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箭三雕
这样的西弗勒斯，已经不是几句话就能拨弄得了的了，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但情况始终比他想象中好，如果西弗勒斯被马尔福的行为，洗涤了对莉莉之死的内疚和罪恶感，那他今天才是白来了。
温和的笑了笑，邓布利多没有拿出他以前面对西弗勒斯时一贯采用的勾起他的罪恶感来压迫利用，“西弗勒斯，你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很早就向我要求退休了，你担当魔药学教授一职时，他就已离校了，之前的两年半，他是暂时替代你担任霍格沃茨魔药学教授的职务的，现在你已经康复了，应该担负起属于你的责任。”
西弗勒斯脸色沉沉，低头看着一份不知道什么的文件，丝毫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我觉得没必要，我与马尔福家有约定，在小龙没去上霍格沃茨之前，我有保护他的义务，等他入学后，我再去担当教职也来得及。”
“西弗勒斯，你答应过我……”邓布利多的眉头微皱。
“是的，我从没忘记过我的承诺，我会帮你保护莉莉的儿子，”西弗勒斯眼睛微微抬起，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简直象死人一样，毫无生机和光彩，“我记得，那个波特，和小龙同龄，不是吗？”
被这么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皮在镜片下飞快地眨动起来，“西弗勒斯，但是，你才是霍格沃茨承认的魔药教授，而且，这几年里，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在学校里过得很不好，是的，黑魔王所引起战争的后遗症，没有一个强力的斯莱特林院长保护，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过得很艰难。”
“痛苦是人生中最好的磨刀石，如果不能承受，就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西弗勒斯死人般的目光又转回到了文件上，“我不会替他们担心。”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眉头微皱，“今年的斯莱特林新生，只有三个，再这样下去，斯莱特林学院就要被迫取消了，作为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你能够无动于衷吗？”
果然，这句话令西弗勒斯的一直如同死人般的目光里出现了一阵波动，“被迫取消？呵，你才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由你来负责吗？”
虽然话说得还是很不客气，但邓布利多能够听出西弗勒斯已经软化了下来，不再那么坚决了，“西弗勒斯，如果你是担心对马尔福家的承诺，那么，你也可以象波比一样，上课时回霍格沃茨，晚上或节假日，你可以回普林斯庄园，只要将你办公室的壁炉与普林斯庄园的连接起来，就不会影响到什么，我想，哪怕是现在，你也不是与小马尔福先生时时刻刻在一起的吧？”
西弗勒斯沉默了好一会儿，邓布利多在心里点头，火候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他开口时，却提出了一个令他非常为难的要求，“如果让我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我就同意任职。”
“哦，问题是，目前要求退休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是魔药教授，黑魔法防御课并不缺教授，”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闪烁了一下，“你也知道，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总会发生些意外，但如果斯莱特林院长也遇到些什么意外被迫每年更换的话，霍格沃茨就要变成笑话了。而且，只有魔药学教授，才能够利用学校的魔药资源，你知道，整个魔法界唯一的凤凰，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已经摊开了底牌。
西弗勒斯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眼光闪烁，挣扎了好久，终于还是说，“让我再考虑一下，你知道我对马尔福家的承诺，我的时间安排，必须与他们商量一下。”
邓布利多微笑，心已经定了，“这是应该的，如果再有什么问题，我们还可以商量。”说着，他微笑着看进西弗勒斯的眼睛里去，那里很明显的闪烁波动，说明他挣扎得很厉害。
邓布利多站起身，“那么，我等你的好消息。”
邓布利多离开了，西弗勒斯望着他远远走出普林斯山庄的背影，冷然一笑，下一秒，他飞快地回到了房间里，一把飞路粉，来到了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怎么样？这两天没什么事吧？”西弗勒斯非常谨慎，虽然在马尔福庄园内，与卢修斯面对面了，他说话依旧非常“斯莱特林”——只有知道的人能够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卢修斯微微点头，收到老友一个赞许的眼神，知道他收到答复了，“你呢？邓布利多和你说了什么？”
“让我回霍格沃茨担任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一笑，放松地坐了下来，“他甚至示意只要我回去，能够让我从凤凰的身上采集些魔药材料。”
