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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连日来的顺从让莫多放松了警惕，在一次满足了沉沉睡去之后，他并没有照例将我的手绑起来。
我偷偷使用了召唤术，但费立安迟迟都没有在红光中出现。
心在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你在做什么？”红光刚刚散去，莫多就醒了过来，他看到了那个用血画成的召唤术图案。
他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拉过去抵在墙上，恶狠狠得瞪着我，“你找人来救你？”
“不，我没有。”脸被抵在粗糙的墙壁上很不舒服，我把双手撑在墙壁上想要撑起身体，又被他死死压了回去。
“不管你找谁来救你，我都不会放了你的，你是我的！”他在我的耳边吼道，然后拉起我的一条腿直接将自己送了进来。
“呃……嗯……你轻点……”我有气无力的声音似乎激发了他的欲望，他的动作反而变得更加粗鲁了。
身体一下一下被撞在墙上，又被他拦腰拉回去用力进入到最深处。颤抖的腿虚软着，再也无法维持身体的重量。
我听到墙的另一侧响起了清晰的雨声，淅淅沥沥地击打在赫蒙斯的街道上，干净的声音犹如雨之精灵低声的吟唱。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呼唤一个名字。
费立安……
费立安……
仿佛只要念一次，就能减少一分疼痛，心就会坚强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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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死神的诱惑
“啪！”
一份报纸被扔在我赤裸的身体上，又渐渐滑了下去。
从凌乱的被褥中抬起头来，我看了站在床边的男人一眼，又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这就是你一直想着的尊敬的费立安陛下，你看看，他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莫多抓住我的头发让我仰起头，将那份报纸放在我面前。
我睁开眼，将涣散的视线停留在报纸的头版上。
那上面刊登了一张巨幅照片。照片上的美丽女子穿着华贵的礼服，头戴装饰着鸵鸟毛的小圆帽，一手挽着身边英俊男伴的胳膊，一手提着裙摆，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万般风情让人过目难忘。
而站在她身边的男士也微笑着，向欢呼的人群挥手致意。
那是莎柏琳娜和费立安。
“舞台女王莎柏琳娜。斯威夫特宣布将于9月15日重上舞台，其复出后的第一部戏将会是根据有天才作家之称的约瑟。李的代表作《黑色天鹅绒的诱惑》改编的同名戏剧。为庆祝斯威夫特小姐的复出，费立安陛下特于9月13日晚于佩格达纳城堡举办了宴会，参加此次宴会的重要人物有各氏族的亲王、外交大臣德雷克侯爵等人，特伦茨伯爵因前往人类世界寻找圣器之一的骨琴未能到场。”
“……到场的各位亲王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巴托里伯爵夫人，虽经调查巴托里伯爵夫人与两个多月前梵卓族引起的暴乱无关，但作为梵卓族的掌权者，她对此事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据可靠消息称，作为巴托里伯爵夫人的好友，斯威夫特小姐曾多次像巴托里伯爵夫人表示她与费立安陛下的感情发展稳定，而在此次宴会上斯威夫特小姐与费立安陛下间亲密的表现无疑也是对他们关系的最好证明……”
贪恋地凝视着照片中那张曾经多次在我梦中出现的脸，我笑了笑，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你想跟我说什么？”干裂的唇上泛起丝丝血味，我舔了舔唇，轻轻晃动了一下早已失去知觉的双手。
自从那日之后，莫多就提高了警惕，无论做什么他都没有将我的双手松开过，而且他还变本加厉，每一次都要做到我动弹不得才肯罢休。
每天被绑在床上等候他一次次的临幸——我的身体正在不断衰弱，我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说什么？呵呵，即使他正和那个斯威夫特搞得火热，你也还只记得他吗？你知不知道你失踪了这么久他根本就没找过你，他根本就不在乎你！”莫多扔掉报纸，将我重重摔在床上。
“不、不会的，他一定会找到我的，我相信他。”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蜷起双腿将自己缩起来。
只一动，身后那个隐秘的部位就传来一阵因过度使用而产生的撕痛，我感觉到有黏腻的液体从身体内部缓缓流出，滴落在早已脏污一片的床单上。
“你就真的这么相信他？”他的手慢慢滑过他留在我身上的那些痕迹，面无表情地说。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易怒、暴虐——在从前与他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我竟然都不知道这才是他真实的性格。也许是为了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他一直都在掩藏真实的自我。
是我太过于蠢笨还是他的演技太高——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是的。”即使知道激怒他的后果将会导致非常惨痛的代价，我还是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瞪大眼睛，抓住我的腿，毫无预兆地将三个手指伸进了我的体内。尖锐的指甲划伤了内壁，虚弱的身体只能颤抖着，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身体又开始僵硬了起来，那是对于即将到来的侵犯的本能的排斥。
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你们完成仪式了？”他突兀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你……啊……”他突然将我的双腿压到肩膀两侧，纵身前压。
突如其来的全根没入让身体的颤抖愈发剧烈。他的腹部顺着他的节奏不断拍打在我被迫高高翘起的臀部上。浑身的筋骨仿佛在折弯中被生生压断。
抽插一阵之后，他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用力啜饮我的血液。
我能感觉得到，血液正在不断地流失。
血管在干涸，身体渐渐变得很空，很轻，像飘荡在无尽的虚无之中。
……
我看到了扛着巨大黑色镰刀的死神莫尔斯。
他站在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曼珠沙华之中，妖艳的火红掩去了那一点渺小的黑色。
浓烈、悲伤。
那是永恒的罪恶。
尽管绝望，却依然散发出诱人的芬芳。
……
上帝说：神爱世人。
但我们这些早已被上帝抛弃的灵魂，又要怎样才能得到救赎？
一生的寂寞被疯狂的欲望渲染而过，直到失去了呼吸，停止了心跳，冰冷了血液。
等待。在心脏的深渊之处。阳光永远也照射不到的地方。凝固。
微笑，与泪同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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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获救
在那一刻，我以为莫多真的想要杀了我。
他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用力将我推开。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床柱上，一阵晕眩袭来，空荡荡的胃部有什么不断翻腾着，我忍不住趴在床上吐了出来。
