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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番外——这个旧情敌·易朗

书籍名:《风起时》    作者: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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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时,沈破浪正在房里看电影,片子上正播放到俊男美女共进晚餐,萧香开门进来看见了,心动不已,坐在一旁顾左右而言他,说中午吃饭的时候,喜人去妙人宫买了醉鸡,吃到半时,有个老头抱着个盒子进店来,直奔饭桌,打开盒子,想卖里面那个祖传的明崇祯时期的青花象腿瓶,我看那花瓶胎质细腻,瓶身绘的是传统的“指日高升”图……
几分钟后,沈破浪忍无可忍,转头问他想吃什么?
“随便。”他飞快回应,笑容可掬,“披萨或者烤肉,或者……”
“披萨。”沈破浪毫不迟疑的选择这项。暂停影片,换了衣服和他出门。
在清平大道转了一圈,萧香指名要去北门广场旁边的那一家。沈破浪无奈,只有服从。
开车到了那家有名的“喵呜”店,好不容易找到泊车位,两人上楼,发现店里的人真不是一般的多,难道都看了电影出来的?
“买回去再吃吧。”沈破浪拉他到柜台前点了个九寸披萨和意大利面,打包,实在不想跟一大堆人挤在这儿,回家多舒服,还可以继续看电影呢。
人不少,要等候,萧香被人群盯着不舒服,率先下楼。
沈破浪拿了东西,单令夕一个电话过来,叫他去喝酒,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好不容易一个悠闲的休息日,片子还没看完又买了吃的,当然不能出去糟蹋胃。
收了钱,他快步下楼,见萧香在走廊边跟人说话,心下有些奇怪,走过去轻拍他肩膀,顺便扫了眼对面的男人,目光热切面容英挺的,不是易朗是睡?
他几乎整个青少年时期都是在国外度过,回来后偶与官家二少、白瑾、林末等自小相识的人玩乐,自然也就对白瑾的好友熟识了。最初时,他并不知道易朗钟情于萧香,后来因莫玉的关系,萧香数次若轻或重的受伤后,他才迟钝得明白过来,也恼怒的无以复加,即使那时候他跟萧香只是点头之交,但也无法容忍他莫名其妙的遭受那些伤害,于是他才使了些小手段让莫玉缠住易朗,无暇顾及到别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甚至还特地去南市一转时,萧香还是让别人给打伤住院了,他那时候愤怒得想炸平那片地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不假思索就把那虚弱不堪的人给带了回来。
自那以后,他就隐隐排斥易朗,有他在的地方他绝不出现,免得见了他总想动手,。萧香离开后又出现的这年多,他明白这两人会有些联系,更明白萧香不可能像以前一样跟他走的那么近了,再说有比他更厌恶易朗的小金刚安乐在,他一点也不担心萧香会再被伤害。
“这是易朗,同校,高我们一届。”萧香跟他介绍,“你应该认识的。”
“是认识。”沈破浪对易朗笑笑,“好久不见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来吃宵夜?”
“嗯。”应了声,易朗恍然大悟,又改口:“呃不是,我跟朋友过来的。他去洗手间,我在这儿等他,看见有个人身影很像萧香……我以为我认错人了,但没想到真是他。他……”
瞧他那眼神分明有眷恋。沈破浪不动声色的揽住萧香,熟稔的表现着亲昵:“宝贝,我刚下楼时发现另一家店门口招牌上有现蒸的芋蓉饼,要不要带一份回去?”
