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商业敏感
好啊，这小子，居然还打得是长久主意，还想着我帮他培养出更多的魔药大师来利用？！西弗勒斯都快笑了，目光近乎温柔地鼓励他，继续呀，继续说呀——
小龙直觉非常灵敏，立时垂下眼睛，故作委屈地嘀咕，“普林斯家世代的职责就是传承魔药知识，要不是为了教父你未来肯定要负担起的纯血世家的责任，我也不会想出这个计划的！”
好极了！出色极了！卢修斯的那一套真是被他学全了，用兴趣引诱，用前景和成就感鼓动，用责任感威压，最后用感情来动摇——这条小毒蛇，才四岁多，就牙尖毒猛成这样，再打磨教育下去……
“而且，”德拉克取出另一张羊皮纸，“我又不是想要雇佣教父，我是想和你合伙嘛，现在，只能给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但未来，你继承了普林斯家之后，用普林斯家的魔药典籍入股的话，就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马尔福家虽然有百分之六十，可是其中至少有百分之二十五是预留出来，给你看好的学徒和未来能够在研发机构中担当起一定重任的重要成员的，”他噘起了嘴，“我花了好多天才弄好这份契约的呢，教父，你看！”
果然，最后是实实在在的利益绑定！还要加上自我表功！西弗勒斯倒真是笑了，小龙，非常的“马尔福”！只要想要，就能够得到！心里决定了，他倒不急了，就是不接小龙手中的契约书，严肃地打量着他——这个小鬼头，真的只有四岁？！
看教父还不肯接契约，小龙摇铃，招唤了热茶和点心，“教父，尝尝看，这是你最喜欢的龙苔茶，很难得才买到的，”奉完了茶，他爬到了西弗勒斯的膝盖上，“教父，你觉得我提出的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地方容易出毛病的吗？我足足想了三个月才想出来的呢，连画像里的爷爷也说这个想法很好呢。不过，我们对魔药研发方面的流程都不太熟悉，所以才想着找你合作的呢，我相信，在当代最伟大的魔药大师的主持下，这个项目很快就能够赢利的，我还打算把那些赫奇帕奇的全雇下来，成立一个初级魔药的制造工坊，只要药方确定了之后，就让他们大量酿造出售，这样，哪怕以后教父再回霍格沃茨去，也有借口不用酿造那些初级的治疗魔药了。”
小龙边说边努力地打量教父的表情，说起察颜观色，自他能说话起，父亲就会将他抱在怀里，站在街头——麻瓜的街头，找准几个人让他通过表情猜他们的情绪，然后，父亲会用摄神取念来对照他的猜测对不对。
连续的二三年下来，虽然陌生人的表情只能猜中一半，但熟悉的人，再加上对熟人情绪方面的直觉，总能够把握到十之八九，特别是布雷斯与潘西，能够猜到十成十。但是，教父的大脑封闭术太好了……他的心情和情绪，猜是能猜，总没把握猜对……
“喝茶之前，小龙，还记得之前你有和我说过一个魔药材料吗？”西弗勒斯任他左查右看，抿住了想笑的嘴，举起了茶杯，遮掩了一下。
“那个啊，”小龙明白了，“那是『梅林的恩赐』里留给我的魔药相关资料，只是教父你没修行到第二阶段，还看不了，我刚进入了第二阶段，所以能看到的部分也有限，如果说它是整本书的话，我现在只能看一两页。教父，梅林时代的制药方法和现在也是两样的，那个时候可不用坩锅，甚至制药所用的也不是现在的火焰，而是将魔力点燃后，再用精神力操控的方法，不过，只要我们努力修行，等到学习到了比较高的阶段，我们就能够看明白那些书了。”
“那些？”西弗勒斯吃惊极了。
“是哦，有好多的呢，”小龙愁眉苦脸，“但我都看不了，教父，你看，当我的合伙人有很多的好处呢，如果你当我的合伙人的话，我保证以后把那些『书』借给你看。”
这小家伙，他的底牌还真是没有人能够抗拒呢！
不过，这么早就把底牌露出来……小龙，离成为一个合格的马尔福，真的还差了点……嗯哼，这回可以确认，他真的只有四岁……
四岁的马尔福，也是一个马尔福了！
西弗勒斯放下了茶杯，微一招手，契约就飞到了他的手中，仔细地看了一遍，说实话，他毕竟不是卢修斯那种商业天才，看不出有什么纰漏，不过，总算中规中矩，再一招手，羽毛笔到了他的手中，下一秒契约就签好了。
“哦，教父，我太爱你了！”小龙欢叫一声，扑过去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才责怪地噘着嘴道，“你怎么不早点签，我汗都急出来了……”
刚才还是谈判中的商业对手，此刻，已变成了向亲爱的教父撒娇的教子，西弗勒斯从鼻子里冷哧了一声，“脸变得还真快！”
小龙坐在教父怀里，兴高采烈地挥动着胖胖的小手，卷着大大的羊皮纸契约，“哦，教父，既然已经定下了契约，就不用再考虑了，反正你也不能反悔了，还是来想想要怎么进行吧，对了，”他又招来那张学生名单，“教父，你看看哪些人做实验你会比较放心？”
西弗勒斯被小龙当椅子坐倒还没什么，但看小龙坐在人肉椅子还不安分，手舞脚动的，不久前被踩到而造成的心理阴影又泛了上来，拎住小豆丁的颈后衣领，一个漂浮咒，把他丢回到椅子上，“乖乖坐好，让马尔福夫人看见她引以为傲的『最有贵族风范』的马尔福小少爷这副样子，你觉得她会怎么惩罚？”
小龙顺着教父的魔力安稳地落坐，见他拿起那张名单审视，撇了下嘴，小声嘀咕，“她才不会有空，我会没有把握不被捉到就乱来吗？双修哪有那么容易，哼，一开始至少要花个几天几夜才能谐调好，她现在还不一定有没有找到窍门呢。”
西弗勒斯不理会教子轻声地炫耀着“使坏不被捉到”的斯莱特林特质，飞快地勾划出了五六个人，“打勾的这几个，还算有点脑子，能够当研究助理，划圈的那几个，制造魔药的手法还算可以，你看着办。”
“嘛，”小龙接过了名单，努力思索，“也就是划圈的这些，最好全部订下来，至于打勾的这几个中，我会发信询问一下他们的意向，再从中挑选出最好的那个。”
“随你，”西弗勒斯瞪他一眼，“现在，可以把『梅林的恩赐』里留下的书给我看了吧？”
小龙一愣，“可是，教父，你修行还没进入第二阶段，看不了嗳。”
西弗勒斯不语，态度强硬地把眉毛竖成一条直线。
“哦，好吧，”小龙在玉扣里翻了一下，找到关于炼丹和草药的几块玉简，挑中其中最基础草药记叙的那个，心神一动，玉简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中——自从魔力量的不断增加，第二阶段的入门期过了之后，他已经可以从玉扣中取出比较小的东西来了，“这个，是需要用魔力为引子，用灵魂力量才能看到其中东西的书。”任由西弗勒斯接到手中，小龙并不担心——毕竟现在教父的实力连看也未必看得到，哪可能把它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