内心对死亡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是疯了,可是无法摆脱,只是一味地需索着萧远浚只给予自己的温柔。固执地诱拐他从王府里出来,诱惑他爱上自己,事实上他根本没想过死期在产期之前,孩子怎么生下来……只要自己死了,他再怎么生气也没办法,只能像心口被自己划了一刀,再也无法忘记自己。
  可是当这个少年现在真的被自己诱惑时,他又忽然迟疑了。
  「辰卿……」萧远浚美丽细长的眼睛看着他,此时眼睛里没有昨天锐利慑人的锐光,有的只是无尽的温存和让他感到沉溺的爱怜。
  「辰卿……我想进入你,可以吗?」
  此时再说不行已经晚了,萧远浚坚硬火热的性器摩挲着他的小腹,让他觉得浑身酸麻,细小的呻吟忍不住从口中逸出,萧远浚却像得了奖赏似地不停地吻他。
  「辰卿……辰卿……」萧远浚难以形容自己心里突如其来的甜蜜快乐之感,想说些什么,却觉得无论说什么也比不上此刻的欢愉,在这一瞬间,自己竟然会感到无上的满足和快乐。
  想说……好喜欢他……喜欢到不行……
  萧远浚缓慢地进入他的身体,他虽然没发出呻吟,但眉心的微微一蹙仍然被萧远浚看了出来,只能忍住自己焦灼的心情,一边爱抚着他一边缓慢进入。
  明明是嚣张狡猾得让他生气的男人,在床上时却是异常的脆弱可怜,他稍稍用错了力气,便会让男人痛苦得呻吟出声。
  缓慢地摇晃着男人的身体,萧远浚却因焦躁汗水涔涔,只能不停地吻着身下的男人。
  高潮过后,他仍然舍不得放开,只是把原辰卿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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