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小哈再接触
卢修斯被他一言点醒，象是猛然省悟一般，开始真正地去收集关于邓布利多的一切情报，又因为，他也从小龙的记忆中看过《哈利．波特》第七部的书，对于盖勒特会因保护邓布利多的坟墓而死心存疑虑，越发地觉得情报工作非常重要。
但，收集关于邓布利多的情报，又兼卢修斯在老蜜蜂心里是排在第一位的黑魔王的得力手下，就算卢修斯自有人脉加上老蜜蜂不了解的修行功法，还是有点险。
西弗勒斯再望了卢修斯一眼，算了，这个家伙认真办起事来细致周密得能把人弄疯，再怎么说，也是黑魔王亲自教出来的，不用替他担心。
喝掉最后一点咖啡，西弗勒斯起身，“我再去研究下丹术。”
卢修斯悠闲地向他挥了挥手。
等西弗勒斯上了楼之后，铂金族长第一时间回到了刚才那扇窗户前，眼睛睁得大大的望向妻子冥想的方向，那猴急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半秒前的悠闲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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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哈利也没有找到机会看一看爷爷奶奶给他的书，不过，昨晚上爷爷有吩咐他要好好学习，哪怕是麻瓜的课程，学好了，也能够帮助他更好地掌握语法句式，以后看魔法界的书会更省力些。
奶奶也说了，老师总会注意和喜爱学习好的学生，如果他足够优秀到引起老师的注意，也许他的成绩好到惊动校长了，达力再欺侮他的时候，老师就会出面帮助他了。
顺势，奶奶又教了他一个信条，想要别人伸出帮助之手的，就要让对方看到可期的利益，世界上没有白白给予的帮助，那些因为感情而伸出的帮助之手，如果被帮助者不够优秀的话，也会在一段时间后，因为感觉不值得而消失。
小哈利反复思考着奶奶说的话，对照自己的生活状况，不得不说，奶奶睿智非凡，但这么一反省，他对于姨父姨妈口口声声“要懂得感恩”挂在嘴上就更为了解了。
他们就是养活了他的同时，看不到未来的利益，只好让他多干家务，抵偿他们花在他身上的金钱。
——可以想见，哈利在波特老夫人的这种教育下，绝对会成为一个利益至上论者。
哈利背着书包走在从学校到家的路上，他已经飞跑了好一段了，自从今天早上中午都吃饱了之后，放学时达力和他的同伙跑到半路就被他甩掉了。
而且，因为昨天达力刚从姨妈那儿得到了零花钱，今天是不会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他身上的。
长长的刘海垂到眼镜框上方，镜片后的眼睑微微垂着，哈利的表情一贯的小心翼翼，这时，他几乎开始感谢起有个天天追打他的表哥了，从奶奶那儿知道了巫师能够利用动物来监视别人，而又从送来东西的那个声音那儿知道了有监视者，他只要走在路上都会左瞄右瞟的，处处留心着那些动物或周围的人。
但是，他一贯以来走路就是这么小心戒备的，因为达力表哥随时随地会从任何地方蹿出来给他一下，所以，虽然这两天他也知道自己比从前更小心得过分了，但估计别人也只会以为他又挨了顿重的而反应强烈。
眼角瞄到了一只猫，的确是费格太太的，她虽然养了满屋子的猫，但这些猫平时都是随它们在街上乱跑的，只有吃饭时，会回到费格太太的屋里去。
