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人死灯灭
回忆起“光荣”的往事，边上聊得开心的几位少爷兴奋异常以致根本没注意到叶雨岑僵直的目光和怪异的嘴型，等他们发现男人竟然在咬舌自尽的时候叶雨岑已经在自己的舌头上咬出了一个不小的伤口。
血水顺着男人的嘴角流淌下来，他的牙关还是没有一点要松开的趋势。
“你他妈竟敢自杀！别给脸不要脸坏我兴致。”
林少咬着牙的硬生生撬开了叶雨岑的嘴，看见了男人嘴里满满的血水猛的一甩手。
啪——
一个狠厉的巴掌摔在了叶雨岑的脸上，把大叔的头扇得重重的撇向一边。
头晕目眩，叶雨岑的眼前已经模糊成了一片，口中带着浓浓的腥甜，鼻腔里满是死亡的气息，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叶雨岑无力的抽噎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装什么死，CAO!”
又是一巴掌扇过来，很绝利落。
大叔只是觉得自己的半边脸完全麻了，冷然的感受着自己这副仿佛在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的躯体想要把自己撕个粉碎以阻止那些渴望触碰的期盼。
无所谓的扬起半边的嘴角，这样的笑容在叶雨岑虚弱的脸上显得异常的讽刺与绝望。
“你还敢笑？想死是吗，老子今晚就成全你，CAO死你！”
林少在叶雨岑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着，身体被人扶起来敞开的衬衫很快的就被剥离了身体。
“妈的，把工具都拿出来，抽肠器也别落下，扒了他裤子，都傻愣着干什么？”
“林、林少，咱们暂且留他条命吧，妖那么护他，要是这只兔子死了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抓着他也好给自己留点X转的余地。”
那群人中有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比较叶雨岑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为此得罪了青帮二把手的干儿子对自己终究没有好处。
况且妖那个人平日看似喜欢胡搅蛮缠、对谁都好说话，实际上却是个不好伺候且不宜得罪的主儿。
“怕什么，你认为这是个什么东西，妖怎么可能为了他和咱们动真格，要是真有事我林家顶着。敢在我林少面前玩自杀毁了我兴致，我就叫他生不如死！”
林少烦躁的挥开挡在他面前的人，狠力抽调叶雨岑腰间的皮带一把扯下了男人的裤子。
众人见到他双眼发红的样子都有些恐惧的向后退。
谁不知道林少爷本身就有中毒狂躁症和神经分裂，一发起疯来从来不计后果，不分敌我、阻拦者死，反正到最后都会有家里帮他收拾残局。
“林少，你冷静点，一个男人而已，他不识好歹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
“滚，要就一起上，怕死的就都给我滚！”
林少一把推开了上前劝慰的人，爬上桌子就骑在了半死不活的叶雨岑身上。
用几乎可以捏碎骨头的力道捏着叶雨岑的下巴，姓林的一面用力啃噬着男人的嘴唇一面拼命的汲取男人口中的血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嗜血的怪物。
叶雨岑任他肆意蹂躏着就像一具尸体，没有一点反抗也不给一点回应。
大叔在咬舌之前就模模糊糊的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知道自己将会面对的是这样泯灭人性的羞辱，也知道自己能够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小。
怎么都无所谓了，死就死吧，反正这条命已经很奢侈的多活了十四年。
只是，好想见见文宣！
临死前满脑子都是文宣的影子，从小到大。可爱的文宣，淘气的文宣，别扭的文宣，暴怒的文宣，文宣的触摸，文宣的吻……
记起的文宣小小的，满脸泪水的蹲在出租房的门口，还有那根被舔得全是口水的棒棒糖。
他上小学时第一次在作文比赛上拿了奖，题目是《我的爸爸》，叶雨岑还记得那篇文章最后一句话写的是：我最爱的人就是我的爸爸，我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
