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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在外面……”在撒霸特看到的一切的确对我产生了一些影响,我突然开始害怕那种在众目睽睽之下放浪形骸的感觉了,但在夜深无人的此时,身体在情人最有技巧地挑逗抚摸下还是不断地沉沦了下去。它在逐渐脱离我的控制。
颈间传来一阵刺痛,费立安微凉柔软的唇贴在我的脖子上,尖牙深深刺入皮肤的感觉让我着迷。只要想到我冰冷的血液能够以这种方式进入费立安的身体,与他永世结为一体,身体就会因为巨大的满足和欢愉而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仰起头,看着满天繁星闪烁。那一轮圆月环绕在缥缈的烟云中,美好如不真实的幻象。
身体因失血而虚软,因快感而战栗,静静流淌的时间差点让我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到达世界的末日。脆弱的理智如丝在风中摇曳,仿佛只要随意一碰就会轻散去,但远处传来的鸟类振翅飞翔的声音以及快速走动的脚步声还是让我们停了下来。
费立安舔了舔我的伤口,舌尖沿着我的下巴一直舔到唇角。
“宝贝,我知道你不想被人看到,所以我们进去继续。”他轻轻地说,声音已经带上了浓浓的情欲,“不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今天晚上我不会让你睡觉了,我要一直在你里面,直到你再也叫不出来为止。”
“好啊,我随时欢迎您的到来,陛下。”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他,声音却因为巨大的兴奋而微微发颤。
被他有些粗鲁地拉回寝宫,刚在床上躺下就听到门口响起敲门声。
“陛下,陛下……”是一个守卫的声音。
“喂,找你的。”我推推他,因为被打断而有些不悦。
“别管他。”他脱掉我的裤子,开始和我衬衫上的扣子做斗争。
但外面的敲门声却越来越响。
“陛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您,陛下!”
好吵,我真的要生气了。
“喂,快去把他打发了,不然我不做了。”我一脚踹开他,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他叹了口气,怨念地看了我一眼,说:“进来吧。”
那个侍卫进来以后,抬头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了下去。
“到底有什么事这么重要,一定要在今天晚上说?”费立安的声音很冷,带着极度的不耐烦。
那个侍卫显然被他低气压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陛、陛下,今天特伦茨伯爵传来消息说找、找到了圣器骨琴的下落,打算明天就启程去寻找骨琴,希望您今天晚上就能给他回复。”
“嗯,然后?”
“白天的时候斯威夫特小姐来找您,知道您和兰伯特先生一起去了撒霸特后,就发了一顿脾气,说如果明天还见不到您的话,她就搬到城堡里来住了。”
我冷哼了一声,翻过身去,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他从被子下面伸进来摸我的腿,又被我踢了开去。
“还有刚才有位叫做莫多。卡特曼的先生来过,说要找兰伯特先生。”
“莫多?”我猛地坐了起来。
“是、是的。”
“他现在在哪里?”
“那位先生只待了一会,很快就离开了。”
“哦。”我又躺了下去。
“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
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传来,费立安躺进来,从后面把我搂进怀里。
“你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说。
“我干嘛生气?”
“因为莎柏琳娜。”
“她是你的情妇,又不是我的,关我什么事?”我闷闷地说,把他的手指塞进嘴里啃,还觉不解气,又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以前和别人做都只是泄欲而已,我现在只想要你一个,你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我转过去与他对视,“你在你的子民面前暴露我们的关系,就不怕引起他们的不满?他们似乎不会赞成你的爱人与你同性。”
“不,不会,因为他们只会关心他们的收入以及他们能不能喝到新鲜的血液。”
“真的?”
“是的。”他把手伸向我身后,在沟壑上不断流连。我主动分开腿,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费立?”
他轻轻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费立,莫多只是我的朋友。”
他看了我一会,然后笑了。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他翻身压了上来,用某个坚硬的部位摩擦我的腹部。
“你别急,我刚才说过的话,绝对说到做到。”
第四十六章 爱与欲
那天晚上我们果然折腾了一个通宵。一开始我还觉得他煽情喘息的样子可爱的紧,可越到后来我越觉得他其实就是个恶魔,呃,虽然每次都忍不住挑拨他是我的错,但我就是看不得他舒服了以后那个得意洋洋的样子。
一直到凌晨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上下午的课。
只稍微动了动,我就发现自己被费立安牢牢抱在怀里,头枕在他的胸口,两条腿也被他紧紧夹住。
勉强把手伸出来,我拍了拍他的脸。
“费立,起床了,费立!”
长长的睫羽轻轻扇了扇,他睁开眼半眯着看了我一会,凑过来亲了亲我的唇,又倒回去继续睡。
“再睡一会,嗯,乖……”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搂着我的腰的手又紧了紧。
我拎起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吼:“起-床-了!我-要-去-上-课-了!你-没-有-事-情-要-处-理-的-吗?”
他抖了一下,睁大眼眨了眨,掏掏耳朵,总算完全清醒过来了。
“到早上了?”他看了眼窗外,今天天气不太好,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
“不,已经是中午了。”我爬起来穿衣服,然后发现手指抖得厉害。想到昨天晚上被他强迫着把手指伸进自己体内搅动那些粘糊糊的液体,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哦”了一声,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包成蚕蛹一样,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在外面。见我瞪他,他又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他的嘴蒙在被子里面,说话闷闷的,含糊不清。
我又瞥了他一眼,“没事。”
他有些幽怨地看着我,偷偷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来摸我的腰。
我不理他,他就继续摸。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忍无可忍地转过头对着他叫道,眼前一花,又被他重重压倒在床上。
他笑眯眯地趴在我身上,凌乱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原本就不是很明亮的光线。昏暗之中,只有那双湛蓝的眼睛依旧闪着夺目的光彩。
他低下头轻轻地啃咬我的鼻尖,某个已经开始硬起来的地方又抵在了我的小腹上。
“亲爱的,我们再来一次,嗯?”