微瞄了一眼，哈利向着小花园走去，坐在秋千上，缓缓地一晃一晃的。
在这儿看魔法书？肯定不行，太反常了。而且谁都知道，他手上从来不可能有多余的书……
回姨母前呢，碗橱里又太暗了，连书上的字母也看不清楚，点蜡烛的话，引起姨母姨父的注意还好，最多被骂一顿，打几下，但如果被监视着的人发现的话，爷爷奶奶也会曝露，沮丧地垂着头，哈利真正开始苦恼起来。
那道声音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哈利几乎把他当成上帝，哦，不，梅林！
“有什么困难吗？你爷爷奶奶毕竟已成了画像，能帮你的有限，我只能再帮你这一次了，帮了你之后，就无法出现了，”那道声音甚至还有点歉意，“毕竟你的敌人太过强大了。”
“我没办法学习，在外面看不了书，姨妈家的话，碗柜里太暗了，也看不了，如果点蜡烛的话，又会被姨妈发现。”哈利冲口而出。
那个声音停了一下，才回应他，“这个我会替你想办法，但这只是目前的困难，离你去上学还有足足五年，你得想得周全些，以后我不能出现的话，就没人帮你了。这样吧，你先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把需要的东西列张单子给我，过一会儿，你象往常一样去倒垃圾，把单子放在垃圾最上面，过几天，我办妥后，再来找你。”
“好的！”哈利几乎是蹦起来的，飞快地向姨妈家跑去。
西弗勒斯坐在飞天扫帚上抿住嘴，也许他不应该要求太高，波特家的人永远是这么鲁莽愚蠢——他是生怕别人看不出异样？
眼角斜处，街角一只有着猫狸子血统的猫，轻“喵”一声，跑开。
西弗勒斯把扫帚拉高，飞到目光能够笼罩到整条女贞路街的程度，他应该庆幸有隐形符这种连老蜜蜂也不熟悉的东西吗？
半小时后，哈利垂头丧气地拎着满满的垃圾袋走了出来，走向垃圾集中处，将它丢在惯常的位置。
西弗勒斯飞向掠下，取走放得很明显的在最上面的那团纸张。
下一秒，哈利又听到了那个声音，“我拿走了，三天后，你放学回家时，在秋千那儿停留一下。”
听到了他的声音，哈利的脸也是僵着的！虽然眼睛里闪出惊喜之光来，并没有出现令西弗勒斯害怕的会令他曝露的欢呼雀跃。挑了挑眉，很显然，之前他的异常已被教训过了，如果他真的那么受教，或者，这个波特不太笨？如果他的确比较象莉莉的话，帮助他也会甘心一点。
“谢谢。”又是一声低低的喃语，如果不是卢修斯新改良的窃听魔咒，几乎听不到。
西弗勒斯不再理会，一拉扫帚，飞快地离去。
直飞出一千米远，他才打开那团纸，练习薄中撕下来的纸张，用铅笔努力正楷地写了所要的物品，除了希望能够不引人怀疑地在碗柜里看书外，还需要足够数量的麻瓜纸笔，以作笔记之用，还有一列书目，都是小巫师用的常识类读物——或许需要问一问小龙。
思索着要如何着手，西弗勒斯回到马尔福庄园。
纳西莎还没完成魔核的凝结，西弗勒斯从马尔福庄园前面的湖水里冲出来时，湖面厚厚的冰层可给他造成了不少麻烦。
纳西莎的天赋能力真是很特殊！西弗勒斯抖了抖沾在身上的雪花冰碴，连着甩了五个温暖咒在身上。
这些常识类的儿童读物，只能问小龙了。
小龙看到了那长长长的书单，嘴角的弧度明显是嘲笑，“哦，这些读物都是几十年前流行的了，爹地给我买的全是新改良版的，我五岁前就把它们看完了，叫多利去找出来就是了。小救世主要从这些学起？他今年六岁，希望他能够在七岁以前读完。”他转身吩咐他的家养小精灵。