“好吃么?”萧香犹豫。
沈破浪伸手在他嘴角划了一下,点头戏笑:“好吃啊。”
“……”萧香深呼吸,又对表情复杂的易朗点点头,大步往车子走去。
“你们还好么?”僵问,见他扬眉,又怕他说出什么让人嘲笑的话,便掩饰般转口道:“好久没碰上你们了,听说他时常跟你出差,我还担心他吃不消呢,他看着随意随性,其实是挺散漫的人,不太喜欢动脑子,什么事都想别人拿主意,然后才去执行,很被动。”
“你还挺了解他的。”沈破浪笑,“他喜欢跟我出差,我一工作他就出去玩,天气不好时就呆在酒店里,把枕巾、毛毯折成古怪的形状,或者写旅行日记,比我还忙呢。”
“……”想笑,想说点什么,但,真说不出来笑不出来,这是他曾经的梦,而这梦,被他亲手撕碎了,心痛得无以复加。
“听说你准备结婚了?”沈破浪忽问。
“谁说的?”易朗愕然,有些无奈的笑:“我……也不是,被家人催的,谁叫我是老大呢。”
“结婚也好。”他意有所指。
易朗苦笑,眼睛里缓缓的渗入灰暗和忧郁,结婚断了自己早该灭断的遐念,也许是个好办法,也许会让自己更加抑郁,陷入另一个无法挣扎的坑中。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聊。”他挥挥手,轻松惬意的离开。
易朗转头怔怔望着他挺拔修劲的身影,心里悲伤。
而一直站在暗处的男人这时才转出来,佯装不知情的轻快拍他:“看什么呢那么专心?走了。”
走……不走还能怎样呢?没有自己插足的余地啊。
风起时

第二部 追风筝的孩子
俩孩子
自杀,除了一神教徒和犹太教徒外,没有人把这行为看作一种罪恶,但实际上,它是罪恶。对于自杀而死的人,随之而来的是屈辱性的葬礼和对个人财产的没收,甚至是长达几十年的流言蜚语。
对于这样的人,你可能会因为他的懦弱和逃避而产生的愤慨和谴责,同时也可能会因为他死后的遭遇而产生恻隐之心,继而佩服他的勇气。
可事实上,这样的人真是可恨。
那天夜里,花五站在悬崖边上对十一说了这番话,隔天,他被海水泡的肿胀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葬在玄月岛北面海边的礁石丛里,朝海的小石碑上有两个字:花珞。
没多久,矮坟上及周围蔓草丛生。
北面本就因土壤稀薄而被荒废,此后更是人烟稀少,十一因此而很高兴,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地盘了,即使他脱光了衣服到处跑,也不会有人追着要绑他。教训他。可是没多久,他又有些烦恼,他的头发很久没有剪,已经长到肩膀上了,低头吃饭的时候总会不小心要进嘴里。
三七说吃进肚子里会把肠子绞成一团,然后痛死,这让他很不安。有一天夜里做噩梦突然醒来,摇醒三七叫他帮剪掉头发。
参差不齐的发茬儿是用刀子割出来的,因为三七懒得下楼去找剪刀,随手就把抽屉里的削笔刀用上了。剪完后两人都很开心,蜷缩在床上聊天。
“七,我梦见五哥了,他在坟头上,白骨森森的叫唤我,他说他恨自己。”
”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如果他还在,你就叫他以后死远点,别找你。”
十一咯咯笑:“好吧。可是他不来找我,就没人找我了。”
“不找就不找,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你的。”三七板着小脸说。
十一高兴了,拉他跳上床玩石头剪子布,翻了几个跟斗,然后两人拿上手电筒手牵手走到礁石丛,仔仔细细的查看坟墓周围,甚至还用木棍抠坟上的石缝,大声叫着花珞的名字,小张清脆的声音在空荡幽冷的天地间传播,须臾间就被海潮声拍散了。
三七跳上坟头,把手电筒平直高举,照出一束强光,一动不动的眺望幽暗的海面,夜里沁凉的海风狂啸,他身上的白色背心被风吹鼓起来,裸露的胳膊愈发显得细瘦。
十一蹲在礁石边拔荒草,忽然,敏锐的直觉让他擦觉到有异物正在靠近,立即屏气凝神顿住,眼珠子四转,就着电筒余光,他看到一个小小的金黄色的脑袋从左侧的石顶上探出,左顾右盼晃了几下,缓缓的滑倒地面,丝溜溜的把半条细长的身体拖出来,毫无危险意识的朝他滑来……
“哈哈,捉住你了!”十一轻踩它的头,喜笑颜开的望着它。这是一条五十厘米长的小蛇,全身金黄,非常漂亮,他捏住它的头提起哎,转身举到三七面前:“七,快看,它好漂亮啊。”
三七面无表情的盯着小蛇,猝然把手电强光照向它。
小蛇似乎受不住,身体狂扭了起来,十一忙背过身去,用手指缠住它滑溜的尾巴,一边跟三七说话:“七,我们把她带回去好不好?以前都没见过它,一定是五哥变出来的,所以他才叫我过来。”
“你想养?”三七跳下地,曲指弹了弹小东西的头,用木棍撬开它的嘴,笑了:“养就养吧,有个家伙陪着玩也不错。”
这条小蛇,后来有了个名字,叫:花雷。
在两人一蛇共同生活的这七年多时间里,只发生过三件值得一提的事:
十二岁那年的六月,三七和十一开始学习绘画与雕塑;
十七岁这年的八月,十一在阴差阳错中绑架了来岛参加四个婚礼的萧香,闹出一连串措手不及的事故;
十七岁这年的九月,两人因上学而带花雷一起离岛,并知道萧香是十一的哥哥,同父异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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