凤凰？
嗨！
卢修斯撇撇嘴，在修行日久，他也已经知道，邓布利多的那只所谓凤凰，基本只是拥有非常稀薄的凤凰血脉的旁裔而已，对于目前见识浅薄的魔法界来说，也许真是唯一存活的，可卢修斯他们都知道，它和真正的凤凰差得远呢。
卢修斯还没说什么呢，纳西莎走了进来，气呼呼的，看到西弗勒斯也在，勉强给了个笑脸，“你们都在？”
“怎么了？”卢修斯马上迎上去，对于爱妻的情绪，他很关切，说起来，象他们感情这么好的夫妇，就是在以找伴侣更重感情而非家世的马尔福家族历史上，也算是稀奇的了。
“妈咪？”小龙也正好从书房中出来，是他上午茶的时间了，“为什么不高兴？”
连孩子都这么说，她的脸色坏得很明显了，纳西莎吐了口气，“真是，有人嘲笑我魔力衰退，我明明有力量的，还要忍着不给她教训，不能释放出太过强大的魔法……没关系的，”她看了看西弗勒斯与卢修斯变化的脸色，摇了摇手，“我只是不习惯而已。”
的确，马尔福族长夫人曾几何时受过这种气？
小龙气嘟嘟，第一反应，“是哪个？把名字给我，我保证以后她买任何东西都会比别人贵一成。”非常会利用家族优势。
西弗勒斯微微皱眉，“我记得今天约你的人是前几天宴会上新认识的那些德国世家的女眷？”
“是什么名字？”小龙见母亲不响，索性去缠教父，“教父记得吗？”
卢修斯锁着眉心开始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反应倒让纳西莎最为心惊肉跳，不是她太紧张，而是卢修斯一旦开动脑筋，所有他想对付的人，都会很惨。
西弗勒斯没有回应小龙的话，也望向卢修斯，毕竟纳西莎出去交际带的是“马尔福夫人”的头衔，一切还要看卢修斯的意思。
轻轻一拍手，卢修斯胸有成竹地笑，“茜茜，不用急，过一阵子，最迟九月份以前，你就可以重新使用魔力，只要不用得超过你以前的水平。”
“怎么？”所有人都望向他。
卢修斯弹指，把茶点召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因为不是正餐，边吃边谈的气氛比较轻松，卢修斯先喝了一杯红茶，向西弗勒斯示意，“我记得你前些天说到过，希望能够得到些凤凰泪来炼丹？我这儿的炼器材料里，也需要一味凤凰血。”
西弗勒斯前后一想，明白了，“只要老蜜蜂肯把这两样东西给我，我就能够制造出恢复你们魔力水平的药？”
“那教父不是要辛苦了？”小龙提出异议，“万一他想得到魔药配方怎么办？”
当然不可能，那是马尔福家族的秘藏，绝对不允许外传的。“纳西莎眨眨眼，与丈夫配合默契合作愉快，”甚至连西弗勒斯也与我们订下过不可违背的誓约，不能透露出任何线索。“小龙要想一会儿，才能把前后联系起来，他毕竟没听到教父最早的那句话，“教父要回霍格沃茨了？又能得到个好借口让妈咪和爹地可以恢复魔力？还能得到需要的炼丹炼器材料？”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看到爹地和教父一齐露出欣慰的笑脸，小龙明白了，教育孩子是所有父亲的乐趣，特别是象他这么聪明的孩子。
纳西莎笑得很得意，探手揉揉儿子的头发，非常自豪。
“只是，那样，妈咪不是要到九月份才能使用魔力？”小龙望了她一眼，“那之前呢？”
“无所谓，”纳西莎耸耸肩，“就象她们说的那样，哪怕我没了魔力，我依旧是最富裕的马尔福家的族长夫人，这段时间里，正好帮我把朋友们分一下类。”抿着嘴笑，眼珠溜转，很不怀好意的样子。
“有些实在不识相的，用小龙说的那个办法教训一下也是比较适合的惩罚。”卢修斯隐讳地赞扬了儿子的急智，“得罪了马尔福家的人，买东西贵一点算小惩，让她买不到东西，才算大诫？”
西弗勒斯笑微微，“说是凤凰的血液，其实也不过只是火性能量较强的鸟类而已，希望其中蕴含的魔力能够达到我的预期。对了，卢修斯，你说要学炼器的，到底怎么样了？”
卢修斯耸耸肩，“炼器要用本命真火，是用本身的魔力当成燃料的，我目前还没法子支持太长时间——燃料太少了，只能炼些阵旗阵子之类的。对了，说到这个，有一套专门用来偷窃的小玩意，我专门炼的，去霍格沃茨的话，把它放在占卜教室里，那个特劳里妮……”
“我知道。”西弗勒斯点了头，“我还需要一套可以隔绝偷窃的防护阵，你想想办法。”
“九月之前，应该可以弄好，”卢修斯问纳西莎，“哦？”
“没问题。”纳西莎先应了卢修斯，才迎着西弗勒斯不解的目光解释，“我对阵法推演方面有天赋，卢修斯炼的阵旗阵子，上面的阵法都是我设计好的。”
也就是说，先定好需要什么功能，纳西莎把阵法设计好，卢修斯再按照阵法的嵌入再用魔火炼出来顺便设计其外形，反正按他们现在的水平也做不了什么太过复杂的东西，不过，这么一来，两人的感情和默契越发好了。
西弗勒斯向他们点点头，“目前飞路网肯定有被监视，我不能在这称呆太久，先走了。”
“教父，”小龙瘪瘪嘴，“你手里的丹术玉简，几时能够还给我？”
西弗勒斯的身影已消失在飞路粉的绿光里。
呜呜呜，他肯定是故意装作没听见！小龙那个哀怨啊。
结丹后，玉扣中能够拿得出来的玉简就被三位长辈翻了个遍，都是较为精深的学问，纳西莎觉得阵法有趣，就拿去学了。
卢修斯为钱途也为了将之前所学的魔文利用起来，开始学习炼制阵子和阵旗，反正这也算是炼器的基础课程。
西弗勒斯当然是炼丹，只是开始学比较高级一点的丹方和炼丹手诀。
至于小龙，玉简统统被他们拿走了，他现在有了空余时间，只好泡在家族的珍藏图书馆里——难怪那天他会闷到发脾气。
“别急，”卢修斯笑眯眯安抚儿子，“我已经分派了人去找玉石了，过一阵子，就可以把那些知识复制出来了，不会再弄得你没办法学习的。”
“已经去找啦？”小龙很高兴，向着父亲皱皱鼻子。
“是的，克拉布去办了，”卢修斯微笑，“他比高尔精明些，已经有眉目了，保证在你七岁生日前运回第一批来。”
“七岁生日前？”小龙若有所思，隐约有感，“和这一阵子的魔咒发音练习时间越来越长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