小的时候文宣睡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呼吸着，长大后自己无意识的缩进文宣的怀里，安心的熟睡着。
文宣第一次对自己发脾气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他十岁的时候自己硬要挤到浴室里和文宣一起洗澡，结果被他红着脸推出来，那次他生了很大的气，而自己也意识到这个儿子似乎已经快要长大了。
传说人在死之前会看到自己的走马灯，活着的一幕幕都会被印刻在上面，十八岁前的生活里有父母，十八岁之后的日子中有文宣，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那个扭转了他人生的一家人，脑海总还浮现了这段时间总是和自己纠缠不清的几个男人，不论是恨是爱，随着形神的消失，一切也都会紧跟着灰飞烟灭了吧！
叶雨岑不知道自己的状态算不算是弥留之际，不过下一刻的骚动则彻底的把她即将游离而去的心声全数拉了回来。
砰、砰、砰——
几声重重的敲门声让呆立在边上的几个男人心底猛然一惊。
“林少，你们大家注意点，有警察上来临检，稍微收拾一下吧！”
是阿呆的声音！
叶雨岑微微睁开了眼睛把头向后仰，他希望看到那扇门被人打开，就算是阿呆，他也奢望着或许这个才认识几天的人能出来救救自己。
可是没有，阿呆传完了话就走了，门依旧紧闭，没有人回来救自己了！
“林少，警察临检，这个，先藏到隔间去吧！”
“嗯，把有关他的东西全部都先扔到里面去，箱子也仍进去，我们继续喝酒。操！警察今天也跑来凑热闹，什么日子？”
姓林的刚才暴走的脾气似乎回复了一点，爬下桌子整了整弄乱的西装坐回到了沙发边。
“妖浦东的场子也就咱们敢搞，这里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那帮警察也就是随便来做做样子的吧！”
“鬼知道，先把这只兔子扔进去，我待会去收拾。”
叶雨岑被一个男人从桌子上抱了起来送到了往里一个更加隐蔽的隔间。
“等会儿你服点软迎合一下林少，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你再这样半死不活的和林少作对只会死得更难看，懂么？”
抱他进来的男人在离开时悄悄在大叔的耳边说了这些话，把衣服放在了叶雨岑的身边就轻声退开了。
是同情我么？
叶雨岑重重的皱了皱眉，难受得抱成了一团。
体内的欲望啃噬着他神经，坚硬如铁的分身束缚着无法纾解，紧绷的胀痛几乎要了叶雨岑的命。
隔间外卖，几位少爷收拾好身上的衣服好整以暇的坐回到沙发上。
几声敲门声过后，进来的人不是警察，却是被林少用计调开的妖老板。
“妖，这么快就回来了，浦东的事情搞定了？”
林少阴森的笑着看向一进门就面色发白的妖孽，当然知道自己被这只小妖怪耍了。
警察临检不过是妖孽为了救小兔子骗他们开门而扯出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林少今天在这儿玩得尽兴么？不是不是我这的员工怠慢了，这儿好像是有些冷清啊！不需要叫些少爷过来作陪吗？”
妖孽微眯着邪魅细长的眼睛，用惯有的声调妖声妖气的说着，敏锐的目光扫视过整个包厢。
一切几乎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摆放在茶几上工工整整的酒瓶酒杯，仿佛刚刚规整过座椅，太过的整齐反而更显得非同一般，仿佛哪里都看不出这间屋子藏着小兔子，又似乎处处都残留着叶雨岑的痕迹。
突然间一道精光闪过妖老板狭长的眼眸，如鹰般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墨绿色茶几上那几滴斑斑点点的血迹。
暗红的血点似乎有些凝固在那里，宛若几朵盛开的桃花。
嗜血的红光在妖的眼中一闪而逝，瞬间的严肃后男人的脸上又重新堆满了盈盈笑意。
意味深明的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体态修长妖冶的男人缓缓的走进，轻柔的坐到林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