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哑炮&摊牌
“不不不，预言里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一个必须要死在另一个手里。”黑暗公爵非常轻松地笑笑，“只有我去，才能完成这个命运的预言。”
“老师，请你三思！”卢修斯第一次跪在了黑暗公爵面前，“只要再给我们三年时间，凤凰社就会被我们逼得无路可走，到那个时候，您再出手，会更保险！”
“卢修斯，”黑暗公爵微微摇头，“我们不是计划好了吗？今天由我去波特家吸引目光，你们那边的行动就更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老师！”
“伊丽亚姐姐如果能活下来……”黑暗公爵的表情异常悲伤。
卢修斯担忧的脸是西弗勒斯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莉莉很可能不是被黑魔王杀害的！
冥想盆里的记忆是不会有假的，那么，莉莉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个疑问一旦开始翻上心头，脑中的一系列疑问都串了起来——
在事件发生之前波特家的隐形衣被邓布利多取走——以他对莉莉的了解，莉莉是绝对不会在战斗未结束前把秘密武器交给别人的；彼特的告密之后的藏身之处居然是卫斯理家；用“爱的守护”保下命来的小巫师，被与魔法界隔绝的救世主，可以成为小波特魔法界监护人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不经审判被关进阿兹卡班，老蜜蜂嘴里“过着王子一般的生活”居然是被亲戚虐待……
很明显，这些林林总总的措施说明，邓布利多在防备着小救世主，为什么？
因为他利用了他父母的命来换取黑魔王的消失！
如果在黑魔王出发前，他没有给邓布利多传递消息，莉莉甚至不会死！以黑魔王的实力，禁锢住莉莉，让她无法行动或是晕迷过去，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黑魔王……那时候对他的态度虽然严厉，但从卢修斯的记忆来看，实则他这么对待一个间谍，已经是非常宽容了！
从这些记忆里，他无法再确定是Lord杀死波特夫妇！其中不会没有某些阴谋，斯莱特林的敏感，足以让他闻出阴谋的味道！
正是另一种可能，令他疯狂！
内疚、怀疑、憎恶、自恶，当这些感情激烈地交错冲击着，最终爆发了。
——他亲手把莉莉推向了死亡！
天地倒错！
一声巨烈的爆炸声，西弗勒斯倒了下去！
“Shit！”
房间会被毁掉是早就预料到了的，但是连人也倒下去了就在意料之外，卢修斯匆匆跑到客房，纳西莎随后也到了。
对望一眼，纳西莎明白丈夫的眼神在询问什么，“我把小龙房间禁隔掉了，他听不到外面的响动。”
匆促地对妻子点个头，卢修斯踏进了连房门都被爆飞掉的房间，“西弗勒斯？梅林！纳西莎，快召治疗师。”
纳西莎二话不说，下楼通过壁炉传讯，召唤属于马尔福家的私人治疗师。
卢修斯一挥蛇杖，所有的诸思罐和冥想盆都被送回到家族书房，只有那卷羊皮纸被收进怀里。
望着西弗勒斯，卢修斯的脸色有点白，他居然弄到魔核受损，魔源破裂，这一切是为了那个泥巴种女人，还是因为辜负了老师对你的爱护之心？
这样的伤势，作为见多识广的马尔福族长来说，如果不出现奇迹，西弗勒斯基本上会变成哑炮，魔力爆冲得太过厉害——一般只有七岁左右的小巫师控制不了魔力爆动，会因为太过厉害的魔力爆动而变成哑炮！
如果治不好的话，虽然哑炮不妨碍他熬制魔药，但肯定是不能再在霍格沃茨任职了，这下问题严重了——老蜜蜂会怎么说，又会怎么看？
而且，他回头看了一下这个多年老友，西弗勒斯已经看过了那些关于老师的记忆，在不确定他的立场之前，他是不会让老蜜蜂和他相见的，这也就是说，不能把他送进圣芒戈——可这一来，他得到的治疗就有限。
犹豫了一下，事情牵涉到老师和小龙，卢修斯还是选择了先行保密。
“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先生的问题非常严重，魔源破裂得非常彻底，”家族专用治疗师给出了这么个结论，“我已经给他服下了平定情绪冷静头脑的魔药，但这不够，最好是马上送他去圣芒戈，或许还能挽救一二。”
卢修斯脸色严正，“科维先生请先在马尔福庄园住下，以后还会随时找你。”他可不放心让这个脑子上的锁不太保险的家伙出去乱跑，老蜜蜂最惯用的就是摄神取念了。
纳西莎走了过来，“西弗勒斯醒过来了。”
卢修斯点头，边上楼边问，“建筑材料送来了吗？”
“送来了，家养小精灵已经开始干活了。”纳西莎的确是个最佳贵族世家族长伴侣，处理事务的能力是一等一的。
“你去陪小龙，别让他发现西弗勒斯的情况。”卢修斯眯了眯眼，“反正你和扎比尼夫人也投缘，不如带小龙去扎比尼家玩玩。”
“好的。”纳西莎明白丈夫的意思，“我会安排。”
“能够去扎比尼家玩？”小龙的灰眼珠瞪得圆圆的，开心极了，“妈咪也去？”
“是的，下午我和扎比尼夫人约了去逛街，小龙有兴趣吗？或许你想看看新出品的玩具？”纳西莎捏捏他的脸，宝贝儿子真是可爱透了。
“这个嘛，”小龙笑眼弯弯，圆嘟嘟的脸颊上旋出两个小酒窝，“我要和布雷斯商量一下。”
“那好，我们走吧。”纳西莎带着雀跃的小龙，坐上了魔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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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转进了西弗勒斯的房间，“西弗？你觉得怎么样？医疗巫师建议送你去圣芒戈，你说呢？我是怕你会成为预言家日报的头条。”
“卢修斯，”唇色发白，整个人象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般，西弗勒斯仿佛在刹那间脱了形，只余眼神，在冷静下来后锐利得慑人，“既然你知道我是间谍，为什么会让我成为小龙的教父？”
“那是老蜜蜂给你的任务，不是吗？”卢修斯也不再掩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而且，我相信小龙有本事抓住他的教父。”
“我爱他。”想起小龙，西弗勒斯有一瞬间的柔软，他不讳言，直到遇到了小龙，他才明白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哪怕仅只对小龙才产生的父爱！“但你不会只因为这个……你是黑魔王的学徒。我对他所做的事，不值得被原谅。”这话是真心的，知道了黑魔王对自己的宽容后，他甚至无颜面对卢修斯。
“另一个原因，虽然你是间谍，但在老师消失后，你宁愿入狱也没有指证我们的人，这说明，在你心里，你依然是食死徒，是我们的人，”卢修斯撇撇嘴，“真正的斯莱特林当然明白什么是交易，什么是真心归属——哪怕老蜜蜂替你作证把你弄了出去，你也没有给他消息让他抓捕任何一个我们的同伴。这是我依然把你当朋友的原因。那么，要不要马上送你去圣芒戈？”
“不，我不能去圣芒戈，”望着铂金贵族扬起的眉，他坚持地点头，“我知道我自己的状况，也许我会成为一个彻底的哑炮，我不怕新闻，也不怕邓布利多的摄神取念。你也知道大脑封闭术与精神力和灵魂相关，与魔力没多大关系。但目前，我最想弄清楚的事情——到底是谁杀了莉莉！斯莱特林自有斯莱特林的复仇方式！”他脸上的狂热让卢修斯为之惊悚——他是不是放出了一个魔鬼？