卢修斯轻佻地吹声口哨，“碗柜？真的？！我们家的家养小精灵都不住碗柜！邓布利多校长就是这样照顾他得力手下的遗孤，我们的小救世主的？”如愿看到西弗勒斯的脸阴了下来，“好吧，我记得博克—波金有件东西适合，『光荣之手』，是个烛台，只有拿着它的人能够看到点起的蜡烛光亮，其他人都不会发觉，是小偷和盗墓贼的最爱，希望博金还没把它卖掉。”
西弗勒斯依旧沉默，铁板似的脸总算软化了些。
“不过，我们都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博克—波金，”卢修斯随即提醒他，“记得吗？马尔福庄园还在封闭中。”
“复方汤剂地下实验室里还有现成的。”西弗勒斯诧异地看他一眼，怎么连这种话也会讲出来？
卢修斯不响，但他的神情，让知他甚深的老友疑惑起来，但西弗勒斯知道他不会说，想了一想，他下楼去取复方汤剂，“我记得你有高尔和克拉布的头发。”
卢修斯跟着下到魔药研究室，对着蛇杖望了一会，一个无声咒，从蛇杖里飞出个小小蛇形挂坠盒，打开，分两层，每层各有两根头发。
西弗勒斯已量出一剂的复方汤剂，卢修斯小心翼翼取出一根头发丢入杯中，整杯魔药冒起泡来，过了一会儿，变得如同深褐色的泥浆般。
西弗勒斯毫不犹豫一口喝干，开始出现服用复方汤剂的正常反应，身体的表面开始发热，但，接下去应该是发烫随后有拉扯感的，偏偏出了问题，似乎身体拒绝这个变化，怎么也烫不上去，体内一直自然运行着的魔力大周天猛然急转，一股股魔力冲向体表，直到完全抵消掉复方汤剂的药效。
卢修斯随手变出水镜，西弗勒斯望进去，一点变化都没有。
呵，怪不得，原来卢修斯已想到了这种可能，表情才会那么古怪。
不过，西弗勒斯怔住了，连他这个魔药大师都没发现的情况，卢修斯到底是从哪根线索猜到的？
“你有没有仔细研究过，为什么补元丹对结成了魔核的人没效果？”卢修斯轻轻地点了点。
西弗勒斯马上明白了，“不是没用，只是补元丹能够提供的魔力对于结成了魔核的人来说，微弱到无需计算。也就是说，魔药要对巫师起作用的话，至少其中含有的魔力因子与巫师本身的魔力因子有个比例……”
卢修斯微微点头，“这是我在练习魔文时发现的，不光魔药如此，魔文也一样，小龙做出的魔文卷轴用在我身上时，起效时间就比我自己画的短得多。因为他画的魔文中的魔力因子较少，本来我只怀疑复方汤剂的起效时间会缩短，没想到，居然都没有用处！”
西弗勒斯前后一想，省悟到，“不，不光是因为这个，复方汤剂是连灵魂波动都会改变成另一个人的，而我们的灵魂现在强大到不是这种小小的药剂能够改变的了，但如果是一般的治伤解毒的药就还能起作用，小龙上次被毒蛇咬伤后，治疗魔药就很有效。你这个说法不精确，我需要做些实验，复方汤剂不能在我们身上起作用，那么艾里美那中和剂……”
眼见西弗勒斯开始狂热起来，卢修斯挥了挥手，“等等，你的研究也得等我们把小救世主的事情解决之后，其他都可以让家养小精灵去办，『光荣之手』怎么办？我们不能留下丝毫证据，更不能让人知道，所以不方便让高尔和克拉布出面。”
西弗勒斯怔了下，对哦，这事更紧急，答应了小救世主三天后就办妥的，逼急无奈，问那个动惯脑筋的老友，“有什么好办法吗？”
卢修斯叹一口气，“你们都不行，让克拉布喝了复方汤剂后去吧，我这儿还有一根红头发。”
“红头发？韦斯莱？”西弗勒斯大吃一惊，“你怎么会有的？”
“六年级的魁地奇比赛上，我和他撞成一堆跌下扫帚时弄到的。”卢修斯耸耸肩，“他晕过去了，我比他好点，手腿都骨折但清醒，趁乱弄到手的，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