“凯洛斯，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莫多手忙脚乱地替我擦去唇边的秽物，“我不想伤害你，可我只要一想到你已经和他完成了仪式，我就控制不住，我……”
在血族情侣之间，同时血交与性交是最神圣的仪式，代表永恒的约定与永不背弃的诺言。
“莫多，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所以……”我喘了一口气，让自己慢慢平复下来，“你可以杀了我，或者，放了我。”
他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点点痴狂在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扩散开来，那眼神，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他突然用力将我抱紧，疯狂地啃噬我的唇，“我不会放了你的，你是我的！我已经放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鬼混了那么久，除非我死，我再也不会把你放开！”
“我会带你走，去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或者，我们去人类的世界？对，去人类的世界。我不会让人把你抢走的，绝对不会！”
“是吗？那可真遗憾，因为你永远也没有机会了。”门外响起一个低沉冷漠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屑。
一声巨响之后，铁门被人直接撞开，轰然倒在地上。
见到站在门口的人影，莫多忽然浑身颤抖起来。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所有的深情都消失无踪，只剩下凶狠。
他向我扑了过来。
一道强光从门口射进，刺中了他的身体。明亮的白光如晨昼，照亮了整间昏暗的地下室。
莫多重重地撞在墙壁上，骨骼碎裂声响起。他伏在地上抽搐了一阵，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贪婪地看着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看着他慢慢靠近。我想我一定在笑。
我突然想不起我的指尖划过他柔顺长发的感觉了，也想不起他温柔地亲过我的眉眼时令人心乱的迷离表情。
才几日而已，时间就好像漫长过一个世纪。
他穿着一件白色大敞口带金色线纹的衬衫，外面是一件棕色的马甲。明明是很能突出他优雅气质的服饰，此时却是有些凌乱地穿在他的身上。
他走到床边，视线滑过我身上的每一寸。他的视线很干净，不带一丝杂质，却让我心头猛地一滞。
我闭上眼，努力蜷缩起双腿。
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融化，泛滥成无尽的酸涩液体，又被我忍住不落下。
从来没想过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可是我现在……好脏……
我甚至都没有低头去看看自己的勇气。
一双大手温柔地抚过我的脸，接着头顶响起一声轻笑，带着释然与解脱。
手上的束缚被解开，有柔软的物体轻轻覆盖在我的唇上，舔过上面的每一道被我咬出的伤口。
“凯洛，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半跪下来，贴着我的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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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毯将我裹住，他将我抱了起来。下一刻，他已经抱着我站在了佩格达纳城堡他的寝宫门口。
“去放好水，然后拿些食物过来。”他对一直等候在门口的一个侍女说，那个侍女立刻就跑走了。
我往他胸口缩了缩，然后伸出手摸索他的唇。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浅浅笑了，把我的手指含进嘴里。
“先去洗澡，嗯？”他含糊不清地说，我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带动的震动。
我闭上眼，点了点头，“嗯，你帮我洗。”
当身体落入温热的水中，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剧烈地疼痛起来，尤其是身后的那个位置，更是痛的如火烧一般。
“痛……”我轻哼一声，身体软了下去。
“忍一下，得先洗干净了……来，我给你清理……”他揽起我的腰，让我翻过身趴在池壁上。
他一手分开我的臀瓣，一手在那红肿的穴口外轻轻摩擦一阵，指尖慢慢伸进去。
“嗯……”虽然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但那个饱经蹂躏的地方依然痛得要命。我不由自主想要抓些东西来转移注意力，但光滑的池壁上根本就没有让我可以抓的地方。颤抖的双手张开又握住，我闭上眼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他突然抽出手指，又将我翻了过来，揽起我的双腿勾在他的腰上。
“真的疼得受不了的话，就咬我吧。”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双手托住我的臀部分开，又探了一指进去。温热的水随着他的手指流进那个暂时无法闭合的洞穴中，稍稍减轻了疼痛。
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将脸搁上他的肩膀，我尽量放松身体。属于他的熟悉的味道盈满鼻尖，多日来疲累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
“费立。”我轻轻唤他，声音带着强自压下的哽咽。
“嗯？”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费立费立费立。”我收紧双臂，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项。
“怎么了？”
“我爱你。”
“嗯，我知道。”他也不留一丝缝隙地回抱住我，眼眶有些发红，“我来迟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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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
话说本来想再折腾凯洛一会的，不过我又心软了，哎，我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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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米虫的人生
因为身体的衰弱导致愈合能力减弱，我身上的伤在几天以后才慢慢好起来。这几天里我一直窝在费立安的寝宫中没有出去。虽然公务繁忙，但因为怕我寂寞，他还是把公务全部拿到寝宫来处理。
很多时候都是他在一旁处理事情，我睡我的觉，等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把我拉起来用餐。吃完饭我摇摇晃晃爬上床想要继续睡，他看不下去了，又会把我抓过来让我坐在他身边看他办公。我对他那些公务一窍不通，看着实在无聊，就趴在他背上玩他的头发，玩着玩着我又睡着了，然后他见实在叫不醒我只好再把我抱到床上去睡。
吃饭有人喂，洗澡有人抱，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于是我很安心地做我的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