“不好。”我一口回绝。
“我现在很想要,再来一次,就一次,嗯?”他顺着我的脖子舔下去,在我的胸口上不断流连,刚刚穿了一半的衣服也被他退到了手腕上。
还想拒绝,胸口的红豆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竟然在咬那里!
“你……呼……算了……”我叹了口气,认命地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他在湿润的穴口外摩擦了一会,很容易就插了进来。
“嗯……你、你慢点……”
刚刚做到一半,寝宫门突然打开,有人闯了进来。费立安反应极快,飞快地抽出又用被子把我裹起来。
进来的人是威尔,也只有他能够在不经过费立安允许的情况下随意出入费立安的寝宫。
很显然,费立安的努力没有起到效果,威尔马上就猜到了我们正在做什么。
他有些挫败地抚了抚额头。
“天,你们两个昨天晚上还没有做够吗?”
我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其实他们俩都是一样的。
费立安面无表情的臭脸表明了他现在的极度不爽。
“谁让你这么随随便便闯进来的?”
“呵,伙计。”威尔摊了摊手,表情显得极其无辜,“如果不是我等了你一晚上都没等到你的回复,我现在已经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寻找骨琴了!”
费立安的脸上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不过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表明他已经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没办法,昨天晚上玩得太HIGH,什么事都忘了。
我得意地笑了笑,扯开被子赤条条爬下了床。反正和威尔也做过很多次,我也不在意在他面前裸露身体。
“你们有事慢慢谈,我先去洗澡。”将长发拢到身后,我向浴室走去。经过威尔身边时他拦住我,上上下下在我身上扫了一圈,那眼神真是既色情又色情。
“呵呵,一段时间没见,看来我们的小猫身材是变得越来越好了。”威尔摸着下巴说。
“谢谢您的夸奖,尊敬的特伦茨伯爵。”我抛了个媚眼给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威尔已经不在了。费立安穿戴整齐地站在酒台后面,正在慢慢啜饮一杯“国王与蝎子。”
见我出来,他一口气将酒杯中剩余的酒液饮尽,然后走过来揽住我的腰。
“你刚才是故意的。”他的语气很肯定,还带着一丝委屈。
“什么?”我好笑地看着他,做出一副无知的样子。
“你以后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裸露身体,不准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说完,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就算是威尔也不行。”
“好吧。”我耸了耸肩,勉强忍住笑,“不过费立,我得去学院了。”
“要我送你去么?”
我摇头。要是被学院里那些人看到我和费立安一起出现,又不知要闹出些什么风波来。
想到这些,我的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
虽然我不想让他去,但他还是派了一辆马车送我,毕竟佩格达纳城堡到学院的距离并不近。
到了学院以后,不出我所料,所有的人见到我都是避而远之,而让我意外的是,维拉妮卡竟然没有来。
我在她留给我的一本书里找到了一封信。信中说她决定跟着那个人类男人去法国马赛,她要用自己的爱来消除男人对血族的仇恨。
收起信,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在心里祝福她了。
维拉妮卡,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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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完文,我去吃饭了,然后还要去上课……哎,我好困啊……(~o~)~zZ
第四十七章 离开学院
作为人类时的生活经历让我习惯了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既然维拉妮卡不在,我很愿意把自己变成隐形人,不过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下午依旧是霍华德先生的血族史课。
“尊长们在创设卡玛利拉之初,就明文定下了六道戒律传统:避世——不得随意对着非血族暴露自己的真面目;邻权——管好自己的领地;后裔——不得随意创造你的血族后裔,除非得到了长老的同意;责任——你必须教导你的后裔,并且承担他们犯下的罪责;客尊——进入他人领地必须通报,并且遵守当地法律;杀亲——严禁残杀同类,但必须遵守长老们下达的猎杀令……”
枯燥的内容加上霍华德平板的声音以及教室里死气沉沉的气氛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晚上原本就没有睡好,我坚持了一会,终于还是熬不过睡了过去。
我是被桌上发出的一声沉闷的响声惊醒的。一颗圆圆的有点像棒球的东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我的桌上,又马上滚落在地。我捡起来看了看,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写了两个词:婊子、男妓。
这只是某些无聊的人的恶作剧罢了。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又把球随意扔了出去。
不过这里的动静还是引起了霍华德先生的注意。
“凯洛斯,你来回答一下,这个是什么意思?”霍华德最讨厌讲课时被人打断,他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悦。
我站起来,看了漂浮在半空中那不断跳动的句子一眼,老实回答:“抱歉,先生,我不知道。”
霍华德托了托眼镜,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凯洛斯,我可以不介意你在我的课上睡觉,但我不能允许你随意扰乱纪律。”
“我只能再次说抱歉,先生,我并不想这样。”我环视了周围一圈,我知道哪些人会做这种事。
也许是我的回答并不能让他满意,霍华德显然并不打算就这样让我坐下。
“凯洛斯,我很疑惑,为什么费立安陛下会推荐你来学院?要知道在过去的几百年中,能够得到推荐名额的人都是在某一领域有重大成就的人,而你,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你有什么特殊潜质。”
“我不知道,先生。”我淡淡地说。也许这只是费立安某一次喝醉了以后的突发奇想罢了。
“先生,凯洛斯其实也是在‘某一领域’有重大成就的人。”有人笑嘻嘻地在台下补充。这句话一说完,马上就引起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